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年下娇养了by夭甜怡

作者:夭甜怡  录入:12-15

把“撒娇大法”刻进骨子里,周元见弟弟没反应,想着要不要再哼唧两句,结果周允执忽然站起身,周元没防备,啪叽摔在地上。
他仰着头,震惊的看着弟弟,“你摔我!”
周允执冷着脸,转身就往出走。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周允执才觉得燥意消散了一些,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直接回了房间。
他床下的箱笼里,还藏着哥哥的小裤。
自己疏解后,周允执仍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心口处破了一个大洞,呼呼的漏着风,非得把哥哥整个吞下才能补好。
低头闻着小裤,企图多嗅到一丝哥哥的味道,周允执闭着眼,幻想着哥哥坐在他怀里的样子。
怎么都不够。
想象,味道。
都只是隔靴搔痒。
非得亲口吃到这个人才作罢。
一整个下午,周允执都避着周元,生怕看见了人又克制不住,直到晚上,下人来报,说公子在房里不出来,饭也不吃。
周允执按了按额角,知道这是把人惹生气了。
他颇有些头痛,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周元看着平时脾气好,对下人也宽厚,但所有的骄横都对着周允执一个人,有脾气也是对着周允执一个人耍。
但周允执乐得于此。
反正是他惯的。
他没直接回房里,而是进了厨房。
堂堂朝中二品大员,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竟然围着围裙亲自下厨。
不过厨娘们都见怪不怪了。
一看就是公子又生气了,将军要亲自下厨,哄人呢。
隔三差五就要来这么一回。
周元正趴在榻上看话本呢,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慌乱把书往枕头下一塞,埋着脑袋呜呜哭起来。
周允执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动作熟练的过去把人捞起来,瞥了一眼,干打雷不下雨,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一副诚恳的样子,“哥哥怎么哭了,谁惹哥哥不痛快,我去砍了他。”
“就是你!你今天对我什么态度!你越来越过分了!你还把我当你哥么!”
周允执抱着哥哥,熟练的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着气,怕他骂自己骂的呛到了。
他低声下气的哄,“我错了,我今天态度不好,我给哥哥赔罪。”
他就势在小桌前坐下,让哥哥就坐在他怀里,哄着他,“不能不吃饭,我煮了你爱吃的小馄饨,切了鱼糜和笋丁,哥哥给个面子尝尝。”
周元越是被哄越会拿乔,他别开脸,“我不吃,除非你让我明天出门。”
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周允执眼底笑意淡了一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哥哥不在家陪我,总往外跑什么。”
“哥哥讨厌我了吗?”
听到这句话,周元心里一软,赶紧说,“我没有啊,我就是在家里待的闷嘛。”
周允执“嗯”了一声,作出让步,“那就让你那些狐……朋友,来府里陪你玩。”
周元不大满意,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被弟弟拍了拍腰间,“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周元赶紧说,“乐意乐意。”
三下两下就把哥哥绕进去了,周允执抱着人,就这么喂着他吃了一整碗馄饨。
这幅场景放在别人家堪称怪异。
但两个人显然都是习惯了。
小时候周元不爱吃饭,就是这么被周允执抱在怀里喂的,后来过苦日子的时候,好不容易买到一个包子,周允执就抱着哥哥,把包子掰开,喂哥哥吃里面的肉馅。
周元一场小脾气很快被哄好了。
但临睡前,又紧接着爆发了第二场。
周允执竟然和他分被子睡了!
平时两床被子,一床踹在脚下,一床盖在身上,今天周允执竟然把两床被子分开,要和哥哥分开睡。
“为什么!”周元不乐意,“我脚凉的还要往你身上踹呢。”
他说的直气壮。
周允执淡淡开口,“多塞几个汤婆子,你抱着暖玉,不会冷。”
周元还是不高兴,他坐在床上,瞪着弟弟,但周允执这次却没什么反应,只当没看见,熄了灯很快躺下了。
周元憋了一肚子气。
他放出狠话,“好!自己睡就自己睡!你求着我我都不会和你睡了!”
