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by一节藕

作者:一节藕  录入:10-26

其他人听后松了口气,又免不了有点羡慕——这么一算下来,狗鸟藤虫子,乌珩身边有四只守卫兵!
可林梦之都没见着虫子什么的全貌,只看见了穿透“李念”心脏的虫镰,他脸上写满疑惑,“薛屺说的虫子是哪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养了变异虫子?”
乌珩把左手的肉干卷换到右手,举起左手,掌心朝内,毫不吝啬地朝屋内其他人展示着他无名指上的黑色环状物。
“喔——”林梦之一起昂起头,突然顿悟,“炫耀戒指是几个意思?”
“……”乌珩无奈地放下手,“这就是班长给我的那只虫子。”
本来没怎么关注他手上的戒指具体形态的人,目光都在一瞬之间投递向他已经放下去的左手,林梦之和薛屺还有窦露更直接,他们一扑而上,抓起乌珩左手,埋头钻研。
“这是虫子!!!”窦露不可置信,她非常小心地用手指去抚摸,凉的,沉暗坚硬。
她只摸了一下,很快就缩手,怕被咬——薛屺说它六亲不认。
“应该是,我能感觉到,它是活的。”薛屺不确定道。
但他没把握,只能推了推谢崇宜,“老谢,这就是你那虫子吧?”
谢崇宜睡着了,没有反应。
林梦之看来看去,动了心思,“我也想要一个,班长~~~~~”
被认为已经睡着的谢崇宜忽然发出拒绝的声音,“不给。”
“……”
薛慎靠着窗台,看见林梦之又要炸锅了,开口说:“它之所以乖乖套在乌珩手指上,是因为它对乌珩有跟老谢对乌珩同样的感情,但老谢对你们没有,沾上它,它只会吞噬你们,不会变成戒指。”
窦露反应要快两秒钟,她肃然起敬,“所以这戒指不是班长捏好之后给乌珩戴上的,而是它根据情感自主改变的形态?”
“差不多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见人下菜碟。”林梦之说。
“应该的。”睡着的谢崇宜又发出了声音。
薛屺吱里哇啦叫了几声,“……老谢你值得世界上最差的东西。”
谢崇宜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望向的却是置身事外的乌珩,他很快又将眼皮耷拉下来,淡淡道:“每个人一生的所得到都是同样的价值重量,我得到了最好的,其他的理所应当拿最差。”
男生把臂中的窄腰搂得越发紧,全然无视好几人的石化,继续倒油加柴,点火时刻到,“我没有你们那么贪心,这也要那也要。”
“……”
在其他人就要一怒而起时,乌珩清清嗓子,“聊点正事。”
跟他和谢崇宜挤在同一张床上的几个人收起预备打闹的劲头,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预备倾听乌珩说话。
乌珩歪头咬着肉干,“晚上吃什么?”
就连阮丝莲都没反应过来,她倚靠着沙发扶手,“我等会去问问食堂师傅晚餐吃什么,阿珩你先说正事吧。”
面对着房间内一双双静待的眼睛,乌珩铁打不穿的心脏出现了细微的松动,他声音变小,“我说的正事就是晚上吃什么。”
阮丝莲眨眨眼睛,像是被哽住了,过了半晌,她才无可奈何般地说:“好吧。”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耐性了,床上几个四肢发达的尤其如此。
“我受不了他们了!你们呢?”林梦之一边说一边撸袖管,双目怒气冲天地瞪着床上这两个总爱涮他们的狗东西——谢崇宜把阿珩都带坏了。
乌珩还在思索晚餐,几道黑影就朝他扑了来,他眨眼到半路,手腕忽的被下方的一只手攥住。
紧接着,他身子被整个拖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他挣扎着,额头抵在男生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谢崇宜一只手抱着乌珩,将人半压在身下,一只手伸出去抵挡那些砸过来的枕头和试图伸进棉被当中的魔爪。
“把乌珩揍扁扁!”
“抓出来!”
“老谢你又偏帮我们也揍你了!”
“林梦之快快快,把被子掀了!”
床上长满了人,林梦之从床尾进发,被谢崇宜一脚踹翻从床尾翻坐到地板,薛屺被谢崇宜一巴掌扇在脸上,他捂着脸,“这是赤裸裸的凌辱!哥!”
