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曾柳华特地还多掏了钱,让人在羊脊骨上多留了肉。
否则以现在人杀猪宰羊剔肉的水平,那骨头剔出来,狗看了都摇头。
云爷爷捞了块羊脊骨,先嗦了口汤汁,又抿了口肉,“这贴着骨头的肉,就是香,又炖的这么酥烂,不用使劲肉就下来了。”
云奶奶没好气道:“炖的不烂,咱俩就只能干看着了。看看你一嘴牙没剩几个,还能啃上骨头,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云爷爷半张嘴的牙都是假的,主要是在大西北太辛苦了,但凡有什么软和点儿的吃食儿,他都记着家里女人和孩子们吃。
这牙,也逐渐的就不好用了。
云爷爷大笑道:“以前啃骨头,这骨头上也没肉啊。我还记得在大西北,人家不要的羊骨头我偷摸捡了一盆回来,借了斧子剁开,就白水煮的汤都香啊,里面那个骨髓,吃得我做梦都砸吧嘴。”
大家都笑起来。
席于飞也道:“爷,别想那时候的事儿了,就今天这一盆子骨头,您吃完了做梦也得砸吧嘴,这不比你白水煮羊骨头香?”
云爷爷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你奶嫌弃脏,我啃完骨头这手都不带洗的,晚上嘬着睡。”
一院子的人都笑得不行了,最小的萝卜头还跟着起哄,“太爷太爷,我睡觉也嘬手指头,结果我妈揍我。你嘬手指头,我太奶揍你不?”
云爷爷眼泪都笑出来了,“揍啊,怎么不揍,不听话的都得挨揍。”
萝卜头缩了缩脖子,“那,那我也不嘬了,我妈打人可疼了呢。”
三嫂没好气的扒拉他一下,“赶紧吃你的肉,真的是,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作者有话说:
忙惯了的人闲下来,就特别容易生病。
还记得我当年决定不上班在家里找零散活儿干的时候,就特别爱生病,感觉就是不忙了,机器不动了,那些原本被无视的小问题都冒出来了。
调理了大半年,才缓过来。
其实就是累的,人不能一下子就闲下来,也不能把自己累的太狠了。
否则赚多少钱,都是给医院赚的。

还好,他有对象。
俩人洗了澡换了干净褥单子,黏黏糊糊的靠在一起聊八卦,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醒来,天已经大亮。
云穆清已经去上班了,但梅雨还没回来,所以他只能休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墨迹的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了,席于飞这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了,背着手跟老大爷似的,溜溜达达往主院走。
家里一个人儿都没有。
他已经不是他娘最爱的大宝子了。
不过厨房里温着早饭,一大碗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羊杂汤,旁边案板上还有用搌布盖着的手擀面。
席于飞干脆起锅烧水,把面条煮了,配羊杂汤吃。
吃饱喝足刷了碗,席于飞又背着手溜达溜达,出了院子,锁好门,往古董店里去了。
去西班牙那边弄的不少东西还没分配下来,席于飞也不着急。
毕竟这件事是早就定好的,不止有录像,还有合同,好几个位高权重的老领导都签了名字。
想必他们也不会赖自己的东西。
张大嘴没在店里,店里有个干瘦的小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席于飞:???
这是谁?
小老头听见进门的风铃声抬起头来,揉着眼屎道:“客人是需要鉴定还是要卖宝?”
席于飞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小老头,“我找张大嘴。”
小老头拿起旁边已经凉了的茶杯喝了口,“找嘴爷啊?他不在,跟徒弟去豫省收东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席于飞:……
“那现在就你在这里看店?”他问。
小老头笑呵呵的起身,“你跟嘴爷是朋友?进来坐,巧儿,来客人了,倒茶。”
这个巧儿是个小伙子,当年据说是身体不好,不但被扎了个耳朵眼儿,还起了个姑娘名儿,说这样好养活。
“哎哟,席老板,好久不见。”张大巧儿看见席于飞,连忙过来,“今儿怎么有空来店里坐坐了?”
除了店里的几个老员工,没有人知道席于飞才是真正的老板。
张大巧儿就是老员工,张大嘴的一个“侄子”,别看年纪不大,但眼力好,非常适合做这一行。
席于飞笑道:“之前一直忙来着,这位老人家是?”
