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酒店醒来,还没来得及兴奋,就感觉自己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他跑到卫生间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以及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身体,直接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顾宴迟从小到大众星捧月,从没有被人这样侮辱和算计过,他一边求助于自己的医生好友,希望他帮自己改造回去,一边去找那天那个罪魁祸首。
但嫌疑人还没找到,他就和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擦枪走火。
后来,他的死对头,助理,新来的富二代实习生,合作伙伴,假弟弟等都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并且凑近他的耳边:“顾总,你也不希望你的秘密被人发现吧?”
1,双性攻,攻不会再变回去。
2,无逻辑xp文,一切都只为了我自己写爽服务
3,攻很强,之所以床弱,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更爽
4,无反攻,攻就是攻,不逆
5,结局1v1
叶宴淡然地笑着:“听闻前几天王智因病去世了。”
在霍尔德没来之前, 全权检测和处理叶宴异能压制的人就是王智。
“真巧啊,你一来,他就得了重病, 他刚打算向上检举,就死了。”叶宴感觉到贴在脸侧的呼吸停滞。
半晌, 霍尔德直起身, 走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是吗, 看来叶老师查出王智的死有蹊跷了?”
“霍尔德先生,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 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定然是不敢来找你的。”叶宴说完, 招了招手。
接着谢航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霍尔德, 霍尔德并没有着急打开, 而是摆出上位者的姿态让谢航随意放在桌子上, 他垂眸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叶老师, 其实只要你开口,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所以, 你根本没有必要费心费力找这些。”
“霍尔德先生,您应该比我清楚比起绝对的感情信任, 还是利益关系才最稳固。”叶宴被谢航扶着站了起来,“您可以把这份资料带回去慢慢看,希望明天我能等到您的答复。”
说完,他就示意谢航带自己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霍尔德却站起了身:“叶老师, 我承认你今天行为对我而言是种不绅士的冒犯行为,如果是别人,我绝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威胁我的人是你,我却只觉得兴奋,至少我于你而言,并不是无用的陌路人。”
霍尔德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物件,谢航看见下意识将叶宴护在身后,但叶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好退到一旁,静静看着霍尔德重新靠近叶宴。
接着霍尔德牵起叶宴的手,叶宴拧眉修长的手指微微收合,但霍尔德却微微用了些力气,紧接着,叶宴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微微发凉。
“听说这是蓝星未被污染前,一位著名设计师设计的一款中西结合的对戒,传闻,带过这对对戒的人最后都能幸福终老,因为设计工艺复杂,当初只产出一对,对戒其中的男戒丢失已久,所以这只女戒成为了孤品,之前一直在郑家手里,郑家老爷子之前之所以不愿意出让,是因为这戒指是他妻子身前最喜欢的物件,他想留下来怀念亡妻。”
霍尔德看着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刚刚好戴入叶宴纤长的手指,眸中闪烁:“虽然不知道叶老师当年为什么那么疯狂地想要买到这个戒指,但既然你想要,我就会倾尽一切得到。”
叶宴任由霍尔德帮他戴上戒指之后,暧昧地轻拽着他的并拢的手指,轻蹭着那个戒指:“你应该知道,比起已经被沈家抛弃的沈正仪,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在事业还是感情上。”
但是,你没有他真诚。
这句话叶宴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微微挑眉,抽回了自己的手:“霍尔德先生的美意我笑纳了。”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你明白,我说得不仅是一个戒指。”
这是答应他了?
