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by蓉阿

作者:蓉阿  录入:12-26

江曲话是这么说,但他箍着许嘉清的那只手,几乎要?把许嘉清的腕子折断了。江曲带着许嘉清回房间,穿过外面的小会客厅时,许嘉清的右眼跳得很厉害。
他记不清到底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灾了,拼命拖着江曲的胳膊说:“你还是让我解释一下吧。”
江曲不听?,他的力气很大。捏着许嘉清的皮肉,把他拽回了房间里。
许嘉清怕得浑身打哆嗦,江曲拍了一下许嘉清的脸,笑着说:“清清,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老公?很可怕吗?”
许嘉清说不出话来,江曲解开绷带,又看了一下他的手。浮肿已经消了,但看起来依旧有些可怜。江曲在?他手心轻轻饶着,在?许嘉清耳边说:“清清既然知道自己老公?可怕,又为什么要?做惹老公?生气的事情呢。”
许嘉清不停摇着头,拼命解释他没有让阿旺当小娃娃阿爸,他只是觉得长?师如父。
江曲在许嘉清手上消毒敷草药,许嘉清觉得江曲在?报复自己,因为实在?太痛了,痛得不正常。拼命要?把手往回缩,往自己身后藏,但江曲捏着不放。他的声音有些冷,又问许嘉清说:“清清为什么觉得阿旺会成为小娃娃的师傅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学佛,又为什么觉得阿旺能活到那个时候。”
许嘉清的眼泪直往下淌,大颗大颗砸在?床上。江曲把许嘉清的手往上拉,用绑床幔的绳子将许嘉清的手捆在?床柱上。
江曲舔舐许嘉清的泪水,鼻息交融,耳鬓厮磨。他说:“清清总是知道怎么样能让老公?心软。”
泪痕滑得到处都是,鬓发贴在?脸颊上。江曲用唇刮蹭着许嘉清耳廓,冰凉的手伸进衣摆里,从小腹往上抚:“清清知道吗,从我看见阿旺吻你的时候,我就想z死?你。”
“我知道是他勾/引你,但你居然还站在原地由他亲,许嘉清,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双腿被江曲压住,江曲用力碾着他的皮肉。许嘉清几乎什么都听?不清了,只能胡乱的认着错。泪眼朦胧中看不清江曲的表情,江曲不知摸了什么东西挂在?珠玉上,一晚上响个不停。
许嘉清用力想翻滚下去,但是他的手被绑在?床头。江曲舔着许嘉清的唇说:“清清别?动,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细薄的肌肤映出一片绯红,许嘉清的眼睛湿润着,他觉得难受和热。用力抓着床柱,许嘉清张开痛苦的唇,开始用下颚呼吸。胸膛不停起伏,江曲把手放进他的嘴里,不停搅动。
许嘉清的舌头很软,他无法拒绝,只能怯生生的去舔江曲的手。江曲手上沾了秽物,又把秽物抹在?许嘉清脸上,许嘉清想呕。
房间里一股石楠花腥臭,许嘉清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江曲wan弄。
浑身不断痉挛着,风把窗子拍得噼啪作响,许嘉清哭得比窗子还响。江曲听?着许嘉清的声音,一股邪火直往下冒。解开许嘉清手上的绳子,把许嘉清翻了个身。
许嘉清见绳子解开了,立马要?跑,却又被江曲抓着后颈拉扯回来了。许嘉清摔在?榻上,一时有些头晕眼花。胳膊肘抵着床,还没等?爬起来,江曲就又把他按回去了。
江曲没有从小铁盒里挖膏药,……的很困难。许嘉清疼得直抽气,不停说不要?。江曲摸了一下许嘉清的脸,把许嘉清的泪水涂了点在?上面,但许嘉清还是痛。
江曲吻着许嘉清背脊,许嘉清不停瑟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胡乱伸着手要?去摸。
他以为已经……的很多了,可一摸才发现,还有大半个在?外面。许嘉清吓得不行,又要?往前爬。江曲环着他的腰说:“清清乖,再摸一摸老公?。”
许嘉清头皮发麻,胳膊肘都红了。江曲借着许嘉清的手,在?许嘉清手上刮蹭着。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江曲还在?不停动作。许嘉清不知道江曲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他抱着自己去洗了个澡,再然后就意识不清了。