“我叔介绍来做鉴定的老师傅,顺便带带我。刚才我在后面理货呢,就让老师傅在前面守一下。对了,秦师傅,这位是席老板,张老板的好朋友,咱们店里的老熟人。席老板,这是秦师傅,民国时候就家里就是做鉴定的,不过那时候老师傅在南京,这段日子才被张老板请过来的。”
秦师傅拱了拱手道:“不过就是混口饭吃,再加上我儿女都进了博物馆上班,我也是闲着没事儿。”
好家伙,这是世家啊。
“啊,你好你好。”席于飞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屁毛儿不会,然后偷摸的给巧儿使眼色。
张大巧忍笑道:“那秦师傅去后面歇会儿,我跟席老板说些事儿,都是张老板临出门之前交代的。”
秦师傅又对着席于飞拱了拱手,“那小老头我就不陪着了,席老板玩好。”说完,手里端着他的紫砂壶,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去后院了。
等他走了,席于飞这才问,“店里就你们俩人?”
张大巧道:“后院还有几个小徒弟,正在学临摹画儿呢。之前我叔弄回来的一些东西还没收拾,所以我这不抽空理一理。秦师傅这人可信,他俩闺女一个儿子都在博物馆上班,听说大闺女修复古画特别厉害,我叔没少跟人切磋。”
“小徒弟们都靠谱吗?”席于飞又问。
张大巧笑道:“师傅从街道分配来的那些人里挑了岁数小愿意干事儿的,自己又从那些遗老遗少的后代里扒拉了几个。在咱们这里上班算正式职工,街道都恨不得咱们多招人呢。”
这时候就算是私企,员工名额也得有几个国家的。因为从乡下回来的知青越来越多了,工作越来越难安排。
国营厂子对员工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了。之前小学学历就能进厂上班,现在必须的初中,还得通过考试才能进厂,竞争的那叫一个厉害。
他们这个店之前都是张大嘴自己张罗的徒弟,磕过头敬过茶的那种。而且他大儿子也高中毕业了,就跟在他身边干活。
后来街道要塞人,张大嘴就要岁数小的,看着要么能踏实下来学东西的,要么脑子灵活能说会道的。精挑细选的十个,现在请了老师,每天在店里轮班儿学东西呢。
在古董店,你可以不会鉴定古董,但不能不知道每一样东西的历史故事。
张大嘴那个本事,一枚古铜钱儿他都能长篇大论,从这枚钱币的历史,到这枚钱币经历过什么,说的头头是道。
不少其他店铺的老板都喜欢过来听他讲古,主要是他讲的,比很多老教授讲的有趣多了。
这些小徒弟目前还都是临时工身份,平时就是白天看店,招呼客人,轮流去学那些知识,要看书,要学画画。
比上学都忙。
有人坚持不住就提前退出了,街道会补充新的人过来让挑选。
席于飞不太管这些事,不过听说最开始的那些小徒弟里面已经有两个出师了的,留下来给新人当老师呢。
张大巧又道:“左右的铺子我叔也买下来了,不过是咱家大娘掏的钱,房本写了你的名字。我叔说等看着再过几年,铺子就做大一些,分类更全点儿。之前咱们这里还来过不少老外呢,我叔卖给他们不少工艺品。”
工艺品……
席于飞差点儿笑出声,“你叔找谁做的工艺品?”
