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by长风猎日

作者:长风猎日  录入:11-14

黑色的雾气愈发浓郁,有什么东西从暗处显出形状。
身躯庞大的男人,手臂和脖颈上都沁着怪物的黑色,靠近那张小床,双臂圈住了罗荔。
一副捕食者居高临下的模样。
傅时越握紧步枪,对准那只怪物的躯体。
他想,只要这东西敢碰罗荔一下,自己就立刻开枪。
然而,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只见男孩慢慢睁开潮湿的杏眼,望着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他甚至有些烦躁,扭过身体,用小手捶打着亘在自己腿间的触手。
男人扼住了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前。
罗荔愤怒地把手抽出来,竟然开口命令了一句什么。
看口型,傅时越猜,这句话应该是:“你快点从我的床上下去。”
看样子本来想说滚下去,但还是害怕,所以怂怂地改了口。
那怪物抱着他,低沉嗓音透过窗子传出来:“你先从daddy的触手上下来。”
罗荔更加生气。
他用膝盖顶了一下那些往他裙子底下钻的触手,发现没用以后,皱着小脸从阿伽门农的怀里挣脱出来。
看见对方还在紧追不舍,罗荔坐在床沿边,怒而踹了过去。
赤.裸的白嫩足心正正踹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曲起膝盖用力一蹬。
阿伽门农顺势跪到了床下,好像真是被他踹下床似的。
手却拉住了他短裙的边缘,好心防止他走光。
可在罗荔眼中,这家伙就是被自己踹下去以后,还要惦记着看他的裙底!
“你真的好讨厌……!”
罗荔羞愤地乱踢乱踹,阿伽门农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怒火。
软绵绵的雪白足尖一下一下地往他大衣胸前的军章上踩,恨不得把养父引以为豪的荣誉全部踩个稀巴烂似的。粉薄的指甲挑起徽章一角,很嫌弃地夹在趾缝里,使坏一样用足心碾着那些闪烁的星星。
阿伽门农按住他纤细的脚踝,罗荔立刻提高了嗓音:“这东西有什么要紧的?你是不是更在意这些,不在意我!”
“怎么可能。没有你的话,再多的荣誉都毫无意义。”
他将徽章一枚枚取下,塞到罗荔手心,“我怕它们划伤了你的脚。”
罗荔捏着沉甸甸的荣誉徽章,杏眼微微眯起来。他的小脸上又流露出那种委屈而柔软的神色,阿伽门农喜欢的要命,声音也变得愈发温情脉脉。
“荔荔,不生气了,好吗?是我太心急,我不该那么说的。”
罗荔咬着唇瓣:“你心里还是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对不对!”
阿伽门农没有否认:“是。”
“可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罗荔就是很想在他面前任性,说一些很过分的话,他觉得阿伽门农肯定会纵容他。
如果这个男人只是养父,那他会尊敬他害怕他。但是阿伽门农想当他的情人,他对自己有下流的想法,于是他就有把柄掌控在罗荔手里,罗荔可以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罗荔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殊不知在傅时越眼里,他早已一步一步掉进了老男人的陷阱。
男孩像是在隔着笼子激怒一头野兽,笼门已经打开了,他还洋洋自得,毫无觉察。
阿伽门农暗绿色的瞳孔中氤氲着暗沉的情绪:“那荔荔想怎么办?”
罗荔将两只小脚丫架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懒洋洋地想了一会儿:“我还没想好。但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不许再要求和我一起睡,也不许……嗯……”
他耳尖漫上一些红色,“也不许对着我,硬。”
阿伽门农英俊的面孔上波澜不惊,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才有短暂的怔愣。
罗荔不耐烦道:“你听见没有呀?”
