拖着残值5终于找到了苏苏。
见面亲吻过苏苏后,勉强恢复到50(仅仅足够靳爹维持人形和理智)
苏苏啪叽一下拿出“离婚协议”
靳爹的生命值:--10000000000000000…
借用评论区宝宝的一句话:
“矛盾不会让他们分开,矛盾只会他们更加相爱。”
第七十三章 袒露
他这样一句句质问,靳越群心里痛涩不已:“宝宝,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我是不是只差挖心挖肺的对你?你还不是我的心?我的肝?你知道这十几天我是怎么过的?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把你养成了什么样子,你善良,单纯,相信别人,不懂生活琐事,更不懂外面世界的残酷,从冯长麒那里知道你跑来这么远的英国,我吓得睡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你会不会被人骗了,签证一到,我立刻就飞过来了,在飞机上,我想着真恨不得揍你一顿,叫你再也不敢这样乱跑……”
乔苏用力地锤他的肩膀,声音也带了哭腔:“你还敢想揍我?!”
靳越群抱着他:“我哪里舍得,飞机一落地,我只觉得,等找到你了,我就想对你说一句,无论往后何时,你想怎么朝我生气、对我发火都好,别这样一走了之,行么,从知道你不见的那天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着的…”
两个人都以极大的力道拥抱着彼此,乔苏又捏拳,打男人的背:“你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优秀楷模?你干嘛飞这么远来找我?你怎么不在你的豪华府邸里当坐等我回去的官老爷?!你就让我自生自…”
后面那个字靳越群不肯给他说,男人吻住他的唇,舔弄着他的唇舌,确定乔苏不会将那个字说出口了,他才酸哑地说:“不会的,我保证你不会出任何事,我保证,就算遇到骗子,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宝宝,那个家有你,我是你丈夫,那个家没有你,我还算什么东西…?你走了,我真的要发疯,那栋房子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哪怕他这样一气之下谁也不打招呼的就跑到近万公里的国外,靳越群也是第一个先担心他的安全,他们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小院,仿佛那就是中心,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余人都是外人,这里面甚至包括了靳父,从当年靳越群的抉择就能看出,他们两个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爱着彼此、担心着彼此,甚至是比爱自己更甚。
乔苏看靳越群这个样子,真像浑身的魂被抽走了,怕他实在受不了刺激了,说:“那你进来吧,我们好好把这件事讲一讲…”
靳越群听到,眼神里又亮起光,他一把又将乔苏抱起,抱在身上,亲吻乔苏的脖颈,乔苏推着他:“你严肃一点!我们好好谈谈,你不许亲…!”
靳越群的唇舌不肯离开他,他太渴求乔苏,一分一刻都不能少。
“你再亲、你再亲我就叫你出去了…!”
乔苏扑腾着发话,靳越群才勉强忍耐,等他进来屋子,才发现这间房间很小,没有什么客厅和卧室,就是一间屋子,床在角落,桌上上摆放的东西也很乱,还没剪的花枝和几片干巴巴的面包摆在一起。
靳越群又是心疼,把染脏了的面包扔进垃圾桶。
“这些天就吃这些?不行,还有这个房子也太小了,宝宝,你住不好,我订好了酒店,我们过去…”
“我不要,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你还要不要说?”
靳越群抱着他,抱在腿上,乔苏怎么也推不开,索性不推了,也许他潜意识里就根不想推开,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说话。
“靳越群,你到底什么时候控制欲变得这么严重了?你都吓了我一跳,小时候你明明没那么厉害的…!”
“我一直是这样…”
“谁说的…!小时候你脾气上来了,最多就是把我关一关,我出来后照样活蹦乱跳,现在你居然大费周章的搞了这么大一个阵仗的假公司陪我演戏!你简直二十世纪最大的诈骗案的主谋人…!”
从刚才到现在,乔苏都口渴了,他倒了一杯水,靳越群接过茶壶,给他倒:“你知道吗,冯长麒跟我说,说我这人最大的幸运不是在商场得意,而是在小时候就绑定了你,否则没人能受得了我的脾气…我开始不认,我以为我给了你最好的忠诚、爱护,以及优渥的物质生活,就是对你好,现在我慢慢懂了,只有你,苏苏,其实是你一直在迁就我…”
靳越群这样诚恳地、真心地和他讲着,乔苏心里也不由得软和了两分:“算你态度还不错…!你是什么时候瞒着我做这件事的?”