张大巧嘿嘿一笑,“他那几个老朋友,有几个在窑厂上班的,专门烧制陶瓷的东西。而且我叔自己也有本事,画画啊做个扇面啊都没问题。再说卖的时候也都说清楚了,不是古董。”
“但价格不低,对吧?”席于飞可太懂张大嘴那些小聪明了。
张大巧也笑,“毕竟是专门做出来的,比那些批量做的贵也正常。”
在店里喝了一肚子茶水,看时间快中午了,席于飞连忙往家里赶,他都饿了呢。
可谁知道家里压根没人,大门还锁着呢。
他打开门,摸着肚子往厨房溜达,倒是翻出一些凉饭菜,但不太想吃。
还不如去外面街上买点儿吃的呢,他记得有一家拉面做的相当不错。
正寻思着,云穆清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家里都没人。”席于飞开始抱怨,“冷锅冷灶的,我娘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街边门市收拾呢,”云穆清笑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婶儿说他们忙过点儿了,那群小的都被她赶去服装的那边吃东西去了,说这几天家里不做午饭了,让咱俩在外面随便买点儿东西吃。”
“这老太太,连她最心爱的儿子都顾不上了。”席于飞想笑,“走走走,我一直想吃面来着。”
“对了,我问了孙处长安电话的事儿,孙处长让咱们交申请就可以。说现在安电话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给钱就能安,到时候咱们交了钱拿了条,他安排提前给咱们这边扯线过来。”
云穆清调转自行车,拍了拍后车座,“上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席家大院早就安了电话,但走的是机械厂那边的路子。毕竟这里厂长副厂长老厂长都在,有个什么急事儿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系。
吃完面条,俩人又去了邮电局。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电信之类的,安电话也得找邮电局。一问价格八千块,也怪不得普通老百姓安不起。
一手交钱一手交票,还能挑个电话的颜色呢。
邮电局专门弄了个玻璃柜台,里面放着电话机。别看只有黑红两色,但这时候谁家安了电话,那就是全村最亮的崽儿。
席于飞挑了个红色的,转身把票给了云穆清,让他下午带去给孙处长。
下午的时候他又跑了趟菜市场,买了七八条十多斤的水库大鱼。小一百斤的鱼还得让人帮忙送回家,再厨房忙乎半天,他才把鱼收拾好。
太久不做这些活儿了,手都生了呢。
水库大鱼都是淡水鱼,个头大,鱼鳞也大。那些鱼鳞他都收集起来洗干净,回头让他娘做鱼鳞冻吃。
鱼头也都切下来了,可以炖了做鱼头泡饼吃。
鱼肉片下来二十多斤,细细的切了,又用刀背敲成绒,晚上做鱼丸汤。
那些大骨头也不会浪费,用油煎一下,再放水炖,就是鱼丸汤的汤底了。留两条切块油炸了,可以让于大爷做沪市的熏鱼吃。之前做了一次,家里都没吃过瘾呢。
收拾完鱼,又和了一大盆子面放一边,等曾柳华他们回来烙饼吃。
曾柳华回来之后看到厨房里的东西,这叫一个开心。吃饭的时候还不停地夸她的大宝,多懂事儿啊,都会做饭了。
给席于飞夸的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家里七八岁的小侄子小侄女都会做饭,他其实自从重新来过之后,基本没有怎么下过厨!
等到电话线拉到那个新开的中介门市的时候,席于飞就得上班了。
这次的车是新路线,从京城去鹏城,也就是画圈之后的深市。深市的铁路也是刚铺设好没多久,直达车的长途车并不多,中间还要换两次车头。
等他到了深市才发现,曾经那个破烂的小渔村已经大变样了。
这是他上辈子发家的地方,这辈子旧地重游,心里感触颇多,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特娘的,老子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好冷啊!!!呜呜呜呜。
我看新闻还说北方有秋老虎,屁啊,冻死了都!!!
秋老虎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深市旧貌换新颜,但到处都在施工,暴土扬尘。
宁新服装厂在这边也买了地,规划厂房区和职工宿舍区,席于飞去看了眼,厂房区盖了一半,宿舍区还没动手。
去的时候没想到田新也在,不过在开会,说是要跟人交涉什么问题。
席于飞耐心的在他办公室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哎哟,你还知道来啊?”
“这话说的?”席于飞笑出声,递给他一条毛巾,“怎么这是?一脑袋汗。”
田新现在也是三十来岁年纪了,头发都往后梳,带着金丝边眼镜儿,看着比之前沉稳了不少。
他擦了汗,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听说你来了,赶紧过来看看你。对了,咱们这块地现在怕是没办法施工了,政府在这边规划了一片商业区,不能盖厂房。”
“不能盖厂房那就盖楼呗。”席于飞也给自己续了水,“一半职工楼一半商业楼。”
田新哈哈笑道:“他们要了一半的地皮,给的价格相当不错。我还想跟你商量呢,剩下的这一半我就盖商业楼,然后在去拍一块周边的地皮。这次真的是赚大了,如果你的钱暂时不要的话,我就多投入一些,多买几块地。”
“给我一半吧,”席于飞想了想,“玉玉那边不是也拍了地?趁着这个机会,在京城多拿几块地也不错。”
田新擦了擦嘴,道:“都行,反正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买郊区的地,便宜还大。按照国家这个规划来看,郊区早晚也都得住满人。”
席于飞可是知道深市京城后面发展的,他摊开深市地图,跟田新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拿什么地方的地。
剩下的他就不管了,这里的地不管什么地方的最终都不会赔。
再过两年,沪市的股票交易证券所也建立了,到时候他过去买几份股票,也算是没白重生。
因为宁新是标杆企业,所以国家资源会有所倾斜。
等席于飞回到京城的时候,田新来了电话,说新的地已经拿下来了,因为很郊区的位置,还多拿了几块。
如今其中一块材料进了场,厂房很快就会盖起来投入使用。
估计等明年,这边也会发展起来,可以接收更多的外地年轻职工了。
云穆清除了去外贸局上班,也在忙地的事儿。不光在市里拿了一块地,还听了席于飞的建议,在高碑店和通县盘了大块的地。
市里的地就拿来盖商品房,通县那边的盖厂房,主要是先把地占上,避免以后出麻烦。
全家人现在就席于飞最闲,不过还没等他感慨够呢,孙处长让人把从西班牙带来的东西分好拉过来了。
他带来的那些东西,金砖金矿不算分成,这属于国家储备物资,十分重要,可以换奖励的。
其他珠宝类器具类的可真的是给那些老师们愁坏了。
什么算是有历史价值的?这么多东西,看哪个都像是有历史价值。就算现在没有,那以后会不会发掘出历史价值?
