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宪看他这样也是叹了口气，
“谢玉。”
他转身轻轻抱了谢玉一下，
“早些离开封家吧。”
“那样我会更难受。”谢玉的一双手还在封宪腰上，他抬起头定定看了封宪良久，然后小声问，
“我们可以做情人吗？”
神情语气都很认真，显然不是一时冲动。
封宪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没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谢玉眼底又有雾蒙蒙的东西涌出来，他凑近在封宪的唇边亲了一下，
“我只求陪在你身边而已。”
声线又几分干涩。
封宪就很简单的跟他说，
“因为相比起你，我更喜欢宋青阳。”
“另外你能给我的，他都能给我，甚至还有多余。”他握着对方的手，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所以不要把自己搞的这么卑微，没有必要。”
谢玉的自尊心又受到了打击，
“你又没试过。”
“不用试，我很满足现状，也不想把现有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封宪与他拉开距离，然后便直接上了楼。
谢玉这次没有再跟上去，他乏力的靠坐在一旁沙发，沉寂了很久，然后才深呼吸一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在这之后的一日两日，他都没有再去靠近封宪，直到十天后，他陪封柯贤参加完一场晚宴会回来。
“你吃过饭了吗？”他浑身酒气的靠在封宪的房间门口。
封宪跟手机那头的人讲完最后的话，然后才放下手机，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晚上十一点了，你说呢。”
“……你怎么越来越凶了。”谢玉脚步不是很稳的走到封宪面前，之后便一头栽倒了封宪怀里，
“刚才你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也好凶。”
封宪扶起怀里的人，
“喝多了就去休息。”
“我没喝多。”谢玉的指尖勾了一下封宪的衬衫扣子，然后就抬起下巴亲到了封宪的脸颊，
“我好喜欢你呀，封宪。”
封宪没有跟谢玉闹，他直接把人扛着送到楼下的房间，
“我得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
“等等……”谢玉赶紧握住了封宪即将抽离的手，
“封宪，我也可以。”
他倾身靠过去，
“我也可以跟你做。”
“怎么脑子里只有这点事。”封宪不乐的跟他掰扯，同样也没有跟他解释，
“早些睡吧，我走了。”
谢玉就又一次的被推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犯贱，还是被酒精麻木了神经，他这次竟然没有太伤心，就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一样。
而封宪那边从封家出来，就直接去了当初投资李炜成的那一家公司，
“具体什么情况？”
“江家套路了我。”李炜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
封宪把他们签署的那份合同拿过来，
“这个江子昂的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就是我第一次找您谈的时候，那个抱住您的歌手。”李炜成努力帮封宪回忆。
封宪听他这么说，就想了起来，
“他的能力好像还不错。”
“但是他专坑我。”李炜成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封宪仔细翻了一遍合同，
“他给了你多少时间？”
“到明天早上五点。”李炜成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是在对不起封宪，
“但是他只跟你一个人谈。”
FC酒店, 也是市内配套设施最好的一家酒店，只简单的一间套房一晚就需要六位数。
江子昂起起坐坐的在总统套房内转了好几个圈，一直到凌晨十二点, 他要等的那个人才终于来了。
五官精致立体，发色衣着都很完美。
江子昂仔细检查好自己的形象, 然后才去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啊，封宪。”现在的他明显有了上位者的气场，衬衫西裤也很好包裹着他身上的荷尔蒙。
封宪的目光在他身上稍顿了一下，
“变化不小。”
之前对方身上虽然带着一种干净利落的帅气, 也很man，但是看起来, 确实没有现在的自信和从容。
“毕竟两年了嘛。”江子昂在看到封宪的那一刻, 心跳就开始加速, 他按捺住心里的雀跃, 侧身让封宪进来,
“但是你还是一样。”
还是那么的吸引人。
封宪换了双酒店的拖鞋走进去，
“那份合同是李炜成大意了。”
“我知道。”江子昂关上房门, 去酒柜里拿了瓶酒和两个杯子过来,
“本来也是找个借口见见你而已。”
他启瓶将两个酒杯分别倒上差不多高度的酒,
“边喝边聊。”
套房内的灯光, 之前就被江子昂刻意调过, 暖暖的不是特别亮, 但是极为的有氛围。