男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试探性地道:“宝宝,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公司我已经叫人撤了,你的员工我都安排了去处,愿意留在汉钢的留在汉钢,不愿意的,我也找熟人做了推荐,蔡海林也回去了…”
乔苏十分惊讶,他没想到靳越群会安排他的员工,他走之前就在担心,哪怕整个悦山是假的,但他们那些日子陪着自己上山下河采集数据做的事情是真的。
“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靳越群抚摸他的脊背:“我知道你的性子。”
“哼…也是,咱家的坏心眼都长了你一个人身上了…!”乔苏掐了一把靳越群的腰腹,男人似是痛得皱了下眉。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已经安排了,那地方也给你留着…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吧?”
“提!怎么不提…!你还想蒙混过关?这件事必须讲清楚…!你从头招来!”
靳越群看着乔苏,乔苏也看着靳越群,不仅看,他还叉起腰,以增加自己的气势,两个人对视了得有十几秒,靳越群知道乔苏这关没那么好过,男人没辙了,说:“你可真是把我治的服服帖帖了…好,我说,其实最开始我没想着这样,最开始我想的就是等你毕业了,把你圈在家里,你每天就是买…”
“什么叫做圈在家里?我是猪狗牛羊鸵鸟大熊猫吗?!你还很骄傲?!啊?你讲出这种屁话你还很骄傲?!你简直就是万恶的霸权主义!”
乔苏气的砰砰砰打着靳越群的肩膀,觉得不解气,他又拿过一旁床上的枕头当做武器,枕头都打的飞毛了,靳越群只能硬挨着:“不是,我说不说,这不是你非让说的么…”
“其他的不要讲!然后呢?!”
“然后我就反省了。”
“你?会反省?什么时候的事?”乔苏还以为听错了。
“…具体是在德国的时候,那阵子因为何赛的绑架,我总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加上那段时间我们正因为你去京州读书的事吵架,你知道我的,我就想让你在家里,最好我请一大堆人伺候你、陪着你,但你不肯,你硬是不肯,我当时也没办法,又不想和你一直争吵,我正思索怎么办,就出了你去露营那次的意外,学校里到处都传着污言秽语,你哭的那么伤心,在医院那晚我真的心都碎了,我恼了,我觉得自己无能,所以那一晚,我就意识到,我应该选择一个更缓和的方式,不惜代价,所以我打造出了悦山公司…”
“蔡海林是我让黄阳高薪请来的,他有经验,足够充当我的眼睛,那些员工也是他招募的,至于出版社的那个项目,宝宝,一个新成立的小公司,没有根基,不出去吃苦、跑业务,哪里会有业务会自己找上门?我当然不舍得你那样做,所以出版社的的业务‘自然地’找来了,那边给你结算的款项,对你我来说,不过左手倒右手…”
随着靳越群将始末慢慢坦白,不知道为什么,乔苏心里原本那些对于被欺骗的伤心和责怪好像在慢慢瓦解。
也许别人不懂靳越群为何这样做,但乔苏却懂得的,从小靳越群就异常担心他受到一点的伤害。
“你这也叫反思?你这根本就是变本加厉、简直是雪上加霜,从冷兵器升级成热武器…!你还不如直接把我关起来,也好过我空开心一场你知不知道…!”
乔苏吸了吸鼻子,打了他一下,靳越群知晓他懂得自己,说:“是,所以起先看你那样开心,我很高兴,还以为这步棋走对了,我有能力把这个公司一直维持下去,你在里面怎么折腾都随你开心,但是去云省的时候,我看到你那么高兴,我心里又有些…”
靳越群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往上抱了抱乔苏:“苏苏,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是知道我的吧,我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那些好的,次好的,我都觉得配不上你,所以那时候我也开始怀疑,这样虚假的美好会不会伤害你,但我已经那样做了…”
“那你就不能及时回头?你不懂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靳越群亲吻他:“这次你吓的我三魂六魄都要飞出去了,我全部坦白了,对我从宽吧,宝宝,好不好?你就对我从宽吧…?”