最终还是把这些东西按照不同价值分成了十份,孙处长直接拿了最后的三份装箱,还有席于飞他自己在西班牙买回来的那些旧物,被那些老师挑走一些,又被补上一些,全部打包运了过来。
大卡车上搬下来将近三十个箱子,每个大箱子里都用小箱子分门别类,直接把席于飞屋里填满了不说,放不下的还都摆到院子里了。
“很多金银器皿都给融了,就留下来很少的一部分作为展览和研究用了。还有你之前自己拍的那些东西,混在一起了,被挑走了一些物品。我让那边按照价值给你填补上了。”
孙处长端起云穆清拿来的茶杯,抿了口茶,“历史价值太高的,也都被收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是能在市面上流通的,我看你们最近又是买地又是盘算着盖房的,这些玩意还能多换点儿钱。过些日子港城那边会有人过来,我让人带去你的店里溜达一圈。港城人有钱,别省着。”
席于飞大笑道:“谢谢孙叔替我着想了。回头等玉玉那边的房子盖出来,送孙叔你一套。”
孙处长也没推辞,“成,算是我的劳务费,以后只要是来了老外,我就带你去那边,多换点儿外汇。”
到了他这个位置,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收。只要是过了上面的明面,收的东西上了记录就没关系。
尤其是他跟席于飞之间的合作,只有互相都有了利益,才是最令人安心的。
宁新服装厂每年都会换来大笔的外汇,这些外汇转手就会被换成国外的各种机器运送回国。
国家,太缺外汇了。毕竟那些老外,可是不认华国币。
现在国家为了换外汇,真的是绞尽脑汁。
等孙处长他们离开,席于飞才把所有的箱子都收到空间里,然后喊上他爹娘,一起进空间给这些东西分类。
“我眼珠子都快瞎了!”曾柳华看着那一盒子一盒子没有经过切割雕琢的宝石,外国古代的金币,各种首饰,从一开始的心花怒放,变成了麻木不堪。
席文明则跟云穆清摆弄那些瓷器。这些瓷器都是从华国运过去的,就算留下来的历史价值不大,但也有不少清朝明朝的瓷器。可能这些瓷器未必是官窑的,或者宫里的,就被那些老师筛了出来。
但对于席文明他们来说,这仍旧是十分难得的古董。
“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收起来,剩下的我要让张大嘴陆续上店里卖。现在不少外国人会来咱们这边买东西呢,赚他们的钱去。”
席文明发愁,“只能挑一套?”
这可都是一米半长八十公分高宽的大木头箱子,其中十二个箱子都是瓷器,能有好几百件!
在好几百件里面挑最喜欢的一套?这也太难为人了。
“你想挑几套挑几套,都是咱家的东西。看了没,这都是有文件记录的,国家赠与咱们的。”席于飞笑道:“你每天换着用,这么多轮一年都轮不完!”
“那倒也不必……”席文明抱着个梅瓶左看右看,“这东西咱们国家都少,之前存留的要么都被砸了,要么都运到国外去了。现在那些鉴定师傅都觉得这不是好东西了吗 ?”
