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大人缺乏常识却过于上进by鹿小咔

作者:鹿小咔  录入:12-08

图坦斯特看到洛尔坎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只有那双眼眸亮得吓人,心脏顿时一紧,先开口道:
“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洛尔坎闭上眼睛听完虫帝诏令,声音好像飘在了空中:
“你为什么要给西瑞亚婚约?你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啊,他是你的兄弟,所以我是为了、为了他好,成为S级雄虫的雌君,是所有雌虫梦寐以求的……”
“那你问过西瑞亚的意见了吗?”
洛尔坎眼睛骤然睁开,大步流星的走到图坦特斯面前,提起他的领子,吼着:
“你凭什么擅自决定他的未来?就因为你是陛下?嗯?!”
图坦斯特活了一辈子,只被两个雄虫拽着领子咆哮过,上次是鲁伯特,这次是洛尔坎。
他完全没有使用强大的【念力操纵】防护,下意识缩起肩膀,皱着脸准备硬挨一拳头。
在场所有的雌侍都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保护陛下。
但洛尔坎没有挥拳,反倒捂着脸,小声说:
“我都没告诉他,我喜欢他呢。”
图坦斯特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也直接把他的心砸了个洞穿,呼呼吹着冷风。
果然,没有哪届虫帝是幸运儿,他也一样。
他做了一件愚蠢至极、难以挽回的事情。
天平的一边是他亲自孵化的小殿下,一边是他的亲生骨肉,共同争抢一个雌虫,他该怎么抉择?
可不管再怎么愚蠢,他已经允诺了小殿下,也下发了诏令,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弱弱的说:
“我帮你找一个更好的雌虫……”
洛尔坎细微的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
“更好?我要更好干什么。我只想要西瑞亚啊。”
图坦斯特内心剧烈挣扎起来。
洛尔坎还在说:
“你们在中央星养尊处优,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生活。但哪怕那么苦的日子,因为和西瑞亚在一起,再苦也很快乐。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总生病,卡隆要外出工作,没空照料我,我只能躺在在冰冷坚硬的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是西瑞亚溜进来给我喂水擦汗,用他的肚子暖我的手脚。”
图坦斯特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我那时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啊,谁知道我是雄虫,但西瑞亚依旧愿意照顾关心我,中央星哪个雌虫会这样对待一个废物。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卡隆,没想到居然会失去西瑞亚,那我还剩下什么……”
图坦斯特听得都要落泪,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说道:
“我很抱歉,但虫帝诏令真的没办法撤回。或许你可以暗中和小殿下共同……”
洛尔坎回握住他的手,手指冰凉,轻声打断了他:
“不,我不会用那种不尊重西瑞亚的方式和他在一起。小殿下还没有名字,不是吗?所以诏令里写的第八区代执政殿下,实际并没有指定是谁。”
图坦斯特一愣,就看到洛尔坎那双眸子像匕首一般犀利尖锐,锋芒毕露。
“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西瑞亚回到中央星的第一时间就被“圈禁”了起来。
当然,不是带着镣铐再用铁笼子圈禁,而是一种无形的禁锢。
他的光脑被收走,活动空间只有小小的一个房间。
“我不结婚,我要去见洛尔坎。”
他说过很多次,但没有一个人听他讲话,周围所有人都像带着面具一样其乐融融的准备着婚礼相关事宜。
这几天的时间,在周围无数人洗脑式的说明下,他知道了成为雌君就是结婚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和洛尔坎是两个性别。
但异性也能做兄弟。
只要洛尔坎说,雌君是守护者的意思,那么他们就可以这么相处,其他人的看法他都不在意。
“你们不放的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当他准备张开膜翅强行离开,终于有人和他说话了。
“你不能走,拒绝雄虫的婚约是犯罪,你会被流放。”
那个雌虫担心他不顾后果,还刻意强调:
“流放到一颗遥远的资源星,永远靠挖矿维生。”
西瑞亚的心脏一紧。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洛尔坎甚至差点儿丢了性命,如果因为他贸然行动,再次被流放回去,那他们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可是我不想结婚。”
负责礼制的雌虫一边量着他的尺寸,一边用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说:
“你当自己是尊贵的雄虫大人了吗,这里并没有你不想这个选项。”
西瑞亚看着窗外的天空,感觉自己就像被囚禁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就连反抗的声音,也只是鸟儿的啼鸣。
但他还是重复说着:
“我不想,告诉那位殿下,我不愿意。我承诺过的,不会先于洛尔坎结婚。我也答应过他,要做他的雌君。”
西瑞亚在他们的指挥下试穿着一件又一件繁复华丽的礼服,就像包装一件即将送出去的昂贵礼物。
他安静了下来,心里想着:
为了能和洛尔坎在一起,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能牺牲什么?