乔苏让他一个一个吻亲的又痒又思念。
“对你从不从宽我还要好好考虑考虑…你先说,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显然,靳越群已经不愿再去想这半个月的煎熬,乔苏又问了一遍,他才说:“我开始不知道你会买机票跑出国,我真的没想到,楼小帆也不肯告诉我,我托人查了从汉阳出发的所有车次,去了蔡师傅、王雨晴的家,都没有找到你,我叫人往京州去查,果然查到了你买的机票落地伦敦,但我没有你的地址,我知道签证的事一定是冯长麒帮你搞定的,我先飞来了伦敦,跟他说……反正他最后受不了了,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了我。”
乔苏的签证是他找楼小帆,楼小帆又叫冯长麒托人办的,他刚到英国时也给楼小帆报了地址和平安,不过楼小帆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出卖他的。
想到靳越群找不到他的疯狂,乔苏担心地问:“你没有和冯总干架吧?是我托他和小帆帮忙的…”
靳越群亲他的脸颊:“没有,你找他们很好,总好过找陌生人被骗,我没有和他干架,我只是对他讲…”
“讲什么?”
靳越群撇开点头,不太愿意说。
乔苏好奇了,他觉得那个冯总也挺厉害的,怎么在靳越群这里败下阵了?他催促:“你快点说嘛…!”
“我先到了伦敦,在电话里告诉他,如果他不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就从伦敦塔桥上跳下去,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这样的新闻爆出来,汉钢上市的计划一定会推迟,我和他还有些合作开发的地产项目,也会受到不小的牵连…他大概觉得我真的得什么疯病了吧,只能告诉我。”
乔苏听完都惊呆了,靳越群这种一路好学生又一路大老板的人,一向以理智和杀伐果决著称,居然会说出他要跳楼的话?
他随即在靳越群怀里笑出声:“哈哈哈,你居然说你要跳桥,哈哈,你到底怎么想的哈哈哈…”
靳越群真是咬的牙关作响,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还笑的出来,我是为了谁?没心肝的东西…”
“哼哼!怎么了!就是要杀杀你的锐气…!”
两个人闹着,靳越群突然想起什么,他看了一眼乔苏,低声说:“苏苏,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把小花带过来了…”
“什么?你把小花带过来了?!她在哪儿?”
“…在门口。”
“你、你刚才怎么不说?你这么长时间就把小花放在门口?!”
乔苏赶忙从他身上跳下来,打开门,果然看见门口的地上一个有支撑的网纱软包,是刚才靳越群手里拎的,小花在乘务背包里好奇地东望西望,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带她做这么远的飞机,又突然把它放在这里,就关上了门。
“刚才一见到你就忘了,不怕,里面有毛毯…”
靳越群把小花抱出来,趁乔苏要生气前,他连忙补充:“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小花这些天很想你…总是叫…”
乔苏一看见小花就心疼了,他一把抱过小花,搂在怀里对着猫咪脑门就是一顿亲!
“小花!!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不是不要你,爸爸只是来不及带走你…!”
小花呜喵一声,似乎感受到乔苏的思念,伸着小爪子摸摸乔苏的脸,乔苏亲完了,发现小花浑身香喷喷的,还穿了一件鹅黄色配粉色的公主裙,做工很精致,镶着漂亮的蕾丝花边,像个童话里的猫咪小公主。
“你给它洗澡了?它的小裙子哪里来的?”
“来之前洗了,裙子是楼小帆给的,我想着小花漂漂亮亮的,你也会消气些。”
乔苏抱着小花,小花也想念乔苏,歪着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蹭,乔苏最后坚守的那一点‘心硬’也被攻破了,忍不住打了靳越群一下:“你太卑鄙了!居然用小花来博取同情…!”
靳越群也摸摸小花的脑袋,小花整个航班都跟着靳越群,拉屎喂饭都是靳越群在处理,比起过去也跟他亲昵了一些。
“我这叫养儿千日,用儿一时,我来抱吧,它又重了不少…”
靳越群抱过小花,他行李箱里有小花的猫砂,在屋子里弄好了,又给她开了一个罐头,用小碗倒了些水,才让她自己玩了。
乔苏看着靳越群连抱小花的姿势都比之前只会掐颈后那一套熟练一些。
“这些天都是你照顾它?”
靳越群“嗯”了一声:“有时候也是阿姨,我觉得它真的有点灵性,这些天总是往我身边跑,像催着问我你在哪儿,苏苏,人家都说孩子能拴住一个家庭,如果我真的把它当做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能拴住你?”
乔苏哼哼:“哼…再说吧,现在的单亲爸爸和单亲妈妈也有很多…可时髦了…”
靳越群果然蹙眉,不等他讲话,乔苏问:“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来英国?”
