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甯擒(兄弟)————冰瑟

作者:冰瑟  录入:12-09

"玥儿,明天午夜正时,在峨眉山上有一道百年一年难得一见的紫光咋现,紫去东来;你若能吸收些紫气,我想对你本身一定大有帮助。"殘夜忽然开口。
"我知道,我今天本来就想去静幽山看看,然后再打算去不去的,因为我怕......"
"你怕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推搪我,你怕我担心你是不是?"
"嗯。"镜玥点了点头。
殘夜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才开口道:"现在不用怕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要么就我一个人去,要么就别去。"镜玥挣开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眼眸中有着过份的坚持与执着。
"为什么?"难道他还对他有所隐瞒?
"因为夜贵为一国之君,虽说只需一天的路程,但是在这一天中,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镜玥忽然脸绯红了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殘夜紧张兮兮地问,从他脸上羞涩的表情,他知道这一点一定是与他有重,极其重要。
"夜如果有去的话,我就会一心想着夜,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谦心修炼。"镜玥垂着头,他知道自己的脸颊一定是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殘夜以手指抬起他的头,性感的薄唇落在他的红唇上。这是个甜蜜热情、撩人火辣的热吻,从他的齿列吻到舌后,还舔拭过他粉嫩、娇滴红嫩的唇瓣。毫无保留火热,热情地让他分享着专属于他的气味。
镜玥被吻得全身乏力,俯在殘夜的身上,喘息未定,脸色更加红润,看起来娇翠可口,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咬一口。
待呼吸稍微正常,镜玥才开口道:"所以,夜,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这样我比较能够专心点,效果会比较好。"
"好吧,那你就自己人去,一路小心。"
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那片红云,手开始上下其手放肆地游遍他全身,衣服不知在何时已被褪下,两人赤身裸露。
手轻捏着他胸上的突起,唇索吻着他身上每一寸雪白细嫩的肌肤......悦耳的谈话声暂停了,瞬间变成了无助、无力销魂的呻吟声,慢慢地从他半微启着的红唇逸出来,像一首催人情欲的天簌乐章。
才刚日值当午,有人已按耐不住夜晚的来临,一场激烈的性爱已拉开了序幕,好戏正开始上演!
群山环绕、树木茂盛、繁殖妖精众多的峨眉山山峰上,夜竟是这般黑,或者那是因浓重的杀意禁不住锢了漫天的月影星光?
逃!它没命地逃!身后伴随一声比一声更加让它觉得更加心惊胆战的狼嚎声。
一只全身浅蓝色,体型略小,喙短,耳宽,嘴圆长,四肢短小,体态圆胖,被毛丰厚的蓝狐正在被一群饿狼追赶,为首的狼头张着一口血盆大口的嘴脸向他快速地追赶着。
蓝狐惊慌失措,夺路狂奔,乱蹦乱窜,已来不及去辨认路径,现在对它来说,哪条是生路,哪条是生道,后果均是差不多,因为它已开始乏力了,速度已开始慢了下来。
慢慢地,它遥见前方有一团白色的亮点,像雪,像雾,它已模糊了视线,它拼命努力地朝那团白雪奔进。
近了,白色的这点变得浅淅。一个长得美、美到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人,无法辨别其性别;银白淡蓝的长发,一身白色及地的衣裳,衣袂在风中漫无边漫漫地、无声无息地飞扬。
朝他靠近了,蓝狐这才发现,他竟有一双绝艳的冰蓝眼眸,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冰蓝眼眸像无尘般那样的透彻,状似隐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只清秀,好看的手向它伸过来。那是一只白净、修长的十指,指甲均匀、淡红,指节并不突出。当那只手抱起它的时候,它反而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狠狠地咬着。
那人并未有任何的举动,没有丢开它。蓝狐松开口,抬起头,讶然看见他淡淡的、温和的笑容,甚至可以说里面还搀杂着一点宠溺,那一又水灵桃花冰蓝眼眸在风中微笑,灿若流星。
奇怪的是,当他抱起它的时候,狼群不再进攻过来,而是静静地在一旁守候着,安静了下来,有的甚至已趴在地上,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个丽人。
那人漫不经心地看了狼群一眼,只见,它们像见到什么恐怖事物般急窜而逃,想必那是一个冰厉到极点的眼神。
修长的手摸了摸他浅蓝色的耸毛,脸上依然挂着温和淡雅的微笑。蓝狐舔了舔那刚被它咬伤的地方,那人眼中的笑意加深了,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瞬间,那伤口奇迹般地不治而愈,一点痕迹都没有,似乎刚才那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它这才发现,他不是凡人,与它一样,不过他们不同的是:它是妖,一只狐妖,而他也许是位神仙,一位早已得道的上仙。
他没有开口,只是抱着蓝狐静静地遥望着天空,神情有些哀然,无言中久久不曾移开天空的视线,仿佛在眷恋、等待着什么似的。
蓝狐不懂,他不懂人类的七情六欲,他无法解读他眼中的暗然,更淡不上明白和了解。
夜午正时,一股紫气东来;那人放下了蓝狐,至身于紫气中,莲花式的静坐,方才开口:"你若是也曾修炼过,也点一些习术的话,你就过来吸一下紫气,它会让你的修行事加功倍的。"
这是蓝狐从没听过的悦耳声音,犹如一股清澈的山泉,悠悠而下,自然优美,犹如天籁的弦乐。
它是一只已有些修为的幼狐,已勉强可以幻化人身,但此时的它受惊过度,法术有些使不出来,再加上,不知怎的,它竟已有些贪恋那人的情抱,所以它不愿变化人身。以狐狸的身份,专属于它的真身,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让紫气吞并着自身。
那人没理它,只是静静地自顾自的修炼起来;顿时,天空又恢复了往昔,静寂无声。
清晨时分,当第一道阳光冲过云层,从远方射过来的时候,那人睁开了眼眸,蓝狐这才发现,此人比它昨晚见到的还要美,美到它自身都看呆了。
特别是他的气质,清新脱欲,有种华贵而沉静的优雅;冰蓝的眼眸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且一动举足之间总带着清雅的淡淡体香,幽香泗逸......
