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也不想的by酒当歌

作者:酒当歌  录入:12-29


凌晨时分,雨势减小,天空飘起晶莹的雨丝。
用男主手机玩着方块游戏的青染结束这局后退出软件,关机将其物归原主——塞回男主的外套口袋。
然后撑伞推门下车。
系统在看下载的离线小说,见此连忙问:[宿主咱们要回去了吗?]
青染嗯了声。
走到驾驶座位那边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微一蹲身顺利将男人背到背上。
他一只手还撑着伞,却能背着个昏迷的男人走得稳稳当当、如履平地。
正常人当然做不到如此离谱的操作。
但没关系,青染不是人。
系统:……宿主真好,居然愿意维持表面的正常行为糊弄我。
返程用时比来时更短,不到两点青染便到家了。
将伞放在屋檐下滴水,迈步走进堂屋,开灯。
堂屋空间面积实在不大,地面统一铺了老旧的石砖,黄土夯成的墙体,中间摆了张吃饭的四方桌和两只条凳。
正对大门的墙上端端正正贴着张人像,底下是供奉的案桌。
据原身记忆可知,画报上的人像竟是本国的开国伟人。
青染初见还惊讶了会,这习俗倒是与他原来世界的不同。
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卧房,左手那间属于原身故去的养父,青染穿来后封存。
右手这间,既是原身的住处也是青染现在起居的房间。
隔着墙的最右边则是做饭洗漱的灶房。
青染背着人右转。
卧房面积比堂屋略小些,墙上新贴了米白的碎花墙纸,所以一开灯整个空间便会亮堂起来。
而房间里除了新墙纸,还有新的床上用品、新的床头柜和台灯、以及衣柜里不少新衣服。
青染为什么没钱?
这就是原因,有点钱全被他用来换新了。
放下背上的人,将其脱得只剩条内裤后放到床上。
青染:[系统?]
识海无统回应,不出意外是触发隐私保护模式关禁闭去了。
折腾半天不累也烦,青染懒得掩饰,随手给自己和男人施了个清洁术便躺在男人旁边睡了。
次日,一觉睡醒的青染懒洋洋睁开眼睛。
身旁的人仍在昏迷中没醒,他起床给对方掖了掖被自己裹走的被角,再顺手伸进被子里摸脉。
从脉象看人大约下午至傍晚醒。
青染:[零零,他什么时候醒?]
系统:[根据扫描结果推测,大概是今天下午到傍晚的时间噢。]
嗯,跟他诊断一致,看来游历时学的半吊子医术没完全落下。
衣柜旁的破藤椅上扔着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
青染走过去搜了搜,从中摸出一支手机和钱夹。
惊讶地将钱夹打开,里面分别是身份证、一叠银行卡,以及十来张现金。
竟忘了男主自己有钱,一千多块做个检查应该够吧?
青染蹙起好看的眉,早知道他就不把人带回来治了。
在他心里:
花严琛自己的钱治>他带回家治>他努力挣医药费给严琛治。
但人都带回来了,多想无益。
背对床榻脱下上衣,灶房米缸快空了,青染打算下山买点存粮和伤药。
换完衣服,把掏空现金的钱夹锁进衣柜里带锁的铁盒,再带上两只手机……
走出门记起还有件事忘了做,又回来将搜过的西服连带鞋子打湿水晾到屋外。
暴雨过后,碧空如洗,呼吸间尽是沁人心脾的凉意。
一身长衣长裤的男子步行走进县城,容貌清艳,气质泠然,吸引来不少惊叹的目光。
青染习以为常,顶着或明显或隐晦的视线从容挑了家餐馆走进去。
他今天起床偏晚,加上下山进城的时间,这顿算是早午饭。
跟老板娘要了份米线,等待食物被端上来的间隙摸出手机。
左边这支机身银白、漆面纯黑,是某大牌最新款翻盖手机,属于严琛。
右边的通体呈灰色,屏幕和机身的划痕多得能充当抽象画装饰,属于现在的青染。
青染将左边手机开机。
随着一阵开机音乐过后,接连不断的新消息提示和未接电话铃声便“叮叮咚”“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端米线过来的老板娘没忍住往桌上震动响铃的手机瞥了眼。
放下碗:“小哥,你米线好了。”
青染颔首:“好,谢谢。”
手机震了约有两分钟才完全停下。
伸手拿起打开,手机里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大部分来自两个人。
一个是苏钰,另一个是。
青染:[洪越?]
