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根硬骨头by山代王

作者:山代王  录入:11-12

总不能干望着还没捞两笔就给金主望跑了,不划算。
“哦,行。”像是猜到什么,江淮随口应下。弯身拎起一摞还带系绳的书,提起时系绳勒着手心的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
楚明从他手心里把那摞书接手了。
而后微蹲身子,把另一摞也拎了起来,步调轻松地走进了教室。
江淮抬手摸了摸鼻尖:“……”
“楚明同学挺能干的,你要有需求可以多找他。”大马猴说,“班级里有不认识的同学不了解的规矩都可以找他了解,挺靠谱的。”
江淮拧了下眉:“他是班长?”
大马猴愣了一下:“不是啊。”
江淮冷呵一声:“那凭什么找他?”
大马猴:“……”当即觉得呼吸都沉重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新同学一来就把小透明楚明给记住了。
还连着跟自己杠了好几场,他叹了口气:“同桌之间更方便相互帮助嘛。”
江淮弯身把余下的半摞书拎起来,回教室前冷冷地说了句:“我跟他没关系。”
我犯错不是因为他没告诉我规矩。
单纯是他不想上这个破学。
牵扯不到无关的人。
楚明把座椅推进课桌里,正蹲在地上用美工刀割系绳。
江淮走回来时他往课桌下缩了一截,让开了进去的路。
这时候放学铃声响起,打扫卫生的同学今日轻松,随着大部队就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顿时空落下来。
江淮横着坐在座椅上,埋下腰与地上蹲着的楚明视线齐平:“眼里太有活不是什么好事。”
楚明拿着美工刀的手微顿,长而密的睫毛扑闪了下,他说:“……对不起。”
江淮夺过那把小刀,怕他一抖给自己划着了,声音略带躁意:“你又对不起什么?”
楚明两手还保持着拿刀的动作,好半天手指才伸直:“我……”
江淮等不及他支支吾吾,拧眉替他说:“你未经我允许拆我书,是想说这个吧?”
楚明点了下头:“……嗯。”
江淮说:“我他妈该说谢谢,骂你个屁。”
楚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这实在不像感谢人的语气,江淮同学。
“我是说以后别他妈乱烦我,”江淮弯腰把他没割断的系绳一把拉断,“你的那些正义感别用我身上,明白了吗?”
楚明胸腔跟压着块大石头一样,他呼吸沉了些:“……明白。”
“行,”江淮把美工刀拍他桌面上:“回你的家。”
“哦。”楚明把桌面上的教材和笔记本扔进书包里,双肩背好后,远远收了句:“……再见。”
江淮摆了摆手:“滚你的。”
楚明扯了下嘴角:“……”
江淮在教室里独自坐了很久。
头顶时钟走了半格,高三年级的放学铃声响起时,他才郁闷地呼出一口浊气。
站起来,往外走。
“快快快回寝室啦!马上寝室锁门啦!在外面悠荡的同学快回寝室!阿姨要锁门啦!”
站在2号寝室门口三四米远的树下,江淮双手插兜,眼眸平静地看着大门。
直至大门关上,宿管阿姨哼着小调上锁。
他环视四周。
绕到食堂后从高高的院墙里翻了出去。
落地时小腿崴了,他单膝跪在地上半天才站起来。
江淮拉开出租车门坐了进去:“去零号网吧,三段路那条街上的。”
司机回头打量了他一眼,没多说:“好的。”
眯了会儿觉,司机喊了他一声:“到了,到了。到了!”
江淮稀里糊涂地睁开眼,“谢了。”说完他拉住车把手,正要往外推就见车门上了锁。
司机扭头恶狠狠地看着他:“给钱啊,赖账呢你!”
“……傻逼。”江淮扫了眼计价屏,把散的十五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开门。”
司机默默无闻地在嘴里爆炒了一盘菜,才打开车门。
江淮前脚下车,后脚出租车就“呜——”地一声冲了出去。
零号网吧属于正经经营场所,不具有黑黄灰任何一种属性。
“江淮?”柜台边的小姑娘笑了笑,“还是老规矩吗?”
江淮点了下头:“嗯。”
“阿越哥今天上学呢,”小姑娘正劈里啪啦打着字,“以往都见你俩一起,还说得有一阵子见不到你了呢。”
江淮不喜欢听人没话找话逼逼叨叨说个不停。
即使她是熟人。
于是偏过头,扫了眼临近几桌的电脑屏幕,除却游戏就是游戏,他正要挪开眼,就见角落里坐着个人。
一秒反应时间都没有,江淮扯回自己身份证便往外飞奔而去!