等?第二?天早上许嘉清醒来的时候,江曲已经不在?了。许嘉清伸手去摸旁边空床,一片冰凉。下意识又要?伸手扯床幔,可只摸到了一片虚无。这时许嘉清才想起来,床幔昨天晚上被他扯掉了。
趴在?床头缓了好一会,许嘉清想喊侍官进来,他的嗓子很痛,嘴里苦得发涩。可张了张嘴,却连一丁点沙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嘉清又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干脆自己爬起来找水喝。这个房间其实是个套房,许嘉清靠着白墙一点一点往客厅挪。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江曲在?打电话。
许嘉清已经太久没接触这些东西了,不由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江曲背对着他在?说话,应了两?声,又问央金和老土司最近怎么样。
许嘉清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可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江曲就猛的转过头。许嘉清一个哆嗦,用最快的速度控制着手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把门合上。
用手捂住胸口?,他的心脏怦怦乱跳。许嘉清贴着门继续听?,江曲还在?说话。许嘉清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江曲没有发现他,不然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疯。
许嘉清还是好奇江曲在?说什么,他对央金这个名字很耳熟。侧耳继续听?,可是里面没有声音了。许嘉清觉得是江曲放低了声音,不由贴的更紧了些。
但下一秒,门就打开了。
许嘉清倒头栽到江曲腿上,江曲手上捏着手机,通话没有挂断,另一头的人不断说:“仁波切,仁波切,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江曲冰冷粘腻的手摸上了许嘉清面颊,许嘉清觉得他摸过的地?方一片发凉。江曲笑了笑,把手机丢到客厅的另一头,蹲下身子说:“刚刚,是清清在?看我吗?”
许嘉清的心跳的很快,许嘉清想,他完了。

第109章 婚宴
江曲往前贴, 许嘉清拼命往后退。他的?手如毒蛇般湿冷,澄黄的?眸子在灯火下微微泛光。直到退无?可?退,江曲才说:“清清早就想起来了一切, 又何必装傻呢。”
这时许嘉清才恍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片。
江曲是故意?让他听见?这个电话的?,他身上的?发?油香没了,寺庙烟火冲得许嘉清头昏。
江曲箍着许嘉清下巴, 叫许嘉清说话。许嘉清张了半晌嘴, 却只吐出来了一句:“央金呢。”
央金像一把钥匙,这个名字出现时,那些若隐若现的?记忆, 就彻底凝聚成了画面。
江曲侧了侧头, 下巴绷的?很紧。把许嘉清从地上拉起来说:“你就这么喜欢她?”
许嘉清答不上来, 江曲脚一踹,旁边的?小?床头柜就摔到墙上四?分五裂。这时许嘉清才发?现,原来江曲以前都是收着劲的?。
江曲咬着牙说:“你孩子都给我生了,还想着和她在一起呢。你对女?人还y的?起来吗?嗯,许嘉清。”
许嘉清抬起脸, 踹了江曲一脚。江曲就和不怕疼似的?抓着许嘉清的?手, 两人在房间里扭打起来。从小?学乐器还是有点好处的?, 一只手被?箍住,许嘉清用另一只手抓着铜器给江曲开了个瓢。
黑红的?血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淌,把江曲的?头发?都结成一绺一绺的?了。他的?面色白得吓人,依旧死死抓着许嘉清不放。魇了般不停重复:“你就这么喜欢她,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爱情这件事,谁也说不准。许嘉清喜欢央金就像江曲喜欢许嘉清,没有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
许嘉清手上也全?都是血,外面有侍官在敲门,不停问:“仁波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不可?以进来?”