[是男主的金牌助理啦。]系统解释道。
系统:[两人是大学同学,洪越还没毕业就开始帮男主工作,男主失联这段时间也是他出面帮男主稳定局面的。]
噢,那个暗恋苏钰却默默帮助对方跟自己情敌在一起的洪助理。
青染无视信息和电话,点开通讯录。
以为他要玩游戏的系统:[宿主要干嘛呀?]
青染没答话,速度不快不慢在通讯录中输入一串数字。
备注:青染。
拨出这个号码,桌上另一个手机随即响起。
青染又换手机将严琛的手机号保存并改好备注。
系统越发看不懂宿主的做法。
难不成宿主打算把严琛的手机还给他?但那样严琛不就能通过手机被提前找到了么。
[宿主,你要把手机交给男主?]系统提心吊胆问。
青染:[怎么会。]
说着又把互加了联系方式的手机再加上球球好友,一人分饰俩角,来回发了几段对话。
系统看完内容:……啊?
宿主到底想干什么呀,它茫然摸不着头脑。
这时一通电话打进严琛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苏钰二字。
青染眼也不眨挂断,正好聊天记录编完了,便退出软件径直关机。
且不提他开机关机的行为让京市为严琛担心的苏钰心情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有多心梗。
这边青染反正是毫无负担开始进食。
吃过午饭,下午到常去的书店看会儿书。
青染看书种类很杂,但总体是按国内基础教育教材方向走。
原身家里留着从小学到高中的教材,他没事就拿出一本翻来看。
既是消遣,也是尽快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知识体系。
他看书总是很专注,一点没有平时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懒散。
系统便习惯了不在这时候打扰他,接入网络冲浪的同时注意着时间。
等到傍晚,正想开口提醒男主的事。
雷子:[老周,哪天有空咱吃顿饭呗?]
原身朋友恰巧发来一条短信。
青染见时间差不多,放好书往店外走,一边反手拨回号码。
走到店外,电话被对面接起。
“喂?啥急事打这么通电话,差点没吓死我。”手机里传来的男声犹能听出几分青涩。
对方全名叫王雷,原身周青染的初高中同学,与原身关系极好。
当初青染刚穿来没钱用,对方察觉到后二话不说塞给他1000,没说借也不提还,为人爽快仗义,青染便顺势与之相交。
闻言回答:“我在县城。”
系统默默出声:[宿主,严琛应该醒了。]
青染:“虽然在县城,但今天有事,改天约你。”
王雷:“行啊,反正我经常在网吧打游戏,你哪天有空了直接叫我。”
青染:“行。”
王雷:“额……没什么难处吧?”听筒里声音有点犹豫。
青染没听出其中深意,随口答了句没有,接着道:“还要买东西,不跟你说了。”
与此同时,蝴蝶山深处。
苏醒没多久的男人站在床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第一印象是逼仄,虽然装饰得温馨舒适,房间却仍给他一种狭小局促之感。
衣柜看过了,几乎找不到合他尺寸的服装。
倒是屋外晾着的西服以及皮鞋很像他的尺码,并且也与他腕上的手表配套。
结合对房间的第一印象,男人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衣服鞋子大概是他的,他因某种原因暂留在这,这里不是他家。
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屋外的景色。
男人抬眼远望,风声寂寂,薄暮冥冥,天空像涂了层灰蓝彩墨。
下方树林葱郁,远看山岳起伏,近看倦鸟归巢,好一派生机勃勃的自然之景。
他竟是在深山?!
踩着向晚的暮色出城,步行约20分钟转入乡间公路,再半个小时走到上山的路口。
不过晚上7点,山林中的光线已然彻底黑沉下来。
头顶高大树木的遮蔽让视野所及的一棵棵巨树如同森然耸立的鬼影。
青染双手提满东西走在这森然鬼蜮。
他脚程快,约莫半个小时便看到远处林间透出圈昏黄的光晕。
[啊!!!!宿主离开前没开灯,男主果然醒了!]系统在识海里大叫。
[安静。]
系统一秒闭嘴:[好哒宿主。]
阻止完系统发疯的青染继续往前走,直至踏出树林范围来到一片平坦的空地,眼前骤然明亮起来。
只见空地中央孤零零立着座瓦房。
房子里堂屋和灶房的灯亮着,灶房门敞开,从内走出个身穿背心中裤的高大男人。
嗯?似乎是原身从工地带回来的?