“哎——”小姑娘抬头就见活人消失,搓了搓眼睛:“幻觉这么逼真,我是不是离熬夜猝死不远了……”
紧接着有个男人追了出去,两秒后又有两个飞了出去。
小姑娘:“?”
演电视呢?
三段路属于人流量贼大的街道。
早市、夜市尤其突出。
十点出头烧烤、串串还一应俱全,正火热地开张纳客,并丰盛地排水排油。
江淮跑出来没两步就被地沟油绊了一跤。
好在他有体育底子,出溜出去一截后紧急侧转,借力稳住身形腾飞出去。
“滚你妈的。”他站稳时骂了一句。
身后的人还在穷追猛赶,江淮单腿蹦跶着往人少的巷子里跑。
楚明坐在自行车上单腿支着地,他反手把手机塞进书包里,坐正时骑着车回家。
夏夜晚上的风最为舒适,空气里还余有热燥,夜风拂过裸露的肌肤,热切里裹着微凉。
他骑着自行车走着老路线。
穿过三段路熟悉的街巷时,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的,下意识按下刹车。
而后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右膝盖一跪,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又飞快跳了起来。
身后追着三个人,黑影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
大概想都没想,黑影跳上他的车抱住他的腰吼了句:“快走!”
楚明猛地一顿,回过神时两腿都快擦冒火似的蹬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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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淮你悠着点,一天受几次伤睡几次地了都[化了]
楚明:……真耐造啊!
江淮(冷脸版):基操。

和江淮预想的上车后飞一下就能甩开一大截距离完全不一样。
他这才注意到:“我□□以为你开的电动车!”
楚明愣得更彻底了:怎么是江淮?
他一愣自行车的速度就慢下来,江淮甚至感觉追的那人在自己背上抓了一道,环着楚明腰的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肚子:“你别走神啊!”
楚明:“……”
他咬牙飞速地蹬腿!
自行车碾过一条街巷,转开不知道多久身后才空荡荡一条。
江淮往后看了一眼,“停!”
楚明一个急刹车,后轮胎死在地上、车屁股顿时飞天一翘!
江淮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了楚明的后背上。
两声凉气同时从两人嘴里嘶出去。
江淮捂住鼻子,一摸手里就被黏湿的液体沾上,“我操,”他胡乱抹了一把,撩起上衣往鼻子上擦时问了句:“你没事吧?”
楚明疼得背往前一凹,挺了半天痛觉才沉下去。
闻到一丝血腥味,他扭头看了眼。
才转过去他就转了回来。
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画面——江淮的白t几乎全部兜了上去,露出半个胸膛和漂亮紧致的腰腹。
“情况紧急,冒犯到你了。”江淮胡乱处理完喷薄的鼻血,说:“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尽量,实在不好意思。”
楚明目视混沌的前方,摇了下头:“不用。”
江淮拧了下眉,抬手就掐住楚明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扳过来:“怎么是你?”
楚明脖子差点给扭断:“……”
江淮松开了手,“你怎么在这?”
楚明重重地捏紧车把手,说:“我回家。”
“哦。”江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知这会自己该软下态度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但他就是有些张不开口。
直到风哗啦吹过小腿猛地抽了下疼,他才拧眉说:“我先走了。”
楚明朝前点了下头:“……嗯。”
隔了一秒他说:“医院和小诊所都在前面路口左转。”
江淮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坐在后座上,两腿艰难悬空……楚明也没催他让他快点走,而是保持着上半身下压的动作,双手攥着车把手。
江淮突然问:“你家里有人吗?”
楚明身子微僵,摇头:“没有。”
江淮霸气发言:“那我去你家。”
饶是楚明也没能把疑惑吞进喉咙,大惊失色地:“啊?”
江淮理直气壮地说:“快点!不然我死路上了晚上还来烦你。”
楚明载着这人和他可能的鬼魂一起回了家。
自行车停进区域,路灯照在头顶,他这才看清江淮的伤势。
挺严重的。
白t已然染成红t,额角一块带血的撞伤,黑裤子破了几个大洞,一双白鞋更是磨得像破烂。
“看屁,”江淮从后座上下来,“这点伤算什么。”
话刚落,他腿往下跨的时候不知道蹭到了哪,脚踝折出去时撇成让人牙齿尖叫的角度,紧接着他整个人猛地往下翻去!