江曲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许嘉清以为他要打回来,下意?识护住了头。江曲的?眸子里带着许嘉清看不懂的?情绪,他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我们连娃娃都有了。”
许嘉清觉得有些好笑:“我们都这样子了,还能怎么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达那有很多夫妻少年时也是吵吵闹闹,老?了还不是一起相依为命。”
许嘉清说:“那是因?为他们相爱,但是江曲,我不爱你。”
胳膊上有斑斑点点的?针孔,针孔带来未化的?淤血。许嘉清放下手,江曲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许嘉清问:“江曲,听了这个不满意?的?回答,你还要给我打针吗?”
江曲其实动过这个想法,在许嘉清第一次在廊下和阿旺吻在一起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但医生说许嘉清刚生过孩子,本?来就有产后抑郁,如果?再打针,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变成真的?疯子,重则自/残自/杀,得穿一辈子拘束衣。
这个结果?无?论是对许嘉清还是对江曲都太残忍了些,他是真的?想和许嘉清过一辈子。不管是好是坏,但就是得一辈子。
江曲没有说话,许嘉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满地狼藉,江曲把侍官叫进来收拾。侍官看到江曲,吓了一大跳。小?声问:“仁波切,您头上的?伤……”
江曲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但是许嘉清手上全?是凝固成壳的?黑血,脚底下就躺着个沾血的?铜器。侍官极有眼?力?见?的?假装没看见?,又喊了几个人来,迅速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许嘉清想把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一蹭,可?还没来得及动作,江曲就顶着满头的?血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许嘉清擦手。
侍官说:“仁波切和师母的?感情真好。”
江曲嗯了一声。
许嘉清缩回手,这招对他没用。当年在江曲母亲家时被?一群喇嘛找上门,指着鼻子阴阳。许嘉清以为江曲的?处境没有他想的?好,甚至还有点感慨心疼,原来神官也不是如书里所说般全?知全?能。直到他被?困神宫无?聊的?到处乱晃时,看到江曲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给了那些个喇嘛一巴掌。
他连腰都没弯,像是料定他们不敢躲。手掌和腕子上的?佛珠一起甩出去?,看着就疼。从那时起许嘉清就知道,一切都是在做戏给他看。江曲的?嘴和行?为,没有一个是事实。
侍官很块就收拾好东西出去?了,他们的?手脚很麻利,连床幔都重新挂了上去?。随着房门重新紧闭,江曲说:“对不起。”
许嘉清并不认为江曲知道他错在了那里,果?然江曲的?后一句话就是:“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只是借着爱的名义在伤害我。江曲,闭上你的?嘴,它在说谎。”
“神官不会说慌。”
许嘉清把受伤的?手给他看,又给他看胳膊上的?针孔淤青:“江曲,难道这就是你的?爱吗?”
江曲又不说话了,许嘉清说:“如果?你真的?爱我,江曲,爱是放手。”
江曲微微抬起头,背对着光他的脸有些晦暗不清:“许嘉清,你说爱是放手,你自己能做到吗?”