“来了。”薛慎摘了眼睛,朝床铺走过去。
X和蜀葵误以为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着急地围着床转了一圈又一圈,但X被窦露没注意一手肘差点撞出窗户后,立马老实地跳到了应流泉的头上,停止好奇。
一群人打闹得不可开交。
“哐当”一声。
纠缠成一团的巨大人球骤然下沉,然后轰然散开。
乌珩艰难地从谢崇宜的桎梏里挣脱,他探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眼神迷茫。
“床尾塌啦!”窦露害怕地说:“肯定要赔钱。”
她刚说完,又是一声巨响。
床头也塌了。
众人此刻就跟坐在地上无异。
乌珩将下巴抵在谢崇宜的肩头,“谁弄塌的谁赔。”
薛慎长腿一收,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掏出眼镜戴上,回到窗户边继续之前抱着手臂的倚靠姿势,“有时候男女在进行房事的时候由于过于激烈会把床撞塌,男男出现类似情况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其他人难得机灵,一起窜了起来,掉头指责谢崇宜和乌珩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
晚餐时间他们才开始说正事,闻垣队的也正好都在。
乌珩铆足了劲在喝碗里的鱼肉芋头汤。
“你们去过之前那个房间的位置没有?”杨小云问道。
“我去了,”薛屺说,“怎么了呢?”
“那一家三口的遗体你有没有看见?”
“没有哦,”薛屺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全部都消失了。”
“李苹果看起来畏弱胆子小,出手还真是迅速狠绝。”汪瑞祥摇头感慨。
薛屺继续摇晃他的手指,“汪队你一把年纪为什么还不会把人想坏一点,永远屈居父母之下、上有能力出众的大哥下有亲和讨喜的小弟,她这种性格夹在中间是很多人难以感同身受的难受,解决掉了他们,她独坐潜州基地一把手,对她来说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众人沉默了一阵。
蒋荨抬头问薛慎,“薛屺以前是不是很爱看一些草根逆袭的龙傲天做主角的小说?”
“吃着呢。”一道带着善意的女声出现在乌珩旁边,她挤了挤,把林梦之挤开了。
“嘿你……”林梦之不满地扭头,发现是早上那个很有个性的冰系异能者,他搓了搓脸,“你怎么又来啦?”
“……”薛慎在对面把林梦之那一连串的表情变化一个不落地看在眼里,见了漂亮女孩就装模作样起来的样子令人倒尽胃口。
他丢了筷子,不再吃东西了。
雪智哪管这些人,她笑眯眯的,“听说之前的潜州负责人被掉包啦?”
“都知道了?”乌珩看了她一眼。
“消息已经传遍了,李苹果也算是运气不错,你们刚把潜州最大的麻烦解决,她就成了负责人。”雪智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们什么时候走?”
乌珩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
“难道你觉得你看起来像是会在这里安居乐业的样子?”雪智反问。
“还没决定。”与她相隔较远的杨小云答道。
雪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脸上在这之后浮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乌珩注意到了,但不喜欢,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果然,对方抬手一指,“我想要它。”
乌珩回首,是独占一只塑料桶正在呼哧呼哧狂吃晚饭的蜀葵。
“它不行。”灵缇是别人临终托付给他的,“鸟要不要?”
听见此等大逆不道之言,X从饭桌另一头气势汹汹地朝乌珩跑来,一路上踩翻了好几个人的饭碗。
“乌珩你真该管管它了,它应该成为一名将军而不是一个流氓。”
“鸟我不要。”
X气得大叫。
但雪智看着那只朝自己奔来的灰色巨鸟,又接着说:“鹦鹉的寿命太长了,末世以前就有好几十年,我怕我还没它命长,那我死了,它怎么办?清炖还是火烧?”
“况且,这种鸟比狗还认主,没了你它也活不长,我不要。”
X已经站到了雪智面前,它在饭桌上站着,比坐着的雪智还要高,羽翼灰白,红色眼瞳宛若熔岩,两只刀子一样的利爪无知无觉地抓穿了钢板材质的饭桌,它粗粝有力如钳的鸟喙完全可以将一个人的脑子犹如嗑瓜子般磕开。
“不想活了?”它声音粗哑地问眼前的人类。
乌珩见它蓄势待发,用勺子指着它两条大粗腿,“毛上有辣椒。”
X浑身气势散尽,把脑袋埋进双腿.间找辣椒。
雪智的目光从鸟上移开,“我喜欢狗,我可以跟着你吗?”
“喜欢狗?”谢崇宜的声音从乌珩旁边传来,“不是喜欢人?”
“不要以为每个人做重大决定都会有一个了不起的动机,”雪智说了实话,“它跟我以前养的狗简直一模一样。”
薛屺猜测,“末世之后为了救你死了?”
