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by闻笛解酒

作者:闻笛解酒  录入:10-25

男人的胸膛温热又熟悉,许青禾顿时僵住,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
这个姿势,这种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感觉到他的僵硬,陆晚亭温声道:“放松。”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响在耳廓后方,温热的气息拂过微微汗湿的颈侧,许青禾能感觉到那一小片皮肤战栗起来。
脖子后面是他的敏感点,陆晚亭当然知道。
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前男友真是太坏了!
早知道这样,他才不帮他劈什么柴火!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整个人都已经被圈在了陆晚亭怀里,面前还立着块木头,挣脱不得,只能被动地感受对方带着自己的手,引着斧刃落在木柴之上。
陆晚亭很快便开始发力,动作间小臂肌肉绷紧,不断摩擦着身下人的肩膀。
许青禾觉得有点痒。
不光是肩背,还有他的心。
斧头利落地劈开木头,发出一声声脆响,木屑飞溅。
木柴劈好了,陆晚亭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这个几乎将许青禾圈禁在怀中的姿势,侧过头,目光落在他泛着薄红的耳尖上。
“会了吗?”他低声问。
声音仿佛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通过紧贴的肌肤与骨骼,直接震响在他的胸膛里。
许青禾马上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会了,谢谢你啊,下次我就这样劈柴。”
心中的念头却截然相反:他再也不要劈柴火了!
要不然就会看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前男友。
不管怎样,劈出来的木柴还是很好的,往灶膛里塞几块火苗便很快燃起,眨眼的工夫就把锅烧热了。
陆晚亭把剁成块的兔肉倒进锅中,翻炒到兔肉颜色变得浅黄,这时候肉香就冒出来了,撒姜片、葱段,再舀几勺豆酱进去,添上烧好的热水,把备好的香料放进去,盖上锅盖。
如此炖上半个时辰,就能将兔肉炖得酥烂。
待时候到了掀开锅盖,就见汤汁熬得浓油赤酱,不稀不稠,挂在兔肉上红亮亮的,看着就滋味浓郁。
盛出来的兔肉堆在盘子里,酱汁在盘底积成一小汪浓汁,衬得盘子里大小均匀的兔肉块越发红亮软嫩,叫人忍不住想立马夹一块送进嘴里,好尝尝那股子鲜香滋味。
盛好米饭,陆晚亭对许青禾道:“小禾,吃饭了。”
作者有话说:
lwt:今天和老婆贴贴了,开心

第11章 小日常
许青禾被浓郁肉香熏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听到陆晚亭喊便一溜烟似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饭桌上摆着一大盘浓油赤酱的炖兔肉,块块裹着酱色浓汁,油亮得都能映出光来,旁边的粗瓷碗盛着刚焖好的白米饭,还冒着热气,粒粒分明,米香清润。
两人对坐开吃。
许青禾先夹了一小块兔腿,腿肉炖得烂乎脱骨,每根肉丝都透着浓郁的荤鲜,贴着骨头的那处肉最好吃,软烂不失嚼劲,越嚼越香。
吃肉吃了个爽,他又舀了几勺浓稠醇厚的酱色肉汁拌进米饭,搅匀,舀了一大勺拌饭送入口中。
吸收了肉汁的米粒软糯带弹,咸鲜丰腴,滋味浓郁得化不开,甚至比直接吃肉来得更香。
许青禾大口扒饭,满足地眯起眼。
好好吃!
陆晚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对面那个埋头苦吃的身影,今日的饭似乎特别合许青禾胃口,他吃得眼睛都微微发亮,好像连头发丝都是快乐的,看着陆晚亭也不自觉跟着扬起嘴角。
没人会拒绝一个萌物的吃播,陆晚亭也不例外。
吃饱喝足,许青禾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连还欠着账的糟心事都忘在脑后了。
有肉吃好幸福。
便在这时,他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晚亭看他一眼,语气不甚赞同:“脑门都拍红了。”
而后才问:“什么事?”
于是许青禾便把今日偶遇黎大哥还有阿芸的事告诉了对方。
他回忆着小姑娘踮脚的模样,笑起来:“阿芸叫我小叔夫,还非要把芝麻糖塞给我,明明自己也没剩几块了,真是个实在的小姑娘。黎大哥人也挺好的。”
许青禾对他们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和这边的亲戚关系一般。”
说关系一般都是许青禾美化过了的,陆晚亭的原话是“没人愿意和破落户沾边”。
“嗯,大部分亲戚都是,也就和大伯一家的关系还算说得过去。”陆晚亭道,“大伯腿脚不好,需要伯娘照顾,宴席那日就是吴黎大哥过来的。”
许青禾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把我认出来,原来是早就见过面。”
他正感叹着缘分奇妙,便听陆晚亭道:“吴黎并非我亲大哥,是我堂哥十九岁那年娶进门的男妻。”
许青禾:“啊?”
