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第一+二部）————明天再说吧

一道带着强烈探就意味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就连一秒锺也不肯放过的盯着----
「----。」白帝看着怀素睡不安稳的神情良久-----，终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怀素皱着的眉头，将之抚平。
是作梦了吗？？
为何？？
是因为回到了魔神界的关系吗？？
从没有想过，会跟任何人有如此长久的牵扯，甚至----，是夹在我与玄皇之间，还没被我杀了，----，竟也没疯掉。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一直注视着你了呢，一直看着你在做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千年，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我那未出世就被他母亲所扼杀的孩子，在那极度愤怒与失望的情绪中，第一个，我想起的不是叔公，而是----，玄那个冷酷到连一点温情都没有的合、作、伙、伴。
是啊，合作伙伴，除此之外，我对他来说，就什么也不是，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他不是我所需要的温暖，也不是适合我的安心之所，无论我再怎么的尊敬、崇拜他，可对他而言，我随时可以被替换掉，只要有其它人可以超越我的话---
因此我从不以吸血的方式制造属下或是孩子，不是对那些强者看不上眼，而是----，我讨厌那种夺人心智、取代替换的事情，在换血转化的过程中，只有极少数意志坚强的人可以保持原本的神智，其余的----，全成了一张白纸，对主人唯命是从，一切重新开始。
那种事---，一、两次是新鲜，再多----，就让人厌烦了，幸好转化的过程颇费工夫，不是真正看上眼的，族人也很少做。
再留恋的看了怀素一眼后，白帝才转身离开，对他----，自己一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起先，是贪恋他的温暖，他补足了一切自己从玄皇那得不到的关心与温柔，虽然那时的他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天人而已，可----，就是能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吧，即使是面对着我，这个他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人，他还是很温和的对待着我，让我很惊讶，颠覆了以前的印象，是啊，如果是他---，其实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是啊，因为知道邵白的忍耐力很高，又明白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会包容自己，所以----，明知道玄皇是在找乐子，自己还常让怀素撞到枪口上去，然后再假借着关心的名义，去逗弄他，反正他也看不出来，每当看到他对自己真心微笑的样子，是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的笑容，那天就会很高兴----。
其实也弄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可是----，算了，想做就去做，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邵白，你再也离不开了，就算你为了逃离我们，成为了凤后又如何？？
根据协议，你----，已成了人质，今生今世，你是别想离开魔神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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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玄皇手支着头，眼睛盯着镜子，原本难看的脸色随着白帝的离开，慢慢变得平和下来。
「哼！舍得回去了吗？？」玄皇不悦的说着，手一点，镜子中出现怀素平静的睡脸，玄皇看了许久，却只是默不出声。
终于----，终于又找到你了，我心爱的玩具-----，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了凤帝的帝后，但-----，那又如何？？
你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龙皇他们真该庆幸凤帝他娶了你，否则----，唉，兵临城下大一统的日子又要延后了----，也罢，反正玩具回来了，这阵子是不会无聊了，况且这次你的身分想必可以玩得更刺激吧？？
真想看看其它人的反应！
可别让我失望喔，这样才不枉我数次放水让你离开，毕竟每次找回你后，你都成长得更让人爱不释手，这里没了你，还真的什么都没了趣味----。
根本不懂得自己真正感情的玄皇，只是一再的沉溺于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完全不了解，他对怀素的执着与放任是源自于什么，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回来了，他的玩具----，回到他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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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年后---
「你-----，是在惹我生气吗？？邵白？？还是----，这是你的新把戏呢？？」玄皇温和的说着，脸上甚至带点笑意，可实际上----，他是真的生气了，还可称得上是愤怒！
「没有---，您太高估我了，在您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过把戏，就算有----，那也是近万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是个空壳，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就被您给粉碎。」对玄皇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个性，已经无比了解的怀素，根本就装不出以前的包容，因为----，对着玄皇---，他只感觉到无力，是的----，就是深厚的无力感。
玄皇就像沙漠一样，再多的爱意、再多的关怀----，对他来说都只是杯水车薪，他有兴趣的时候，可以成就海市蜃楼，但一旦他腻了，渴死的只是他们这些无辜的过客。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可却还是忍不住地充当及时雨的角色----，其实----，怀素好笑的自嘲着，哪里轮得到我来当呢？？
