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积木城堡也不知道堆了多久，足足占据了玩具房里一半的空地，下人们站在玩具房外，只有两三人守在屋内，精神极度紧绷，生怕那巨大的积木城堡坍塌，砸到金贵的小少主。
等听到外面的人纷纷问好北白川先生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北白川先生来了，他们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下人问好的声音不大不小，小孩绝对是能听见的，但他仍然蹲在篮子旁边，脚边已经挑出来好几块积木。
古老一些的积木就是木长条，玩具房内有一篓子，这些只占了一小部分，积木玩具里大部分是乐高，北白川朔一往玩具房里搬了不少，全是最贵的那一档。
但五条悟堆的积木城堡，却是实打实的木条积木。
也难怪下人们如此心惊胆战，毕竟乐高积木严丝合缝，轻易不会倒塌，这些积木纯粹是叠起来的木条，他们连走动都是小心翼翼的。
六眼接受的信息是难以想象的庞杂，但是五条悟却拥有了超脱常人的专注度，北白川朔一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今天过来还提着手袋，从里面拿出来厚厚一沓文件开始批复。
小孩背对着他，抱着那些积木又去堆城堡了，但是没放几块，动作慢了下来。
他不用扭头就能看见北白川朔一处理的文件。
白嫩的小脸皱了皱，可惜他看不懂。
那些文件全是英文呢。
他光顾着看那些文件上的英文字母，捏着一块积木要放不放的时候，北白川朔一收起了文件，轻声道：“要去吃水果吗？”
小孩立马扔掉了手上的积木，反正这个城堡他已经堆了一下午，再堆下去也只有坍塌的结果，还让那些下人们提心吊胆。
他觉得自己被那些木块砸两下没什么，不过下人们肯定会受到责罚。
穿着幼儿款和服的小孩噔噔噔跑到了北白川朔一的身前，他不过一岁，体形看着像是两岁多三岁的孩子，现在是春天，室内还是有些凉，北白川朔一伸手为他理了理和服的领口。
然后站起身，一手拿着那手袋，一手牵着小孩往外走，在外面听到他说话的下人已经去准备水果了。
“我听家主说悟想出去玩？”
身高悬殊太大，北白川朔一弯身单臂把小孩抱起，温声说道。
和服小孩听到这话，想到那天长老们哭天喊地的模样，不太高兴，表情怏怏地点了点脑袋。
“现在暂时还不能出去，外面的信息太多了，悟会头痛的。”
“我以前也头痛，眼睛痛。”小孩忍不住说。
北白川朔一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等你再长大一些，我带你去总监部玩好不好。”
那双有些暗淡的蓝眸瞬间亮起。
如果说在过去的环境里，五条家主担心来自诅咒师的刺杀，那么现在需要担心的应该是自家少主能不能承受外界庞大的信息。
北白川朔一掌管总监部一年，大部分诅咒师都改头换面成为了总监部的一员，且对工作十分地热情。
虽然有一定的武力值胁迫，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外界。
北白川朔一的眸光深了深。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前后五年时间里，日本经济泡沫，失业率急剧增加，去年的时候股市崩盘，房地产市场也开始动荡。
咒术界的大部分世家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家族，除去咒术师的身份，还是要回归正常的普通人生活中，毕竟这个时期还没有日后的总监部发工资兜底。
他听说禅院家和加茂家也因为产业受损而苦恼不已。
五条家自然也受到了重创，家主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就是为了这几年的事情，他绞尽脑汁寻找新的出路，总不能让族人一个个失业吧？更何况，失业族人的赡养，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只能庆幸五条家的地盘够大，有地方住就能缩减开支。
总监部，咒术界的铁饭碗，和政府搭桥，只要成为总监部的一员，那就是政府的公务员，失业什么的根本轮不到他们。
而总监部势力的增强，政府原本对于咒术界的拨款也会倾注在总监部上面，那些不入流的诅咒师根本排不上号，只能接一下野活，还有被逃单的风险。
能接野活的咒术师，大多都是二三十岁了，过去十年间对生活高质量的要求，让他们难以忍受这样的落差，动摇几次后选择投奔总监部。
这也是为什么，在北白川朔一手下，总监部短短一年就能和御三家叫板。