你不是S级雄虫,没有资格。
小殿下虽然年龄尚小,但也是无上尊贵的S级雄虫,如果他记仇,你知道你未来会支付什么样的代价吗?
你并没有失去西瑞亚,你们还可以是最好的兄弟。
图坦斯特想说这些话,看着洛尔坎的眼睛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种强烈的执念、占有欲,以及藏在强势外表下的脆弱,完全就是一个被抢走了唯一伙伴的可怜幼崽。
甚至,还有着和卡隆相似的外貌。
图坦斯特曾经拒绝过卡隆一次,代价就是他再也没有诞下过一个雄虫幼崽。
现在他的孩子靠着自己挣扎着回到中央星,难道他要亲手毁掉他孩子的精神支柱?
他只是想在临终前,力所能及的做一些雄父的事情,而不是强迫自己的孩子,面对失去的痛苦。
“好吧,不是不可以。”
洛尔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说:
“小殿下那边就麻烦你帮我撑腰了。”
图坦斯特忍不住说:
“你都不叫我一声雄父吗?”
洛尔坎的态度理直气壮,用咄咄逼人形容也不为过:
“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就应该解决,我用‘帮’都是客气。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有多煎熬痛苦吗?我一闭上眼睛就是西瑞亚和别的雄虫结婚,这个画面出现在我脑海里都是对我纯洁感情的亵渎……”
图坦斯特落荒而逃,他的性格软弱一直被诟病,只是大多数虫族都没有胆量忤逆至高的虫帝陛下,过得还算清净。
老来得子后,也是真切感受到了软弱的坏处。
他连忙拿起光脑紧急联系小殿下,顺嘴问了句:
“你不去问问西瑞亚的意见吗?”
万一他也想和小殿下结婚呢?
后面这半句他已经不敢说出口。
洛尔坎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点点薄红,是少年难以启齿的羞涩情愫。
但说出口的话却万分笃定:
“他愿意,一定会愿意。”
成为雌君的硬性条件,西瑞亚曾详细了解过。
除了要求家世背景、综合等级这些,雌君还必须样貌端正,不能有明显残疾。
S级雌虫的恢复能力很强,哪怕他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身体,只要时间充足,未来也可以恢复如初。
权宜之计,代价可以承受。
西瑞亚左手覆盖上了漆黑的虫甲,锋利尖锐的末端对准了手腕。
他不想成为别人的雌君。他想守护的只有一个人,名叫洛尔坎。
接下来他会控制血液的流动,让损伤降至最低。
选择右手,是因为订婚誓约时,需要交换彼此右手上的戒指,无论怎样都无法掩盖。
下一秒,他停了下来。
他并不惧怕疼痛,只是想到,这样做,他还是洛尔坎眼中强大可靠、值得托付的兄弟吗?
被世俗社会的框架束缚着手脚,不尝试反抗,只是顺从着,屈辱窝囊的试图通过自残达成目的。
这次他放弃右手,下一次呢?
洛尔坎绝对不会再依靠他。不是因为关系疏远,而是担心他再次重复这样愚蠢的选择。
他应该聪明一些。
不过他左手的虫甲依旧没有收回体内。
他的房间四处有着监控,察觉到他这里的异动后,立刻有人推门而入,查看情况。
西瑞亚平静地看着对方,说:
“我只有一个很小的要求,我要联系第八区的雄虫洛尔坎。”
他真切威胁到了婚礼的进行,负责礼制的雌虫眼神不善,却也只能做出妥协。
“好。”
西瑞亚的光脑终于回到了他手中,上面一连串都是洛尔坎的未接通讯,最后是一条信息。
【洛尔坎:我会想办法,等我联系,你不要着急。】
要按照洛尔坎的话,等待结果吗?