周允执闭着眼睛没开口。
周元重重的翻了个身,故意背对着周允执。
但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很快就呼呼大睡。
反而是周允执,听着耳侧哥哥的呼吸声,只觉得浑身都像是点了火一样的燥热。
这次在外打仗的太久,对哥哥的思念与情.欲在心底疯长,以至于他这次回来,心底的躁动怎么也压制不住。
周元睡到半夜,有点想小解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习惯性的伸脚往旁边踹,他困的不想动,想让弟弟抱他去。
隔着被子踹了一下,身侧却传来一声闷哼。
周元微微睁开眼,嘟嘟囔囔的,“你干嘛呢……鹤明,抱我去。”
身侧另一床被子隐隐动着,弟弟的声音沙哑,“好……等下。”
作者有话说:
元宝你这样会把你弟弟搞坏的[彩虹屁]
ps:之前的名字被戳了要改掉,起了几个都不满意,最后定下这个[求你了]

第4章 成婚
周元一开始被尿意憋醒,可等了一会儿,周允执没抱他,他又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怜了周允执,正在要紧关头被哥哥这么一踹,惊得他差点回去,咬着牙草草解决了,拿巾子擦了一下手,回头一看哥哥又睡的跟小猪似的。
周允执冷着脸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在怀里,外间就有夜壶,他熟练的脱了哥哥的小裤,帮他把着,轻轻叫他,“醒醒。”
周元迷迷瞪瞪睁开眼,“唔”了一声,下一瞬,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伺候小祖宗解了手,周允执又要把人原样塞回被窝里,周元这个时候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目光一瞥,嘟囔着,“鹤明,你裤子湿了。”
“……”
周允执咬着牙,“管那么多,睡你的觉。”
周元困极了,根本没听清周允执说什么,躺在床上头沾枕头又呼呼大睡起来。
盯着哥哥睡熟了,周允执才轻手轻脚的出去,推开门叫守夜的小厮打盆水来,隔着屏风换了衣服。
这一夜,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哥哥毫不知情,只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第二天起来,周元就迫不及待的给成陵下了帖子,这是他唯一玩的好的朋友,成陵是一个四品官的庶子,在家中不受待见,也混不上京中世家少爷的圈子,只在一次酒楼吃饭的时候和周元碰见。
两个人意外的投缘。
成陵中午不到就赶过来了。
正巧周允执上午出门了,留周元一个人,无聊的快在榻上打滚了。
一见好友来了,周元乐颠颠的叫他进屋玩,还让小厮拿了两盅骰子过来。
桌子上奉了当季新茶,成陵瞥了一眼,怪道,“你今儿没吃零嘴?”
他之前来过两次将军府,哪一次周元身边不是摆满了零嘴茶点。
周元鼓了鼓颊肉,“鹤明不准我吃了。”
成陵怔了一下,“谁?”
周元解释,“我弟弟。”
他随口一答,又低头抱着木盅摇起来,颇有几分在赌坊里的样子。
成陵好笑道,“北街新开了一家赌坊,二楼有雅间,我们可以去那里玩。”
“不行啊。”周元垂头看着自己的骰子,“我弟弟不准我出门。”
成陵这回是真愣住了。
将军府在整个京城都是极特殊的存在,兄弟两个人,无根基无背景,全靠着弟弟在战场上搏功名,从无名小卒到二品大员,挣了一份家业。
别人都说周元真是享福了,什么也不用做,富贵就砸到头上了。
成陵却心里泛酸。
看来不是,这周元在家指不定被怎么苛刻虐待的。
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原来日子过的这样苦。
周允执在外面是风头无两的大将军,回头对着家里的哥哥还不是随意拿捏欺辱。
他叹气,“你也不容易。”
周元刚摇出四个六,正要显摆,听到这话,眨巴了一下眼睛,“还……还行吧。”
成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说他身居高位,可怎么说你也是兄长不是?不能被他压在头上。连吃食,出门,都要管着你,不就是故意欺负你吗?”