"天亮了,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小心,若再遇到危险,可就不像这次这般幸运。"那人淡淡地微笑着。
小蓝狐舍不得他,咬着他的衣袂,吱吱叫了几声;但那人可是对他淡而笑之,并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就像一阵似的,不知何地飘忽而来却又不知何时飘忽而去,不带着任何一丝丝的眷恋,一丝丝的情感,从不曾为谁停留过,从不曾在意过......
在小蓝狐的印象中,那个人走时是带着淡淡雅尘的微笑,恬静而安详地微笑着,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它看见那个人的周围渲染出一圈圈不一样的七彩光晕,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度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后来,在小蓝狐没有他的漫长记忆里,它依然清淅地记得那是个鸟语花香、清风明日的早晨,那那个最后沐浴在阳光中的淡雅无尘的微笑,一直清晰地留在它的记忆深处,永远的美丽脱俗和宁静安祥......
夜,漆黑一片,就像黑幕,吞噬着一切;月,明亮柔和的月光,如水地衬映着这一幕;天上繁星颤悠,就像似宝石镶嵌闪烁得通透。
雪,下雪了,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晶莹的雪花像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
一对壁人的身影洒落地借由月光把影子投射地地上,两个如斯爱眷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与这相纠缠。均以一切有可能的办法,把对方常溶入自己的身体里,不管是身亦或是心,两者他们都想要,贪得无厌。多点再多点,是时间还是他们的心?
"夜,下雪了!今年真是奇怪,季春的天气也能下起雪。"镜玥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美。"不过,我喜欢,雪......白色茫茫的一片,下得那么......美......那么......真......"一双冰蓝眼眸覆盖着浓厚的朦胧雾气,有着迷蒙亦有着淡似若无的伤感。
殘夜回应他的则是把他刚发射完毕不久的灼热再一次用力地冲入他的身体里,刚刚集合在一起的心神,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只能随着他的冲撞无助地发出呻吟声,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更销魂!
"啊嗯......嗯嗯......"
殘夜退出他体内的灼热,将他带到可以遥看天空夜幕下的窗外,让他双手撑在窗台上,张开白皙、修长的双腿。
得到片刻休息的镜玥,望着雪花出神了,手伸出去,晶莹的小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眼神有些迷蒙,却更加的感性。
殘夜从后面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涨得发痛的分身猛地推直镜玥的身体内,他要感觉他体内的火热,他要在他体内活动、射放。
"啊嗯......啊嗯......"
殘夜的粗鲁换来镜玥轻颤的淫靡声。那紧迫挤压的甬道因过激的冲撞猛地一缩,吞进了殘夜的整个巨大的分身。
"啊......"只见殘夜突地闷叫一声。"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殘夜宠溺地亲了一下他的后背,随即展开了他的掠夺,快速的律动起来。
"啊嗯......夜......嗯嗯......啊......"
殘夜过猛的巨大冲力让镜玥猛烈摇动着,几乎要站立不稳;可是他尽量的高抬起腰杠,好让殘夜能够更加深入他的体内,能够得到更大的满足。
"只要我在,我就不准你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不许别的人或事物,你是我的......玥儿,你是我的......"
殘夜在狭窄、甬紧的后穴中激烈的冲撞、摩擦,每一次的挺起插入,都使得巨大的分身更加深入的进入他的体内。每一次的更加深入都使刚发射而出的精液被挤出穴口,顺着自己的大腿流淌而下。
殘夜一手环着他的腰部,一手一会轻揉着镜玥胸前的突起,一手把玩着他的肿胀分身,使得他全身无力的颤抖,磨人的酥麻感节节高升,快速的吞噬着他的全部。
下半身的后穴被殘夜的巨大不可议的撑大着,每一次在他感到已撑到大到不可能再大的后穴,在殘夜越涨越大的进攻下,又再撑大了一点,一次大一次再多包容点,体内总被充实地满满地。
"玥儿,太棒了,在你的体内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好热......我都快要被你融化了......"