“不,我的狗在末世降临的前一个月就老死了,寿终正寝。”雪智说,“我可以帮你喂狗,遛狗,还有这只鸟,我挺擅长养宠物的,我……”
“可以。”乌珩似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头。
“我先上楼咯,去跟我那些老同学告个别。”雪智说完,站了起来。
林梦之的视线跟着对方,一直到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
窦露在他眼前晃了晃五指。
“欸。”
“中分黑长直,肤白貌美有个性,你喜欢的类型。”
林梦之不用吃饭也饱了,他回头把乌珩紧紧一抱,“阿珩快给我几身穿起来超帅的衣裳,我感觉这就是我的初恋。”
“不是柳宁?”乌珩无动于衷。
林梦之表情一僵,“我承认我的确最喜欢柳助那个类型,但他是男的,男的我不行,所以我现在要喜欢雪智了。”
“林梦之你变心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点,”窦露一阵嫌弃过后,朝谢崇宜看去,“班长,别让乌珩和他玩儿了。”
谢崇宜懒懒道:“我不干涉男朋友的人际关系。”
“哇,班长你人太好了!”林梦之惊喜地说。
谢崇宜回以林梦之一个除了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敷衍的礼貌微笑。
雪智哼着歌回到了四楼的套房,房间里的几个年轻人围坐在茶几旁打扑克,见她进来,热络地打了招呼后,就又专注于小游戏。
直到看见雪智一件件地收衣服,他们才开始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接着就坐不住了。
“雪智你干嘛?”同行与她关系最亲近的女生问道。
“我找到了一支队伍,我要跟着他们一起上路。”雪智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什么意思?”完全反应不过来,潜意识,也接受不了。
雪智拎着装到一半的帆布包转身,“那支有狗又有鸟的队伍,我决定跟他们走。”
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响起。
“解决了变异龙虾的那些人?!”
“是那个人。”雪智纠正。
“你们认识?”
“不认识。”
“那他凭什么接纳你?!”
雪智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很爱他的小宠物,我正好也是一个富有爱心的S+异能者吧。”她将S+的发音咬得很重。
“那我们怎么办?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让我们也一起?”一个高大的男生急切地站起来。
“没有。”
“雪智你他妈——”茶几被出声的人大力踹了一脚,踹茶几的女生走到雪智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待你不够好?我他妈养狗狗还……”
“是还不错,但我受够了一起吃饭的时候没人叫我!”
“?就这个原因?”
雪智冷笑一声,“你以为只有这一个原因?你们没完没了的讲悄悄话,聊一些我根本不认识但你们都认识的人,每次玩游戏组队我都没人选,总把更难的任务推给我,然后在青州那群酒囊饭袋面前说全靠我们大家的努力,我是雪智不是大家。”
“还有,我最讨厌的是你们撮合我跟你们那死胖子哥们,我说了多少遍我不喜欢,但你们根本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们只想让我养猪。”
剩下一堆能量核,雪智全扫进了包里,掉了几颗她也懒得捡,拎着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吃火药了?”一阵寂静过后,房间里的人才回过神。
“早就对我们不满了吧,现在找到新靠山,总算能跟我们撕破脸了。”
“也不能这么说,雪智的实力又不需要靠山。”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乌珩又端着碗到窗口,探着脑袋第九回要吃的。
窗口里正好是绿头鸭的饲主,他已经记住乌珩了,不止是因为他大大地帮助了他们潜州,他的狗鸟把他的宠物鸭咬得掉了许多毛,还有他那堪称恐怖的饭量。
他又给乌珩舀了满满一碗财鱼芋头,汤几乎没有,扎扎实实的硬货,“你是不是被大胃鬼寄生了?”
“差不多。”乌珩塞了一块鱼肉到嘴里,“你的厨艺很好。”
没有哪个厨子不爱听夸奖,面相凶神恶煞的厨师也不例外。
“芋头还是我提倡种的,这玩意儿变异之后一个个的比那水缸还大,味道还比以前好。”
乌珩点头附和。
“我可以带一些芋头走吗?”
“可以啊,这当然可以,你帮了咱们基地这么大的忙,你就是不说,到时候苹果肯定也会给你送不少。”
“谢谢。”
乌珩就这么站在窗口,一边和厨师说着话一边又飞快吃掉了一大碗,还喝了一碗汤,最后才端着又一碗回到饭桌。
其他人已经撑得在打嗝。
“你的胃真的不会撑坏?”林梦之感觉乌珩都已经吃了他自己半个体重了,可衣服底下仍旧空荡荡。
“一边吃一边消耗,食物在他体内可能连屁股都没坐热。”薛屺说。
乌珩对他们的对话没有任何感受,他吃了三分之一之后,看了一眼谢崇宜,“我们今晚离开?”