黎大哥居然和他一样是男妻!
他脑子转不过弯了,“那阿芸呢?”
阿芸是怎么来的?
陆晚亭说:“堂哥和黎大哥成婚没多久就在镇上养了外室,阿芸便是那外室所生,后来堂哥开始赌钱,赔了不少,外室觉得他是个不堪用的败家子,便独自一人跑去府城,把阿芸留给堂哥了。”
“再后来,堂哥越赌越多,被大伯赶出了家门,阿芸便由吴黎大哥一人抚养了。”
许青禾眨了眨眼。
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堂哥和黎大哥年少成婚,定然感情甚笃,可惜后来还是出轨了,这渣男还赌钱……怎么又是赌博,陆晚亭那混账爹赌,堂哥也赌,这一家子都什么基因……还有,黎大哥确实是个好人。
换做是他,未必会做得如此体面。
“阿芸知道这些事吗?”说来说去,孩子都是无辜的。
陆晚亭摇头,“她只知道自己有个好爹爹。”
许青禾慢慢叹了口气。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下来,月光很冷,夜风将窗纸吹动得沙沙作响。
春天已至,但早晚的风依然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许青禾穿得单薄,陆晚亭担心他受凉,便叫他回屋去。
许青禾穿的还是陆晚亭那件洗过缩水的长衫,因着从前是大户人家,陆晚亭衣柜里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料子都挺好的,许青禾身上这件也是,他并不觉得冷。
于是摇摇头道:“我不冷啊,而且我还没洗碗呢。”
陆晚亭一点都不听他的:“我来洗。”
许青禾也不听:“我不要。”
“你不去我就抱你进去。”陆晚亭下达了最后通牒。
“……”
许青禾被迫屈服在前男友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地回了屋。
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洗碗的声音。
许青禾忽然就不生气了。
陆晚亭是个笨蛋,有人给他刷碗还不愿意。
他才不和笨蛋置气。
古代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时差不多确实到了睡觉的时间点。没有其他娱乐项目,且明天还要去集市上卖画,简单洗漱过后,许青禾便上了床,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夜沉眠。
转天一早吃过早饭,依旧是许青禾去集市卖画,陆晚亭去山上打猎——这个世界的陆晚亭医术口碑显然不怎么样,他们穿越至今,一共有零个人来找陆晚亭看病。
和上辈子办公室挂满锦旗的陆晚亭形成鲜明对比。
连许青禾都觉得落差颇大,陆医生本人倒是心态平稳,没病人就去山上打猎,也能赚钱。
前任夫夫之间出门是没有告别吻的,尽管许青禾有点想亲,但还是平静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画出门了。
他边往集市走边想:得赶快和陆晚亭分手才行。
这种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的日子可太难受了!
他化悲愤为力量,很快便来到集市,在昨日出摊的位置铺上新画。
这回他画的是一幅送子观音图,画中观音衣袂如水波流动,怀中的婴孩圆润可爱,莲台下的祥云也晕染得仙气飘飘。
任谁看了都会赞上一句。
刚把画在粗布上铺开没多久,周围便围上来一圈人。
一位挎着菜篮的大婶凑近细看,手指虚点着画中观音的眉眼,夸赞道:“这观音画得可真慈悲,跟真人似的。”
旁边一个老汉也蹲下-身,盯着画若有所思:“我儿下月就要成婚了,要是在他堂屋挂上这么一幅画,也算是讨个吉利兆头,说不定我还能早点当上爷爷。”
许青禾依然不太会吆喝,闻言赞同点头:“嗯,您说得对。”
老汉动了心思:“这画儿多少钱啊?”
许青禾报了价,依然是昨日的价钱。
然而老汉一听便吹起了胡子:“这么贵?都够买半石米了!”