只是----，玄皇很赏脸的陪我在玩一场游戏罢了，是啊，不只是玄皇，就连白帝也-----。
我知道白帝只是将我当成替代品，只要是能带给他温暖的----，谁都行，不是我也可以，这点----，从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他很真----，至少对我而言，他不像玄皇一样拿我当猴耍，可他----，一样将我当成可有可无的物品，没有丝毫的尊重。
很久以前----，在对这里所有的人失望前，我曾经爱上过他，但也很快就破灭了，因为他是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我不是瞎子----，想起那短暂的暗恋，怀素仍是不免有些悲伤，轻轻地摇了摇头----，就算自己对于情爱再怎么迟钝也感觉的出白帝他心有所属，因为他老是以痴迷的目光盯着玄皇瞧----。
他的眼神时时刻刻都跟着玄皇转----，他很尊敬也很崇拜玄皇，听说他们以前曾是一对爱侣，所以----，白很可怜，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无心的人，因此我不恨他，也不怨他----
只希望在最后的一刻，他能遵照诺言，在我崩溃前，送我最后一程----。
「是吗？？粉碎？？那----，你怎么会嫁给凤帝呢？？心？？是交给他了吧！邵白？？」玄皇对这次回来，改变不少的邵白，感到了无比的不满，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虽然这些年来极力的忽视，可如今心依旧不安了起来。
自己---，似乎已不是他的重心-----
「算是吧，他说----，我的心不见了没关系，他的爱给我，他的心和我的----，永远在一起----。」怀素终于说出了这些年来魔神界中第一的禁忌人物----，可说着说着----，他却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不在乎玄皇的反应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原以为自己是不会和你说出这些话的，可是----，我真的无法再玩下去了，你太冷血无情，我----，我无法和你维持表面上的关系，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吧，反正-----，我的人生----，我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
来这里苦苦撑了十数年，充当各方势力的箭靶，他已经是心力交瘁，无力再演下去-----
我已经不明白该怎么办了，老实说---，不是没有怨恨过----
可是----，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为了那个人----，凤----，我最爱的人啊----，这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凤----，孩子，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吧，我做父亲了，对吗？？
那一夜----
「-----，你真决定了？？」凤帝平静的问着怀素，但眼中的强烈不舍，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痛。
「是的----，不是为了责任，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只是----，我想我应该要这么做，才是最好的结局，凤，你-----，你赞同吗？？若你----，不，没什么。」不想强将决定权放在凤的帝身上，怀素忍住了想问的心情。
「----，或许，大局上来说，这样真的是比较好-----。」凤帝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让身后的怀素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直到-----
「啊？？你----，你怎么？？」怀素红着脸，看着沐浴过后，只披着睡袍的凤帝，惊讶了一下，因为----，依照他一丝不茍的个性，怎么可能穿这样就随便跑呢？？
「------，抱我吧，素-----，今晚，我想怀你的孩子，以后----，也好让恒有个伴！」凤帝脸色微红的说着，但神情却是异常的认真。
「怀我的孩子？？伴？？」怀素听得是一头雾水，但心中-----，却像是了解什么似的，眼眶微湿----。
「是的---，恒，她一定会是个好族长，但----，她一个人太寂寞了，我不会陪着她离开，可至少----，我希望她不要觉得寂寞，多个亲人，也多个牵挂，不论是心灵或是实质上，我想为她添个弟妹，而你-----，我知道你-----，我们并没有分开，不论以后怎样，至少今晚-----，我们还在一起，将来，我们也还会继续在这个时空相遇的。」原本就不善于表达的凤帝，停顿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干脆就不说了，。
「嗯----。」知道凤帝一向端正自持，却没想到对自己是一再的破了例----
先是娶了自己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位的男妻，以为在自己死后将孤独一生，幸好在龙皇与龙后协助下，成功的将不死的能力传给了恒，现在又----，甘愿雌伏，我----。
原以为一生泪水早已流尽的怀素，在泪水一再地滑落中，只见一头红色长发披散在凤帝背后，平日里威严的面孔满是柔情，衬得那深刻精致的五官更显娇嫩，不过最引怀素注目的还是那充满爱意的眸子，每每想起，都让身陷囹圄中的怀素，又有了勇气继续支持下去，虽然远离，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是今晚----，虽然很淡，也很微弱----，可我毕竟也是感应到了，他出生了是吗？？
没了我的协助，只凭你一人的感情与功力----，凤，我那所剩不多的情感，与残留的心中，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他们----，玄皇、白帝，不管你们是真情也好或是假意也罢，我都不在乎了，虽然我知道我应该继续为大家拖延时间，可我----，我已经无法做到了，现在的我，好累----，真的是好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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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怀素哭出来开始，他就像失了魂一般地对外界没了反应。
不管是玄皇亦或是白帝，他已经都不在意了，
以往那苦中作乐，笑出一脸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唯有体内凤剑和他说话时，还会露出一丝的生气，整个人----，迅速的憔悴下去，却还是美得叫人心怜。
