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by黄金圣斗士

作者:黄金圣斗士  录入:12-27

小不忍则乱全局,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没什么底气地又找补了一句:“我脚疼。”
“把你的嘴擦干净。”
“啊?”时钦满脸困惑,抬手就往嘴上抹了一把,等看见手背上沾着的孜然粉,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不跟装货一般见识,反正明天休息,正好能把制服洗了。他索性撸起袖子,用袖口擦嘴,正擦着呢,就见前一秒还嫌弃他的人,竟真的在他面前屈膝半蹲下来。
他整个人都惊住了,原来闷葫芦不是在嫌弃他,是怕他把嘴上的孜然蹭衣服上去啊?
本着有福不享是傻逼的原则,尤其对方是周砚,时钦当即往那宽阔的背上一趴,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肢体接触的瞬间,他莫名窃喜:操,是完全能接受的程度。紧接着又用胳膊搂紧对方脖子,再确认:还是能接受。
脖子被勒得呼吸滞了下,迟砚眉心轻拧,警告背上不安分的人:“别勒那么紧。”
“哦哦,没注意。”
时钦立马松了些力道,周砚一起身,他视野跟着慢慢抬升,双腿也被箍得更紧。他动了动身体想调整舒服,却蹭了一脸头发,发丝扫过脸颊时带出痒意,他扭头躲开,又没忍住凑近使劲闻了闻,好奇发问:“周砚,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好香啊。”
迟砚:“……”
时钦又理直气壮:“送我一瓶呗?”
迟砚只觉得吵。
时钦:“身上也挺香的,是不是喷香水了?”
时钦:“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又没问你要香水,就送一瓶洗发水都不行么?”
时钦:“那买个挡风被给我,总可以吧?”
时钦:“今天有点凉,风吹得我脚脖子难受。”
微烫的呼吸扫在耳后,迟砚喉结动了一下,没说话,脚步沉了些,也快了些。
趴在结实的背上,时钦舒服地眯着眼,恍惚想起以前周砚背他回家的那个深夜,又嘟囔着:“别再说我重了啊,我这几年很惨的,肉都吃不起,惨瘦了。”
巷子本就不深,没两分钟便走到了头,迟砚停下,稳稳将时钦从背上放了下来。
时钦瞥见路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惊讶问:“你司机一直没走啊?”
“上车。”
看着先走一步的背影,时钦没多想就跟了上去,一坐进车里,脑瓜就转开了偷偷分析起来。
这闷葫芦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呢?都答应跟他发展关系了,也听话背他了,按理说应该送他洗发水和香水,再给他买个挡风被啊!怎么一把他放下来又变回那死样儿?
照这个趋势,猴年马月能捞着钱?
“周砚。”时钦喊了声。
车里过分安静,边上的闷葫芦不吭声,他就继续喊:“周砚。”
迟砚转头,在昏暗中见时钦又把鞋脱了整个窝在座椅里,问他:“有事吗?”
“有啊,”时钦故意说,“我想听music,要嗨一点的。”
迟砚指节在膝上轻磕了下,他太清楚时钦这简单要求背后藏着什么。而对付这个难缠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从来就只有“满足”这一项。
但,他还真不想满足这个自以为是的少爷。
“凌默,交通广播。”
“好的,迟总。”
“……”时钦一下子就懵了。
等车一路开回园区西门,他被刚处上的冷面对象赶下车,孤零零杵在自己的小破电驴旁,眼睁睁望着奔驰驶远,脸上还挂着没缓过来的懵,风一吹才清醒。
“我去你大爷的。”
时钦这几年最会的就是自我安慰,生死面前,什么困难都能扛得过去。
何况算命的还说过,他生命线长着呢,熬过今年俗称“槛儿年”的本命年,以后顺得很,这叫大器晚成。
区区一个闷骚装货,犯不着往心里去。
还是老样子,靠一通自欺欺人的安慰,时钦把自己哄明白了。他跨上小电驴,缩着脚脖子在夜风里慢悠悠地骑,可骑到半路越想越不服气,是真没法服气。
气得他直接靠边停下,掏出手机就编辑短信。
短信对话框里,迟砚看着时钦昨天下午发的那两条消息,问他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凌默。”
“怎么了,迟总?”
“掉头回——”话被短信提示音截断,迟砚扫着弹出来的一串文字。
【周砚,我说了我脚脖子吹风难受,晚上风大你不送我回家,有没有良心?我们现在发展关系了,有些话要说清楚,我希望你心疼我一点,给我买挡风被,明天我白天休息,再请我吃个饭,这事就翻篇了】
“迟总,前面路口可以掉头。”
“继续走吧,”迟砚放下手机,“明天的机票订了吗?”