“今晚?”
“嗯,我早上顺手捕了不少小龙虾到空间,可以走了。”乌珩捏着勺子,思索了几秒钟后,坐得离谢崇宜近了一些,“我想让大家分头行动,我们的目的地是汉州,闻垣的目的地是死亡之地。”
“闻垣和他的人就算换上便装,气质和作风却无法伪饰,再加上闻垣声名在外,要是共同前往汉州,我们大概率连汉州基地的大门都进不去。”
谢崇宜顺手拾起乌珩垂在腰间的一缕头发,轻点头,“让他们先南下,勘察死亡之地附近和外围的情况,不必急着进入死亡之地。”
乌珩就是这个打算。
“你们在说什么?”林梦之也要听。
乌珩扭头要回答,谢崇宜倾身越过他面前,含笑与林梦之四目相接,“在说晚上上床用什么姿势。”
重度恐同患者林梦之果然闻风丧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撤,与乌珩保持了绝对安全的距离。
四辆经过改装后的吉普车停在招待所楼下,紧挨着车队的,是两辆装满了物资的大货车,天还在下雨,在车辆之间穿梭来去的人都撑着伞,乌珩在二楼的房间看着他们
“雪智是冰系异能者,乌芷要是知道,应该会多想。”沈平安在他身后沉声说道。
“在涉及到团体利益的时候,先去考虑个人感受其实是一种偏袒。”乌珩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她会找到属于她自己的位置。”
沈平安没再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他目光很快就从窗外的阴雨绵绵落在了乌珩身上宝蓝色的冲锋衣肩头。
像极了海洋的颜色,是近期他在乌珩身上见过的版型质感最好的一件衣裳。
从身后看去,他跟末世这场雨融为了一体,始终阴郁,却饱含足以吞噬所有人的能量,上位者的姿仪已经在他身上初显。
即使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你都宛如处于对方的笼罩之下,无法自控地想要俯首。
一抹血色横穿马路,谢崇宜没撑伞,雨水绕开他落地。
他一直是这么傲慢凌人的,沈平安不奇怪,他只是注意到了对方身上那件与乌珩同种款式不同颜色的外套。
“这是什么?”薛慎一手撑伞,一手指着货车车厢角落那一大束粉色的花苞,每个花苞都足有二三十厘米的长度,茎秆粗壮,没有绿叶。
基地的人穿着雨衣向他解释,“物资都装好了,苹果就摘了一大捧荷花花苞填了个空,算是祝你们一路顺风!”
“荷花?”
“对,有些地方以前就专门用来种植莲藕,你们早上帮我们清理了小龙虾,下午就有不少荷叶冒了头,现在天还不热,没想到花苞就冲了出来。”
“我估计着,它们这几个月是被那些小龙虾压狠了,找到机会就比以前更快地长。”
对话的几人身后,谢崇宜仿若游手好闲般地路过,顺手勾走了一支粉嫩嫩的花苞,“很好看,替我多谢你们负责人。”
说完就拿着花苞走了,还把花苞背到了背后。
沈平安在楼上看见这一幕,主动道:“我下去帮忙。”
他出去的时候,还与谢崇宜正面撞上。
乌珩手指在口袋里摸索,想找点能打发时间的零食,还没想好是吃肉干还是肉干卷,一只微凉的手掌就悄无声息从后面伸进了他的衣兜,握住了他的手掌。
谢崇宜从后面搂住乌珩,笔直翠绿的茎秆在他的掌心与乌珩腰腹之间,花苞尖锐的顶端直接把乌珩的下巴顶得微扬了起来。
他们都长高了一点,尤其是乌珩,长期的营养不良竟然在末世得到了补救,他窜高了一截,只比同样也在长高的谢崇宜矮了半个头。
谢崇宜的下颌压着乌珩的耳廓,垂眼,语气不咸不淡地发难,“你知道你站在这个位置,刚刚有多少人偷看你吗?”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颜色好看得惊人的长发少年引得人看了又看,不过大多应该都是有意。
没有任何情绪和能量波动的情况下,乌珩眼中绿色发灰,并不明显的双眼皮苍白单薄,使他眼型都被拉长了些微,看起来甚是凉薄没有人情味。
藤蔓爬过去把窗户和窗帘关闭,乌珩艰难地转身,抬手握住怀里的茎秆,“荷花?”