封宪端起那杯酒跟他示意了一下，
“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轻抿了一口酒。
“我的条件？”江子昂一口饮下杯中的酒，然后就起身走到了封宪的单人沙发面前,
“你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当初封宪就是用不想找这个类型的话拒绝了他。
封宪放下酒杯, 实话告诉他，
“我跟宋青阳在一起了。”
“先不提他。”江子昂蹲到了封宪腿边，
“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配的上了吗？”
当时他会果断放弃，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原因，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封宪，所以这才沉淀了两年，等到一切都是刚刚的样子，他才出现在封宪面前。
封宪垂目那只覆在他膝盖上的手，
“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
就一个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那我可以追求你吗？”江子昂的长相身材都没得说，并且是那种不缺饭男人味又相对有氛围感的男人。
但是封宪对他的感觉还是太平淡了一点。
“这件事等会再谈，咱们先把新合同签了。”封宪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江子昂心知肚明对方这是拒绝，但他还是同意了，
“可以。”
“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他起身坐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封宪点头，“你说。”
“……你先说一下你不能接受的事。”江子昂的胆子格局到底还是限制了他的发挥。
封宪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就从两个方面限制了他，
“不牵扯到宋青阳，不做。”
“好。”江子昂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
新合同的签订，旧合约自然要妥善处理好，所以他们用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才重新签订了合同。
江子昂自己收起了一份合同，然后又把另一份递给封宪，
“我想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
“嗯？”封宪看向他。
江子昂这时又失去了平时的从容，他有些忐忑的走到封宪面前，
“你尝试着跟我相处一下……”
“不做，就像情侣一样的相处几个小时，如果到明天天亮，你还是觉得我没有追求你的资格，那我……我就……”他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但是从他的神色，封宪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你这个时候抽离是最好的。”
“我懂，但是抽不了。”江子昂现在的举动不会再想之前那么无厘头，可是他在握着封宪手的时候，还是紧张的手心在冒汗，
“你是我一眼就倾心的人。”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以后的人生都在遗憾中渡过。”他的声音很轻也很真诚。
封宪注视了他几秒，然后实话告诉他，
“我的选择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那我也认了。”江子昂挨靠在封宪旁边的沙发扶手，声音有些低落，
“如果这么努力都没有办法……那今晚就当稍稍填补一下心底的遗憾吧。”
封宪便没再多说什么，
“你想怎么相处。”
他抽回收手，把那份合同收起来。
“一起看电影、喝酒、吃零食、聊天？”江子昂一口气读出了一串，但都是很单纯的约会必须。
封宪看着他笑了一下，
“可以。”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片子？”他主动拿过了遥控器，也坐到了电视对面的三人沙发上面。
江子昂心跳的很剧烈，他坐到封宪身边，
“我想看爱人。”
爱人是一部的同性题材的电影，剧情略微带了点颜色，但是是个悲剧。
“这里可能没有，”封宪找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片源。
江子昂就在这时候拿出了手机，
“我手机里有。”
“那你投屏吧。”封宪就让他自己操作了。
江子昂折腾了好一会，才顺利把手机里的电影投屏到套房的电视上，
“关掉几盏灯吧，有点太亮了。”
“可以。”封宪起身去关了灯。
江子昂刚开始是有些拘谨的，一直到几杯酒下肚，电影也播放到了两位男主感情有进展的地方，他才倾身过去抱住了封宪，
“封宪……”