凌默:“订了,是需要取消吗?”
迟砚:“不用。”
一整晚,时钦没等来回信。
隔天早上睁眼,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居然没有新短信。
闷葫芦太不是个东西了!
入秋了屋子还有蚊子,他用力挠着胳膊,又痒又烦,看着糟糕的生活环境,烦劲儿更上来了,当下就暗暗发誓:自己要住好房子,要有卫生间,有大浴缸泡澡,还要有大床,要吃大鱼大肉,要实现抽烟自由!
等手洗完制服晾去屋外绳上,时钦仗着话费充足,开始给某人不间断发骚扰短信。
昨晚那条有点腻歪的短信发出去后,他现在没了顾忌,放线就是钓,不信鱼儿不上钩。
忙了一上午,在VIP候机室准备眯会儿的迟砚,被短信消息骚扰得没办法好好休息。
【周砚,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怎么不理人?】
【中午有时间吗?你来找我吧】
【别再说你忙了,我下午去找你也行,一起吃晚饭,我晚上值夜班,七点上班】
【你要是没经验觉得不好意思,直说啊,我有经验我教你,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回我短信】
【我还有心里话想当面对你说,你想不想听?】
六条短信,迟砚逐一看了两遍,最终停在第五条上。
北城另一头,时钦正吸溜着煮好的方便面,时不时咬一口赵萍早上给烙的饼,哪晓得早在上学那会儿,自己在某人眼里,就属于连裤子脱了都不知道是谁提的主。
全因他当年总爱吹嘘显摆,什么都要跟周砚争,像是要把心底压着的不服气全撒出来。成绩争不过就争别的,周砚被人表白算个毛线,他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跟女生亲嘴,甚至跑去酒吧找女生带回家过夜。
桌上手机一响,时钦忙放下筷子拿起来,点开一看,两眼一黑。
闷葫芦:【这几天很忙。】
他气急回复:【那现在饭点你忙什么?就算你忙,你不上厕所吗?回个短信能要你多久?昨晚为什么不回?又应酬去了?】
等了半分钟。
闷葫芦:【等我电话。】
“操。”时钦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先填饱肚子要紧。
等吃饱喝足,又灰溜溜把手机捞回来,实在搞不懂:怎么一分开,闷葫芦那贼心就跟死了似的?该不会是不想请他吃饭吧?大爷的,他也没指望多贵啊,就想吃块牛排而已。
新短信发出去前,时钦自己又删了,决定等一等,看看周砚会不会再给他打电话。
屋外天气正好,他哪儿也不想去。夜班得熬,打算补一觉,却愣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瞎琢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绕个不停,绕到最后竟绕进了白日梦。
等拿到一百万,要去哪里生活呢?省吃俭用的话,应该够花一辈子了。
晚上七点,时钦踩着点到了园区东门。
人还没进值班室,他先透过窗玻璃看见了王广强那张带凶气的脸,愣了遭。怕自己多想,他推门进去,客客气气招呼:“副队,张洋还没到啊?”
“张洋他有点事儿,”王广强瞅着细皮嫩肉的小保安,“今晚我跟你一块儿值班。”
“……”
南方某省城,酒店套房内。
“迟总,目前查不到更多了。”凌默委婉提醒,“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就没有任何行踪记录,基本是切断了所有联系,需要试试联系你以前的同学吗?可能有知情的。”
“不用。”
凌默还端着台笔记本,迟疑小片刻才开口,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些:“白牧闹自杀的热搜已经花钱撤了,但媒体还是堵到了公司楼下。”他观察着迟砚的脸色,又道,“公关部紧急拟了两个方案,需要你过目,也得同步给集团品牌部备案。”
天黑了还不让人安生,迟砚敲了敲桌面,示意助理:“拿来吧。”
凌默刚把笔记本递过去,见办公桌上的黑色手机“叮”一下亮了屏,弹出一条来自“小钦”的短信消息。顶头上司果然不接他电脑了,而是先拿起了那部手机。
迟砚点开短信。
小钦:【周砚,我不想干了,这老男人又摸我屁股,他今晚故意跟我一起值夜班,说送我手机,让我陪他睡觉】
小钦:【你要有良心就来接我】
作者有话说:
担心有读者搞混就说一下,时钦还不知道迟砚改了姓,所以在他的视角依然是周砚

第10章 真的恶心
时钦摸出手机,八分钟前发出去的消息还没等来回复,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能不能糊弄住周砚。
可他也没说错啊,大嗓门先后两次故意摸他,现在又用手机讨好他,下一步不就是想让他陪睡么?
