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反派?瞎扯!那可是我道侣by妾舞翩翩

作者:妾舞翩翩  录入:11-25

“老人家早。”
沈郁离微微一笑,温声说:“这雨挺舒服,我出去感受一番,回来再吃。”
背后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老人家的笑意僵在脸上,半晌喃喃道:”果然还是看走眼了,竟比我想的还要好呀。”
细雨蒙蒙,如轻纱般洒下来,落在花草树叶上,会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落在房屋上,会顺着屋檐慢慢流下来。
但落在人的身上,沾衣不湿,触肤即失,瞬间与肌肤融于一体。
沈郁离一路走来,青衣飘飘,发丝未湿分毫,顺便观察了一路众人的不同反应。
这些人不管他们从什么方向来,但最终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医馆和药铺。
不管是医馆还是药铺,外面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不管是衣着华丽的有钱人,还是衣着朴素的普通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排着队。空中怪异的雨水在不知不觉中,也慢慢停了下来。
突然,几名官差打扮的人,打破了这份平静与规矩。
几人火急火燎的往医馆中奔去,遇见门口排队的众人。
朝着衣着朴素的村民,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滚开,别挡路。”
前方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也都敢怒不敢言的让开了路。
领头的那个人脸色惨白的,跟个鬼一样,冷哼了一句:“算你们还有点眼力见。”
说着便冲进了医馆大门。
“呸,看那白的都没人色的脸,都不知道还能挺过几场雨,还在那嚣张跋扈,不干人事。”
听到声音,沈郁离目光瞧过去,是一个光着膀子五大三粗男人,看着应是屠夫。
一旁,有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凑近,小声道:“我瞧这雨,八成就是因为,他们害死陈家娘子。”
“所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降下这场奇怪的雨,来惩罚他们的。”
说着看了看四周,又小声的说道:“我可听说那孙氏对这雨的反应是最厉害。一下雨,那叫的可是鬼哭狼嚎,痛不欲生的呢。”
“听说府中将郎中,请了一批又一批的,城中的修士不管真假,全都请进府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指着救命呢。”
屠夫:“陈家娘子被抓那事,肯定和孙氏脱不了干系,只可惜陈家娘子如花似玉,心地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含恨卒于狱中了。”
“你要说这孙氏反应,我约莫能理解一二。可这怡红楼的那些人为何会和那孙氏差不多?”
贵公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你的意思,应该是受过那张家娘子的恩惠呀?”
“也对,那张家娘子来金城八年,经常施恩不图报,不仅人长的漂亮,最主要还心地善良,这城中受到他恩惠的人不在少数···”

沈郁离还准备再听一些,这时医馆中传来一声巨响: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敢拒绝我?还敢让我去后面排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
“怎么,县衙有县衙的规矩,我医馆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了?大人这般身强力壮,区区排个队应该不至于能要了你的命,还是说大人也要像抓陈家娘子一样将小女子抓起来?”
“理由就是小女子不应该,让您遵守医馆的规定,去后面排队。还是说小女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您家哪位给治死了。”
“要这样说的话,小女子更不敢为您诊治了。”
那人瞬间恼羞成怒,扬手便要打:“贱人,找死。”
医馆馆主侧身一躲:“诸位乡亲们快来看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位总捕头大人,占不到理,就要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了。”
“如果今天他把我打死,乡亲们可一定要帮我做主啊,下次这雨可一定要狠狠的往他身上浇啊。”
馆主最后一句落下,那人本来就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拔腿就走了,出门路上匆匆撞到一人,更是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馆主收起先前那副姿态,温声吩咐道:“将桌子收拾好,继续看诊。”
贵公子:“馆主的性子虽泼辣,但对这陈家娘子的,这份姐妹情真是没话说,到现在还处处维护她。”
“唉,只是可惜这陈家娘子也看不到了。”
屠夫没好气道:“看他那副见鬼似的表情,我看这陈家娘子的死,八成跟他脱不开干系。”
贵公子嘘了声:“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小心被他知道。“
“他姐夫可是金城首富呢。听说,阴山谷谷主夫人可是他姑奶奶呢,因着这层关系,县太爷对他们姐弟两,都是礼让三分的呢。”
“整个金城就你家的肉最好,我可不想听到,明天传出你家猪肉吃死人了,然后,我以后吃不到新鲜好吃的肉啊···”
迎风招展,翠绿的枝叶上无一丝雨水的痕迹,湿润的地面转瞬干洁如初,丝毫看不出刚刚下过雨的样子。
沈郁离目光凝视着,那道慌张狼狈的身影,宽袖下的手指微动。
随后笑吟吟的上前一步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刚刚说的这陈家娘子是谁”?