“嗯。”封宪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江子昂这会微微的有些酒意，他颤动了几下眼睫，然后注视着封宪说，
“我这两年，几乎每天都会想起你。”
也正因为这些日子的沉淀，他在面对封宪，才没了之前的纠结和禽兽不如的感觉了。
“是吗？”封宪看着他。
江子昂在封宪的视线下点了一下头，
“你太对我的胃口了。”
他边说边也挨近到封宪脖颈，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
“没有人比得上。”
“评价挺高。”封宪虽然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抬手抱他。
江子昂也不介意，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靠在封宪怀里，
“他们演的是不是很好。”
尤其是亲热戏的时候。
“还行。”封宪记得其中一个好像是DL的演员。
江子昂跟封宪不一样，他没有正儿八经的看，因为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他费劲脑细胞争取来的，所以当听到电视里传来的气喘声，他也应景似的慢慢凑近了封宪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封宪的唇。
非常快又非常轻的一个亲亲。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青涩，让封宪低头看向了此时明显有几分忸怩的人身上，
“江子昂？”
“怎、怎么了？”江子昂声音僵直，一副心虚到不行的样子。
封宪轻声笑了一下，
“你的台风不是很欲吗？”
“……”江子昂平缓了下心绪，然后才跟封宪说，
“人设占了大部分，另外他们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所以不会害羞。
封宪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温声道，
“以后跟李炜成好好合作，别坑他了。”
“嗯。”江子昂这回倒是乖乖应了。
只不过下一秒，他又惊愕的从封宪怀里抬起了头，
“你对我是不是有点好感了？”
“但我还是不会改变注意。”封宪看着他说。
江子昂的心跳一起一落又重复最初的繁杂，
“他这么好？”
“嗯，很好。”封宪道。
江子昂就这样在这时明时暗的光线中望了封宪良久，眼中的落幕可想而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忍下心里的难受，
“你怀里好舒服。”
他伸手更紧的抱住封宪，然后用低低呢喃的声音描述，
“有种什么都伤害不到的感觉。”
第260章
“仔细想想, 你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错觉。”封宪避开他的头发，偏到一侧点燃了一根烟。
淡淡草木香味随着无形的空气蔓延。
江子昂起初并没有太理解封宪的意思，他是看着那些从封宪唇边缭绕起来的烟雾, 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不是错觉。”
“但是作为你的伴侣, 确实可能会比较辛苦。”江子昂抬手轻扶了一下封宪的脸颊，然后又趁着他拿下烟的空挡，亲吻住了他的唇，
“我不强求了。”
推己及人, 他确实没有那个心胸。
“但是你能许我这几小时的温柔吗？”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生疏又毫无技巧的想要勾着封宪往深了吻。
封宪用另一只手掌住他不断往前的脸,
“会更痛苦。”
“我不怕。”江子昂把封宪的手拿了下来, 然后继续之前的那个吻,
“今晚过后, 我会恪守距离, 也会不再让你难做。”
“除非你那天想要我了……”他身上的衬衫皮带在与封宪的接触中发生很轻微的声响，
“可以吗？”
江子昂见封宪不回应, 也就停下那个吻, 认真的望着封宪, 即使在很昏暗的环境, 他眼底的情愫也依然很明显。
“值得吗？”封宪问。
江子昂在封宪的目光下嗯了一声,
“值得的。”
能跟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几个小时, 怎么不值得呢。
这次封宪主动伸手搂住了他，
“不做。”
“嗯……”江子昂顺势依附到了封宪怀里，也抬头重新吻住了封宪的唇。
封宪的回应是浅浅淡淡的, 看着没怎么用心, 但是对方真的很会吻,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吻得江子昂意动的不行。
也是这时候，他才终于理解到了封宪为什么一再强调不做。
“封宪。”江子昂在封宪身上哼哼唧唧的。
正好这会前方电影也播放到了极为应景的时候。
封宪单手抱着他倾身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了？”
“好难受。”江子昂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男人都有本能，所有这会他还是循着天性与封宪挤压到了一起。
封宪扶着他转了个身，让对方仰靠在自己怀里，