走过幽静的回廊，北白川朔一抱着小五条进入起居室，下人们已经摆好了水果盘子，他将小孩放下，小孩立马高兴地奔向了矮几。
小孩都很喜欢甜甜的水果。
他吃得高兴，还不忘用签子叉了一颗葡萄给北白川朔一。
北白川朔一接过，很是感动：【我们小悟就是懂得知恩图报。】
系统：【……一个葡萄而已，你真的够了。】这人每天和它说的话放出去分分钟塌成废墟。
北白川朔一看着嘴里塞了葡萄，白嫩嫩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块的小孩，只觉得这里简直是天堂。
系统不死心地提醒他：【你别忘记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是什么！】
红发青年沉吟片刻，试探性问：【杀了羂索？】
【打倒宿傩？】
【一统咒术界？】
系统：【……】
它尖叫：【你忘记你是怎么死的了吗？！我们的主线任务分明是完成其他任务后回到原世界复仇啊！】
北白川朔一秒切冷漠脸：【哦，有空再说吧。】
【你忘记了你的痛屋了吗！】
系统在和北白川朔一近两年的相处中，总算是摸清了一些这个人的脾性。
果然，在它锲而不舍的劝说下，北白川朔一眼中有了松动。
它继续说：【你的亲朋好友，你的家人，你年纪轻轻就被谋杀了，你就没有感觉到不甘心吗！】
北白川朔一若有所思。
系统说得对，他的痛屋可是布置了好久呢，但是现在的技术不太行，还是等十几年后，不，二十几年，再在这里弄一个痛墅吧。
等他慢半拍消化系统最后一句话，迟疑了一下，说：【死了就死了呗，是我技不如人，唉。】
系统：？
你不要摆烂啊宿主！
北白川朔一手撑着桌子，指尖轻敲了一下太阳穴，系统说的一些关键信息他当然没有忘记，异能者吗……
正想着，又一根叉着水果的签子伸过来，小孩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朔一吃！”
北白川朔一下意识露出个浅淡的笑容：“谢谢小悟。”
然后和系统说道：【把我扔进咒术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
系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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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猫咖……
六岁小悟加载中……
第19章 六眼适应训练
孩子小时候长得很快，一两岁的时候就有了三四岁小孩的身形，又过了几年，反倒是慢了下来，维持在同龄孩子中比较高挑的位置。
这几年，国内经济有所恢复，但还是严峻，总监部吸引了不少失业的咒术师，然而因为应聘的人多了起来，一些职位的门槛自然也水涨船高。
——帮总监部做事，当然可以，要抱铁饭碗？嗯……还得考察考察。
系统说北白川朔一这个人精天天搞劳务派遣。
到了五条悟面前装傻充愣，逗孩子高兴，安排工作的时候比谁都精。
不过系统也有些疑虑，它接收到的资料上面说，北白川朔一只是个宅男，怎么上手总监部那么快，而且手段狠辣，怎么看都不像是小白。
它私底下和摄像头同事讨论过这个问题，摄像头同事也不明白，不过想到北白川朔一那么有钱，就安慰系统：“也许家里是富二代呢，耳濡目染嘛。”
系统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总监部现在是名副其实地掌管了整个咒术界，那御三家还要看总监部的脸色，这些年愈发落魄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几年，禅院家推举了新的家主，名叫禅院直毘人。
这件事报给总监部的时候，北白川朔一还在捧着教育心理学的书研究，嘀咕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声“知道了”。
禅院直毘人……这人当时躲过了他两拳，确实比其他人要出色。
对于禅院家的事情，北白川朔一丝毫不关心。
总监部办事得力，政府方面也乐于倾斜资源，这些年来总监部从一开始那个普通大楼，变成了东京商业圈的高楼之一。
虽然原著里总监部貌似跟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但那又关北白川朔一什么事呢？
他就喜欢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东京夜景。
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沉思过后，北白川朔一觉得自己貌似过去并没有站在高楼落地窗前的体验。