见叶宴没再往前走,霍尔德接着道:“我需要这件事情的完整经过,以及那个号码,如果可以,下次他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要在场。”
“等会儿我回去会把具体经过整理给你发过去。”叶宴笑了笑,语气柔和得有些虚假,“霍尔德先生,别太心急。”
直到叶宴离开,霍尔德都觉得有些恍惚。
一开始他只是向往叶宴的身份,想要通过他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后来见了面,他又因为叶宴过于出众的外貌,起了一丝心思。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叶宴的聪明果决,那种处事不惊,无论面对什么都一副游刃有余,高高在上的姿态,成功地牵走了他的心脏。
他并不觉得惊讶,喜欢上这么夺目的人不仅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还是他的荣幸。
叶宴回到家里后让谢航简单写了一份报告发给了霍尔德,就准备洗漱休息。
他躺在床上,揉了揉这些天越来越不适的眼睛。
要不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他真的应该去复查一下眼睛。
昨晚上纵欲过度,今天又忙了一天,晚上吃完饭,叶宴就只想躺在床上睡个安稳觉。
那个人今天被叶宴挂断电话之后,没有再联系他。
其实关于那个人,叶宴还是有很多的猜疑。
按照他的推测,那人如果真的沉迷于声色且过量吸食毒/品,按照常理,他是很难有这么缜密的反侦查能力的。
难道是他判断错了吗?
他想着想着就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掀开他的被子,然后一个身形不稳,直接倒在他的怀里,揽着叶宴的腰将他抱在怀里,然后蹭着他的脖子,呼吸间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叶宴带上助听器,拍了拍那颗大脑袋:“喝了多少?”
“没多少。”叶怀拙说话有些咬舌头,“哥,我有点头疼。”
叶宴闭着眼帮他浅浅摁了几下:“下次注意一点。”
叶怀拙抱紧叶宴:“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很棘手吗?如果不棘手,你怎么舍得把我调走,紧急调了谢航来。他肯定没我细心,对吧,我就说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把哥照顾得……”
“吵死了,不睡就滚出去。”叶宴捂住叶怀拙喋喋不休的嘴,声音不大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叶怀拙瞬间安静下来,他牵着叶宴的手:“哥,和他们喝酒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谢航会不会不懂你的言外之意,惹你生气,你会不会没有照顾,被人欺负……”
“你才离开我不到一天。”叶宴声音软了一些。
叶怀拙睁眼:“是啊,才一天。”
才一天,他就要疯了。
叶宴拍了拍他的脸抽回自己的手:“睡觉吧。”
等半压在他身上的人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叶宴才打算摘掉助听器,只是他的手刚搭上耳朵,手机就传来震动的声音,他摸起手机,接通:“叶老师,上午怎么那么着急挂了我的电话,害得我心乱如麻一整天。”
“你还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你了啊。”
叶宴听着对方飘忽不定的话,一阵嫌恶:“没要紧事,我要睡了。”
“别。”对方着急阻拦,“叶老师,明天我会寄给你一些东西,你穿着他们到我指定的地方,到时候我会给你指令,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不把那些视频发出去,如何?”
叶宴沉默,对方又道:“别想着找人来查我,我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找上门,就一定有办法让你查不到我。”
“叶老师,不得不说,明明现在只是和你通电话,我就已经有些兴奋了。”手机传来低低的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在床上叫我主人的骚样子了。”
“沈正仪命可真好,竟然能吃到你这样的极品。”
“光听你的呼吸声都让我……”对面人的声音越来越沉,叶宴实在听不下去,挂断了电话。
叶宴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明天早上起来再做决定。
等他摘掉助听器睡熟,丝毫没有注意到缓缓睁开眼的叶怀拙。
第二天一大早,谢航就在家门口等着叶宴,而宿醉的叶怀拙在帮叶宴收拾好东西后,又回到叶宴房间,抱着还留有叶宴身上玫瑰香气的被子补了一个回笼觉。
等到了学校,叶宴让谢航帮自己带上镜片,然后看着昨天霍尔德发给他的一些资料。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那个号码来自于私域,查不到号码背后的身份信息。
“他昨晚上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叶宴和视频中的霍尔德道,“我想他应该采用了加密技术,就算他现在给我打电话,你也无法追踪。”
“这个人谨慎程度超乎想象。”霍尔德也觉得一些棘手。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我昨天我挂了他的电话以后,他并没有着急给我打回来。”
霍尔德明白叶宴的意思:“你是想说,他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够干扰到我们的追踪,你昨天挂断电话后,他应该出现了不得不处理的事情,需要离开,所以才没有立刻回拨。”
“不仅如此,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他。”叶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他对我的渴望程度快要突破极限,但是他却一直故意克制着想要见我的冲动。”
叶宴说得时候用的是陈述句,面不改色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如果他背后真的还有一个人在推波助澜的话,事情就难办了。”霍尔德沉默片刻,“看来追踪起来比较麻烦,只能把他引出那片区域,或者引他主动见你。”
突然门被敲响,谢航走过去,接过来一件东西后,走到叶宴面前,递给了他。
叶宴看着纸箱,思索片刻,还是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带着侮辱字样的情趣内衣以及一张信封。
——穿着它去上课,一件都不能落,你放心,我不会打开遥控器的,别害怕。
叶宴看完以后合上箱子。
“学校?”叶宴想了想,“看来他是我的学生。”
霍尔德似乎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没有多问:“怎么说?”