“自己试着解决一下。”
听到这话，江子昂脑子轰的一声，脸上脖颈瞬间挂上了一片红，但是下一秒，他还是在封宪的话语中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羞耻又有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江子昂越来越投入，之后也少了很多顾忌，他偏头与封宪愈吻愈深，也越来越热烈。
他甚至感觉到封宪也来了情绪。
“封宪。”他返身急切的想要在封宪面前蹲下去。
但是封宪制止了他这么做，只不过接下来，他还是让对方舒服了。
江子昂是好一会才从那种境界中缓过来，他什么也没穿的靠在依然衣衫整齐只有些许褶皱的男人身上喘气，
“你怎么这么会。”
“是你太青涩了。”封宪从旁边拿了一包湿巾过来擦手。
江子昂听到这话，喉结滚动一下，他完全侧过身靠到了封宪怀里，
“你不需要吗？”
他也可以帮忙。
“不用。”封宪擦干净手，然后就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你要不要睡一会？”
“是你想走了吧。”江子昂的一只手环到了封宪腰上。
封宪也没否认，
“明天还有很多事。”
且他也需要回去换身衣服。
“十分钟吧，再陪我十分钟好不好？”江子昂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情绪，用柔软的发丝在封宪脖颈蹭来蹭，
“我现在还很需要你。”
可是不管他怎么挽留，属于他的时间，最终还是过去了。
江子昂看着男人起身，看着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后拿起了手机和车钥匙。
这一切一切的画面在他眼中仿佛成为了无望结局的慢放。
他无论怎么深呼吸和调整情绪，心中的酸涩情绪还是不断的往上翻涌。
最后江子昂还是没忍住，在封宪换好鞋打开房门的时候，他起身几步追了上去，然后紧紧的拥住了对方，
“封宪……”
铺天盖地的悲伤和不舍。
封宪叹了口气，之后也抬手抱了抱对方，
“江子昂，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就如同江子昂的心，此时也因为封宪的即将离开，空荡荡的仿佛一下找不到依靠了一样，
“如果你分手了，会选我吗？”
明知封宪在外的诱惑很多，也清楚封宪可能做不到绝对的专一，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期待。
“看缘分吧，也不一定。”封宪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子昂心中苦笑，他最后再缠着封宪接了一个吻，然后就放开了手，
“如果有那一天，请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我愿意等。”他说。
封宪看着面前的人，
“没必要，不要等。”
就一点做梦的机会都不给他。
“封宪……”江子昂扶着封宪的手臂，难过的快要窒息。
封宪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
“保重。”
之后便是房门合上的声音。
封宪离开了，没有一点的犹豫，途留下一腔悲伤的江子昂还停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
没完全得到又马上经历了失去。
那种心酸和疲惫，即使是有过心里准备的江子昂，此时也被压抑的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无力到只能抬手轻抚刚才被封宪亲过的唇，才仿佛找寻到一星半点的安慰。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厅，反正在坐回原来位置的时候，他抱着被封宪靠过的抱枕，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
撕心裂肺也极为丢脸。
这也导致他第二天，一直到下午才带着合同离开酒店，回了公司。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向不来这边公司的宋青阳，忽然独自来了封宪办公室。
李炜成没有感觉到蓬荜生辉，相反在对方的低气压下，他还几次三番的打翻了茶杯。
“你先出去吧。”封宪接手过对方的杯子，重新洗了一下，然后才泡好了一杯茶放到宋青阳面前，
“心情不好吗，宋叔。”
一如往常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
宋青阳是调整好心情才过来找他的，但是在对上封宪目光之后，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彻骨心酸。
“你腻了吗？”他想知道封宪是个什么意思。
封宪听到这话，稍顿了一下，然后就伸手把这个隐忍着难受的人带到了怀里，
“怎么可能，你这么好。”
理所当然又没有敷衍的语气。
所以他还没有变心。
宋青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最起码最差的结果没有出现，封宪对自己也还有感情……