许青禾没说话。
见他不言语,老汉搓了搓粗糙的掌心问:“小郎君,便宜些成不?八十文我就要了。”
许青禾摇头,温声道:“大伯,画一幅画要耗去半日光景,颜料也是新买的,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
老汉闻言边叹气边摇头,又舍不得走,立在一旁盯着画看——这场景许青禾十分熟悉,昨日才刚见过。
接下来又有几人上前询价,然而听到价钱后的反应都与那老汉一模一样,叹息、扼腕,却又舍不得离开。
不多时,画摊四周便围了一群摇头叹气还面露不舍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邪-教现场。
许青禾看着有点想笑。
他后知后觉,昨日能顺利把画卖出不过是侥幸。
这里是古代村镇,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艺术市场,不会有西装革履的收藏家们愿意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花六位数高价买下他的作品。
尽管如此,他并不打算贱卖自己的画作。并非是什么艺术家的清高作祟,而是他画一幅画至少要花上半日,若是几十文就卖了,折合成时薪,他才赚几文钱?实在是划算不来。
还不如在自己家墙上挂着。
许青禾盯着画看了片刻,忽然一把卷起画轴,动作利落地塞进怀里。
“诸位,这画我不卖啦。”
他扬起下巴,眼角眉梢都带着明媚的神采,“我忽然想起来,家里头还缺些装饰呢。”
说完,不顾众人依依不舍的阻拦,带着画回家了。
回程的路上,许青禾捏着衣摆,有一搭无一搭地轻拂着路边野花。
画是不能卖了,但钱还是要继续赚的。
做点什么生意好呢?
他正琢磨着,陆晚亭当初夸他做的卤猪杂那句“好吃”蓦地闯进脑海。
许青禾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他做饭也有一手,完全可以卖吃食!
虽然那些需要用碗碟盛放的大菜暂时还卖不成,但他可以卖小吃啊。
许青禾越想思路越清晰,什么章鱼小丸子酱香饼烤冷面等热门小吃全在眼前转了个遍,正琢磨着该先拿哪个试水,忽然被一阵清亮的吆喝声吸引了注意力。
“新茶上市,清热解暑!买三斤送一斤,还能做茶枕安神助眠咧!”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小贩正站在茶摊前,面前摆着几个敞开的竹篓,里面堆着各式茶叶,有的翠绿,有的蜷曲,还有的压成了圆饼状,正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
见他驻足,茶贩便热情地招呼,“小郎君来瞧瞧?这茶叶是今春头采的,泡开喝来神清气爽!”
许青禾好奇地凑近,清冽中带着微涩的茶香顿时扑面而来,的确是好茶叶。
小贩捏起一撮茶叶,在掌心摊开给他看,“若是不想拿来喝,还能用粗茶装个枕头,保准安神助眠。”
“这茶除了用来喝和做枕头,还能做什么?”许青禾试探问道。
茶贩眼睛一亮,如数家珍地掰起手指说了起来。
许青禾耐心听着对方滔滔不绝地介绍茶叶的种种用途,从煮茶粥、熏鱼干、做香包,甚至连掺进糯米浆里糊墙防虫都说到了。
然而始终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许青禾纳闷了,这时候没人吃茶叶蛋的吗?
他状若随意地问道:“这茶若是与肉啊蛋啊这些荤食同煮,不知滋味如何?”
茶贩一愣,挠了挠头:“小郎君说笑了,好端端的茶叶怎能与肉腥混煮,那得是什么味儿啊?”
许青禾闻言心中一动。
真是奇了。
这个时代,竟然真的没有茶叶蛋!

第12章 素瓜豆
择个不如撞个,许青禾想了,刚才他列举的那一大堆小吃都没有茶叶蛋来得方便快捷,不需要多高超的烹饪技巧,一次性就能煮出一大盆,用笊篱从盆里一捞就能开卖。
简简单单,省时省力。
而且,关于煮茶叶蛋奶奶还有个独门秘方,做出来的茶叶蛋比寻常的更好吃,许青禾相信一定能有个好销路。
他越想越觉得满意,这便要买,然而手指刚触到钱袋又缩了回来。
这钱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和陆晚亭现在共享每一文铜板,买米买盐都要精打细算。买茶叶、鸡蛋、香料,肉眼可见要花不少钱,贸然把这笔钱投在未必能成的买卖上还不和陆晚亭商量,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他们现在并非恋爱关系。
思来想去,许青禾最终还是抿了抿唇,向那茶贩子告辞:“改日再来。”
他回到家,刚推开院门便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蔬菜香气。
灶房里,陆晚亭正握着木勺在铁锅边沿轻轻搅动,热腾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轮廓,素来冷硬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许青禾好奇地凑了过去。
“好香,煮了什么?”
陆晚亭的声音混在咕嘟咕嘟的沸腾声里,“素瓜豆汤。”
许青禾惊喜地“啊”了一声。
这不是他从前和陆晚亭旅游时吃到的“贵州省汤”么?
