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铮铭伸手把自己的折扇收进手里，
“不洗，我要留着做纪念。”
“……”
离开秘境深处之后，他们依然同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一直到秘境结束的那天，他们也没有碰到各自门里的人。
“这些给你。”万铮铭把这段时间他们一起采摘的奇珍异草都均匀分配了。
封宪打开看了一眼，
“这么多？”
“……没想到吧。”万铮铭将自己的那袋拉开给封宪看，
“比你的更多。”
有些封宪看不上的，都在他这里。
“你分的很好。”封宪收好了自己那带，然后看着面前的人说，
“要准备出去了。”
“嗯……”万铮铭的声线明显变得黯然。
第224章
这几天他们一直待在一起, 白天同行，晚上同眠，相处的就像普通伴侣一样, 甜蜜又放纵。
万铮铭有时也会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长久的拥有这一段感情。
但是更多的时候, 他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还肩负着什么。
父母族人的血不能白流，那些唾弃也不能白受。
所以他沉浸不起。
可是理性上的明白，并不能减轻万铮铭心底任何一点的难受和不舍。
“我的心有点疼。”他倾身靠在封宪怀里, 同时伸手抱住了男人。
这段时日，他们对彼此的气息都已经很熟悉, 也有过非常多的亲密互动, 甚至有一次在水中, 万铮铭还差点完全得到了封宪。
其实他不太懂, 为什么封宪明明已经有了感觉, 但还是不要他。
后来万铮铭也问过。
当时封宪的回答是，因为他不能给到自己足够的反馈, 所以不能要他。
万铮铭听完这话, 心里说不出是满足还是什么感觉, 反正自那以后, 他对封宪的喜欢就更加浓烈了。
封宪感受得到万铮铭的情绪, 所以他也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腰,
“又不是生离死别和飞升，还会再见的。”
“但那时…我应该不能再靠近你了。”万铮铭之前就跟封宪保证过，不多求。
封宪有些无奈的摸了一下他的头,
“简单拥抱还是可以的。”
他跟万铮铭发展到现在, 就不可能再两清, 除非对方真的已经放下，否则封宪也不可能由着他去。
“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难处，也可以来找我。”封宪给了他一块琼玄宗的令牌。
万铮铭看了眼放在自己掌心的令牌，然后收回视线，
“这个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琼玄宗？”
“嗯，每个弟子都有一块。”封宪说。
万铮铭也确实在令牌上看到了封宪的名字，
“那你怎么进山门？”
明明临近分别，心里酸酸涩涩的很忧伤，但是因为这一块令牌，他胸腔的位置又似乎被什么暖暖的热流包裹。
“他们都认识我。”封宪平时回去也都是刷脸。
万铮铭便没有再说话，他收起令牌，然后就抬头亲吻住了封宪。
“以后还可以这样吗？”他喉结滚动一下，呼吸略微急促的咽下口腔里的水液。
封宪抵着他的额头，
“看感觉吧，万铮铭。”
这个答案比万铮铭所预想的好，他眼尾泛红的在封宪唇边说，
“设个结界……”
封宪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
“时间不够。”
秘境应该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重新打开。
“没关系。”万铮铭勾着封宪接吻，
“我只是想跟你稍微亲近一下。”
“会不会有点浪费时间。”封宪说完，倒也依着他设了一个结界。
万铮铭等到结界一放下来，就整个攀上了封宪，
“不浪费。”
“我什么都得到了。”他这次没有去动封宪衣衫，但他有拼了命的在封宪身上寻求安慰，
“封宪，我好喜欢你。”
封宪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搂着他的腰靠在旁边的古树，
“谢谢你的喜欢。“
“这次回去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万铮铭的呼吸很急，额头掌心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本来他没打算怎么样的，但是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习惯了封宪，所以只要一靠近男人，一跟封宪互动，他的身体就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要晋级了。”
“从没这么快过。”万铮铭最后还是拆开衣衫缠上了封宪。
封宪没有真的要他，但是他们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所以对方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
“顺便把心魔解决了。”
“嗯。”万铮铭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他在与封宪相处的过程中学会了很多，也知道怎么让封宪舒服了，