楚明的胳膊被他用力一拽,江淮太沉,力气也大,楚明没兜住,瞬间两个人一齐摔到地上,头撞着头。
楚明咬着牙半站起来:“……”
“靠!”江淮借着楚明的胳膊把自己拉了起来,站稳时扫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楚明胳膊还在他手里,被攥得特用力。
估计撩开袖子,上面至少四道深红的指印。
楚明很轻地叹了口气:“……我没事。”
江淮是被楚明扶着进屋的,期间脚趾头撞到石阶被磕了一下,之后他更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楚明身上。
江淮两条胳膊缠在他一只手臂上,咬牙切齿地说:“你劲儿还挺大。”
楚明累得根本回不了他的话。
楚明掏钥匙时,江淮靠着他问:“你还有劲没?”
楚明:“有。”
江淮说:“那你可以试试抱着我直接进浴室。”
楚明把钥匙一把插歪了:“……嗯?”
“如果你不想拖地的话。”江淮指了指自己的上下半身:“血、油、水,物资应有尽有。”
楚明顿了一下,看着他脏不成形的衣服裤子:“我……”
江淮盯着他的嘴,见这张嘴半天就没变过形:“你他妈要说什么能直说吗?”
楚明暗暗地咬牙:“……我试试。”
门打开后,楚明退后些许,弯腰一条胳膊环过他后膝盖窝,另一条胳膊正要环过他后背,就听江淮咋呼了一声:“我操谁他妈让你公主抱啊?”
楚明手立刻就僵住了:“……那要怎么……抱。”
“你扛着我,”江淮正对着他,“或者这样,我跳你身上。”
楚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是以“他抱着江淮的腰、江淮的两条腿夹他腰上”的姿势进的浴室。
中途江淮的后脑勺磕到门上的墙壁,他猛地低下头,就势把额头压在楚明的锁骨上。
楚明被激得差点给他甩出去!
浴室里响起水声时,楚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校服衣服裤子上全是污渍——江大脾气考虑到地板会弄脏,却没考虑过不管背还是抱,他会被弄脏。
楚明沉沉地叹息:“……”
怎么就偏让他遇到了呢。
浴室里水声小了,江淮嘹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借我身衣服!”
楚明暗暗叹了口气,从房间里取出套干净的衣服。
刚走到浴室门口,门就被拉开一大半。
楚明瞬间背过身去。
江淮捞衣服的手卡在了半空中,指头上凝出的水珠砸在了地上。
他看着楚明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楚明没说话,保持着这个动作把一卷衣服递过去。
浴室里水声依旧,热气漫得烟雾缭绕的。
江淮垂眸看了眼他伸过的衣服,又抬眸看了眼他微微泛红的耳垂,从齿间哼出一声:“你怕什么?”
楚明手快举酸了衣服还没被接走,随意应付了句:“没有。”
江淮没有说话。
楚明干站着,在想要不把衣服挂门把手上等江淮自己拿,忽然手腕被扣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浴室。
半开的门撞了下他的肩胛骨。
痛意还没爬上神经,他就被周身赤裸的江淮单手压在了浴室墙上。
浴室里水汽充足,站进来的一秒就感觉浑身被润湿。
尤其是现在这种大热天。
江淮的右手横着压在他锁骨上方,把楚明硬生生地顶到墙壁上,后背衣料被墙上的水渍浸得湿透了。
楚明不敢乱看,偏过头望着旁边的墙面。
江淮空着的手抬起他下颌,拇指用力,把他的脸扳向自己。
楚明来不了眼观鼻鼻观心那一套,稍微低下头便该看到些不该看的,他被迫看着江淮的眼睛。
看清时,微微一愣。
洗干净捯饬明白的江淮和白天见到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湿发被薅到了头顶,整张脸没有遮挡地露出来,眉眼锋利、鼻骨优越。
内双、眼形狭长,才被水浸过,眼眶一周微微发红。
楚明咽了下唾沫,不太习惯地把他往外推了下。
江淮手臂往下格挡住他不安分的两条手,下巴微抬:“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拿你怎么样吗!你在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楚明:“………………”
他可能没当过谁的救命恩人,不知道当救命恩人是要先被摁在墙上动弹不得的。
“所以我他妈没欺负你,也不会欺负你。”江淮说着松了他的下巴,弯腰从他手中拽过那把衣物,皱了下眉:“湿了。”
楚明偏了下头:“……我重新给你拿一套。”
江淮看了他一眼,觉得今晚确实事多,不能再折腾他了。
于是摆手:“不用,基本能穿。”
“……嗯。”
楚明应完贴着墙边飞速走出去了,拉上浴室门的时候他重重地舒出一口长气。
把抽屉里的应急药箱打开放在桌子上,楚明又接了杯热水放好晾着。
听到浴室开门声,他抱着衣服准备进去。
和江淮擦身而过时,楚明很轻地别开了眼。
给江淮的那件白t湿得能透出里面几块腹肌轮廓。
江淮问了句:“吹风机在哪?”