而总监部办公室，是一个大平层，所有人聚集在这里办公，处理来自国内各地的咒灵事件，这里配置了最先进的电脑，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一些文书工作，比如说录入档案一类的，不需要咒术师，政府方面就往总监部塞了一批公务员。
这些年，毕业的大学生铆足了劲考公务员，一个个的能力很不错，处理这些文件工作又快又好，北白川朔一不介意让他们接触咒术界，政府方面都没意见，他端着做什么。
甚至还让这些初出茅庐干劲十足的毕业生开始更深入地接触咒术界，一些任务的统筹，咒术界土生土长的咒术师……恕北白川朔一直言，从世家长大的咒术师，会去上学么？会有高学历吗？
他想起了原著里的高专，很是忧愁，思考能不能把专科变成本科……但是又似乎太惹眼了，政府那边不会通过。
是的，去年时候，北白川朔一开始筹备东京咒术高专建立事宜了。
在原有薨星宫的地上，把那片建筑变成东京咒术高专，今年年尾差不多重新装修完毕，明年春天就可以招收第一批学生了。
如今的总监部办公室，正是如火如荼，敲击键盘的声音交叠着响起，偶尔有人起身去倒水。
哒哒哒的脚步声倒是有些明显，有人察觉到了什么，眼眸一亮。
电梯间那边方向，跑进来一个穿着浅蓝色牛仔吊带裤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六七岁，有着一头和常人不同的白发，跑动间蓬松的白发也在一晃一晃，发量很是让这些头秃的职员羡慕，裸露在外的肌肤也白皙得很，脸颊上还有婴儿肥，透着粉，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孩子。
他脸上带着墨镜，看着酷帅酷帅。
脚上的运动鞋踩在地上，他跑得有些快，但是经过一些职员旁的时候，动作又慢了下来。
职员们纷纷开始投喂，不一会儿，小男孩牛仔吊带裤胸口的大口袋，裤子上的两个口袋，全都塞满了甜甜的点心，单独包装的和果子，花里胡哨的糖果，纯甜的巧克力……他手上又抱着一些，走了几步，又站在一桌子旁边张嘴，女职员险些被可爱晕了，赶紧把刚切的西瓜小块送入小男孩口中。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漫溢，五条悟十分满意，腮帮子鼓鼓的，口齿有些不清晰，但还是可以听出大概的意思——他问总监大人在不在办公室。
马上就有员工七嘴八舌回答了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五条悟又高兴地朝着最深处那个紧闭房门的房间跑去了。
后面员工还提醒他小心掉了零食。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还没走近那房间，就喊了起来：“朔一，朔一——”
等还有几步的时候，房门就被拉开了，北白川朔一被小男孩撞了个满怀，还退后了一步，低头看着他两手腋下夹着的甜品，以及三个恨不得溢出来的口袋。
小男孩仰着头，墨镜倒映着北白川朔一的脸庞。
青年有些无奈，拉开门让他进去，小男孩冲进去后，直奔那张只到他腰间的长桌，把手上的零食放在上面，又把口袋里的小甜品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好似陈列的战利品。
“我准备好了！”他大声说道。
北白川朔一关上门后，走过来坐在沙发一侧，却不着急，问他：“你不是去买甜品了吗？这些都是员工们给你的吧？”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点头。
北白川朔一：“那你买的东西呢？”
小男孩伸出一只手，开始数：“我在商场碰见三个哭哭的小孩，就把零食分给了他们一点，走出商场往总监部过来时候，碰到有个大叔要拉着一个小孩走，我就朝他丢棒棒糖，把他砸晕了，小孩哭着要去找妈妈，我又把剩下的零食塞给她，带她去找妈妈。”
“但是她也不知道她妈妈在哪，我就把她带去了警局。”
他说话轻快，嗓音还带着孩童的清澈，北白川朔一侧耳认真听着，忍不住笑了笑。
五条悟说着要去商场买零食，当然是要买一些他自己喜欢的，但是北白川朔一这里没有的零食，从商场到总监部也不过八百多米的距离，他从零食店出来拖着个大袋子，一路回来，全分出去了。
然后拖着个空荡荡的大袋子回来，到一楼的时候，把大袋子给保洁阿姨装垃圾用了。
随后乘着电梯到了总监部办公的楼层。
北白川朔一目光柔和，轻轻抚摸着他手感极好的白毛脑袋，说：“等下班了我带你去商场买吧。”
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眸亮起，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嘴角耷拉了一下，“但是我现在想吃小蛋糕了。”