“谢谢你给我炼的丹药……”
因为他的各种点火，封宪大到底有了些许情绪，他抬起万铮铭的下巴，之后便垂目深深的吻住了他。
尽情中又带着点放肆。
完全投入下去的万铮铭，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字一顿在封宪耳边，
“要了我吧，要了…好不好？”
他想做封宪的人。
“不能要。”封宪控制着进度，最后还是没有要。
万铮铭一身狼狈的靠在封宪怀里，
“如果有一天我报完了仇，你身边又碰巧没人……”
“那时，你会要我吗？”他询问的嗓音还带哑。
封宪帮他施了除尘术，然后自己也换了一身衣衫，
“这样的时机很难碰。”
脱离男人怀抱之后，万铮铭发现自己有些站立不稳，但这绝对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他的心，好像在这时候，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撕成了无数片，疼的有些承受不住。
“如果呢？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要我吗？”万铮铭无心打理自己的形象，所有由着封宪帮他束发。
封宪帮他整理好头发，
“未来的事情真的不确定。”
“但要真的遇上了这样的情况，我又恰巧还喜欢你……”他稍顿了一下，然后注视着面前的人说，
“会要。”
心满意足的答案。
哪怕只是一个假设，万铮铭此时心里也因为这一个回复，不再像之前一般的拥堵难受了。
“谢谢你，封宪，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他走近又贴上了封宪的唇，然后深深的吻住了男人。
只不过这个吻才刚刚开始，他们冷不防地，就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排斥出了一粒秘境。
周围闹哄哄地很多人说话。
万铮铭的感触还停留在上一刻，所以他刚一站定，就下意识的抬眼去寻找封宪身影。
当心里眼里都是那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即使是在人群泱泱的中间，也能第一时间凭着本能找到对方。
就比如现在的万铮铭。
他望着封宪的那个方向久久都没有收回视线，一直到封宪偏头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对上的那一个瞬间，万铮铭强颜笑了一下。
封宪看着这个笑容，用传音跟万铮铭说了一句，
“保重，万铮铭。”
“嗯……”万铮铭的声线带着些许隐忍，他望着封宪所在的方向，
“你也一样，要保重。”
千言万语的不舍，最后也只是汇集成了一句，你我都要平安。
而正这时候，宁书奕那边也找到了封宪，他把冷着一张脸的小小宸交代封宪怀里，
“师弟，你跟他说说。”
封宪的目光从万铮铭那里收回来。
他跟大师兄和二师兄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看向怀里这个正散发着冷空气的人，
“说什么？”
“他说要出去闯荡。”宁书奕作为大师兄，责任心很强，所以他坚决不同意小小宸离开。
然后就有了现在冷场面。
祁笠呈跟大师兄的意见差不多，
“他太小了，而且师尊肯定也不会同意。”
所以现在是二比一。
“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呵……”萧笠宸的目光从封宪唇上轻轻一掠, 然后落到远处的万铮铭身上，
“我想杀了他。”
后面这句话, 他是用传音说的。
封宪深深看他一眼，之后就跟宁书奕说，
“我带他去飞舟上聊聊。”
“可以。”宁书奕主动把后续事情领了过来，
“等会其他弟子到齐了, 我就带他们上去。”
“麻烦了。”封宪说完就拎着小小宸上了飞舟。
万铮铭看到这一幕，身体下意识的往前倾, 脚步也差点跟了上去, 他稍顿了下, 才反应过来自己跟封宪已经离开一粒秘境了。
也就在他苦笑着收回脚步的时候, 那些从一粒秘境出来的九域殿的弟子都纷纷走上前来,
“少主。”
他们恭敬的行礼。
万铮铭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情，他扫了一眼面前的弟子,
“这次还不错。”
没有损失太多人。
“是少主安排的好。”众弟子可不敢邀功。
万铮铭又往琼玄宗那边看了一眼,
“准备一下, 回九域殿。”
即使心如万蚁咬, 万铮铭也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是, 少主。”众弟子等到万铮铭转身上了九域殿的飞舟, 才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而同一时刻，琼玄宗的飞舟隔间，萧笠宸也已经恢复成了成人模样, 他眼眶泛红的看着正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你在担心他？”
一听到自己要杀万铮铭, 就把他拎了上来。
封宪在隔间内设了个结界，
“不要动他。”