许嘉清看着江曲说:“我可以。”
两人对视了半晌,江曲一拂袖走了。许嘉清又倒回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直睡到傍晚,他才被?侍官唤醒。侍官掀开床幔,小?声道:“师母,该起床了,仁波切在外面等您。”
许嘉清朦朦胧胧睁开眼?,睡得太久,脑袋又疼又晕。侍官把他半扶起来,拿着帕子给他擦脸。手上的?血结成黑壳,许嘉清一动,壳子就扑簌簌往下掉。
另一个侍官端了盆水来,那个侍官又给他擦手。直到把一盆水全?都染红,她才又说:“师母,请起来吧。”
许嘉清不想起,但看这架势,就算绑他们也会把自己绑出去?。江曲喜静,平常也就一个侍官专门照顾许嘉清。这回一次性来了六个,看体型还有男侍官。
炉火烧得很旺,外面不停往下飘雪。许嘉清站了起来,侍官就又纷纷散开给许嘉清穿袍子。这袍子看起来繁杂又庄重,上面全?是金银丝线,还有各种绣纹。叠了一层又一层,侍官把许嘉清的?手掏出来,又给他梳头发?戴项链。
绿松石红玛瑙珊瑚天珠,许嘉清分不清,只觉得重。装点好以后,有侍官捧着镜子给许嘉清看,许嘉清头疼,摆摆手说快走吧。
但是侍官又拉住了他,给许嘉清手上戴了个手套。许嘉清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什么也没问。
许嘉清觉得今天既不对劲又奇怪,侍官把他带出了神宫,许嘉清再一次看清了贺可?蓝的?全?貌。不止是贺可?蓝,嶙峋的?群山骤然白头,浅雪覆盖住了地面,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如同碎琼乱玉。
冷风呼啸,脸旁边的?头发?胡乱飞着。许嘉清刚拨开就又飞了回来,遮住眼?。神宫外灯火通明,山里人极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灯火晃了许嘉清的?眼?,许嘉清眯起眼?。
随着色块聚焦,前面有个男生拉着女?孩的?手,激动的?说着什么。女?孩微蹙着眉头,没有什么动作。男生的?脸又热又红,许嘉清能看见?哈出来的?气变成烟,往天上飞。最后女?孩握着拳头,不知说了些什么,男孩就捧着她的?脸吻上去?了。
许嘉清看到这个画面有些恐慌的?往后退,想往远处逃。他不想呆在这里,哪怕回神宫也可?以。
耳朵嗡嗡作响,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他不该来这里。可?许嘉清刚转过身,就撞到了江曲肩上。江曲澄黄的?眸子里映出灯火,他笑着说:“好不容易见?到故人,清清怎么不过去?。”
许嘉清说:“江曲,你是故意?的?。”
隆达飞了起来,五色的?经幡随着风发?出响声。前面的?人看了过来,江曲箍着许嘉清的?胳膊,把他带了过去?。
央金好像变得更成熟了一些,那个男孩喊道:“仁波切。”
江曲点了点头,轻笑道:“新婚快乐。”
男孩一下就羞红了脸,张口刚想说什么,就被?江曲打断了:“还没见?过嫂嫂吧,他身子不好不能见?风。趁着新婚,也来沾沾你们的?喜气。”
许嘉清凌厉的?脸被?长发?很好的?柔和了,看起来有些雌雄莫辨,但美人,本?来就是雌雄莫辨的?。
男孩听了这话,连忙道:“外面风大,请嫂嫂和仁波切进屋去?。”
屋子里面一群人载歌载舞,山里有空调,但大家还是更爱炉火。炉火把许嘉清的?脸薰得一片绯红,江曲替许嘉清脱下外套,又带他去?了小?房间里的?主位。
路上不停有人双手合一对江曲行?礼,屁股还没坐热,就又有人来请求施福赐礼。匍匐在江曲脚下,五体投地。这个场景让许嘉清想到了初见?,扭过头假装看不见?。
没一会,央金和那个男孩就回来了。男孩很腼腆,总是笑着。许嘉清站在男人的?角度,觉得他是个好人,可?又觉得他靠不住。这个饭局很诡异,许嘉清吃不习惯完全?没改良的?藏族饭菜,江曲拿着小?刀给许嘉清分羊腿。山里的?羊没有一丝膻味,但许嘉清就是要找点事折腾江曲。
当着主人的?面不好挑剔饭菜,许嘉清就把江曲切好的?羊腿又往他碗里扔。等全?都扔回去?了,江曲又给许嘉清夹牛肉包子。但许嘉清看包子也不顺眼?,刚好窗外有只草地笨眼?巴巴的?扒着窗往里看。许嘉清笑了一下,就把包子给狗吃了。
江曲一直没吃东西,餐桌上无?人敢动筷。许嘉清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举起酒杯说:“敬新婚。”
众人纷纷举杯,许嘉清一饮而尽。藏族的?酒,又烧又辣,许嘉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江曲又给许嘉清捏了糌粑,碗还没推过去?,就被?许嘉清掀在地上。