楚明头也没回地说:“放客厅了。”
“哦,”江淮把毛巾往头顶上一盖,转了一圈瞟到桌上敞开的药箱,他微顿,手背擦过水杯时能感受到温热。
他坐下把感冒药吃了——庸医说的良方。
他这一身伤并不轻。
洗澡的时候热水渗进带血的肉里,跟往伤口上撒盐似的,痛得他差点在浴室叫出声。
左右脚踝不同程度崴伤,右膝盖大擦伤;屁股被台阶撞过,颜色发青;后背被抓了一道,几厘米长一道伤口;脖子一周掐痕倒是淡了些。
至于脸,还好已经消肿,只额角眼尾嘴唇还留了些细痕。
江淮蘸涂伤口时,恨不能直接去泡个碘伏浴。
才清理到一半,就见楚明从浴室出来,长袖长裤,大夏天的跟捂痱子似的。
他拧了下眉:“你不热?”
楚明说:“其他衣服洗了没干。”
说完,他坐到沙发上开始吹头发。
草草吹完正打算做会儿作业,就听旁边江淮喊道:“操……你他妈能不能帮我擦一下。”
楚明:“……”
他算是发现了,这人说话带脏,有时候单纯就是掩饰自己那点尴尬。
江大面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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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哈哈大笑]
温馨提示:
不要站错(虽然前期剧情确实具有很强误导性,但有个心理预期总是好的[合十])
可怜的作者经不起因站错问题而错失亲亲读者的二次伤害了……

楚明欲言又止,最后摇了下头:“没事。”
江淮不悦地说:“最烦你这种放屁放一半还憋回去的。”
楚明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他沉默片刻后说:“……掐伤不是这么处理的。”
江淮顿了一下说:“管他妈的,死不了就行。”
楚明无言以对,只能蘸取碘伏在他后脖子上的掐痕一圈均匀涂抹。
处理完江大面子的伤,江大面子去厨房煮了碗面。
面香飘出来的时候楚明还在书桌上写作业。
江淮喊了一句:“你来吃一口。”
祈使句。
楚明对别人的命令式口吻有时候有种诡异的配合欲,这是他来八中之前所未曾有过的。
他把笔撂下,走了出去。
两碗番茄鸡蛋面。
煎蛋浮在面上,几乎盖了整碗。
楚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拉开冰箱门一看。
果然,剩下的六个蛋全没了。
楚明叹息着把冰箱门合上了:“……”
江淮并未有此察觉,三下五除二把一碗面吃完,仰在沙发上看楚明斯斯文文地挑面。
顿时皱了下眉:“有这么难以下咽吗?你要一根根地挑着吃。”
楚明险些让面条跟喉管打一架,呛咳两声后说:“……没有,挺好吃的。”
江淮别开眼,哼出一声:“那你吃快点。”
“……”楚明只能挑起一大撮面往嘴里塞。
碗最后是楚明洗的,江淮两只手都有伤,沾不了水。
“你睡床吧,”楚明把卧室书桌上的作业本抱了出来,说:“我睡沙发。”
江淮偏头看了眼沙发:“你比它长。”
楚明顿了下:“能睡。”
江淮躺在床上,呈大字形平躺着。
卧室门没关,他能看到客厅里透过来的光——楚明在那挑灯夜读。
夏商周都记不明白的人大半晚上在这儿头悬梁锥刺股,接的什么苦情戏啊。
江淮翻了个身,背向客厅睡,突然想:
要是遇到的不是楚明,他这会儿会在哪?