“为什么？”萧笠宸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为什么你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如果说之前他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还能理解封宪跟小狐狸的这一段关系。
但是现在，他都已经跟封宪表白了呀，结果封宪还是宁愿跟别人有牵扯，也不愿意要自己。
封宪看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也有些无奈，
“之前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那是你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萧笠宸的语气里全是愤怒，他眼瞳彻底变成了剔透的红色，仿佛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现在我身边也只有小狐狸。”封宪语气如常，
“就跟当时答应你一样，我也只是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萧笠宸还是接受不了，他撑着面前的桌子站起身，
“但是你看起来跟他做过，封宪。”
连师兄都不叫了。
封宪对上他的眼睛，
“我没要他。”
“但是……”他稍顿一下，然后道，
“就算是我要了他，你也没有立场生气。”
萧笠宸本来还挺凶的，但是一听到这话，他就委屈的一下子爆出了眼泪，
“所以我在你这里，什么都算不上，对吗？”
凄凄惨惨的，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没有什么都不是。”封宪被他闹得有些头疼，
“但是从今以后，你也只会是我师弟。”
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所以不要吃醋了，有点烦。”
“烦……”萧笠宸难以置信的看着封宪，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我。”
“以前你也比较乖。”封宪拿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桌子上，
“这里有些东西你可能用得上。”
萧笠宸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封宪还对自己很好的时候，
“是什么？”
声音还带着哽咽。
“有灵果，有可以让你彻底变成人族的丹药，还有一些配套的功法。”封宪之前在秘境就抽空把那朵夜灵花炼成了丹药。
萧笠宸稍怔一些，然后便抬手胡乱的擦了一把脸，
“你也没有那么不喜欢我的对不对？“
就非常急切的想要从封宪的话语中找到一些安慰。
“这个喜欢，无关于情爱。”封宪之后还告诉他，
“我给师尊他们也准备了。”
萧笠宸的心就完全碎掉了，他垂目看着桌面上的储物袋，
“你这么对我，是怕我对万铮铭动手吗？”
“跟他关系不大。”封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是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
萧笠宸太能闹了。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我在你心里没有他们重要。”萧笠宸的一颗心已经封宪伤的千疮百孔，他伸手把那个储物袋拿了起来，
“不然你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这么绝情的对我。”
“这不算绝情。”封宪的指腹摩挲了一下茶杯边沿，然后看着他说，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再对我抱有期望。”
萧笠宸也想彻彻底底放下，不然他也不会打算离开，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封宪身边的人产生醋意。
尤其是后来的万铮铭。
“你为什么喜欢他？”萧笠宸根据封宪身上的气息，基本能确定他们在离开秘境的前一刻，还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
封宪靠在椅背稍作沉默，好一会才道，
“自然是有吸引我的特质。”
“那相比小狐狸呢，你更喜欢谁？”萧笠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或许是在找寻不那么伤心的平衡。
封宪看向他，
“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我想知道，如果小狐狸知道了你和万铮铭的事，你会怎么办？”萧笠宸不认为对方不会吃醋。
封宪的声音一如往常，
“看他的决定吧。”
也就是无所谓对方的去留。
萧笠宸拉开储物袋的手一顿，
“你会主动告诉他吗？”
“会的。”封宪点头。
萧笠宸的满腔醋意就好像有一点点的被平息了，
“如果他跟你闹呢。”
他喜怒的角度比一般人刁钻，一如之前封宪觉得他的喜欢不纯粹。
萧笠宸不想封宪的目光看向别人，也不想别人来分享封宪的好，更不希望封宪爱上一个人。
如果大家都没有，萧笠宸或许还能从中找到平衡，不那么难过，但是要是其中一个人得到了封宪的爱……那他绝对会发疯。