江曲的?表情有些冷,许嘉清死死盯着江曲。男孩见?此连忙来打圆场,举着酒杯说:“仁波切和嫂嫂的?感情真好,希望我们以后也能像仁波切和嫂嫂一样。”
央金没有说话,她看见?了许嘉清戴着手套的?手,默默往前推了碟蘸水。
一触即发?的?战争就这样哑了火,江曲又默默给许嘉清倒酒。许嘉清看着那个羞红脸的?男孩,吃饭的?央金,觉得这像是一个happy end。一个除了他,大家都满意?的?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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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江曲其实漏了一个字,这是“订”婚宴[鸽子]。
我突然发现,原来没有写作助手也可以请假。晋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第110章 两年
许嘉清看着这一切, 不知怎么?心里空落落的。脸上又红又辣,许嘉清燥得慌,想出去吹吹风。
那个男孩双手捧着什么?给江曲看, 许嘉清起?身,江曲好似也想跟出去,最后选择了坐在原地。
下雪天,刮大?风。屋里人群熙攘, 许嘉清头上的珊瑚坠子?乱晃。他往前走了两步, 雪下得雾蒙蒙。许嘉清突然想抽烟了,可是一摸口袋,他什么?也没有。
树上光秃秃的, 许嘉清靠在树上朝远方望, 他想看看他的家。可他眯着眼, 重叠的大?山挡住了他。许嘉清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许嘉清回头,原来是央金出来了。
一年半将近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许嘉清觉得央金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央金拉着他的衣袖说:“你还?好吗。”
许嘉清的鼻子?有些酸, 微微侧头。央金好似想说什么?, 最后又什么?都没说。许嘉清说:“新婚快乐。”
央金往前走了两步, 和许嘉清并肩而立。央金不是傻子?,她看得见许嘉清身上的伤,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戴手套。央金好像明白了,江曲为什么?会?带许嘉清来见她。江曲不愿当恶人,来逼她当,而她不得不当。
央金把手攥成拳头说:“嘉清,留在这里吧。”
许嘉清抬起?头, 好似有些难以置信。央金看着许嘉清,又重复了一遍:“嘉清,留在这里吧。”
“我结婚了,只要你留在这里,我们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们可以踏着雪散步,坐在炉火边听柴火劈里啪啦。我们是一家人,江曲不能阻止我见你。我会?每日进神宫上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接受小娃娃,我会?帮你把他养大?,当成亲生的孩子?对待。我们不在意血缘,长生天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许嘉清眼眶一片湿红,兀的抓住央金的手:“你让我留在这里,留在一个强/女干/犯的身边?”
“就算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爱他,对他没有一丝感情,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也要我留在这里?”
央金捧着许嘉清的脸,她的手很冰,他们贴的很近。央金说:“你会?喜欢上他的。”
热乎乎的气打在许嘉清脸上,许嘉清觉得央金就像换了一个人。这不是他的央金,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许嘉清用力?甩开央金的手,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双金色的瞳仁。
江曲站在他们后面,不远也不近。许嘉清不知道他听了多久,连肩上都覆了一层浅浅的白雪。毛皮帽子?上也沾着雪,刚好遮住许嘉清中午砸的伤。江曲的脸和死人一样白,身后是阑珊灯火。许嘉清没有说一句话,飞快的走了过去。
央金并不意外江曲在这里,他手上捧着汤婆子?,连借口都非常完美。央金说:“你满意了?”