西瑞亚理智做出选择前,手指已经摁在了通讯按钮上。
两秒后,通讯接通。
洛尔坎先开口说话:
“已经解决了。你放心。”
果然,洛尔坎总会想到很多办法,解决问题。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西瑞亚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去。
他一直都很想念洛尔坎,但这次格外想念,以至于一些憋在心底的话,他都想全部说出来。
然而那些复杂的、不知如何描述的词汇到了嘴边,也只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句:
“哦,我现在想回第八区……”
不是想回第八区,是想站在洛尔坎的身边,亲口告诉洛尔坎他做到了。
一枚陛下亲自颁发的帝国荣誉勋章,成为洛尔坎雌君的承诺,他可以兑现了。
光脑那边却响起了洛尔坎有些拘谨的声音:
“你、你暂时还不能回来,先在那里等几天。”
等什么?
等办完仪式吗?
西瑞亚心脏有些涩涩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信任洛尔坎,不要再纠结于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说解决就肯定解决了。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雌君,订婚也不愿意,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他应该这么说吗?
就好像在怀疑洛尔坎一样。
他甩掉内心的酸涩,坚定的说:
“好,听你的。”
他相信,洛尔坎一定记得。
他会一直等下去。
光脑另一边,洛尔坎的声音一直没有响起,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和一声极细微的叹息。
“剩下的话等我们见了面再说,但是,我要先说一下,西瑞亚,一定要原谅我。”
西瑞亚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哪怕被强大的异兽打得遍体鳞伤,也从未体会过得疼痛从身体内部涌现。
原谅什么?
权衡利弊后,要放弃他了吗?
如果这个选择是洛尔坎做的,他能接受吗?能原谅吗?
西瑞亚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吗?”
洛尔坎回答道:
“对,马上。”
挂断电话后,西瑞亚并没有等到“马上”就来的洛尔坎,只等到了按部就班,带着他试衣服的雌虫工作者。
他拨打了洛尔坎的通讯,交流了信息,但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繁复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就像一层层束缚着他的枷锁。
他麻木的听从着指挥,抬起手臂,系好扣子,内心一片平静,只是等待着。
至于为什么他还要穿上这身衣服,他没有细想。
只是衣领的扣子很高,他的呼吸不畅;修身的内衣太紧,内脏好像在挤压中缓缓下坠;天气太冷,他的手脚有些冰凉发麻。
仅此而已。
直到最后一颗纽扣扣上,他心中才涌起一阵强烈的抵触。
不,能不能停下,他不愿意啊。
虽然自信满满的告诉图坦斯特,西瑞亚绝对愿意,但此刻洛尔坎内心也没底。
如果只是保护与被保护的角色,百分百没问题。可西瑞亚还不知道雌君是什么呢,贸然就变成那种关系,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万一被拒绝的话……
不行!被拒绝就撒泼,狡辩,不管怎样,洛尔坎现在就要见到西瑞亚。
好在西瑞亚先来了通讯,他提前打好预防针,在内心制定了十几种方案还有借口,来到了西瑞亚的房间外。
这里已经收到了陛下最新的旨意,没有阻拦他。
假装礼貌实则心虚的咳嗽了一声后,他推开了房门。
西瑞亚刚穿好衣服,站在房间正中间,低头摆弄着袖口的扣子。
他着一身黑色定制礼服,以天鹅绒面料为底,绣着暗银色帝国皇室纹样。肩章四周坠着流苏,上面镶嵌着五排黑曜石纽扣,每一颗都镌刻着军团徽记。
礼服前襟有八道对称的手工褶皱,中间是一枚深紫色的宝石。下方的腰封紧紧贴合着身体,勾勒出腰部利落的线条。身后还有垂落及地的披风,绣制着繁复华丽的暗纹。
窗外的光线照射在他身上,光影交叠,低调的暗纹在照射下闪烁出细碎的光芒。
洛尔坎心脏停顿了一瞬,随后快速、猛烈的跳动起来。
他一直很清楚,西瑞亚的身材很适合穿制服。肩宽且笔直,肌肉饱满,比例优越,基本适配所有类型的制服。
而冷峻深邃的五官,银发与黑色礼服,是一种极为强烈、极具张力的视觉冲击。
哪怕穿着皇室规格的订婚礼服,依旧无法忽视他本人强大的气场。
过来路上想的台词全都一键清空,洛尔坎此刻只有一种想法。
太他妈帅了!