“我刚让家里的厨师做了，巧克力和桃子味的。”北白川朔一说。
因为接下来的训练，所以五条悟需要补充大量的糖分，缓解疲劳。
每隔两个月，他就要进行一次这样的训练。
北白川朔一的眼眸微微暗淡。
五条悟已经乖乖地站在了面前，背着手，墨镜放在了长桌上，一双漂亮璀璨的蓝眸看着北白川朔一。
六眼适应训练。
北白川朔一将解除术式，让五条悟去适应六眼真正的痛苦。
这一切还要说回到三年前。
漫画第五话发布，北白川朔一强闯五条家，和六眼神子捆绑在一起，在论坛炸开了锅，占据了漫画三分之一篇幅的内容引发了可怕的讨论，后面的北白川朔一巩固总监部的内容根本没什么人在意。
几乎所有人都统一了战线，虽然讨论过养孩子这个话题，但大家还以为是开玩笑，结果是来真的啊！
系统原本还想去搅浑水，但是这次北白川朔一制止了它，只说让舆论发展就好了。
讨论六眼神子身份的话题引爆各大平台。
小婴儿迥异的白发和浅色的瞳孔，哪怕是黑白漫画，瞎子也能看出来不一样。
人气值的爆炸，触发了主线，随着主线判定条件完成的电子音响起，北白川朔一和系统还茫然为什么主线完成了的时候，一份“大礼”送到了北白川朔一手上。
关于他前世的身死，一部分信息。
北白川朔一已经将死前的生活称作前世了，他压根没打算回到前世。
【1.谋杀你的是异能者；
2.你所处的世界有很多异能者；
3.你曾是其中一员；
4.你的异能力和术式直接关联；
5.异能者中，有“无效化”异能力；
6.你们都回到了过去。】
北白川朔一看完，脸色难看。
他的第一反应是，如果术式和异能力直接关联，如果那个“无效化”异能力者对他出手，他的术式失效，那么长期处于削弱痛苦版本六眼下的五条悟，会怎么样？
可怕的剧痛。
他的身体涌上了一股寒意。
其他信息慢慢整理也来得及，北白川朔一坐了半夜，然后下定了决心。
他告知了小五条有关他术式的真相，三岁大的小孩聪明伶俐，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问：“朔一会解除术式吗？”
北白川朔一温柔地蹲下身，和他平视，低声道：“我永远不会解除术式，除非……”他沉默，系统警告他现在不能说出异能力的事情，他便转移了话题。
“总之，万一有一天因为别的原因术式失效，悟决不能因此被打个措手不及，出现破绽。”他几乎是商量，甚至带了几分乞求，“我们开始适应六眼好不好？”
小五条很爽快就答应了，一开始是一年一次，后来他要求半年，渐渐成了五个月、四个月、三个月、到现在的两个月一次。
每次训练完，北白川朔一都会满足他绝大多数的愿望。
从离开五条家，到去东京，再到可以在东京常住。
五条悟不知道北白川朔一是怎么说服家里那些老橘子的。
但是他还记得当年北白川朔一僵硬转移话题前未尽的话语。
除非……
是死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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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带裤小猫我rua一下[奶茶]
这个小悟如此善良
推一下主线，文野世界的
下章是小学生悟
第20章 小学生悟咪
术式解除，小孩忍不住把脸皱成一团，北白川朔一无论经历多少次，都忍不住紧张得盯着他。
好在小孩的情绪还不错。
很快，五条悟就舒展了眉心，北白川朔一抬手替他轻轻按揉着脑袋上的穴位。
过去好一会儿，彻底适应了六眼后，五条悟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落地窗前，趴在那透明的玻璃上往下张望。
繁华的商业圈，海量的信息涌入脑袋。
红发青年站在他身侧，沉默不语，手里拿着他最喜欢的甜品，好似一尊寸步不离的守护神。
他思考过这样的训练是不是过早了。
小悟如今也才几岁。
但是神子却用他当年说过的话搪塞了回去。
“我可是天才！”
“天才是不会向痛苦屈服的啦！”
杀不死他的，只会让他脱胎换骨，一步步走向巅峰。
训练的时间也就十分钟，这个北白川朔一说什么也不会让步的。
时间一到，术式重新链接，疼痛离去，但是疲惫还是如影随形。
小男孩瘫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颗巧克力。
他看着北白川朔一忙前忙后，转了转脑袋，忽然开口：“朔一，我要去幼稚园吗？”
站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的北白川朔一一顿，回身：“你想去吗？”
“我想去。”五条悟知道每次训练后，北白川朔一都会满足他的愿望的。