他痛心又觉得无奈，
“昨晚你没回家是吗？”
一向沉稳平和的声线，此时带上了一些轻微的颤。
这是承认了。
宋青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与封宪稍稍拉开了距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做了吗？”
当初决定在一起，宋青阳就已经想到了这万般的可能，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且最为不幸的，就是自己早已失去了当时的理智和清醒, 也提不出分手这两个字。
真的是既可悲又觉得可叹。
宋青阳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为情所困至此。
他垂目掩下眼底的黯然, 然后过了好一会, 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封宪。
封宪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没有。”
从他说话的表情和反应，宋青阳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撒谎的痕迹, 但是将近四个小时的独处, 他们的关系又能单纯到那去。
宋青阳什么都清楚, 也什么都明白, 可是他依然没有选择刨根问底和深究, 因为他早已抽不离了。
所以那些毫无意义又伤感情的事, 他都没有做。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怎么做，这其中最关键还是封宪。
“你喜欢他吗？”宋青阳问。
封宪也没有隐瞒，
“一点点吧。”
不多, 只一点点。
本来对于这个答案, 宋青阳是应该满意的, 但是他还是觉得心伤，
“那以后呢，你怎么打算？”
勉强维持着风度继续问。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封宪看着对方惨白的脸颊，抬手轻抚了下，
“对不起，宋叔，让你伤心了。”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安抚，便瓦解了宋青阳之前的所有克制，他强忍着鼻酸倾身靠在封宪肩上，
“你说话要算话。”
委屈和心酸都还在心里没褪下去。
“嗯，我保证。”封宪伸手抱住了对方。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一切都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宋青阳一直垂落在两侧的手，也在这时候环了上去，
“我们同居吧。”
这是他从未提过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去跟你爸说。”宋青阳低低的声音在封宪的耳畔。
封宪倒是没意见，
“住哪套房子？”
“你家、我外面的房子……”他边说边扶着对方的肩，然后与他面对面的笑着继续，
“还是封家？”
宋青阳听着对方这样缓慢又带着调侃的语气，气息微微滞了一下，其中最为微妙的，就是他能理解到封宪的意思，
“你想住哪？”
“封家吧，你会比较喜欢。”封宪注视着面前的人，放柔了声音，
“我去说。”
宋青阳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都要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望着封宪，久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能行吗？”
之前还很苍白的肌肤，此时渐渐被一层薄薄的淡粉代替。
“可以的。”封宪的手掌往下握住了他的手，
“明天吧，怎么样？”
宋青阳觉得会有点难度，但他也没拒绝，
“先试试吧。”
如若不行，他再想办法。
“等会还要回公司吗？”封宪看了眼时间问。
“不回了。”宋青阳这会的心情还算不得完全好，他倾身靠到封宪怀里，像是在寻求着什么安抚，
“今晚一起吃饭吧。”
封宪搂住靠过来的人，
“好。”
这一下午，应该是他们自确定关系以来，最为单纯的一次相处，除了拥抱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一直到工作忙完，两人去了外面吃饭。
宋青阳才在几杯酒的作用下，环着封宪疯狂的在包厢里接吻，
“来吗？”
他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
“什么都没准备，也有摄像头。”封宪把他的衬衫重新扣了起来。
宋青阳就有几分泄气的靠在封宪肩头，但是紧接着，他又隔着西装裤布料摸了摸封宪，
“去医院？”
很近也很快可以到。
“先把饭吃了。”封宪说着就把对方的手握着拿了下来。
宋青阳还是没有好好吃饭，他随意吃了几口青菜，然后就放下筷子，靠在一旁等封宪。
这期间，他也时不时的会饮一杯酒。
“别喝多了。”封宪知道对方这会心里还很苦闷，所以只稍稍提醒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