追他的三个人他都认识,之前他爸雇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哪知身手贼好,就顺理成章地做了他的跆拳道陪练。
之后……就是现在了。
负责把他扔进学校。
要是刚才没跑过,他要么被押回学校寝室,要么被塞进旅馆明早一早再被亲自押去学校上课。
想来就烦。
江淮翻身又翻回去了。
客厅的灯已经熄了,窗外是盛大的蝉鸣,他视线飘过去时,模糊间能看到沙发上的人影。
没问过他一句为什么就敢把他往家里带。
心是真他妈的大!
江淮骂着他入睡了。
江淮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半边身子都让太阳照得发烫。
空调还开着。
卧室门被虚掩着。
江淮习惯性地跳下床,被叛逆的两只脚踝拧得屁股着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动静,江淮都怀疑是不是尾椎骨摔断了。
高低得是个粉碎性骨折。
但事实上没有骨折也没粉碎性,他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
楚明不在。
江淮洗漱时发现洗漱台多了套牙刷牙刷杯,坐到沙发上时发现时钟正对着他,显示时间“08:15a.”
视野范围内,没有半张纸条。
江淮拧了下眉,嘟囔了句:“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留个言什么的吗?”
要真不去学校了吧江淮又有些空虚,放平时他自然有事可做且觉得心安理得。
但现在他在楚明家里,赖着也不太好。
于是他黑着一张脸去了学校。
“……虽然说新同学给我的初印象有一点点不好,但是,我一向赏罚分明,该表扬的一定要表扬。”阿凡达的声音穿透教室墙壁。
江淮要推后门的手顿了一下。
“蒋快同学人不在的情况下,罚抄作业都交到了我办公室——你说你们那些规规矩矩坐在教室里还不交作业的人觉不觉得丢面儿!”
江淮拧眉,一把推开门,抬眼看向讲台:“老师在说谁?”
顿时全班都转过头看向后门。
楚明写着字的手抖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阿凡达明显愣了一下:“老师正表扬你呢,蒋快同学。”
“是吗?”江淮倚靠着门框,说:“第一,我叫江淮;第二,我没罚抄更没交罚抄。”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阿凡达转了下僵硬的脖子:“那我办公室里的两份罚抄……”
江淮嗤了一声后走回座位:“想好学生想疯了出现的幻觉吧。”
临近后排的几桌窃窃私语起来,满是口水声和气声。
阿凡达怒气冲冲地开始上课。
江淮坐进去时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没什么风景,另一栋教学楼罢了。
来学校确实没什么意思。
他偏过头来看了眼楚明。
看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质问:“为什么不叫我?”
楚明:“……”
他依稀记得,江大面子昨晚才说:以后别烦他——没加脏话版。
他抿了抿唇:“……我忘了。”
“你他妈骗人之前先过遍脑子好吗?”江淮没好气地低吼:“记得我的嘴记不到我这个人,什么傻逼逻辑。”
楚明愣住了:“?”
江淮说:“漱口杯。你是金鱼吗这点记忆力!”
楚明说:“我——”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阿凡达往这边甩来目光,宽厚的嗓音传过来:“楚明,我看你嘴巴张着,来跟我们讲讲这道题!”
楚明站起了身子,把幻灯片上的题扫了一眼后,说:“选C。”
江淮没忍住翘了下眉毛:这么利索?
眉毛还没翘起来就见阿凡达徒手拍讲台:
“我才讲了!墨家宣扬‘非攻’,题干上这么明显一句‘攻战类乎盗贼之行为,乃大‘不义’。你看到个义就往儒家选,我怎么教你的!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徐红梅教的,我嫌丢脸!”
江淮这才知道,原来这女阿凡达叫徐红梅。
历史老师徐红梅。
也是这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他爸妈给他塞来文科班了。
文科班……
他顿时就拧了下眉:
送他来上学还瞧不起他,觉得他学不了理科跟不上理科……既然不相信那还送他来干嘛?当傻子当韭菜吗?
他双手抱胸恶狠狠地盯着桌面,盯了一会儿往桌上一趴,死死睡过去了。
醒来是因为有堆蚊子在耳边叽叽喳喳。
他前桌的男生突然变性了,两根马尾垂在他桌面上,正催命似的叫着:“江淮同学,江淮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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