“没有不是好东西,只是里面有更多有历史价值的排在这些东西前面……哎呀,就是被挑剩下的,要不这一箱子你拿去玩?”席于飞就喜欢逗他爹娘,“还有,娘,看那些镯子项链什么的,不给咱家姑娘们一人来一套?以后压箱底儿用。”
“可拉倒吧,你这里那些金首饰就足够了,这些好东西还是拿去换外汇吧。”曾柳华倒是不贪心,她光觉得心惊肉跳了。她拿起个小花冠比划了几下,“哎哟,上面这都是玻璃?还是琉璃?磨的真好啊,真亮。”
“是钻石,这边这些都是外国人戴的,那边的那些是咱们华国人戴的。要不这样,这些宝石咱们留着,以后找老师傅给磨出来,自己打首饰。”席于飞拿起一块钻石原石,这玩意没有切割之前看着真不咋地,像一大块冰糖。
“随你的便,我不行了我看这些东西眼疼。老头子赶紧走了,再看就进眼珠子里拔不出来了!”
席文明这叫一个依依不舍,“这几个瓶子我拿去竹林书院摆着,那几套茶壶玉玉你帮我拿着,以后咱爷几个喝茶用。”
云穆清二话不说把自己挑好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放在一个箱子里,搬起箱子看着席于飞,“这些我玩几年就给你。”
席于飞笑出声,“拿去玩吧,随你。”说完,几个人都出了市场。
曾柳华什么都没拿,她到不是舍不得把好东西给闺女孙女,而是席于飞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多金首饰,足够用了。太多的好东西容易引起贪婪,自家姑娘未必守得住。就算现在守住了,那以后呢?
她可不想因为一些钱财,让家里的女孩子们被人觊觎。
不得不说,曾柳华这样的妇女,有一套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处世之道。
她从不要求自家的女孩儿们要勤快,但要求她们什么都得会。男孩子也一样,可以以后不做,但不会不行。
这个院子里,哪个老爷们拎出来不会做饭,不会点儿针线活儿?
就连席文明这种一直被媳妇护着没怎么受过累的,包饺子包包子擀面条都没问题的。
在曾柳华心里,只有她家大宝子是从没下过厨房的那种。之前收拾了几条鱼,都能被她夸上天。
“那些瓷器咱不着急往外出吧?”云穆清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先卖那些老外的东西呗,自家的东西……”
席于飞嘎嘎大笑,“知道你喜欢,这样,什么瓷器送去店里你做主,这还算满意?”
云穆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真的挺喜欢的,虽然有不少是民窑,但民窑也会出精品。”
这些瓷器里还有不少青花瓷,席于飞知道现在不是青花瓷最受欢迎的时候。但等到了两千年,青花瓷就会在拍卖会大展风采,成了瓷器类的宠儿。
至于汝瓷,他这里没有。都被那些老师们挑走了。
汝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瓷器里的宠儿,是收藏家与研究这些瓷器历史的老教授们心里的最爱。
曾经就有“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说法,可见汝瓷的珍贵与受欢迎的程度了。
席于飞还记得自己在西班牙的古董铺子淘到几个汝瓷的盘子茶杯什么的,结果都被拿走了。
但也无所谓,他又不是搞历史搞鉴定的。他就是个充满了铜臭味的商人,手里的东西能流通起来换成钱,才是他的最爱。
什么瓷不瓷的,留给玉玉玩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大宝子们都能看出来,席于飞就是个俗人。
他重生回来只有两个目标,第一家人长寿,第二,过稳定的日子,手里有钱花。
什么文学素养啊历史文化啊,他都不懂,只知道什么能卖钱,什么不能卖钱,什么东西必须要交给国家。
他也没有什么大义,但有底线。
有自己的小精明,与厚脸皮。
原本他希望是抱上扛把子的大腿以后吃香喝辣,但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就觉得无所谓了,玉玉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玉玉一直记得他的话,想赚大钱给他花。
看上去好像是席于飞付出的多,又是院子又是钱,其实这都是身外之物。玉玉对他的水磨工夫,才是真的爱。
那种恨不得把人揣胸口的爱。
只是他不善言辞,不太会说而已,哈哈。
我朋友问我,他们有钱还有古董,为什么不自己开个博物馆?
那有啥意思呢?好东西还是给国家比较好,自己省心。一般的古董流通起来比放在博物馆里要强多了,因为流通了才会升值啊。哈哈。
毕竟席于飞,就是个俗人啊。

他突然再次觉得自己老了,这么点儿寒风都扛不住了。
看看身边那些年轻人,跑了一圈回来精神抖擞,什么棉袄棉裤都没穿,就穿了薄毛衣毛裤,制服外面还套个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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