北白川朔一这次却没有一口答应，只是沉思。
就在五条悟以为北白川朔一要拒绝他，他已经想好了撤回这个要求的话时候，北白川朔一开口了，语气有些复杂：“悟，你确定吗……”
“虽然你现在六岁了，去幼稚园也就呆个半年，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小孩子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小班的孩子可能会……到处尿尿。”
五条悟表情一僵。
“还会流鼻涕，大哭不止，吃饭吃得到处都是，上课乱跑……。”
五条悟皱着脸，急急打断他：“我不去了！”
如果同龄人是这样的话，不，小几年的孩子也不行，他这样的天才小孩，绝不能和流鼻涕小孩混在一起！
他从来不会乱流鼻涕，他非常爱干净！
小时候也不会到处尿尿！
更不会吃饭吃得到处都是！
到处乱跑……五条悟可悲地发现，自己小时候也喜欢到处乱跑乱爬，下人们乌泱泱跟在身后，就是到了现在，他也很喜欢跑来跑去，有用不完的精力，如果去幼稚园的话，他也会和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沦为一丘之貉，老师会追着他吗？……不，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
五条悟打消了幼稚园念头后，却还是不死心，问：“那我去上学可以吗？上小学。”
北白川朔一：“小学在教一加一等于二。”
“还有字音表。”
“看图写话。”
“你这个年纪应该是一年级吧，一年级小孩子会手拉手一起做游戏，滑滑梯，玩跷跷板，抓着衣尾玩老鹰捉小鸡，你要一起玩吗？”
小孩又沉默了。
他深深意识到了，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于是他郑重说道：“我觉得现在家里安排的老师就很不错！”
北白川朔一笑了，却说：“悟是想交朋友了吗？学校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小孩子之间的友谊还是很可贵的。”
“如果不想去了也没关系。”
然而五条悟却没有急着回答，他的头痛缓解许多，坐起身，略忧愁道：“我去学校一定会给其他小孩造成压力的吧，我可比大家聪明这么多。”
北白川朔一笑道：“你会很受欢迎的。”
最后五条悟还是扭扭捏捏地点头了，他真的挺想认识其他朋友的。
北白川朔一隔天就安排起了他入学的事情，考察了东京的各个小学，敲定了学校后，对外只说是转学的，走了一些关系，不过三天，就办好了。
三天后，新鲜出炉的小学生五条悟，一大清早就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住在北白川家，一个复式公寓，很大，他的房间是最大的，北白川朔一的房间在对面，他一起床，匆匆换上了前一天晚上就叠好放在一边的小学制服，然后跑去拍北白川朔一的房门。
“快起床，快起床，今天我要上学了！”
里面很快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穿着睡衣的北白川朔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拉开房门，扭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挂钟：“现在不是才六点么……”
五条悟仰头看着他。
北白川朔一：“……”
他无奈：“我现在送你去学校，也还早着呢，开车过去也就十五分钟。”
“要是堵车呢！”五条悟理直气壮。
北白川朔一：“要是学校没开门怎么办？”
小孩闻言犯难了，那他岂不是得站在校门口孤孤单单地等着学校开门吗？哦，还有朔一和他一起等。
北白川朔一哄着他去看会书，想着再睡会儿，但是回到房间时候又毫无倦意了。
“孩子今天第一天上学。”他忧愁道。
“不会被欺负吧？”
系统：【你觉得五条悟会被谁欺负？】
北白川朔一摇头：“你不懂，有时候小孩子说的话才闹心，唉，小悟他聪明，别的孩子也许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会明白的。”
而且小悟过分出色不同的外貌……
北白川朔一更愁了。
系统安慰这个老父亲：【你去威慑一下他班里人不就行了，反正你一会儿也要带他去校园里逛一逛的。】
北白川朔一：“我不是那种吓唬小孩的人，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勉为其难接受吧。”
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