男主身材倒是不错,过分肥大的背心被他穿来反而刚好。
青染驻足站在林地边缘,檐下被打量的男人忽然心有所感,顺着方向抬眸看来。
脚步下意识顿在原地。
夜晚,荒山,容貌盛到惊异的美人。
正常人只会联想到香艳的恐怖故事。
但也有可能是此间房子的主人。
目视对方朝自己靠近,男人将骤然升起的警惕放下一半,缓慢平复着心跳。
[宿主宿主,手机小心别被发现了噢,男主提前被找到不方便你走剧情的。]系统赶紧提醒。
[知道了,嘘,别打扰我。]
在男人注视下,青染踏上台阶放下手里的重物,迈步走到对方身前。
近距离看男人比他还高出不少,浓眉深目,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看向他时眼底有隐藏极深的审视。
像捕食的猛兽收起了利爪。
青染恍若未觉,含笑搂住男人的腰,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你醒了,阿琛。”话语亲昵含情。

男人没说话,暗自观察贴在怀里的人。
对方生得一副好面孔,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含情眼盈盈带笑,言笑间眼角眉梢露出几分冷然的魅色,天然有种矛盾的吸引力。
“怎么这样看我?”青染摸摸他的脸。
神态动作都自然极了,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互动。
自己失忆前大约与眼前这个人关系亲密。
男人推测道。
强自压下失去记忆的烦躁,说:“没什么。”
两人皆衣衫单薄,怀中透来的温热让他有些不自在,不露声色避开肢体接触,顺势问:“你去哪儿了。”
低沉的声线自带磁性,听得人耳朵痒。
“你受了伤,我下山买药。另外家里米快没了,顺便买点米。”青染回答道。
伸手摸向男人脑袋左侧,动作细致轻柔,边观察他的神色:“感觉怎么样?”
对方知道他受伤的事。
男人敏锐听出这一信息,面上平静道:“还好。”跟醒来时一样有点隐痛。
话落发觉男子欲说还休看了他好一会儿。
那双清淡的眸子笼了雾般萦绕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开口。
对方想探究什么?男人心中疑虑。
青染已经拉着他转身往堂屋走:“我买了喷雾和纱布,先上药吧。”
经过檐下那堆东西时从中提出两个塑料袋,一个装着他口中的伤药,另一个装的则是帮男人买的日用品。
即便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面对关心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看清两个袋子里都是为他准备的东西,男人暂且放下怀疑配合地坐在条凳上。
拿起喷雾看了看效果,是消肿祛瘀的。
“阿琛。”
头顶检查伤处的人出声,声线清越,听在耳里有种罂粟般缠绵勾人的感觉。
他叫阿琛?
“肿包在头发覆盖的地方,要剃掉这块的头发吗?”
男人迅速回答:“不用。”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根本用不着上药,感觉伤的不重,除了失忆。
青染尊重他的想法没剃头发,扒开发丝对准发根喷药、缠上纱布,退开两步仔细看了看。
光洁的额头被纱布遮住,细碎的黑发垂在白色纱布前,倒是减弱了眉眼过于锋锐带来的凌厉感。
“好了,我去趟灶房。”说完转身走出堂屋。
身后男人问他:“做什么。”
青染:“给你煮点粥喝。”
说话间走向檐下最后一个塑封袋。
男人突然快步越过他,先他一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灶房走去。
塑封袋里是20斤装的大米,男人单手提着毫不费力,凛然的背影像株生长在雪山之巅的树。
青染看着背影微微眯眼。
假如男人这时往回看,就会发现他先前判断柔和无害的人此时眼神透出几分无言的危险。
似一株毒花,危险而惑人。
[啊啊啊宿主你在干嘛啊!]憋了许久终于等到开口机会的系统尖叫。
天知道单纯担心男主手机暴露的它在看到宿主突然亲向男主时受了多大的惊吓。
惊呆了好吗!差点把芯片咬烂才死死忍住了没出声!