“别的都可以。”
阿伽门农沉下目光,“最后一个,做不到。”

第26章
罗荔短暂怔了几秒,白嫩小脸顿时一阵发烫,不管不顾道:“做不到也不行,反正你就是不许对着我……哼。”
他将两条腿从触手中抽了出来,颐指气使地命令:“现在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阿伽门农站起来,漆黑的触手慢慢回笼进他的身体,那些叫人发怵的硬化甲皮肤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现在他看起来又是一位英挺冷峻的军人了。
他很想再亲亲罗荔,但刚刚已经答应过他,不会再对他动手动脚,所以阿伽门农忍住了。
他伸出手,不知从哪里打开一个盒子,把罗荔落在医院的黑兔子玩偶还给他。
“你以前最喜欢这个,以后可要拿好,别再丢了。”
罗荔抱住兔子,有点动容,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哼了一声。
“如果害怕,可以随时来找我。daddy就在隔壁,一直守着你。”
罗荔在小床上翻了个身,没有理他。
他才不害怕呢。这里最可怕的明明就是这家伙好不好。
男人走出房间,把门关好。
直到四周恢复寂静许久,007才开口说:“你发脾气的样子还真能唬人。怎么对别人不见你这样?”
罗荔隐约觉得他的口气怪怪的,“怎么啦?我平常也很凶的好不好。”
007笑了一声,揶揄意味不言而喻。
他平常都是个乖乖女的形象,偶尔发点纳米雷霆,大多时候都乖巧又柔顺。
阿伽门农虽然心思不纯,但那些玩家对罗荔做的更过分的也不少,他之前都没怎么生过气,甚至被占了便宜都一声不吭。
这一次却这个样子,实在反常。
罗荔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没想太多。
就在这时,新的任务弹了出来。
【任务五:设法让病毒彻底爆发,封锁医院,阻止玩家逃生通关】
少年看着这个任务,忽然意识到个很严重的问题:“糟了,刚刚忘记要挟他不许再限制我的自由了。”
没办法出去的话,任务也就无法完成。
明明是最重要的事情却偏偏忘记,罗荔赶紧跳下小床,看看能不能趁阿伽门农理亏,再把这个条件也加上。
然而等他的手碰到房门,却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的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锁了。
阿伽门农站在罗荔的房门外,沉沉开口:“晚安,荔荔。明早起来,我会给你开门。”
一夜暴雨。
次日清晨,阿伽门农在等身镜前整理着衬衫领口。今日是休息日,他不用去医院,可以陪着罗荔度过难得的休假。
将卧室门打开以后,男孩穿着纯白的睡衣,眼圈红红的,咬着小牙愤愤望向他。
罗荔一句话也没说,绕过他坐到餐桌前。阿伽门农也跟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长发,“今天想做些什么?看书,还是画画?”
罗荔没搭理他,自己在桌前坐着,银叉戳得煎蛋上全是小孔,半天才把饭吃到嘴里。
没吃几口就撂下叉子:“我要出门。”
阿伽门农神色如旧:“可以,我陪你一起好吗?你想去哪儿?”
“我说我要出门,自己一个人。”
罗荔一字一顿,语气很坚决。
现在的阿伽门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无关的事上,整个副本的进程仿佛都停滞了。
照这样下去,自己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他得想想办法。
阿伽门农说:“外面很危险,你不能自己出去。”
男人沉默地用餐,说完这句话以后,沉下去的眼睑再也没有抬起来。罗荔意识到这是不可反驳的意思,没有商量的空间。
他攥紧了小拳头,质问:“你是要把我关在这儿吗?”
“不是关在这儿。是把你留在我身边。只要我能看见你,怎样都行。”
罗荔眉心拧紧,看着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老男人,心里愈发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太气人了!
为什么就没人能治一治他!
虽然表现得很有底气,但实际上,罗荔苦恼了一整天都毫无头绪。
临近黄昏日落时,他在客厅里团团转,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阿伽门农现在在书房,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谁到顶楼来?
罗荔惴惴不安地走到门口,“是谁?”
对面一阵死寂,而后,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嗓音:“荔荔,是我。”
傅时越……!
罗荔一下子有些慌张。他深呼吸来平复心跳,小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傅时越沙哑道:“当然是来见你。”
“不方便给我开门吗?”
游戏只有杀死首领才能通关,所以玩家总会找到顶楼的,这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但是自己真的要开门吗?
罗荔犹豫了片刻。
手指放在门把上,拧开了门锁。
阿伽门农翻着旧书的手指倏地一顿。
他听见了开门声,伴随着入侵者的脚步声。他对顶楼的空间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力,任何一点微小的动静他都可以感知得到。
那个男人闯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但是阿伽门农没有立刻动手。
他还不想结束这场游戏,他还想多和罗荔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
但现在,那个男人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院长先生呢?”