“就像有些罪犯在作恶之后会亲临现场一样,他既然想要羞辱我,就一定会想要亲眼看到我的窘迫模样。”说着,他笑了笑,“看来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叶宴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看来马上,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在场的二人看着叶宴展露的笑容,不由得愣了几秒。
不得不承认,叶宴处理事情时高度冷静,运筹帷幄,且手起刀落的果断作风都有一种迷人的性/感。
“你打算怎么做?”霍尔德的声线沙哑了一些,他的眸子锁在叶宴那张带着浅笑,但眸底却像是淬了寒冰的脸上。
叶宴没有回答,而是带着谢航直奔异管局而去,等到了霍尔德的追踪室,他立刻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你是想把我的欲/望勾出来,然后送我上别人的床吗?
没多久,对面就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骚/货!
叶宴没有回他,过了一会儿,对面又发来一条短信
——要不是我现在有急事,我早就冲到你的办公室干死你。
收到短信后,霍尔德立刻进行追踪定位,发现那人果然在学校里。
“急事?上课?”叶宴想了想和谢航说,“你去查查现在哪个班正在上课,和昨天上午第二节大课做一下比对,看看有哪些是重合的。”
他想了想又说:“从这些人里将那些背景优越的挑出来,列个表给我。”
谢航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将相关的资料递给了叶宴,而且还贴心地配上了他们的照片。
叶宴翻看着资料,很快,翻到一张资料卡上有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霍尔德凑近看了一眼:“你认识吗?”
这是那天在酒会上想要给那个贵族小姐下药的人。
难不成是他觉得自己坏了他的事,所以才给自己下药,想看自己出丑?
叶宴将资料卡递给谢航:“找人跟踪他。”
霍尔德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是他,事情就有些难办了,他的父亲和我母亲是老同学,两家甚至还是世交,他的爷爷主张建立了现在的信息防御塔,使得中部地区得意维持平衡,减缓污染域的扩张,而且他们家正在支持你的父亲,如果针对他的家族做手脚,可能对你不利。”
叶宴看着面前的人,霍尔德嘴上说着难办,脸上却没有一丝为难的神情:“霍尔德先生,很显然,你已经想到对策了,是吗?”
霍尔德看着叶宴转动着那个戒指,勾了勾唇:“既然我们不能真的动他背后的家族,那就只能针对他了。”
霍尔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说:“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
叶宴没有否决,只是说:“不着急,还有一个人没查出来,那个人才是最麻烦的。”
想到这一层,叶宴又给叶怀拙打去电话,叶怀拙似乎刚起,声音还有些哑:“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程封,你认识吗?”
叶怀拙顿了顿:“认识,昨天和我喝酒的人里就有他。”
怪不得昨天叶怀拙回来后不久,那人就给自己打了电话,原来是刚散了酒局:“他身边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吗?”
叶怀拙思索了一会儿:“有,他们同龄的里面,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个人和他经常一起出没。”
“这里面有人……”叶宴考虑到叶怀拙,最后采用了一个通俗的说法,“看上去比较聪明的吗?”