这贵公子正津津有味的,跟着屠夫说起猪肉,被人打断瞬间有了几分恼意,颇有几分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
待看清沈郁离的面容,微微的楞了几秒。
身后之人一袭青衣,如墨的黑发束在身后,齿白唇红的,纯净明亮的眼眸,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好俊俏的公子呀。”
随后将那什么美味,什么不耐烦都抛之脑后了,拉着沈郁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起来。
末了还死活非要带沈郁离回家,请他吃饭。最后沈郁离趁着他进入医馆才得以脱身。
原来这陈家娘子和夫君,是八年前来到金城。
他们夫妻二人精通医术,后来在城中开了一家医馆,是个有技术,有良心的医者,有时候碰到经济困苦的人会不收诊金。
这陈家娘子一来金城,这金城第一美人就变成了第二美人。她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还多才多艺。不仅会医术,而且还会制作雨伞。
后来又开了家伞店,生意也越做越大。
孙氏卖的伞,价格极其昂贵,即使相对便宜的,但对一些人来说还是有些颇高,而且还不禁用。
很多穷苦的人为了省下买伞的钱,经常硬扛,回去后喝完姜糖水压压,压不住的,轻微的就扛着,严重的才去医馆看大夫。
所以,陈家娘子开伞店的初衷,就是能够帮到一些穷苦的人。
她家的伞既经济又实惠,有的时候甚至半卖半送也是有的。
就冲这一点,有些手头有些闲钱的老主顾,即使家里不大需要,也会时不时的去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就这样几人安安稳稳的,在金城过了五年。
三年前,这陈平仲无意间救了一位仙门道人,后来那道人见他资质不错,带他回去,教他修仙,一走就是三年。
三月前,一名乞丐领着一群官兵来说陈家娘子是庸医,治死了他父亲,后来这陈家娘子被官差带走,最后传出消息说她在牢中畏罪自杀
路过一家馄饨小摊,一阵清香味传来,正好沈郁离肚子也饿了,于是坐下要了碗馄饨。
前后思索了一番。
沈郁离决定先去瞧瞧孙府这两个人,最后再去会会这位幕后之人。
吃完馄饨,沈郁离掐了个隐身诀,随着先前留在那人身上的追踪符,来到一处装修奢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宅院中。
径直走向一处主卧处。
精心设计的大床旁,站着一个男子,正是先前在医馆里闹事的人,也是沈郁离要找的人。
现下态度恭敬,不似先前那般跋扈嚣张,语气有些焦急:“表姐,你府中的修士怎么说,可以破城中的阵法吗?”
床上靠坐的女子气色不好,脸上的脂粉,也掩盖不了脸上病态的惨白,但还是不难看出这脸的主人依旧很美。
那女子眉宇微微蹙着,似在压抑着什么:“不知道,还在想办法。”
男子语气有些急躁:“还在想办法,他们不是修士吗,怎么连这么个阵法都破不了?”
“有能耐,你自己去?”
男子:“姐,你别生气,这不是咱们现在都难受吗,尤其你这般难受,我一时担心,太着急了。”
“那小修士,有没有能彻底止疼的丹药啊,虽然缓解了不少,但是我还是难受的厉害啊。”
女子:“要是有,我现在会在床上跟你说话。有事说事,没事给我赶紧滚,看你就烦。”
“有有有。”
男子急忙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姐,那丹药你还有吗,你说他是不是想这样活活疼死我们啊?”