躲在卫生间里耗着不是办法,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尥蹶子走人。
十分钟前,王广强张嘴使唤他倒茶,他刚端着滚烫的搪瓷杯转身,王广强就敢伸着胳膊肘故意往他屁股上蹭,那一下又黏又膈应,他差点没把茶水泼对方脸上,连“捅死这老畜生”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但现实逼着他冷静。
全部家当总共就二百块钱,跑路还不够,他也没那个脸管赵萍借钱,已经在人家里白吃白住了三个多月。再坚持到月底,就能领一千五工资,不能白干。
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值班室里有监控,时钦料想王广强在摄像头底下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接下来尽可能跟老畜生保持距离。明天就找刘建国说不值夜班,必须把工资拿到手,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平白被吃的豆腐。
他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把缠上来的那股让他浑身发怵的窒息感压进心底。再睁眼时,脸上戾气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副老实巴交的窝囊相。
听见卫生间门响,王广强立刻招了招手:“小伟,快过来,把手机卡拿出来,我给你装。”
“不用啊副队,”时钦连忙摆手拒绝,脸上挂着局促的笑,“我手机用得挺好的,谢谢。”
“好什么,那都老头儿用的机子,现在谁不使微信啊?”王广强说着就站起身,往小保安跟前凑,“我这也是换下来的旧手机,你别有负担,过来坐,强哥教你使微信。”
一淘汰下来的破手机,谁他妈有负担了?时钦心里嗤了声,警惕往门口方向挪了两步,嘴上还得客气着:“真不用了副队,等月底发了工资,我自己买。”
“那不多余花钱吗?”王广强伸手就去拽时钦手腕,大嗓门里是不容拒绝的热络,“听强哥的!”
时钦挣了一下,才发现王广强的力气比预想中大得多,粗糙的五指像铁钳,死死扣着他手腕。两人距离瞬间被拉近,那股让他发怵的窒息感又缠了上来,顺着手臂往心口钻。他控制不住地发抖,眼里也蒙上一层恐慌,满脑子就剩一个疯魔的念头:捅死王广强。
突然,“砰砰砰”的敲门声猛地炸开。他慌忙扭头,见值班室的隔断玻璃门外,出现个陌生男人。王广强的手松了松,时钦趁机抽回手腕脱身,几乎是如见救星般快速冲过去开门,结果左脚慌得没使上劲,整个人“哐”一声撞在了门上。
认出来人,王广强出声责备时钦:“怎么毛手毛脚的!”又伸胳膊理了理制服,跟没事人似的,倒显得小保安自己慌慌张张撞门有错。
脑门磕得响,时钦疼得龇了下牙,还是忍着先把门打开了。他手攥着门把,在走和留之间正徘徊着,就听门外的男人开口问他:“你没事儿吧?”
“啊。”时钦有点懵地摇摇头。
“嗐,这新来的小子,毛手毛脚没个准头。”王广强的声音插进来打圆场,往前两步热情招呼起来,“李总,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吩咐?”
“是这样,”李望微微一笑,“我公司今晚聚餐,员工都散了,我现在缺个人帮我干点活儿,就想过来借一个。”
王广强一听,顺着话茬拍马屁:“行行行,李总开口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去给你帮忙。”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李望指着缩在门边上的小保安,“就他吧。想让他给我打点资料,我这边腾不开,明儿一早急用。”他转而问时钦,“会用电脑么?我是A栋二十楼那家寰望科技的老板。”
时钦心里一下透亮,紧绷的身体顷刻放松下来,忙用力点头:“会。”
王广强刚才被拂了面子,这会儿看小保安就烦,甩甩手道:“小伟,好好给李总帮忙,别出岔子!”
随男人离开值班室,时钦边走边掏出手机匆匆一瞅,没有新短信,可男人的出现一定跟周砚有关。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你叫小伟啊。”
“啊,嗯。”时钦含糊应下,就当是小名了。
“是迟砚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李望也没瞒着,有话直说,“亏了我刚出公司,赶得及,他那边一堆事儿赶不过来。”
时钦注意力全被陌生的姓名给勾住了,想起昨晚那个眼镜男喊周砚“池总”,忍不住打听:“他现在叫池砚?是改了姓还是……哪个chi啊?”