“有一个。”叶怀拙想了想说,“那人叫闻潮,是B级异能者,异能学院的二年级生。”
“好,我知道了。”叶宴确定以后,没有挂断电话,反而说,“你做得很好,再接再厉,好好休息,中午帮我送饭过来,你自己做。”
这就意味着叶怀拙不需要再替叶宴打探消息了。
叶怀拙蹭得一下睁大眼睛,高兴地点头:“好啊好啊,哥,你等我,我收拾收拾就去给你做饭!”
叶宴说了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就算我过几个月死遁也不用担心他照顾不好父母了。】
【宿主,你好像那种看着自己蠢货儿子终于出息了的老父亲哦】
【哪里老?】叶宴在心里撇嘴
【小,小父亲。】九九六略带宠溺道。
【他要是真的是我亲生的,那我估计早就被气到心脏病发了。】
叶宴正想着,猛一抬头却发现霍尔德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叶宴看向他,他凑近了一些说:“我有些嫉妒他了。”
叶宴听出他语气里的“他”是谁,没有理会,而是轻挑眉道:“霍尔德先生,看来还要辛苦一下你,只处理一个程封应该是远远不够的。”
霍尔德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然后行了一个西方的骑士礼:“好,皆如你所愿。”
为了尽快锁定目标,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叶宴趁着程封在和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程封打开手机看到这条消息,几乎瞬间血液沸腾。
——号买小了,换套新的。
“妈的,这骚/货。”程封的酒里掺了些粉,现在劲头上来有些晕眩,下意识就想要回拨,但他的手背突然凸起一块,皮肉里似乎有一颗圆球在来回窜动。
他瞬间清醒过来,收起手机,摁住了自己的手。
旁边的闻潮见状凑过来:“怎么了?”
程封笑道:“老爷子找我有点事,我回家一趟。”
说完,他就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他刚离开,叶宴这边的对讲机就传来声音:“队长,他离开了酒吧,看样子是打算回家。”
“好,继续跟着。”
半小时后
“目标已到南栀的别墅区。”谢航问道,“要动手吗?”
“不急,先确定他住在哪里,剩下的事情交给霍尔德。”
如果这件事确实是程封所为,在除掉他之前,还得霍尔德动手抹掉程封那里所有有关于叶宴的痕迹。
这件事还是霍尔德动手比较好。
事情大概有了眉目,叶宴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缩进了被窝。
他将手机关机,没打算再接程封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怀拙走了进来:“哥,喝点水吧,你嘴有些干。”
叶宴将水接了过来,没几口下了肚,喝完,他和叶怀拙说:“今晚上别来吵我,我想睡个好觉。”
说完,他摘了助听器,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等他第二天刚到学校不久,霍尔德就打来了电话:“程封死了。”
叶宴毫不吝啬地夸赞:“动作很快。”
“不。”霍尔德难得有些严肃,“不是我杀的,有人先我一步,处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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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故事到这儿已经进展了五分之二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是最后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结束,就是处理一下现实世界的事情,交代一下后续就完结了。
真的很感谢一直以来陪伴我的读者宝宝们,我心里很清楚没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是很难写到现在,所以这本文虽然由我主笔,但也是被你们爱意浇筑才能茁壮成长到现在的。
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你们。
但同样的我总觉得自己其实写得不够好,其实连载期我自己本身是不敢看其他太太写得文的,因为每次看完,再看我的文,我都觉得有些羞愧,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宴宴,是我的笔力问题没有把叶宴完完整整地塑造好,他应该更好的,但因为我的能力只能到这里,所以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还有很多缺点,在叶宴的故事完结以后,我也会努力学习复盘,希望自己能有大的进步,为喜欢我写得故事的宝宝们带来更深入人心的作品。
我会努力学习,希望为大家带来更多的性格鲜活的攻宝,加油![亲亲]
第86章 异能文的老师(14)
“死因是颈动脉毒/品注射。”霍尔德接着说, “我查过他的家里,目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那件事的踪迹,合理怀疑是被人删除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我的秘密, 并且先你一步杀了他?”
“是,因为这事是丑闻, 所以程家那边不打算声张,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是什么?”
“昨晚上, 闻潮酒后驾车,出了车祸, 当场死亡。”
叶宴顿了一下,他坐在椅子上, 转了转那枚戒指:“你有什么眉目吗?”