周元摆摆手,“不是,他没欺负我。”
“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我看你年纪也到了,不如找人相看,成了婚,分府出去住,倒也自在。”
周元皱着眉头,不大乐意,“我不想出去住。”
出去住了谁伺候他啊。
成陵暗自叹气,只以为是周元舍不得这里的富贵,止住话头,没再多说。
陪着周元玩了小半天,天色将晚的时候成陵起身告辞。
也是刚巧,他前脚走,后脚周允执就回来了。
知道今天把哥哥扔家里他会不高兴,周允执提前买了雨花斋的糖糕,打算哄人。
进屋的时候,周元刚用了晚膳,在小榻上解一个九连环。
从小到大,他都没成功拆开过。
周允执凑过去,从哥哥手里接过来,三两下就拆了,周元不乐意的皱眉,嘟囔,“讨厌死了你。”
他上手在周允执胳膊上拍了两巴掌,以示不满。
这样的事这么多年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知道会惹哥哥不高兴,周允执还是会每次都凑上去,不知道是真爱玩九连环,还是就为了哥哥打他的那两巴掌。
周允执笑了,他这个姿势离哥哥的脸颊很近,好像稍微一碰就能亲上去。
但他克制的没有任何动作。
反而微微直起身。
他随口问,“今天在家玩什么了?”
一提起今天的事,周元想起成陵同他讲的话,好奇的问,“我要是成婚了,就要出去另开府了吗?”
他们从前住在江南,几世同堂的也不是没有,不知道京中这个规矩。
周允执动作一顿,停了几秒钟,勾了一下嘴角,眼底却是冷凝一片。
“怎么?哥哥想成婚了?”
周元又把那个九连环拿起来,低着头鼓捣,随口道,“到了年纪不就是该成婚么。”
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刀子扎在周允执的心上,留下一个个血窟窿。
周允执闭了闭眼,骤然冷笑一声。
“都说是先成家再立业,哥哥既然想成婚了,想必是书读的好了。”
周元愣了,“哈?”
周允执扬声吩咐下人,“去把这几个月公子读的书拿过来,还有纸笔!”
周元慌了神,匆匆忙从榻上下来,去扯着弟弟的袖子,“不要,你干嘛啊。”
周允执看都没看他,冷声又加了一句。
“还有书房的戒尺,一并拿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不开窍的哥哥,尽说一些让人想死的话[彩虹屁][亲亲]

周元抽了抽鼻子,只能拿起笔开始默写。
他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刚才不是还在玩九连环么。
周元最讨厌读书,从前上家学的时候,他的文章都是周允执给他写的,偶尔先生抽查,答不上来要打手心,都是周允执替他挨。
现在可到好,是周允执要打他了。
周元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滴到字迹上,湿了墨痕。
周允执看着哥哥哭,冷声道,“是知道自己答的不好要挨打,所以提前哭么?”
周元抹了一把眼泪,直接把手伸过去,哭着说,“你打吧你打吧,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周允执脸色阴沉的要命,“你胡说什么!”
他直接把戒尺往旁边一扔,发出清脆的一声,吓得周元浑身都打了个抖,仰着头,红红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
周允执弯腰,直接把哥哥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往里间走,周元以为他要把自己抱进里面打,可他看着摔在地上的戒尺,又有一丝庆幸。
没有戒尺应该打的不重吧。
把哥哥放到榻上,周允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次再提什么大婚的事,就去把书房里的书从头到尾抄一遍。”
周元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他“哇”的一声哭的更狠了,扑过去抱着弟弟的腰,“不大婚,不成亲,这辈子都不成亲。”
周允执刚挑起来的唇角又落回去。
他回抱住哥哥,手往下,朝他屁股拍了两下,警告似的开口,“不成亲也不行,但是什么时候成亲,和谁成亲,只能我说了算,知道吗?”
周元忙不迭的点头。
周允执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他在榻边坐下来,把哥哥抱在怀里,拿起手帕,给哥哥擦眼泪。
周元皮肤嫩,稍微哭的狠一点,眼皮就会显得红肿,周允执动作放轻了一点,有点心疼,但又觉得凭借哥哥说的那样的话,就该这么狠狠罚他,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擦好了眼泪,周元还赖在弟弟怀里,好像已经忘了刚刚是谁欺负他了。
他软乎乎的问,“你到底带不带我进宫啊。”
周允执抱着他,低着头,看着哥哥因为刚刚哭泣而显得还有些潮红的脸蛋,像一块刚出炉的夹了果脯的酥烙,很想咬上去,在上面留下他的牙印。
不,还不够。
还要更过分一点,最好把哥哥从头到脚都舔遍,甚至连腿根,手指,都要留下他的齿痕。
哥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周允执没立刻答应周元,只说离进宫还有一天,如果周元能乖乖的,他或许可以考虑。
周元赶紧保证,“乖的,我什么时候不乖。”
周允执想说他今天就不乖,但最后还是没训他,只是让人把晚膳送进来,周元为了表现自己,都没用周允执督促,自己就吃完了一小碗的饭。
晚上乖乖的爬上榻,看见周允执和自己分被子,也没用提出异议,只是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鹤明,你昨晚裤子是不是湿了?”