它震惊,崩溃,无法理解。
它是炮灰反派系统,宿主扮演的角色是反派男配没错呀,可反派男配怎么能亲男主?
这不符合剧情!
青染收敛情绪歪头,语气十足的困惑:[我不是在走剧情么?]
系统:[啊?]
这走的哪门子剧情!
[周青染喜欢严琛,一直妄图在严琛失忆期间与他培养出感情,我正在照做。]
青染描述剧情道。
可惜系统没听出来其中的避重就轻。
它认真想了想,好像,大概,似乎,或许……的确是这样?
虽然走剧情的具体方式与它设想的略有出入,但原剧情也没详细描述周青染怎么做的啊!
所以它的宿主自由发挥一点点有问题吗?没有!
擅长自我和解的系统很快说服了自己,略有出入就略有出入吧,反正是在走剧情的路上。
[那……那宿主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吗,男主没吃晚饭,给他煮点粥。]
哇,宿主这么善良区区反派角色真是委屈了他!
去灶房前,青染先进了趟卧室将不属于自己的手机锁进衣柜。
一来一回耽误不到半分钟,等再踏进灶房时男人已经将米袋提上灶台了。
青染迈步过去:“我来。”
男人瞥了眼他勒出大片红痕白玉微瑕的手,侧身避了避问:“怎么做。”
过分客气的态度叫青染神情微滞。
很快态度如常说:“墙角的陶罐是米缸,要把米倒进米缸里。”
情绪调整之快,让人险些以为那一瞬间的无措是错觉。
他回答完这句便不再说话,甚至视线也不再落在男人身上,只定定看着陶罐里越积越高的米堆。
男人却觉得有一根无形无色的线密不透风地裹紧了他,叫他无法忽视。
他和对方缺一场正式的谈话,男人想。
米袋渐空,他转身正要开口。
“阿琛,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再度注视着他,察觉他的反应后瞬间变得黯然。
“看来是了。”
“你好像并不意外?”男人意识到这点。
青染苦笑。
“医生做完检查说你大概伤到了海马体,醒来可能会失忆,我回来时你又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我,以我们的关系,我怎么会毫无察觉?”
以我们的关系?这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真是性少数群体?
目光凝向男子清极艳极的脸,嗯……似乎找到了原因。
清空思绪,男人问:“我怎么会受伤?”
“车祸。”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那我怎么在这?”
“你是想问为什么不在医院吧?”青染道。
见男人默认,他垂眸有些感伤的:“我手上没什么钱,所以等医生给你处理完伤口后只能接你回家住。”
男人哑然,想到头顶这所地处偏远的房子,倒没怀疑这个说法。
然而对面的人生得金质玉相,不像穷苦人士,反像朵被精心浇灌的玫瑰。
“抱歉。”他不是责怪对方的意思。“我没有存款么?”
青染摇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穿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的奇怪,对方找到车祸的他?
男人皱眉:“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做饭的时候我慢慢告诉你。”青染笑叹。
说着拿走米袋叠了叠塞进灶台下方,拿出瓷盆舀了半杯米淘洗。
不过几分钟,米淘好下锅,他人也坐到灶孔前准备生火。
“啪。”打火机点燃。
火苗落到干燥易燃的柴火上开始熊熊燃烧。
跳动的火光印在男子如玉的脸上,颜色比头顶钨丝灯投下的光还要明艳几分。
生完火,青染调整姿势单手撑脸,看向男人神情放松了些:“嗯,先从哪里说起呢?”
男人径直问:“我是谁。”
青染:“你姓严,单名一个琛字。'严霜晚露,彻骨清寒'的严,'憬彼淮夷,来献其琛'的琛,京市人。”
严琛:“这里不是京市?”
青染:“不是,这里是霞省的费县。”
两者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到达的。
青染没等他问,轻点脸颊继续往下说:“你来霞省是为了出差,顺便见我。”
严琛反射性抬眼,对上一双潋滟的明眸。
随即这双明眸染上忧郁,如同被暴雨打湿的花苞,告诉他:“说起来你出事也有我的原因。”
“要不是为了见我,你不会连夜开车过来,就不会不巧地遇上暴雨天气车祸。”
“我自己做的决定,跟你没有关系。”严琛让对方不必愧疚。
他没忘记男子的话,自己被找到时一无所有。
“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哪找到的?车祸现场会不会有他更多的身份信息?