“那人做得很干净。”
看来是查不到了。
“而且, 程家对这事缄口不言, 我们这边没有办法继续跟进, 不过,那人如果真的拿走了那些证据, 那么想必一定是想要威胁你或者沈正仪。”
“好, 我知道了。”
叶宴说完便挂了电话。
某种程度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目前最大的威胁被除,的确给叶宴省了很多麻烦。
但是, 暗藏的凶险才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因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背后猝不及防地给叶宴一个猛击。
只是会是谁呢,叶宴明明已经足够小心,这件事情除了霍尔德和谢航以外,只有叶怀拙知道一部分。
谢航为人忠厚老实,古板守旧, 一切都以叶宴的命令为做事准则,所以不太可能自作主张。
霍尔德……
霍尔德并不是没有可能在欺骗他,也可能是他杀了以后,拿到了叶宴的证据,不想销毁,但又怕叶宴拿他杀了王智的事情威胁他,所以将这些隐藏了起来,只为了日后能够控制利用叶宴。
这是第一个可疑人选。
至于叶怀拙……他这个弟弟应该没有这个头脑。
除了叶宴身边的人,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闻潮和程封得罪了什么人,那人忍无可忍处理了他们,但当他杀了程封以后,发现了叶宴的秘密。
而叶宴对于他而言,一定有某种方面上的用途,无论为钱为利还是为了……色。
如果真的是后面这种情况,那应该不用等太久,那人就会主动上门。
他还没有思考太久,就听到门被推开,接着叶怀拙说:“怎么外面有个快递?”
叶宴一怔:“给我的?”
“对。”叶怀拙走到叶宴身边,帮他戴上镜片,不知道为什么,叶宴感觉叶怀拙今天手抖得厉害,甚至有些紧绷。
但叶宴无暇顾及,恢复清明后,立刻将那包裹拆开,里面是一张字条以及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个芯片。
——献给叶老师的礼物,望您永无后顾之忧。
叶宴将芯片捏在手心,并没有打算立刻查看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在给自己示好吗?
“哥,是有人又来威胁你了吗?”叶怀拙担忧地问。
叶宴狐疑地看了叶怀拙一眼,发现后者依旧一副呆蠢的模样。
不是他,叶怀拙是个一根筋,想不到这个层面。
那还能是谁?
叶宴没有眉目,于是暂时将芯片揣了起来:“没事。”
叶怀拙还是有些担心:“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事情都解决了。”叶宴淡笑,“程封和闻潮都死了。”
叶怀拙倒是不怎么惊讶,站在门外正打算敲门的路修瞬间被定住。
他们死和叶宴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就是那天握到叶宴把柄的人?
叶宴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杀了他们?
路修胸口起伏,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积压在他的心口。
难道叶宴上辈子杀了自己,也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握住了他的把柄?
叶宴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叶怀拙,眯了眯眼:“你好像不怎么惊讶?”
“不是,我刚刚也听说了。”叶怀拙傻笑,“哥,你不知道,我刚刚听隔壁老师说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叶宴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别太明显,让人发现就糟糕了。”
“嗯,我有分寸。”叶怀拙说完,眼睛死死盯着叶宴的手,然后猛地拽住他的左手,摸着上面的戒指,“霍尔德送你了?”
叶宴也没有抽回手:“嗯,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叶怀拙三两下将戒指扒拉下来,然后用自己的衣服狠狠搓着:“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叶宴看着心疼,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一把抢回来,结果叶怀拙手疾眼快向后举起了手,叶宴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他身上。
虽然二人身体没有紧贴在一起,但还是拉近了距离,叶怀拙坐在桌子上,比叶宴高出一大截,而叶宴则撑着他的肩膀,站在他面前,如果有人进来,下意识会觉得是叶怀拙将叶宴搂在怀里。
叶怀拙借着这个姿势垂眸看着叶宴,愣了一会儿。
即便这张脸他天天看,时时看,但猛然在他面前放大,大到叶怀拙可以看清阳光下叶宴细腻的皮肤肌理,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