“……”
周允执语气很恶劣,“关你什么事。”
周元又要生气,但想到要拜托弟弟带他进宫,又很憋屈的忍下来,只能哼了两声,“我才不管你。”
“最好晚上小解也别叫我。”
周元瞪圆眼睛,“你怎么这样!”
他说的无比自然,就好像被周允执伺候是天经地义的事。
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过来的。
最开始,周允执其实是周家的下人。
两个人身份悬殊,但周元只是在一次偶然去后花园的时候看到了干杂活的周允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看对眼了,非要周允执和他玩。
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当天。周允执就进屋伺候。
说是“玩”,其实就是伺候小少爷,晚上的时候,他就睡在小少爷的榻下守夜。
周元等外头熄了灯,悄悄的掀开帘子,小声的叫,“弟弟。”
周允执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少爷有什么吩咐。”
周元看着他,哪怕在黑夜里,也能瞧见那双眼睛又圆又亮,“你上来跟我睡嘛。”
周允执一板一眼的回话,“不合规矩。”
周元见说不动他,干脆直接从榻上下来,过去牵着周允执的手,硬是把人拽上了床榻。
他嘟囔着,“你跟我睡嘛。”
周允执没睡过这么软的床榻,手脚都不知道在哪里放,但小少爷就那么抱着他,还往他怀里钻。
见人没反应,周元还催促他,“拍拍我呀。”
周允执浑身僵硬,而后微微抬手,拍在周元的背上。就这么拍着小少爷哄他入睡。没多大一会儿,他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这样,一开始只是同床共枕,后来周元又让周允执和他一起去学堂,读书写字。再之后,在周元生辰的时候,他央求母亲,认周允执为义子。
周允执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时候起的。
周元不善诗书,但为了给他起名字,还是翻遍了自己桌案的书,最后定了这个名字。
他一板一眼的说,“允执厥中,就是公正无私的意思。”
周允执当时笑了,“好,谢谢哥哥。”
可他最后还是辜负了周元给他起的名字。
屋里熄了灯,周允执微微侧头,透过朦胧的月色,隐约能看见身侧已经熟睡的哥哥。
若是百年之后要下地狱,就让他一个人去吧,他给故去的周家老爷太太赎罪。
但是叫他放手,已经不可能了。
在周夫人认他为义子的时候,周允执就想,他这辈子,他这条命,就为了他哥哥活。
后来风风雨雨,他也确实做到了,护着周元走过来,把他捧到金玉堆上。
只是他的心,早就脏了。
他的命是周元的,同样的,哥哥也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就是哥哥自己也不可以。
周允执心中像是被火舌灼过,滚烫的一片,他守着一颗圆润的明珠,却摸不得碰不得,何其煎熬。
夜一点一点深了,周允执不动声色的靠近哥哥,轻轻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
周元睡觉熟,根本没什么反应。
月光一晃,周允执看着哥哥耳垂上属于自己的牙印,一股满足感充斥着五脏六腑。
迟早有一天,会把哥哥吃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周元每天:[求求你了][求你了]
就这样求弟弟

在家里消停了两天,周元总算缠着弟弟和他一起进宫了。
坐着马车进宫,一路上周元都兴奋的不得了,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如果不是周允执拽着他,他要把半个身子都伸出去。
马车停至宫门口,剩下的就要走进去了。
周允执扶着周元下着马车,旁边的太监还颇为震惊,这位周将军是朝廷新贵,也没听说他娶妻啊,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哪位这么显贵,能让他亲自搀扶。
下来的是一个圆眼睛的少年,一身湖蓝色的锦袍,和周允执身上的衣服相似,只是长相却大不相同,少年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睛圆圆的,像个珍珠团子。
太监弯着腰,不敢多看,恭敬道,“贵人请。”
周元第一次来宫里,从前只在话本上见过,这么一看,真是雕梁画栋,和画里的一样。
他脑袋四处乱转,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周允执捏了捏他的手心,“乱看什么。”
“第一次来,还不让我瞧瞧了。”周元甩开他的手,“你好烦。”
周允执眯了眯眼,“在家怎么答应我的?”