“他姓迟,迟早的‘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李望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对时钦笑笑,“这个你回头自己问他吧。”
时钦:“……”
“我姓李,单名一个望字。”李望自我介绍,“众望所归的望,家里长辈取的。”
“哦哦,你好。”时钦斟酌了下,到底没有自我介绍。
天色黑透,两栋写字楼却还亮着大片灯火。
时钦以为李望就帮忙解个围而已,没想到对方真带着他往写字楼走。
等懵懵地跟进了电梯,他掏出手机一看,仍没有新短信,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又忍不住打听:“周砚他,不是,迟砚他都忙什么啊?不方便说就算了。”
李望好心替兄弟兼合伙人解释:“他公司有个艺人下午闹自杀,事儿闹得挺大,消防和警察全出动了,这会儿正连夜盯着公关呢,接下来几天估计都抽不开身,可能顾不上你。”
“……”
重逢后,时钦对老同学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此刻听了又一脸懵。他完全没办法把改了姓的迟砚,和“娱乐圈”、“艺人”、“公关”这些词扯到一起,太他妈割裂了。
那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居然还懂公关呢?
等跟着李望走进那家他之前只敢在门口张望的科技公司,他发现整个办公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团队的人都聚餐去了。”李望说着往前引了两步,顺手往休息区的方向一指,示意时钦过去坐,“迟总请的客,也算赶巧,你晚上就先在这儿待着吧。”
“……”时钦光记着一句“迟总请的客”,心里犯起嘀咕,死闷葫芦对他抠抠搜搜,话费都不舍得给他多充,对外人倒大方,居然肯请整个公司的人聚餐?
“喝点什么?”李望转头问。
时钦本来不渴,刚要摆手说“不用”,脑子里忽然蹦出某人那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闷葫芦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话锋一转:“我都行,什么都喝。”
再来点吃的就更好了。他心想。
李望前脚刚进茶水间,合伙人的微信消息后脚便发来,他点开后,觉得挺好笑。
迟砚:【给他准备点吃的喝的,茶水间里那些就可以,我记得好像有牛肉干?】
迟砚:【他不喜欢喝咖啡】
李望回复:【怎么会呢?我刚问他了,他说什么都喝】
迟砚:【果汁】
李望:【你说了算行吧?我刚过去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迟砚:【直接说】
李望:【副队长紧紧掐着小保安的手腕,小保安脸都吓白了,跑过来给我开门时往门上一撞,你说他多害怕啊?脑门也撞红了,唉,真可怜,不行你过来安抚下吧】
迟砚:【先忙了】
趁李望还在茶水间没出来,时钦偷偷打量起这家公司,目光扫过那些现代化的设计,却也只能看个热闹。他没参加过高考,严格算下来只有初中学历,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踏进这种地方工作的。
不过时钦也没盼着工作,就一个实在念头:要有钱,有花不完的钱,最好每天什么都不用干,钱就自动找上门来。
他没什么远大梦想,就想舒舒服服做条咸鱼。
直到李望拎着满满一大袋子吃的出来,“哗啦”往茶几上一放,时钦彻底懵了。
蜂蜜口味的混合坚果,光看包装就不便宜;独立小袋的华夫饼、曲奇饼干、水果干散了半个茶几,甚至还有盒提拉米苏蛋糕,被零食挤在中间,肉类零食更堆得冒尖,牛肉干、肉脯也铺了小半个茶几,连果汁都摆了好几种口味任他挑。
“水果没来得及多采购,就剩个榴莲了,要吃么?我去给你剥。”李望问。
“啊,不用不用!”时钦还傻着眼没缓过神。
操,这个叫李望的也太好了吧?甩那个抠搜闷葫芦好几条街。他目光直勾勾落在肉类零食上,随手拿起最让他眼馋的牛肉干,有点别扭地说:“我吃这个就够了,谢谢啊。”
“别客气。”李望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笑着补了句,“迟砚是我的合伙人,听说你是他老同学,那也算我的半个老同学了。”
时钦:“……”
在李望的简单介绍下,时钦才闹明白:原来迟砚是远川旗下那家娱乐公司的执行董事。
见小保安鼓着腮帮子,含着肉干忘了嚼,眼神还有点呆,李望便点到即止:“你们还真是不熟啊。”免得某人嫌他嘴碎。
“呃,”时钦嚼着香喷喷的肉干,含糊地接话,“好久没联系了。”
“没事儿,以后常联系。”李望伸手把牛肉干和果汁往时钦跟前又推了推,“多吃点,无聊的话可以去影音室放松下,那儿片子挺全的,有想看的类型么?”
操……时钦嘴巴没停,陷在软乎乎的沙发里,哪敢想自己还能有这么舒服的一天。
察觉李望像是要起身,又想到自己总不能真在这公司待一整晚,他紧跟着站起来问:“你要回去了吧?”