萧笠宸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理不对，但是他没有办法克制，就比如这一次，他会下意识地想要解决那个特殊地存在。
封宪听着这样那样地问题，耐心渐渐的有些不够用了，
“这是我跟他的事，我会单独跟他谈。”
之前封宪跟小狐狸在一起，对他都没有这么冷淡和不耐烦。
“我只是觉得你的问题可以少一点。”封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另外你也有些过了。”
之前在芥子空间，他就已经跟萧笠宸说得很清楚, 所以现在的吵闹真的没有必要。
萧笠宸就感受到了落差，
“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对我好了？”
他握着储物袋，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
“……你要乖一点。”封宪对他基本没有要求，只是希望对方能够明白,
“我跟你确实没有可能。”
“所以有些醋，你完全没必要吃。”他不希望对方时不时的钻牛角尖, 所以干脆跟萧笠宸一次说清,
“师兄弟的情分一直都有, 即使不是伴侣, 我对你也会和以前一样, 所以不存在什么好不好。”
封宪稍顿了下，然后看向对方的眼睛,
“至于我和万铮铭……”
“如果我不愿意, 他什么也做不了。”封宪实事求是的说话, 却也十分的伤人,
“所以不要去迁怒他。”
明明很正常的一番话, 但是落到萧笠宸耳里, 就是厚此薄彼，
“你为什么不能像维护他一样的维护维护我。”
才止住的眼泪，这会又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封宪……
“我没维护过你吗？”他听着对方的抽泣声, 到底还是递了条帕子过去,
“别哭了。”
萧笠宸在封宪面前, 就没有硬气起来过，即使这会他委屈的要死，也一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争气，不要接那条帕子。
但是当封宪开口，
“不要？”
萧笠宸的手就有些不受控制，只不过还没等他进一步作出反应。
封宪便已准备把帕子收起来，
“那算了。”
也就是他收回手的那一刻，萧笠宸几乎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把那条帕子抢了过来。
但是紧接着，他又被自己这不值钱的样子给气崩了。
眼泪更是决了堤。
封宪看到这一幕，也是有点无语，
“你好歹也是魔尊，怎么这么爱哭？”
“那我除了哭还能做什么？！”萧笠宸边哭边反驳，同时还不忘控诉，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他当初说的放下，应该是慢慢用时间来忘却心中的情感，但是现在，他是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被迫着放下。
这也导致他现在很混乱，根本不知道怎么排解心里的拥堵，也无法面对封宪与别人的亲密。
“为什么我这么惨，就连哭都要被说。”萧笠宸虽说带着点胡闹的意味，但是也确实伤心。
封宪就给了他一些时间，一直到对方的哭泣声变小，然后变成了低低的哽咽，他才倒了杯水给他，
“哭完了？”
“……”萧笠宸心情依旧沉闷，
“我该怎么办？”
他现在调整不好自己，也非常妒忌万铮铭。
“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或者远离我。”封宪其实不觉得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么深刻，现在这么难过，也大概率是因为各种纷杂情绪汇集到了一起，所以才无法解脱。
萧笠宸眼眶里还有眼泪在打转，
“你现在对我疏离了很多。”
之前封宪即使是拒绝，也要比现在温柔得多。
“因为我的精力有限，小宸。”封宪起身，站在了飞舟窗口的位置，
“而且你我已经没有了掰扯的必要。”
该说的，能给的，他都在芥子空间说过，给过了，所以接下里的事，都只能靠萧笠宸自己去调整。
“你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萧笠宸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嗓音干涩。
封宪转过身看他，
“原因有两个，要听吗？”
“……听！”萧笠宸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选择了听。
封宪点一下头，
“我对你少了一些成人之间的情感，也不喜欢太吵闹的性格，所以我们不合适，这是第一。”
“其次就是我身边有人了。”
简明扼要的两句话，直击的萧笠宸脑子一片空白，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长期化做小朋友的弊端。
原来封宪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原来……萧笠宸眼瞳一下变成血一样的颜色，他定定望了封宪良久，
“所以我们上次接吻，你也是没有感觉的对吗？”
本来萧笠宸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答案了，结果没想到，封宪的回答才是最扎心的，他说，