为他开门的男孩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白净小脸仰起来,声音软软的:“父亲在书房。”
他着重强调了“父亲”这两个字,好像再向傅时越证明他们的关系很清白似的。
傅时越低笑,挽住他的小手。
在罗荔给他倒茶的功夫,细细观摩了一番顶楼的陈设。
桌面上摆的茶具,玄关鞋柜里的鞋,还有椅子等其他生活用品,全都是一对一对的。
还有这些椅子。这么新,应该经常换。
估计是看男孩长高了,腿长长了,之前的高度让他坐得不舒服,才换了新的。
傅时越大概估算了一下椅子腿的长度,又将目光落在了罗荔修长漂亮的小腿上。
他就这么清楚养子的身高腿长?
就算是再心细的监护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诡异了。
对此,似乎只有一种解释。
阿伽门农很熟悉罗荔的身体,这种熟悉已经到了敏锐的程度,对一点点变化都了如指掌。
当然,罗荔根本想不到这一层。
他只会觉得这都是阿伽门农该做的。觉得他们毕竟住在一起,肯定知道的详细点。
除去这些之外,这里称得上是一个温馨的家,傅时越翻遍各个角落,也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监控或者摄像头。
罗荔在餐桌前坐下,傅时越也坐了过来。他捻着罗荔的雪白衣角,放在鼻下,细细嗅闻。
真的是被养的很好的小少爷,浑身上下那么干净,衣摆都渗着甜味儿。
要是这衣服不是阿伽门农买的就好了。
其实是很正常的穿着,但是在此刻的傅时越眼里,处处都透着异常。
衬衫太薄了。这么透,粉嫩颜色都能沁出来。
小短裤也太短,裤管宽松,他的腿又细,不怀好意之人能看见里面。
阿伽门农在买这些衣服的时候绝对没安好心。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阿伽门农肩头披着西装外套,冷峻面孔上只有一派平静。
傅时越冲他勾了下唇角:“院长先生。”
阿伽门农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着将晚饭准备好,坐在餐桌对面,与两个年轻人相对。
傅时越垂眸,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份晚餐看上去与一般的食物没有两样,但是当他用叉子挑起一点牛排,下面浓黑的、像腐败脑浆一样的液体便涌了出来。
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如常,笑盈盈地望着罗荔。
罗荔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没什么。看你吃饭的时候很可爱。”
罗荔觉得莫名其妙。
他瞄了一眼阿伽门农,男人从容地用着晚餐,暗绿色的瞳孔映着刀叉的银色光芒,显得那张脸更加冷漠。
他叉了一小块巧克力派塞进嘴里,皱了下眉头,故意说:“我不爱吃这个,我爱吃草莓蛋糕。没有草莓蛋糕我就不吃了。”
阿伽门农这才抬起眸子:“不听话的小孩子,没有蛋糕吃。”
罗荔从来没被他拒绝过,这么一说,更要发脾气。但是考虑到有傅时越在场,他忍住了。
他把手中的巧克力派推给傅时越:“那你吃吧,我不吃了。”
那精致的甜点只被咬了一两口,叉子还放在上面。
傅时越眸光微暗,将叉子取下,放入口中。
青年的唇瓣裹住叉尖,仔细地抿舔一阵儿,而后又将叉子取出,舌尖绕着叉齿,流连地舔。
阿伽门农将他的一切看在眼中,包括他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悄悄放在了男孩短裙下的大腿上。
从他宽敞的裤管中探入一些,揉捏那块细嫩敏感的肌肤。
罗荔浑身一颤,耳尖发烫:“你好好吃饭!”
傅时越这才缓缓将叉子放下。
“甜的。”
罗荔攥紧指尖,一声不吭。
傅时越笑得意味深长,“叉子上沾了巧克力,肯定是甜的,不是吗?”
自己餐盘里腐烂的肉块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青年若无其事地放下刀叉。
阿伽门农问:“傅医生今晚要留在这里?”
“这我怎么好意思。不过外面下了暴雨,回去也不方便……”
阿伽门农问罗荔:“荔荔,你觉得呢?”