床上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后又划过一抹怨毒,语气坚定的说:
“没事,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的东西。就算没有没有这东西,他肯定也不敢杀我,否则阴山谷的姑奶奶不会放过他的。”
双手环胸,斜倚在窗边的沈郁离,本来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听到阴山谷二字,眉宇一挑,这事居然还和阴山谷扯上关系了。
巧了,他本来的目的地,不就是阴山谷吗。

一阵青光划过,原本交谈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各自昏昏睡去。
质地较好的青色衣袍,随着沈郁离蹲下的动作,而倾泻垂落在地上。
他伸出两指,抵在地上那人眉心之处,一缕灵气顺着指间进入,那人眉心深处。
片刻后,沈郁离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森冷寒意,缓缓收回手指,骨节捏的咔咔作响,起身之后,实在没忍住,狠狠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闷哼一声,似要醒来,沈郁离迅速一个手刀劈上后颈,力道再重几分,足以将其后颈都劈断。
随后朝着朝床上的女子而去,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收回手后,顺手从枕头下拿走一个小瓶子,并没有其他动作。
打一个恶毒的病女子,无端掉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是可以解气,沈郁离是不屑的
但地上那个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修士不能用法术伤害凡人,否则会遭到天道惩罚,这是天道对凡人的保护机制。
所以沈郁离没有动用任何灵力,片刻后,揉了揉手,看着那张猪头似的,亲妈都不认识的猪脸。
沈郁离心头的火气好歹平了一点,也就一点。
欺男霸女,肆意残害人命的狗东西,以后再收拾你们,先去找幕后黑手,最大的苦主。
沈郁离正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想起来,这里便是张府,于是他拐了几步去了偏院。
这张府果真不愧是金城第一首富,即使偏院,也是花了一番大价钱,精心布置过。
沈郁离是在一处精致的小亭子中,找到于三月的。
亭中四张凳子,三个已经被占了。
沈郁离现身,在那张唯一空着的凳子上:“三月,好久不见”
一旁身着黑色衣袍的少年,被沈郁离突然出现的方式吓到,一时没注意,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到:
“咳咳咳···卧槽,三月,这你朋友啊,出场方式够特别的啊。”
沈郁离伸手拍了拍黑衣少年的后背:“齐道友,上次一别,最近可还好?”
咳嗽声猛然一止,齐元衡抬头看向沈郁离,眼神诧异又惊喜:“沈道友,是你啊?”
“嗯。”沈郁离浅笑:“是我。”
“上次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齐元衡立马两眼放光的看着沈郁离:“不知为何,我对上次发生的事情有些记不大清了。”
沈郁离试探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多少?”
齐元衡:“我们与那兄弟打了一架,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打到我头了。”
“后来的事情,我感觉断断续续的,我好像看见不归客了,但又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了,就跟做梦一般。”
“我隐约记得,你好像救过我们,又不记得了。”
沈郁离:“我怎么救的?”
“就···”
齐元衡挠了挠头,满脸疑惑的嘶了一声:“唉,奇了怪了,我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郁离垂下眼眸,心中划过的某个猜想。
三月楞楞的盯着沈郁离的侧脸,白皙清秀,试探的开口:“阿离?”
沈郁离眨了眨眼,微微歪头道:“怎么,一段时日不见,不认识了?”
三月肉眼可见的,一脸欣喜的说:“不是不是,我先前···唉,不说那个了。”
“真的是你啊,我以为又认错人了。阿离,好巧啊,你怎么也来金城了,还有你也是被孙夫人请来的吗?”
沈郁离眸中带着笑意道:“不是巧合,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随后拿起碟中的一块糕点,欣赏了番,便放下了:“至于那孙夫人,不是她请我来,而是我来找她的。”
“你看一眼,就知道那个不好吃啊?”