“我不记得了。”
封宪不记得当时接吻是什么感觉了。
“才十几天，你就不记得了？”萧笠宸身心凉了个彻底，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理智。
封宪也很无奈，
“只是一个吻。”
“是啊，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吻，但是对我来说呢？”萧笠宸起身疾步走到封宪面前，
“那是我最难忘的一天。”
他几乎咬牙切齿询问，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对于他的追询，封宪始终平静，
“所以注定我们不对等。”
是啊，不对等。
因为萧笠宸在封宪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就像一个完全失了态的疯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笑话。”萧笠宸心底涌出来的难受，直冲得他快要窒息了。
封宪抬手帮他揩去了脸上的泪眼，
“没有，感情这种事勉强不了，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弟。”
……真特么的想死。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残忍又这么温柔的？”萧笠宸现在对封宪真的有点又爱又恨，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温暖和最大的委屈都是你给我的。”
“很抱歉。”封宪收回了手。
萧笠宸这一次非常硬气，
“我不接受，我要跟你绝交。”
他匆匆甩下这么一句话，就抓起封宪给的那个储物袋，然后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出了封宪这个隔间。
封宪也在他离开的时候，撤去了隔间的结界。
正好这时候，宁书奕也带着所有琼玄宗的弟子上了飞舟，继而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小小宸从封宪隔间出来。
眼眶红通通的脸上还全是泪渍。
“咳，小宸……”宁书奕不知事情全貌，但是作为大师兄，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就需要上去扮演白脸了。
所以他赶紧加快几步，走到小小宸面前，蹲了下来，
“挨骂了？”
小小宸本来还在抿唇强忍，但是一听到关心的话语，他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宁书奕手忙脚乱的把小小宸抱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我…我跟三师兄绝交了。”小小宸在宁书奕怀里说话断断续续，边哭边还打着嗝。
宁书奕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吓得急忙把人抱着去了自己隔间。
原本他还打算问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小小宸哭的那个惨烈，直接导致他一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好不容易等到小小宸睡着，宁书奕就准备去封宪那边问一下，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好像听到了小狐狸喊夫君的声音。
“夫君，夫君，我的皮毛好看吗？”胡琦硕从那个空间出来以后，就一直迷醉的欣赏着自己身上重新长出来的毛毛。
封宪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毛茸茸，
“很好看。”
“你再看看我的尾巴。”胡琦硕边说边转过身把几条尾巴送到封宪面前。
这一次，封宪没有动手摸，
“最末端的颜色跟你眉心的印记一样。”
“好漂亮，我好喜欢。”胡琦硕在水镜面前走来走去，怎么都看不够。
而站在门外的宁书奕，早在小狐狸让封宪看狐狸尾巴的时候，就一脸拘束的离开了。
封宪把那条手持重新戴在了手上，
“你的修为是不是还需要稳固一下？”
“不着急。”胡琦硕欣赏完了自己，就撤去水镜，一下跃到了封宪腿上，
“夫君，我想你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封宪手心蹭了蹭。
封宪顺势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告诉他现在的时间以及要去的地方。
“所以我们正在去琼玄宗的路上？”胡琦硕腿上一用力，又落到了封宪肩上，他这会特别兴奋，所以在封宪身上这儿蹭，哪儿舔的，非常黏糊。
但是这样的热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他就好像在封宪身上闻到了别人的味道。
“夫君……”他不太确定望着封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