罗荔的齿尖紧紧磨着唇肉。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他此刻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
男孩背影纤瘦,纯白的家居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长发拢着一截细嫩脖颈,怀里抱上那只黑色兔子布偶。
看似温馨的顶楼内,充满了腐化的血腥之物,作为那只病毒入体的院长boss的养料。
而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少年,更像是阿伽门农放出的一个诱饵。
天知道进了这间卧室以后会不会立刻暴死。
罗荔扯着衣角,水润杏眼有点不确定地望着傅时越,黏黏糊糊地问:“你愿意和我一起睡吗?”
傅时越下意识看了一眼阿伽门农。
军官的眼神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是手中动作明显顿了顿。
阿伽门农说:“我觉得不合适。你还小,不要随便让人留宿,不安全。”
“有什么不合适?”
罗荔眯起圆圆的眼珠,大着胆子说:“我都已经成年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打探着阿伽门农的反应,但只看了餐桌前的军人一眼,就觉得一股寒意泛上背脊。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有退路。
没有退路,在这种恐怖的威压之下,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傅时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竟然开口说:“院长先生,别担心。我会做措施的。”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保证,很安全。”

他让傅时越留宿,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一点也没底。
实际上,刚刚忤逆阿伽门农的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现在更是把目光完全转开,不敢直视阿伽门农的脸色。
但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荔荔愿意,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我以为会一刀捅死傅时越呢,结果居然是接受了自己头上的绿帽吗?首领boss竟是绿帽奴?】
【那能怎么办,孩子想吃年轻男人的新鲜**就让他吃呗】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吧,谁知道是不是陷阱,用荔荔让傅时越放下防备,然后再动手什么的】
【得了吧我看他就是个典型的接盘侠,就算自己女儿被野男人那个了,当爹的也会担起接盘重任的】
【怎么说的好像还委屈了他一样,我还巴不得给荔荔接盘呢】
罗荔打开自己的卧室门,他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一身衣服给傅时越换上,结果刚刚进来,就听见身后的关门声。
傅时越锁上房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罗荔莫名有些紧张,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自坐到了小床上。
罗荔有点不舒服地推了推他:“你靠得太近了。”
“哦?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荔荔愿意给我开门,是已经想清楚的意思。”
【澄<】
傅时越搂住了他的腰。
“我好歹是你的男朋友,咱们也算是见过家长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忸怩。”
罗荔是希望阿伽门农会生气。
但他还没想过这一方面,毕竟自己从来没承认过傅时越是他的男朋友。
都是这家伙臆想出来的而已。
“见什么家长……”
罗荔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当傅时越把他腰带的扣子解开时,那根弦忽然就断掉了。
少年恼火极了,愤愤之下,蜷起小腿,用力顶在了傅时越的小腹处。
狠狠踹了一脚。
“别碰我!走开!”
腰带被拽下来了,这么一踹,裤沿掉下去,露出半截细瘦白嫩腰肢。
他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在床上徒劳地扑腾。傅时越很有耐心,捏住他的脚踝,握紧软绵绵的小脚丫。
罗荔杏眼瞪圆,可他已经没力气了。傅时越见状,像是挑衅一样,慢慢地脱下他的袜子,放在手心。
棉袜与掌心接触,带着残余体温。
那么干净,肯定经常清洗。
这里只剩下他和阿伽门农两个人住着,小少爷那么娇生惯养,肯定不会亲自清洗自己的衣物。
所以,袜子也是阿伽门农给他洗的吧,还有每天换下来的内衣裤……
真他妈的,叫人嫉妒啊。
“你是想让自己做诱饵,把我引过来,好让阿伽门农这个首领boss除掉我吧。”
傅时越倾身压下,按住男孩纤细的手腕,将他束缚在身下。
“可是阿伽门农好像没那么容易被激怒啊,荔荔。”
“今天你给我开门我真高兴。要不然,我也帮帮你?”