三月以为那块不对他的胃口,又将桌上其他的几碟,精致好看的糕点放在沈郁离面前:
“做的倒是精致好看,其实味道一点也不好吃,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不过,这几款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随后又问:“你找孙夫人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糕点沈郁离没动,只是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先说,你知道的。”
这话是坐在齐元衡身旁那人说的。
“不好意思,这是我师兄,齐元知,他这是这个性子,平时不太爱说话,其实人挺好的。”
一旁的齐元衡,立马解释说:“我们知道的不多,目前只是一些猜测。”
“陈家娘子出事,这孙氏估计也参与其中了,这城中的阵法应该也和菖蒲,也就是陈家娘子,和她的出事有关,只是···”
三月接着说:“我们打听到,菖蒲的夫君,陈平仲,三年前无意间帮了一位宗门长老。”
“这长老见陈平仲有天赋,想带回宗门培养,本来他是拒绝的,理由是不想抛下妻子。”
“后来在菖蒲的苦苦劝导下,后来才同意的。这阵法如果是他弄出来为妻子报仇的,动机合理。”
三月皱着眉头,说起了几人疑惑不解的地方。
“但这样的阵法,以他的修为,应该是无法弄出来的,即使弄出来也无法支撑的。”
“还有,他要报仇,直接杀了仇人就是了,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
齐元恒:“难不成是觉得一刀杀了不够解气,还是心中有什么其它打算?”
沈郁离将自己,搜魂而得知的情况,言简意赅的跟几人说了,然后又说了接下来的打算。
齐元知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眸中的怒意却是很明显的。
齐元衡和三月两人听完,怒气冲冲的差点要冲出来,给屋子里的那两人补一顿,被沈郁离拦下了。
三月一脸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说:“刚来的时候不知道,看那孙氏哭的梨花带雨的,求要止痛丹药,一时好心给了一点。”
“早知道她是这种无药可救的人,我就不应该给她,痛死她活该。”

沈郁离将之前,从孙氏那拿走的瓶子放在桌上:
“小白辛辛苦苦炼的丹药,别浪费了,下次做好事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
三月点头,收起桌上的丹药瓶子,仔细放好,并说:“下回不认识的人,我谁也不给了。”
“不管是不是陈平仲,我都要去会会这幕后之人。”
沈郁离视线扫过齐许两人:“现在外面客栈都客满了,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在这等我回来。”
“或者,等阵法破了,城门口见。”
齐元衡和三月自知修为不够,去了也不过拖后腿罢了,所以就留了下来等候,齐元知和沈郁离一起出发了。
沈郁离猜测,如果是陈平仲,那他现在肯定还在自己的府邸,那里有他们二人曾经共同的回忆。
这陈平仲和菖蒲,在金城有自己的宅院,虽比不上张府孙氏家豪华,但更清净雅致。
踏入庭院之中,一股独特的药草清香便扑鼻而来。
庭院的一角,开辟出了一片专门种植药草的区域。各种药草错落有致的生长着。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打理着,枝叶翠绿,花朵喜人。
药草旁有一人,一袭月白长袍,正挽着衣袖专心在给药草浇水,动作间小心又细致。
那人头也没抬,对着身后凭空出现的二人说:“进门之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二位竟连门都没走。”
“但来者皆是客,你们走吧,今日我不与你们计较。还有,我这里不欢迎外人。”
陈平仲赶人赶的直截了当。
齐元知仿佛没听见赶人话:“阵法,你布的?”
“是我。”陈平仲没有否认,直接应道。
齐元知:“撤了,饶你一命。”
“命令我?”
陈平仲闻言笑了起来,轻轻放下手中的壶,转身道:“用什么,你手中的剑,还是你的修为?”
这人一身月白长袍干净整整洁,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更添了几分儒雅,脸色苍白的不似常人。
陈平仲往外走了几步,离地上的草药远了些。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现在我与阵法一体,城中众人的性命,皆在我的掌控中,包括你们。你确定还要与我动手?”
齐元衡不为所动,将剑横在身前:“都用,撤阵。”
“你们剑修就是固执粗暴,一言不合就上手,真是不礼貌。”
沈郁离上前一步,将齐元知拔剑的手止住,对着陈平仲一拱手道:
“抱歉,我这朋友性子有些直,关于阁下的事,我们多少知道几分,千言万语那是不能消了阁下心中的恨。”
“我们今日来不是命令阁下,也不是来找阁下麻烦,而是有事相商。”
陈平仲冷笑一声:“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你是来为他们求情的,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是来帮他们的,今日我也不介意,大开杀戒的。”
“我已经和阵法合为一体了,我全力以赴,你们也是讨不了好的。”
“阁下误会了。”沈郁离解释说:“哪样都不是,我们是来帮你的。”
陈平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起来,随后语气微冷:
“怎么帮?杀光他们?蒲儿心地善良,如果不是怕蒲儿怪我,我定直接杀了那些人。”
沈郁离摇了摇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不杀他们,他们的罪孽自由官府去审判定夺。我说的帮,是帮你将你妻子的魂灵取回来。”
陈平仲:“人死如灯灭,死后魂灵自会去冥界地府中。再说,生人不入黄泉你如何取回来,信口开河也要有个度!”