上辈子他和陆晚亭去贵州旅行,民宿的布依族阿妈端上的第一道菜就是这个,看着是一锅简单的水煮菜,入口却别有风味,许青禾只吃了一口蘸了辣料的嫩豇豆就被俘获了。
好清甜,好鲜嫩,好好吃。
陆晚亭见他喜欢,回来之后又给他做了几次,都很好吃,特别是蘸料,竟然和在贵州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许青禾后来盘问,才知道陆晚亭花钱和那位阿妈买下了方子。
“网上不都有教程吗?干嘛非要花钱买。”他嘀嘀咕咕。
陆晚亭说:“按网上做出来的不是你喜欢的味道怎么办。”
“……”
好有道理,许青禾竟然没法反驳。
时过境迁,看见这道熟悉的菜在异世朝代被复刻出来,许青禾一时情绪复杂,不过很快就顾不得旁的了。
锅里的菜看起来好好吃哦。
陆晚亭选的依然是他们常吃的蔬菜,表皮浅绿的小嫩南瓜、嫩得能掐出水的豇豆,还有刚下来不久的三月瓜,也就是西葫芦,南瓜顶上的南瓜花也没扔,就丢进汤里慢慢煮着,颜色鲜黄好看不说,还能为瓜豆汤增加别样的甘甜。
许青禾又去瞧蘸料。
素瓜豆汤本身清淡,全靠蘸料提味,可谓是点睛之笔。
蘸料走的是“香辣鲜咸”的路子,不能用寻常的干辣椒面,得用那种炒香后碾碎的糊辣椒面,这样才有那股特殊的焦香味儿,放些蒜末姜末提鲜,葱花芫荽增香,用瓜豆原汤一冲,再加少许盐和酱油便成了。
许青禾一闻味道便知这蘸料一定喷香,正要尝尝,就听陆晚亭在旁边开口。
“这次没放猪油渣碎和木姜子油,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
猪油渣碎和木姜子油是他们从前吃素瓜豆汤时会额外往蘸料里放的小料,陆晚亭从阿妈那张方子里学来的,能让蘸料更香。
眼下当然是吃不到了。
许青禾表示理解:他们现在哪有条件吃猪油渣和木姜子油?
那可是奢侈品。
他对陆晚亭说了句“没事,我能吃惯”,拿一根筷子蘸了点蘸料放入口中,被辣劲儿冲得直吐舌头。
嗯,又香又辣,就是这个味儿!
菜煮得差不多了,陆晚亭撤了柴火,直接连锅带菜带汤端上了饭桌。
许青禾早已迫不及待,调好蘸料便就着矮桌开吃起来。
他先夹了块嫩嫩的小南瓜。
这种小南瓜没什么纤维,脆嫩带糯,在汤里煮软后吸满了汤水,吃着有股南瓜本身的甘香,软烂清甜。
许青禾空口吃了一块,然后才蘸了蘸料。
软嫩带甘的嫩南瓜裹上蘸料,顿时摇身一变活色生香,软嫩中多了层香辣滋味,甜中带辣,香辣可口。
他又去吃豇豆,煮软的豇豆鲜糯软绵,带着汤水的润感,蘸上蘸料更迭了层椒香,一口下去鲜辣不冲,还能尝到豆子本身的清香,好吃极了。
切成段的西葫芦也好,脆中带嫩,没南瓜那么软糯,但多了股清爽瓜香,蘸着蘸料吃,咸香带辣。
许青禾吃几口菜就喝一口鲜气清爽的汤,别提有多舒服了。
“对了,我今天在集市上发现一个商机。”他边吃兴致勃勃地跟陆晚亭说,“你猜怎么着?这朝代的人居然还没发明茶叶蛋。”
陆晚亭抬了抬眉,目光落在许青禾脸上,示意他继续。
许青禾便把自己想卖小吃,以及卖茶叶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所以我想试试。”他说,“不过买茶叶和鸡蛋得花不少钱,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陆晚亭静静听完,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在许青禾面前。
赫然是一角银闪闪的碎银子。
银子诶!
许青禾眼睛倏地就亮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陆晚亭道:“今日猎到一只刺猬,还没出山就卖了。”
“够吗?”他问。
许青禾笑开了花:“够,绝对够。”
这么多钱,能买好几百枚鸡蛋了。
他正高兴着,便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陆大夫可在家?”门外的男人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让陆大夫给瞧瞧。”
陆晚亭许青禾对视一眼。
第一个看病的人终于来了。
这么多天来,别说有人来上门看病,就连在大街上偶遇,管陆晚亭唤一声“陆大夫”的人都屈指可数。
真是久旱逢甘霖了。
许青禾连忙过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他竟见过。
这不是那位抠门的菜蔬铺子老板,赵掌柜么?