“因为公司的事。”
“不止是这个,你知道吗,魏世文那天下午给我寄了一盘录音带…”
“录音带?”
“对,就是录音带,里面有他说的话,还有廖俊说的话,他说把我的保研名额弄掉是你的指示…”
靳越群听完,男人都一愣:“…什么?!谁的?我的?”
他这般不可置信,其实乔苏后来冷静了,他自己想想也觉得根本不可能,靳越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
“魏世文是廖俊的表哥,廖俊在里面说是你告诉他爸的,然后他才做的,我当时听到差点晕倒了…”
靳越群先是满腔的怒火,听到这句又是心里一疼,连忙抱着乔苏:“你没有信吧?这事怎么可能是我,我就是让鬼上身了也至多做些假的哄你开心的事,当初看你在医院哭成那样,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乔苏当然知道,那夜的靳越群在医院抱着他一夜没睡,他“呃”了一声,连忙说:“我当然没有相信了,我一下子就知道那是假的,所以我嘎嘣一下把那盘录音带掰了扔进垃圾桶里了…!”
靳越群握着他的手,仍压不住火:“岂有此理!那个魏世文到底算个什么玩意?!一个他爹管不住裤腰带生出来的登不得台面的货色,也敢往我头上乱扣屎盆子?!他搞得老子差点妻离子散,老子要搞得他家破人亡!”
作者有话说:
小两口抱着腻歪着什么都会说开的[抱抱][抱抱]
所以靳爹的控制欲实际上经过了二次进化。
第一阶段:想让苏苏在家当阔太太。
但苏苏不同意。
靳爹(反省)实则为进化。
所以打造了一个完美世界。
现在是第三阶段,他真的学习反省了(努力版)。
不然真的要“妻离子散”。
苏苏(搞事业版):谁懂,谁家老公是反向反省的?[裂开]
“别急,你先别急呀…”
乔苏连忙安抚靳越群,他觉得那个魏世文应该不大清楚里面的事,毕竟他们是在云省才认识的,但是靳越群这么恼,他也没敢说。
靳越群冷静一些,也想的更深:“那个廖俊和魏世文到底什么目的?是冲你来?还是冲我来?”
乔苏说:“也许廖俊就是想要我的保研名额?”
靳越群觉得不对,如果他们知道乔苏和自己的关系,那做这种事不是老虎嘴上拔毛?明知道会惹恼他,有什么好处?
“他还说什么了?”
乔苏仔细想了想:“廖俊还说什么是他爸从你那儿得到了指示,这关他爸什么事呀?哦我还想起来了…!之前王雨晴跟我说他爸叫什么,廖,廖什么忠…是我们原先地质院的老院长,还是钢铁协会的会长…你认识不?”
“廖全忠,我知道他,那次开除廖俊的事上,他特意跑去了学校和校领导求情,还想托人见我,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一口回绝了,后面叫人收集了些他原先受贿的证据,免了他那什么养老协会的官…”
这些事靳越群从没和乔苏说过,不过他向来是这样,乔苏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尖上的人,却让那群人渣欺负,他怎么可能只处理一个廖俊?怎么可能不千百倍的奉还回去?
廖家也因此一蹶不振,听说缴回受贿财物后,已经住回了原先学校分的老房子,全家挤在不到三十平的筒子楼。
“宝宝…”
靳越群其实不太愿意给他展露这些:“你从小身体就好,感冒发烧都很少,那天让他们气的高烧三十九度,烧的迷迷糊糊,护士给你扎针都流了一地的血,我哪里能咽下那口气?”
乔苏心里又一片柔软,他知道这世上靳越群最受不他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哪怕就一点,靳越群也会千百倍的给他讨回来,他抬头吻靳越群的唇。
“靳越群,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听到这句话,靳越群心里更是软和的不像话,仿佛一颗心也能任乔苏揉扁搓圆:“宝宝,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俩人又亲了一会儿,靳越群说:“还是得搞搞清楚,我和廖全忠没见过几面,但听说他做事唯利是图,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不要留首尾的好,那盘录音带你已经扔了?”
乔苏一听,眼神顿时有点飘忽,不安地在他腿上挪动了一下屁股,支支吾吾地说:“呃…太久了,我都有点不记得了,或许忘记扔了吧…?”