谢崇宜把荷花扔到一边,起伏凌厉利落的眉眼不满地蹙了蹙,突然凑近乌珩,像一场风雪靠近。
然后他偏头吻住眼前微张的嘴唇,又如一场岩浆席卷。
男生几乎是含着乌珩的唇在说话,“等上了路,那么多人在,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声音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水声溢出,乌珩被他一把抱上窗台坐着,他将乌珩吻得后仰。
乌珩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攥着禁锢在了背后,他对对方的回应始终慢半拍,跟不上,他只能得到机会就悄悄换气,嘴里又湿又干,让他吞咽都感觉发疼。
他怕冷,没那么畏热,可也逐渐在谢崇宜的抚摸之间出了一身的细汗,两个人的外套都被剥了丢到了旁边,布料纤薄的T恤衣摆被掀开。
谢崇宜让乌珩自己咬着衣摆,他双手将乌珩手腕按在身体两侧,上身矮下去。
乌珩细白的脊背都在打着颤,手腕中间钻出细韧的藤丝,沿着谢崇宜的手臂蜿蜒而上。
乌珩被啃咬得喉间发出含糊奇怪的气音和哭音,他双眸染上水色,水绿水绿的。
像被春风搅动得乱七八糟的湖泊,垂吊在岸边的柳叶,刀子一样插.入水中,却被温柔地包容和接纳。
谢崇宜让乌珩背对着自己,才发现对方不仅长高了,也长肉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如骨架。
部分长发如墨水般散落在少年脊背,其他地在肩膀两侧垂落、摇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敲响,乌珩异常苍白的脸上出现红晕,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小腹的涨意似是紧张又仿若只是单纯的尿意袭来。
“可、可以了。”他眼角滑下泪水。
林梦之他们在走廊外等了小半个小时,没人开门,蜀葵用爪子重重刨门,也没回应,又很是等了一会儿,谢崇宜才来开门。
他的身后,窗户打开,风将窗帘扬得离开地面,如羽翼翩飞,奇怪的味道在短时间内就快速散尽
男生将外套拉链一拉到顶,眸色幽黑态度懒散,“都收拾好了?”
“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薛慎说,“闻垣他们已经先出发了,让我们注意安全。”
林梦之比较关心乌珩,他使劲朝房间里看,“阿珩呢?”
谢崇宜抿唇微笑,“他在洗澡。”

“可以走了。”薛慎提醒道,“你身上的衣服是在汉州商场里那件?”
“昂,”谢崇宜扶着门框,“后来不见了,没想到是我家乌珩给收……”
“我没问。”
这时,乌珩走出来,他单肩背着一只没装满的登山包,“走吧。”
“班长你没有行李?”窦露惊讶地发现。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行李,哪怕大部分的行装都有车厢背负,但有些时常要用到的事物还是需要随身携带,但谢崇宜没有。
“喔,我家乌珩……”
“到底谁再问?”
四辆吉普,闻垣他们开走了两辆,拖运物资的货车他们也开走了一辆,沈平安站在马路边上,见所有人都到了,登上了领头吉普车的驾驶座。
薛慎在京州几个月早就对开车驾轻就熟,他顺理成章开第二辆吉普。
见状,谢崇宜便要爬进后面那辆货车的驾驶位。
林梦之把包往背上一甩,和窦露一齐把谢崇宜拽了回来。
“怎么能让班长大人亲自开车呢?”
“司机呢?!”
谢崇宜瞥了一眼两人,“嫌弃我开车技术不好?”
“你哪来的技术?”林梦之心直口快道。
乌珩最后从大门里走出来,看见几个人还在路边拉拉扯扯,他心底一阵无语,走过去后,他拉住谢崇宜手腕往吉普车方向走去,“跟我一起坐后排。”
谢崇宜被温顺地拉走了,临走,还用另一只手朝路边的人挥了挥。
“嘶——”窦露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抱起手臂,“林梦之,我有预感。”
“什么?”
“以后班长故意恶心我们的时候只会多不会少。”
林梦之露出你才知道的表情,“他本来就坏。”
“货车说好的我开。”一道响亮的嗓音出现。
女生光洁的长腿一步就跨上了车,她坐上车后,从衣兜里甩出一双露五指的手套往手上戴,边戴边看着车外说,“我有A照。”
她穿着得跟几乎所有人都不是一个风格,墨绿色飞行员夹克的衣长只到腰间,因为超短裙是高腰的,土褐色的徒步鞋鞋帮超过了小腿中段,一双长腿依旧长得可怕,相当惹眼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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