罗荔太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了,更何况是阿伽门农这种理性远远大于感性的军人。
如果不是直观的刺激呈现在眼前,他们不会贸然对敌人动手的。
罗荔的脸颊因为恐惧而泛白,“你……你想……”
他看出了自己的目的,怎么却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傅时越在他软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随后,缓缓地压下线条精壮的腰肢。
大腿内侧传来一阵烫意,男孩娇嫩的皮肤顿时泛起秾红。
傅时越低哼一声。
“等下再去找他吧。”
新续上的红茶色泽清亮,漂浮的茶叶缓缓舒展开蜷曲的叶芽,又在规律地搅动下逐渐沉底。
茶匙靠在杯沿处,碰撞出一声清亮的响动。只是这响声落在四周化不开的寂静之中,仿佛也浸透了饮茶人周身的落寞,变得沙哑而滞涩。
阿伽门农抿了一口红茶,膝头的书籍落在同一页已有半个小时,同样的几段话看了很多遍,但好像都没有真正在脑中留下印象。
不知道是因为过量饮茶,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今夜已注定无眠。
地板的缝隙中流淌着漆黑的影子,随着他心境的起伏,将整洁的瓷砖绞出了裂痕。
顶楼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意念而改变,但能够改变的也只是死物。
对于住在这里的人,他永远无能为力。
“咚咚咚。”
房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阿伽门农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是谁?”
门外的小人踟蹰开口。
“是我。荔荔。”
“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衣服脏了,要换一件。”
男孩的声音低低闷闷的,嗓子有些哑,“衣柜里没有看到。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
他的衣柜里有许多件阿伽门农准备的小衣服,款式齐全,但……除了内衣内裤。
阿伽门农终于站起身来,给他开了门。
低头看见罗荔的瞬间,呼吸倏地凝固了。
男孩上半身还勉强算是好端端穿着睡衣,可下半身的短裤却不翼而飞了。奶糕一样柔嫩雪白的大腿紧紧并拢,却依然遮掩不住内侧肌肤上惹眼的红肿痕迹。
他手里拎着那只黑兔子布偶,走路都有点困难,细瘦足踝打着颤,水汪汪的圆润杏眼里凝着泪珠,可怜兮兮地望向年长的军官。
阿伽门农用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来消化眼前的景象,深吸一口气,转身打开一处橱柜,“都在里面放着,你自己拿。”
橱柜内,挂在醒目处的,是很正常的小衣服,没什么特别的。
可当拉开下面的内衣裤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时,罗荔懵了。
正常的内裤里面,夹杂着好几条蕾丝丁字裤。
很性感的,女式的那种。
和之前在宿舍更衣室被偷走的那条一模一样,很显然,就是阿伽门农特意买给他的。
尽管早已察觉到这人的心思,但是真正如此直观地意识到的时候,罗荔心里还是泛上一种古怪的情绪。
他是故意要让自己看见的吧?
是不是笃定他不敢穿?
007见他攥着那条蕾丝内裤的一角,指腹用力到泛白。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深入了解了罗荔的脾气,这家伙看起来又乖又怂,实际上内里特别倔。
对待他不喜欢的人或事,还会故意使坏。
罗荔在心里说:“我就要穿这个。”
不一会儿,男孩已经换好了。
此刻的他,只剩下一件卷起一角的睡衣搭在身上,并紧双腿,两颊浮红,坐在沙发边缘。
而刚刚脱下来的棉质内裤,此刻被团成一团,故意往阿伽门农的脚下一丢。
他明明有地方可以坐,却偏要蜷缩在沙发上,大腿夹着兔子布偶,舌尖垂下几滴晶亮唾液,呼吸不稳地喘息着。
……很难受。
呜……勒到很里面的地方了。
阿伽门农手里拿着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罗荔对此很是不满,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故意在沙发上摇摆着细腰,弄出一点动静,引起男人的注意。
但阿伽门农好似一尊不为所动的塑像,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罗荔没辙了。
他暗暗攥紧了小拳头,抱着兔子布偶站起身来,正要走出房间,忽然被阿伽门农叫住。
“这一条不适合你,换一条吧。”
罗荔停下脚步。
“怎么不适合?我现在明明穿着很合身。”
他故意勾了一下腰间的蕾丝,“而且也很方便。我就要穿。”
阿伽门农周身涌动着不妙的暗流。
罗荔见状,又继续说:“再说了,你要是觉得不适合我穿,为什么要买给我!”
阿伽门农抬起眸子。
“因为我想看。”
“我想看你穿小裙子,吃饭的时候腿分开一点,我一低头就能看见。可以的话,这景象会成为我晚上做梦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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