周元扭过头,当做没听见。
没走几步,忽然听见有人开口,“允执!”
不远处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衫的男子走过来,脸上挂着笑,“怎么这样慢,还说要同你比一比射箭。”
周允执脸上淡淡,微微拱手,“太子殿下。”
天啊,太子。
周元慌乱的垂下脑袋,也跟着周允执的样子学着行礼,只是姿势不伦不类的。
李钰笑了笑,拿扇柄微微抬了一下,“你总是这么客气。”
他话是同周允执说的,目光却落在周元身上,眯了眯眼,“这位是?”
“家兄初次入宫,礼仪不整,殿下恕罪。”
周允执嘴里说的客气,实际上却半个身子挡在周元面前,脸上也没什么恭敬的神色。
李钰挑了一下眉,“本宫又不在乎那些虚礼。”
他看了看周允执,笑了,“行了,走吧,宫宴要开始了。”
“殿下请。”
周允执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李钰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扯了扯嘴角,先一步抬脚走了。
等人走后,周元才扯了扯周允执的袖子,小声问,“你和他有矛盾吗?”
周允执给他系了系披风,“回去再说。”
“哦。”
周元低下头,自己捋了捋衣领。
周允执看着哥哥的侧脸,心中阴郁的念头充斥,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带哥哥出来,珍珠就是会被人人觊觎的。
就应该藏起来,关起来。
周元只有在家作威作福的本领。
一进大殿,见到了这么多人,立刻有点发怯,像块小年糕似的贴着弟弟,走一步跟一步。
周允执好笑,“怎么不四处逛逛?不是新奇么?”他就是这么恶劣,嘴上说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巴不得周元黏着他。
他喜欢哥哥依赖他的感觉。
周元赶紧说,“不逛了,好多人。”
他赶紧拽着周允执在角落的小桌坐下,嘟囔着,“下次我可不来了。”
周允执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给周元夹了一块炙鹿肉,“吃吧,吃饱了我们就回去。”
这话说的,把宫里头说的和饭馆似的。
听弟弟这么说,周元也放松下来,埋着头只顾得吃饭。
虽然两个人坐的位置偏僻不显,但周允执的名头不小,不少人的目光都往这个方向瞥,自然也看到了周允执旁边的少年。
李钰喝了一口酒,隔着人群,目光落在那个漂亮少年身上,勾着唇角,慢条斯的开口,“周允执藏他这个哥哥藏的倒是紧。”
不过他又点点头,“长成这幅样子,是该好好藏着。”
旁边的太监脸上堆着笑,没敢接话,只埋头给太子斟酒。
这两年,太子行事愈发狂悖。
前些日子陛下已经明旨斥责,可看太子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从宫里出来,周元又恢复到之前站没站样坐没坐相的样子,一上马车,就整个人歪进弟弟的怀里,让弟弟给他揉肚子。
“不行,撑死我了。”
周允执没好气道,“在家也没饿着你,还得天天哄着你用饭,怎么进宫了就不管不顾的吃,也不怕胃受不住。”
他嘴上这样说,还是伸手给哥哥揉着肚子,动作放轻。
周元被他训习惯了,只当听不见,在他怀里一窝,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
周允执的手原本在给哥哥揉小腹,可眼看着哥哥睡成了小猪,他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一路顺着往下,挤进腿根处,周元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穿的都是最好的,哪怕是里衣都是用的雪缎,但在周允执看来,再滑软的布料,也比不上哥哥娇嫩的肌肤。
周元大概是睡的不舒服,马车颠簸,他身子不自在的动了动,侧了一下身,竟然夹住了周允执的手。
这个位置很尴尬,周允执不敢用力,怕会把哥哥弄醒,试探着抽了两下,竟然被夹的死死的。
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想象到腿根处的软肉摩擦的感觉,明明晚宴上没有喝酒,周允执却忽的觉着口干舌燥。
直到马车停下,周元悠悠转醒的时候,趁着他还迷糊,周允执飞快地把手抽回去,又若无其事的抱着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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