李望:“嗯,你跟我来。”
“啊,我不看电影。”已经连吃带喝占了便宜,时钦不好意思再麻烦李望,但凡眼前的人换成迟砚,他都能把那些肉干肉脯敞开了吃光。
“不是看电影,是迟砚交代的事儿。”李望指着另一处尽头,“他的办公室,看见没?”
时钦一头雾水,稀里糊涂跟着李望走进那间总裁办公室。他原本还好奇里头能有什么稀罕,结果扫了一圈,没什么特别,就是间看着很规整、还莫名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倒挺符合那闷葫芦的风格。
李望没多停留,径直走到书架旁,推开一扇看着就隐蔽的木门,侧身让时钦进去:“这是迟砚的休息室,柜子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别去值班了。”
“……”
时钦感觉自己有几百年没接触过这样的环境,活像个头一回进村的山里人,眼珠子在比办公室还大的休息室里直打转,不仅有软乎乎的大床,还带独立卫生间,也太爽了!
他不由得心生嫉妒,闷葫芦可真会享受,想上班就上班,累了还能进来睡一觉,关键是还有那么多钱!
李望见小保安盯着卫生间直瞧,以为时钦不好意思洗澡,笑道:“别拘着,当自己家就行。”
时钦:“……”
“对了,那台电脑也可以用。”李望又顺手指了下外面的办公桌,离开前还贴心地把茶几上那些零食都装进袋,一并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时钦啃着牛肉干,瘫在办公椅里转着圈东瞄西瞅,一会儿摸下光滑的桌面,一会儿拍两下桌沿,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是大老板,整个园区都是自己的商业帝国,什么都不用干,大手就这么往桌上一拍,每天进账就是几百万,真他妈爽啊。
还算闷葫芦有良心,知道派个人。
他突然好奇迟砚管着的那家娱乐公司,二话没说打开了电脑。搜“远川集团”相关内容时,前排赫然跳出当红流量小生白牧闹自杀的娱乐新闻,说是为情所困才走了极端,网上各种八卦已经传得满天飞,连带着不少捕风捉影的截图都冒了出来。
更扎眼的是评论区里的猜测:有人说白牧是同性恋,被潜出来的名气,还隐晦提了一嘴“金主姓迟,跟远川集团沾亲带故”,如今怕是被这位金主彻底抛弃。
时钦这几年一直用着老年机,基本不碰网络,跟网上那些新鲜事儿都隔了层壁,但“白牧”这名字他倒不陌生,偶尔路过商铺,从门口的电视里正好瞅见过这人的广告,就算没特意记,也多少有点印象。
而这个白牧,恰好是某人昨晚手机里看的那个男明星。
时钦吃惊,闷葫芦昨晚刚答应跟他发展恋爱关系,这明星今天就为情所困闹自杀……
操,看着闷声不响的,挺会玩啊。
远在南方的酒店套房里,迟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才揉着眉心往沙发里陷了陷,茶几上的手机又不消停,先后“叮”了两声,猝不及防打断了这片刻的松弛。
他没动,歇了会儿屈指勾过手机,慢慢捞起来。
小钦:【迟砚,你为什么包养白牧?钱多没地方花了是吧?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小钦:【我告诉你,我有洁癖,你和他做过那种事就别和我做,我嫌恶心,亲过他的嘴也别想再亲我,真的恶心,这和我喜欢你没关系,是两回事知不知道?就因为喜欢你,我同意你牵我的手,背我,你要是想抱我,我也愿意试试】
迟砚垂着眼,将两条短信逐字看完,似乎是没想到,时钦叽叽喳喳的程度,能隔着屏幕吵到他。
而时钦还陷入懊恼当中,只恨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包养”这大招?比起装模作样处对象,这才是来钱最快的捷径!先哄着闷葫芦把钱给了,找个机会溜之大吉,多省心。
可眼下没办法,都发展恋爱关系了,再变卦反倒显眼,只能先顺着这茬往下演。
知道迟砚在忙,时钦也不急着等回复,踢掉鞋袜就往浴室走,想赶紧冲个热水澡,把在王广强那儿沾的晦气全搓干净。刚脱得光溜溜,搁在床上柜上的手机忽然“嗡”地响了。
推书 20234-12-26 :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近代现代] 《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作者:蓉阿【完结】晋江VIP2025-12-23完结总书评数:1827 当前被收藏数:7699 营养液数:4661 文章积分:131,518,576文案:  许嘉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毕业旅行选择了达那。遇见了那个神官,断了手脚,还被迫生了个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