而玄皇与白帝威胁利诱的各种办法都用过了，却无法让怀素恢复以往，而他们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被怀素摒除于他的眼中。
知道怀素的心一向很软，因此不约而同的采取温情攻势-----
不管是演戏或是真情----
在这一刻，主从关系----，终于易位！
于是乎不再限制怀素的行动，放任着他日夜在城内游荡，飘渺的似一缕幽魂，却不让他越过城墙，以城内的自由囚禁怀素的身心。
　　
这----，是一种僵持的等待，漫漫长久的岁月，在二十年后依然持续----，可就没人想喊停，两人依旧再追寻，而那心死的人依旧再逃亡----，这场追逐的角力，根本就看不到有尽头----。
　　
耐心在光阴的指缝中逐渐溜走，玄皇与白帝终于体会到时间的存在---，磨人的感受几近是吞蚀了他们长久无动于衷的心，尤其是玄皇----，以往总是冷眼旁观，对事情不为所动的他开始觉得焦躁----，一股迫切的冲动，时时刻刻在他的心中蛰伏着，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就越是激烈。
总是压抑不了-----，可就在看到那人无动于衷的眼神-----，玄皇就是不敢再进一步的为所欲为，有着一种----，再踏近一步，就永远失去的感觉。
相同的情况一样发生在白帝的身上，渴望着-----，那亲昵的接触，感受那相拥的温暖，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久违到陌生的举动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能遏止，可一向敢作敢当的自己----，却不敢在那人无奈的闭上双眼后，继续碰触下去，这莫名的情感缠缠扰扰---，捆绑着白帝几近不能喘息。
　　
因而，两人渐渐地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那种当初怀素在他们身上品尝到的孤寂！
「你究竟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做，你说啊？？」最先受不了的---，是白帝！
他脸色难看的问着怀素，似乎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其实-----，基本上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能想什么？？除了这----，我哪也去不了，逃----，还不是会被找到，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再重复的游戏，再说现在的我----，也不能逃了，我不会给你们借口的，若是你们想毁约，这样也好。」这样----，不管未来怎样，也不管他们准备好了没，我都自由了，今生----，我已经没有遗憾。
以前----，我总是在期盼着----
我不奢求玄皇会对我忠诚\，也不敢期待白帝会永久，可我-----，仍是在那一次次的抉择中选择了相信---
就算只是一点点---，今生今世----，能够拥有他们一点点真实的爱----，怀着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破灭，无论是友情，亦或是爱情----，都一样----，每次----，都是匆匆消失，徒留哀愁。
我并不贪心，只是----，我只是想要一些爱----
但是对他俩----，我感觉不到----，事到如今---，也无法感觉了。
不要怪我----，太自私，我只是----，没有任何力气了，从以前到现在----，我的人生唯一可以回忆的----，也只有凤和恒而已，其余的----，我没有心力去想。
我知道----，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不会怪我的。
「你----，我才不会毁约----，你别想要回去神界了，你走不了的---，我----。」白帝----，在那一瞬间，起了一个念头---，干脆----，干脆让他成为我的---，让他接受我的血，成为我的人，这样-----，他就哪里也不会去了。
「别忘了自己的身分，白----，你回去冷静一下吧。」玄皇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打断了白帝的念头。
「知道了，玄----，邵白---，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再这样要死不活的。」白帝说完就匆匆离去，对自己方才的念头感到讶异。
「-----。」两人相对无语，其实是玄皇看，怀素则整个人都毫无生气的望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什么。
「任性够久了吧，聪明的人应懂得适可而止。」沉默良久，玄皇终于开口了。
「若我不是聪明人，是否----，我很早就能够解脱了？？」怀素回了个奇怪的答案。
「或许吧，但人生没有或许。」玄皇冷淡的回答着。
「从希望到失望----，再从失望之中燃起对你们两人的希望----，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等着。我厌倦了，也不想再等下去，这场游戏----，我认输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够格陪你玩这场游戏，你找别人吧，想玩的人---，多得是。」怀素也冷淡的响应着，平静的口气，彷佛是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凤帝吧，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玄皇有些恨恨的说着，第一次---，无法成功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他救了我，不是生命，而是我的灵魂---，虽然表面上我没疯，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我其实已在你们的游戏中逐渐地变得麻木不仁，我是人---，不是物啊！即使掩饰的再好，我仍然有感觉----，对你和白帝----，我已无话可说。」依稀知道些他们的技俩，只是付出去的情感无法收回，只能任由岁月慢慢地抹平伤痕，磨光感情与----，生命，却没想到----，在这世上原来真的有----真爱！
「你-----，好，好----，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这二十年来，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说了这么多的话----，我知道了，现在----，你连凤帝的生命也不在乎了是吗？？也对，他背叛你了喔，虽然没再娶，却多了一个儿子，这对一生只娶一次的凤族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丑闻了。」由于有关计划的事都被神界列为最高机密，所以就算是玄皇，得到的消息也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