靳越群听了,打电话回家,叫徐骁去卧室找找看,那边早上天刚亮,徐骁也很担心乔苏,听靳越群的口气是找到了,他才松了口气。
“靳总,找到了,就在卧室客厅的录音机里。”
“就在录音机里?”
电话那头的徐骁说:“是。”
靳越群看了怀里乔苏一眼,乔苏立刻转移视线,去看天花板。
“……”
靳越群硬是梗了一秒,才说:“好,先找人去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造假的可能…”
挂断电话,乔苏赶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指在膝盖上扣了扣裤子,屁股已经坐不住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那个,我好像水喝的有点多了,去尿个尿…”
“尿什么…!”
靳越群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危险:“你不会听了这个真的相信了吧?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所以才一气之下跑来几千公里外的英国?”
“呃…这个吧,它不是,我那个时候不是、就是,在气头上的嘛…我正生气,所以一听,就那个,这个事情吧…”
乔苏吞咽了一口口水,想着这样不行呀!到底谁跟谁认错?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一下子先打了靳越群头一下。
“你…!”
“你什么你?!”
乔苏张牙舞爪地说:“你怎么在质问我了?谁准你质问我的?现在是谁跟谁道歉?那你要是不做那些事,我会很生气的误会你吗?人家古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先身子歪,我当然也可以影子斜一下…!”
他还有理,靳越群真让他气的心肝肺都是疼的,又拿他没办法,放平常他肯定要好好揍乔苏两下屁股,这种鬼话竟然也相信,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但是现在,男人只能恨恨地咬牙生闷气。
“行、行,真都我活该的…!”
看靳越群真气的不行,乔苏想伸手摸摸靳越群的脸,被靳越群偏过头去,不给他摸。
“好嘛好嘛,老公,亲爱的,达令…!你不要生气了嘛,我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听信奸人谗言!还不是因为你凶我?我心里最爱你了!在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
乔苏掐的小嗓音嗲的他自己都能拧出两斤蜜来,两只手臂又软软地搂上靳越群的脖子,面颊贴着男人的面颊,还很大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接着又亲了两口,故意亲的很响亮,吧唧吧唧的,满屋子都听得着。
靳越群让他满脸亲了几下,又听到乔苏喊他老公,亲爱的,达令,心里舒畅不少,觉得这资本主义社会也是有几分长处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哪里还有脸面朝你发火,你不朝我生气我就烧高香了…”
乔苏又笑眯眯地了,搂着靳越群的脖子也没撒手,两个人把事情说开,连起来灼煎沉重的心情也拨云见日,又见晴朗。
吻着吻着两人愈发情深,靳越群脱去外套,抱着乔苏压在床上。
“宝宝,去酒店吧,这张床太小了…”
“不要,交了房租的,小时候我们的床不也是这么大的?你不是也来我屋里睡了那么多年?你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靳越群的手掌一遍一遍地摩挲着他的小细腰,又亲他两口:“那能一样?以前是光睡觉,现在不还有别的事要干么…”
“你烦死了…哈哈,好痒痒…”
“宝宝,先给我看看那里还痛不痛…”
靳越群愧疚地亲吻他,这些天除了乔苏的安全,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他怕乔苏护理不好再发炎了。
乔苏一边笑一边扭,推着他,清咳两声:“咳咳…!那么一点,早就不疼了,我还有别的给你看呢…”
“别的?”
见靳越群露出不解的神色,乔苏示意他别动,他躺在床上,手指抓着短袖边缘,一点点往上卷,靳越群的视野里先是露出一截儿乔苏白皙紧瘦的小腰,接着往上…
靳越群瞪大了眼睛…!
“谁给你换的?!”
只见原先那枚细细的银钉变的亮闪闪的了,很纤细,但两头镶嵌着两颗小巧精致的粉色宝石,犹如星子,璀璨闪烁。
乔苏很得意的讲:“怎么样?好漂亮吧?是不是好漂亮?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原来还有这种办法能把宝石戴在身上的?这是我上次和欧春明,就是你刚才见得那个,去圣玛丽大教堂那边一家首饰店买的,老板说是天然宝石,我一眼就看中了…!要了我八十欧呢…!我一点都没讲价!”
“宝宝,你、你…!”
靳越群看着,男人真真半分钟都讲不出一句话来,他突然意识到,他怎么给忘了?乔苏打小就是恨不得把所有漂亮宝石都聚拢在自己跟前儿、自己被窝里的性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