看见许青禾,赵海全也是一愣。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更容易给人留下印象,那日许青禾买菜赵海全便记住了他。
不光是因为甘泉镇从没出过这般漂亮标志的男人,且又是个生面孔,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来他店里买东西都嫌价贵,往往都要讨价还价一番,就这小郎君什么话都没说,干脆利落地付完钱便离开了。
当然东西也没买多少就是了。
总之,赵海全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今日看到许青禾出现在这里,更觉意外:原来陆晚亭娶的那男妻就是他啊。
“原来是赵掌柜。”许青禾已经穿上男妻的衣服,演起来了,“赵掌柜进屋喝点水吧。”
一般家中有客人到访都会招呼喝热茶,但茶叶还没来得及买,便只能给对方喝热水了。
“不了不了。”想到一会儿要说的事,赵海全只想速战速决,“我找陆大夫瞧完毛病就走,不用麻烦了。”
看他说得情真意切,许青禾只好妥协,同时还有点好奇。
这位赵掌柜到底要看什么病?
正想着,陆晚亭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朝赵掌柜略一颔首:“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诊话,赵海全听完却红了耳根,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能……借一步说话吗?”
“进屋说。”
进屋前,陆晚亭还嘱咐了许青禾几句,告诉他自己若是出来得晚,就让他先吃午饭,别饿着肚子。
许青禾叫他放心:“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晚亭闻言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似乎对那句“又不是小孩子”表示怀疑。
许青禾朝他撅了撅嘴。
站在他俩旁边的赵海全突然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恩爱。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家里。
他连忙进了药房。
陆家的药房是厢房改的,赵海全是头一次来,环境比他想象中还要破旧。
他好歹是个开铺子的小掌柜,平日里小钱不缺,若非实在走投无路,绝不会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药房——陆晚亭那医术,连个小小的风寒都给人瞧不利索。
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陆晚亭侧身让他进屋,落座之后便开门见山:“症状。”
“就、就那方面。”
赵海全眼神躲闪,磕磕绊绊地开了口:“屋里那点事,最近有点不太、不太那个……起不来,就算起来了,也、也总是草草了事……”
他声音越说越低,颠三倒四,含糊其辞,仿佛每个字都烫嘴,兜了半天圈子。
但陆晚亭一听就明白了,声音、表情都没什么起伏,目光清淡,平静道:“阳痿?”
“……”
赵海全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这陆大夫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就把这个词儿说出来了?
其他药铺的郎中还知道说“肾虚”来帮他遮掩一下呢!
为了瞧这“肾虚”,赵海全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从西街药铺的坐堂大夫看到了云州城仁心堂的老先生,一点作用也无,连跳大神的神婆都试过了,符水喝得他直窜稀。
要不是昨夜婆娘指着鼻子骂他“你那蔫茄子还不如直接剁了喂狗”,他都不想看了。
做男人,好难啊!
不光是他,屋外正收拾包袱的许青禾也听到了那两个字,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那么抠门,敢情是为了攒钱治阳痿。
他倒不是取笑赵掌柜——男人这个岁数也正常,他只是觉得“阳痿”这个词从陆晚亭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违和。
因为这两个字跟陆晚亭真是半分也搭不上。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许青禾想起那些被汗水浸透的夜晚。
陆晚亭的欲-望向来凶猛直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体力更是好得惊人,许青禾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他却依然精力充沛,还能变着花样地磨他,逼出他所有的反应。
许青禾每次都有一种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觉。
屋内,陆晚亭已经给赵掌柜开起了方子,毛笔拂过纸张带起簌簌的细微声响。
许青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到了微烫的温度。
嗯,还是去买茶叶吧。
吹了一路小风,到达集市时,他脸上的热度已经退却,茶贩熟悉的吆喝声也灌进了耳朵。
看见他,茶贩也觉得稀奇,一般人说“改日再来”必不会再来了,这小郎君倒是个例外。
推书 20234-10-25 : 你知道的太多了b》:[网游竞技] 《你知道的太多了》作者:莫晨欢【完结】晋江VIP2025.10.19完结总书评数:37131 当前被收藏数:23522 营养液数:53818 文章积分:1,583,252,352  文案:  中场休息,白危独自站在电竞馆的二楼抽烟,正巧看见一楼角落里,敌队教练将对方的新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