“你又误会了,我这个人从不信口开河。”
沈郁离直接将自己,搜了孙氏两姐弟的魂的事,说了出来,还说了他妻子的魂灵如今被困在阴山谷中。
陈平仲听到自己妻子的魂灵的下落,虽未言语,但那空寂的目光,瞬间有了几分光芒。
知道这人是信了自己说的,沈郁离再接再厉,接着又道:“说起来,我与这阴山谷谷主夫人,也是有些恩怨要了结的。”
“所以,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从谷主夫人手中,拿回你需要的,阁下答应撤阵,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闻言,终于仔细的打量了沈郁离一番:
“你以为阴山谷,是什么小山小门不成,谷主夫人会听你的。还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骗我撤阵?”
“你可以先不撤阵,放我一人出去即可,等我将东西带回来再撤。”
沈郁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冷:“至于这阴山谷小不小,我不知道,但在三千宗面前他终归就大不起来。”
“还有阁下只要知道,曾经备受欺辱的少年,如今要回去一雪前耻。”
一阵微风拂过,沈郁离天青色衣袍随风摆动。
“有句话说的好,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只要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可以了。”
“我定完好将你妻子的魂灵给你带回来。”
沈郁离这样也不算说谎,原身遭遇的不公,现在用了人家的壳子,那就是自己的不公,那他就有权,为曾经发生的一切做些什么。
陈平仲看着沈郁离,那双宛若一泓清泉般,澄澈明亮的眼眸,不自觉愣住了。
当那双眼睛望向你时,你能感受到那内里,满满的善意和诚挚,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想尝试着信任他。
半晌后,他看了看一旁枝叶上,还有些许水滴的药草,闭上眼眸说:“好,交易我答应,放你一人离开。”
“我只给你七日时间,如果最后你骗了我,或者不能七日之内回来,我会拉着这一城的人陪葬的。”
沈郁离莞尔一笑:“七日足矣。”

第80章 我这个人挑的很
阴山谷依山而建,坐落于幽深的山谷之中,各式建筑物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谷的各个角落。
前方巍峨耸立的大门之上,端正的牌匾之上,在阳光之下烨烨生辉,赫然是阴山谷三个大字。
两侧苍松翠柏挺立,郁郁葱葱。沈郁离身姿挺拔,负手而立,拾阶而上。
天青色衣袍随着走动来回摆动,在这翠绿的山间,更显几分清雅飘逸之感。
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心中只有一个字,俗。四个字,俗不可耐。
一如山门中的女主人。
门口守卫看着沈郁离,这周身矜贵脱俗的气质,一时没认出来,只当贵客来访。
于是恭敬询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所来何事,我等好去通禀。”
沈郁离并未开口,一旁的另一名守卫倒是认出来了:
“呦,这不是咱们阴山谷赫赫有名的小畜生吗,今日没戴面具我险些都没认出来。”
“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发现还是阴山谷的日子最适合你,所以这是舍不得,又回来了。哈哈哈···”
先前恭敬询问的那名侍卫,微微一愣后,眼神瞬间一变,转瞬加入嘲讽一员: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真的是咱们,阴山谷出来的小畜生啊。”
“你以为现在穿一身衣服,就是人了,这一身衣裳不便宜吧?”
“老实说,是不是在外面陪了多少人,才攒够的这么一身呀?哈哈哈,,,,”
沈郁离偏头,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毫无温度。
那人被沈郁离眼中,寒月般冷冽的目光惊到,笑声瞬间止住。
沈郁离勾唇冷笑道:“原来,是你呀?”
那声音又慢又轻,听起来毫无语调起伏,但听这话的人,浑身止不住的泛起寒意。
沈郁离抬手一握,青羽剑横在掌心,看着那俗不可耐的大门,轻轻一挥,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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