西瑞亚抬眼看向他,浅淡眼眸里的冷淡漠然迅速退去,变成了一种无措,试探性的问:
“你要说什么啊?”
他的情绪明显很紧张,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偏肉的嘴唇变得湿润,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洛尔坎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另外一个地方要变硬了。
“我说,你这身衣服挺好看,不,是特别帅,帅爆了。”
西瑞亚摆弄着袖口,声音有些艰涩:
“可我不想穿……”
洛尔坎已经被他迷晕了头,大脑里全是他的帅脸,根本没有在思考,只是机械式的问:
“为什么?”
西瑞亚勉强露出笑容,说:
“订婚仪式并没有中止,是吗?”
“对。”
“三天后,我还是需要和一个雄虫举办婚礼,是吗?”
“没错。”
西瑞亚深吸了一口气,将一直束缚着他的领口粗暴扯开,镶嵌的宝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披风也掉在了地上,沾上灰尘。
他鼓起勇气,说:
“如果你让我原谅的是这件事,那么我拒绝。”
他一步步走到洛尔坎面前,咬牙强忍着内心的酸涩,一字一顿地说:
“哪怕你想逃,你想放弃,我也不会同意。我从始至终选择的只有一个人,是你。别想……丢下我。”
作者有话说:
洛:没错,(咽一口唾沫)正是在下。

“我丢下你干什么?你的意思是……青天大老爷,我怎么可能让你成为别人的雌君!”
西瑞亚粗暴扯开衣服的时候,洛尔坎被他身上散发的野性魅力勾得魂儿都飞了,没意识到他的状态不对劲,还以为他想在这个地方来点儿激进的亲密行为,小头和大头正在争取身体控制权。
看到西瑞亚步步逼近,衣衫不整,毫无经验的他口水都差点儿流出来,花了足足三分钟才理解了西瑞亚的话,立刻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西瑞亚听到他的回答,如释重负,只是眼神中还有些困惑:
“那你为什么让我原谅你?”
洛尔坎的眼神开始乱飘,结结巴巴地说:
“就是,我之前骗了你。雌君其实不是侍卫头子,是老……别的意思,我早就知道了,但一直瞒着你。”
他怎么都没办法说出“老婆”这个词,血液上涌,机灵的小脑瓜子险些过载,最后也只是蹩脚生硬的换了词。
西瑞亚不太在意这个,说:
“这有什么啊,你选择这样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小事而已,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他在意的另有其他。
只是刚才咄咄逼人的问话后,他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再用逼问的语气和洛尔坎说话,只能假装随意的说: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就是换我当你的老公呗。
洛尔坎的脸已经发红,简简单单一句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原本以为语音通讯说不出口,见到西瑞亚本人的时候能顺利一些,实际上还是彻底卡壳。
在虫帝陛下面前都能短时间想好应对策略、强势争取利益的他,此刻只是干瞪着眼睛,稀里糊涂的开始讲一些胡话。
“我前段时间和虫帝见了一面,发现他是我爹……”
他的语速飞快,逻辑混乱,同一句话能来回讲三四遍,脸越憋越红。
但西瑞亚哪怕十分在意答案,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旧是安静倾听着。
他很快察觉到一件事。
洛尔坎讲述的时候在刻意避开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他到底和陛下交谈了什么,只要讲到那里,他就自动重制了回答进度,开始翻回去讲前情提要。
再加上语音时要求他一定要原谅自己,肯定不仅仅是隐瞒雌君含义的问题。
洛尔坎很紧张,潜意识在担心解决方案会让他不满意,已经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
西瑞亚等洛尔坎喘气的间隙,说道:
“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因为我们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兄弟,有着斩不断的羁绊,对吧?”
他的眼神真挚恳切,努力鼓励着洛尔坎。
洛尔坎在他的视线下退缩了,语速缓慢,声音细弱蚊鸣,毫无底气:
“三天后,你要和我订婚,举行仪式。只是订婚,你将来还有反悔的余地,所以现在不要拒绝我。”
“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西瑞亚用最坦荡的语气回答,希望能帮助洛尔坎放松下来。
洛尔坎脸上却露出了极度纠结的表情,最后小声问:
“你刚才说只会选择我一个人,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
“只是因为约定吗?没有别的?比如我对你来说是特殊的人。”
“你当然很特殊了,是值得信赖的伙伴,是最重要的兄弟。”
“那你对我有没有……别的想法?”