“在通往县城的一条公路边。”青染回忆道。
“昨天你告诉我晚上会来,我提前在山下等你,结果等到夜深你都没有出现,打电话没人接,后来更是直接关机。”
“我担心你出什么事,便沿着路找,最后在通往县城的公路边找到了昏迷的你。”
“不是在车祸地点?”严琛问。
青染:“不是,附近也没看到车。”
“事实上我找到你的时候因为时间太晚看不清,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昏迷,送去医院结合医生的检查结果,才推测你应该是出了车祸。”
严琛安静听完。
如果这人没说谎,根据已有信息分析,他很可能是自己离开的车祸地点。
或许是受伤太重忘了,或许是车辆损毁严重担心发生爆炸必须及时离开,总之他走的时候没有携带其他东西。
他车祸的地点也必定在费县范围内或者更靠近费县,否则受伤后求医摆在第一顺位的他不会往费县方向走。
打电话没人接,只能是手机在车祸过程中被摔到了他够不到的位置,要么就是他已不在那里。
前者可能性更大,不然他用手机报警和打急救更快。
后来关机则是因为暴雨手机进水。
男人大脑飞速运转,迅速将事发时的经过推测出个大概。
雨夜,车祸,逃离,救治……
这里果然不是他家,屋外晾的西服鞋子也对上了。
可惜这个自称救了他的人不清楚他车祸地点在哪,只能明天去警局问问。
“我家里人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出事的消息?”
青染看着他有些讶异,赧然点点头:“我们才……你还没跟我提过这些。”
才什么,才认识……还是才交往?
心中忽地涌出些许怪异的感觉。
手微蜷背至身后,男人看向发出“咕嘟”声响的铁锅,说:“水开了。”
青染配合地略过话题:“嗯,饭快好了。”
起身揭开锅盖搅了搅翻腾的粥水并查看生软程度,判断道:“还得再煮一会儿。”
严琛:“水是不是多了点。”这么多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烧干的。
“不多,”青染放下锅铲回头,“你受了伤,今天喝粥。”
蒸腾的水汽氤氲在眉眼间,更加显得这张脸秾丽清绝。
他迈步走过来,严琛脚步未动,背后的手渐渐握紧。
说完他的身份,是不是该解释他们的关系了。
“喏。”一只破损严重的手机递到面前。
男人低眸。
“医生说你伤的不算重,失忆只是暂时性的,可能过几天或者几个月就恢复了。”
“但我知道你没有记忆肯定会有所怀疑。”青染将手机按亮展示给他看。
屏幕上是备注为阿琛的一串手机号码。
点击拨打,几秒钟后对面嘀了声传出关机提示音。
青染便挂断戳进球球软件,点出又一个备注为阿琛的账号。
界面短暂地闪过一段聊天记录,随即被详细的个人信息页面覆盖。
他亲昵抱怨:“可惜你个人资料不好好填,想借此收集些线索都不行。”
确实,页面上昵称还好,就是直白的名字严琛。
其余像出生日期、出生地、所在地、公司等全都没填。
“能看看聊天记录么。”严琛问。
青染才想起来似的:“当然。”
退回聊天页面递出手机,语气泰然自若:“我有清聊天记录的习惯,所以内容不多。”
男人没多想,就着现有的记录看了起来。
几段对话除去部分联系感情的内容,大致只讲了一件事。
那就是从他定下出差到驱车来看青染的全部过程。
与对方口中讲述的经过相符。
“青染?”严琛重复。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眸:“对,我的名字。”
“潇湘见说青如染,道林岳麓横清秋。”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念完却引来男子弯唇轻笑。
对方伸手来勾住他脖颈,靠进怀里笑意清浅地说:“你第一次知道我名字时就这样说过。”
严琛微怔。
不等他反应,接着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好似被柔软的花瓣吻过。
那漂亮得过分的男子用手点了点被他吻过的地方,半眯着眼似愉悦又似满意,唇齿间研出两个字。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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