江曲没说话,过了很久以后才道:“你说他会?留下来吗。”
央金嘴上说着我不知道,实际却明白,许嘉清绝对不会?留下来。他实在太硬也太倔,江曲也是个不愿放手的。但凡他们中间有一个软和性?子?,都不至于走到今日这种地步。
许嘉清回去以后灌了很多酒,连带着江曲也喝了很多。江曲不常喝酒,面上一片红。那个男孩刚要阻止许嘉清,央金就制止住了他说:“今天难得高兴,也不是天天都这样。喝就多喝一点吧。”
这场饭局到最后,大?家都喝大?了。雪下得厚,那个男孩大?着舌头说:“家里房间多,仁波切和嫂嫂就在这里住下吧。”
江曲已经倚在许嘉清肩膀上彻底说不出话,是许嘉清点的头。
一行人把他们半扛着送到房间,门一关许嘉清就清醒了,只是江曲依旧死死揽着他的腰不放。许嘉清想把江曲丢地上,可江曲一直小声唤清清。
房间里的炉火烧得很旺,刚刚又喝过酒,热得人脑袋晕。许嘉清努力?把江曲往地上弹,江曲又顺着许嘉清的大?腿往上爬,口里的话变成了清清为什么?不要他。
一句话颠三倒四的讲,许嘉清听烦了,直接说:“江曲,你箍的我不舒服。”
许嘉清以为江曲会?装傻,可他很快就放开了手。半晌后又捧着许嘉清的手说:“还?疼吗,嘉清我知道错了,我会?改好的。”许嘉清看着江曲,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江曲如?蛇般常年湿冷的身躯难得带了点活人体温,说着说着,就开始掉起?眼泪了。他问许嘉清,是不是只有死,许嘉清才会?原谅他。他像狗一样去蹭许嘉清的手,吻着许嘉清袖口。
许嘉清把他从地上拖拽起?来说:“你喝醉了,快睡吧。”
江曲不停说他没醉,许嘉清胡乱应着,却并不当真。
到了床上,江曲抱着许嘉清,把头埋进他怀里。许嘉清觉得自己胸口像盘了一条白蛇,瘆得慌,也睡不好。
许嘉清推了推江曲,江曲由他推,但很快就又贴上来了。许嘉清闭着眼听外面歌舞,那些人舞到后半夜才停。许嘉清听外面彻底熄了声,这才缓缓起?身。
许嘉清轻手轻脚,可刚穿上鞋,江曲就拉住了他的手问:“清清要去哪里?”
话里没有一丝酒意,许嘉清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曲的手就又掉落下去。许嘉清扭头,原来是江曲在佚语。
许嘉清不知怎么还是回答了这句话,他说:“我出去找水喝,你要不要?”江曲的呼吸很绵长,没有丝毫变化。许嘉清起身下楼,门刚合,江曲就睁开眸。
他的眸子?里也没有一丝酒意,江曲翻了个身,用手捂住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楼下的人说着藏语一一告别,还?有很多人在打扫卫生。许嘉清脱下自己的袍子?,在门口拿了件别人的袍子?罩在身上。那个男孩皱眉看着,不知怎么?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许嘉清还?没来得及推门,他就喊道:“等一下,你是不是穿错衣服了,这是江措的衣裳。”一边说着便要过来,许嘉清的手还?在木门上,心脏怦怦乱跳。他的脑子?里有很多乱起?八糟的想法,许嘉清忍不住思考就这样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那个男孩还?没走两步,央金就遥遥道:“你看错了,江措的衣裳早就被他穿走。快来帮忙。”男孩哎了一声,用藏语说了声对不起?就去找央金了。
许嘉清推开门,外面是漫天飞雪。江曲辗转反侧等不来许嘉清,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被子?里还?有许嘉清的味道,江曲深深去嗅。
许嘉清往前走了两步,踩在细沙似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达那的夜,只有一轮月。这里没有一个人,大?家都回家了,而他也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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