洛尔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看向地面,耳尖通红,心脏砰砰乱跳。
他应该换一种说法,直白一点,连自己的想法都说不出口,还能算男人吗?
可这次订婚来的太仓促了,就像被人架着提前上了审判台,他只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还不知道西瑞亚到底怎么想的。
西瑞亚也喜欢他吗?
可是他触碰西瑞亚的时候,西瑞亚从来没有硬过啊。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对喜欢的人毫无感觉啊?!
不知多久的沉默后,他听到西瑞亚说:
“什么想法啊,哈哈哈,怎么会呢。你不是最讨厌男同死gay了吗。”
洛尔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还想嘴硬说,我们这是异性恋,可张嘴却只能勉强维持一点点体面,让声音不要颤抖:
“对、对啊,哈哈哈,你居然还记得,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两人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西瑞亚很快打破僵局,边收拾房间边说:
“我把衣服弄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三天后的仪式。”
洛尔坎没死心,说道:
“其实也不应该排斥同性恋,谁知道自己最后会看上什么样的人呢。喜欢一个人就是很奇妙的事情,可能哪天对视一眼,就情根深种了。”
西瑞亚闷闷地说: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事业上。”
洛尔坎继续纠缠着:
“事业和感情两手都得抓,不影响。”
“我没那么多精力。”西瑞亚看向洛尔坎,问,“你难道想谈恋爱了?”
洛尔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神期冀。
西瑞亚目光有些黯淡,随后说:
“你还差一周才满十八岁,这么着急吗?”
洛尔坎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没想到西瑞亚还记得,于是忸怩着说:
“可以先谈,等满了十八岁再做大人的事情。”
西瑞亚点点头,又开始在地上找散落的宝石,不想交谈下去。
洛尔坎语无伦次的补充道:
“也不是说我很想那种事,我不是流氓,当然我也是男人,就是说,水到渠成……”
西瑞亚的烦躁难以压抑,也不想无端发泄怒火,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记得其他人都说婚礼的对象是小殿下,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洛尔坎终于换回了正常模式:
“差不多吧,得看陛下做到了什么程度。”
图坦斯特什么都没有做到。
他联系了小殿下的雌侍卡斯帕,由他将这个信息转述给小殿下。
小殿下怒火中烧,在光脑那头咿呀喊叫了几句,当即决定杀回第五区,找图坦斯特对峙。
“你年龄尚小,西瑞亚的地位也不够高,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不合适。”
图坦斯特能听懂小殿下的婴语,不需要卡斯帕翻译,就屏退侍从,仅留他们两个。
【那凭什么让那个雄虫代执政?】
“洛尔坎目前已经是A级雄虫,在S级雄虫缺失的情况下,他有资格代为执政。正巧他和西瑞亚两情相悦,之前就有了婚约,所以这样安排最为恰当。”
【不行,你叫他过来,我看看他有什么资格。否则三天后,我就去现场抢。】
小殿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气鼓鼓的坐在婴儿座椅上。
软弱的图坦斯特只能叫来洛尔坎。
虽说A级雄虫没办法和S级雄虫抗衡,但有洛尔坎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说话,只需要默默支持就行。
等待期间,图坦斯特问:
“你为什么对西瑞亚如此执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S级雌虫。”
【普通?你知道他身上有谁的气息吗?那种古老诡异的……】
洛尔坎踏入了宫殿内,看到了婴儿座椅上的幼崽。
正巧那个幼崽也在打量着他,一脸高傲。
视线交错后,下一秒。
“呀啊——!”
小殿下大声尖叫,头顶的胎毛都炸了起来,用念力操纵着婴儿座椅朝图坦斯特背后一藏,随后嘴巴一瘪,发出了第一声婴儿的啼哭。
洛尔坎满头问号。
“小殿下这是怕生……还是想拉屎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小殿下换了尿不湿,乖乖坐在卡斯帕怀里,吮吸着手指,不像之前那样咿呀不停喊叫,只是扯着卡斯帕柔软的金发,偷偷朝着外面的方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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