环着腰部的手伸到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舌与唇齿相依在一起,与之交战。前面的分身被来回抚摸着,后面穴位又猛地被贯穿着,前面直起的顶端开始不耐寂寞地泛出液晶。冰蓝的眼眸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美丽而迷惑着殘夜的心,勾人心魂的呻吟着。
殘夜像发疯似的,来回更加猛烈的冲撞,猛猛地刺入他的体内,每一次的冲刺,他都能感觉到镜玥体内脉搏的跳动,让两人合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前后均被刺激着的镜玥再也按耐不住过激的快感,漂亮的粉红分身在殘夜的手中癫狂的颤抖着,猛地迸发,射出浓稠的精液。
前面失守,原来本一开一合后穴猛的一紧一缩,让殘夜在强仰中的喊声中忍不住迸发了,一前一后,白色的精液身入他的体内,一起度入爱的天堂。
上一波的快感还未结束,还在持续着,下一波的冲击立刻到来。
殘夜将他抱回床上,让他与他面对,他要看他,专属于他一切的表情。把才发射完毕的分身猛烈地插入他的体内,疯狂地抽送着,前方还在喷射的分身被上下地揉弄着,惹得镜玥失声地大叫,整个人不安地拼命扭动起来,想摆脱这份会让他疯狂的强烈刺激。
殘夜对他近似惨叫的呻吟声置若罔闻,只是执着猛烈地进攻着,他要将他带上只属于快乐的天堂去。镜玥已有点神智不清,神情有些涣散,只能随着身体的感觉去走,在他每一次的冲撞下都忍不住地尖叫出声,淫扉不已,让殘夜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带入天堂,带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世界的天堂!
蔚蓝的天空宽广无边,无尽量地延伸着;云很淡薄,丝丝缕缕,仿佛天上仙女织的飞纱;风很清爽,凉凉地,吹动着一切的一切,轻抚着世间的所有......
站在山峰的人儿知道,星已开始动了,瞬间即逝的黑夜即快要来临,他用他的性命所拼换来的时间,只是能够陪着他心爱的人过完这个春季。
春是离人眼中的一滴泪吗?春暖花开,百花争艳、百鸟争鸣;然,待凝眸时,那眼中的一层薄雾分明是离人清泪!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再多陪陪他一会。一会,就一会也是好的,可惜,似乎已没有时间了......
镜玥以气吞万里的速度穿梭在白去深处,乘着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他以前的宫殿,灵月宫。他不要与道他,因为这样静静地走,反而对谁都好,他不要看到他看见他离去时的眼泪,他的会心碎的。他想对着他微笑,微笑着离开!
光,一寸寸被无边的黑暗所侵蚀;猛烈、灼热的阳光被一口一口的吞没;离别的脚步正一步步的朝他袭来。
望着已多时未踏入的灵月宫内熟悉的一切,镜玥笑了,笑得安祥;坐在床沿,笑容越来越坦然越来越清丽、透彻......
一团奇异的光芒自他身上分离而出,镜玥用尽了他所有法力把身体内部不属于男性的不同体质排出体外,化成光晕。
他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可以做的事!既然他不能、不可以为他最爱的人生孩子,那么他永远都不会为他人生孩子。
既是如此,又留有这种体质有何用;虽会让他丧失大部分的神力,就算以后拼命修炼,法力也永远远不如前,但是他愿意、无悔。
封闭了自身的气味,不给他任何能够找到他的线索。他知道,就算他将来就算能够找到他也是没用,因为天命不可违。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怎么也逃不掉;不是他的,就算他再怎么强求,也是没用,这就是缘份!他相信他们之间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深,而是深入心扉、溶入血液,刻入骨髓......
天,终天漆黑一片,犹如挂上了黑布一般,黑漆暗淡!
修长消瘦的身影越来越透明,眼看就快要消失不见。他不知,他将要出现在哪里,消失在何方,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温暖、宁静而又安详......
冰蓝眼眸的湿度却出卖了他的潇洒。眼,已覆上一层云雾,不知何时已模糊一片;他没有眨眼,只是静静地遥望着前方,他在想他的夜,他在想着他的爱。
他的手在颤抖,被灼热的泪体烫到了。泪,一滴一滴,从那双本是无尘、绝艳的冰蓝眼眸中滴留而出;但他脸上挂着的淡淡微笑却是有增无减,越来越深,越来越美......他将会笑到最后,最后的笑容!
夜,我的夜,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想跟你说再见,因为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再相见的,到时,我相信,我会比现在更爱你多一些。
消失了,一切的一切,终于不见了;走了,该走的终于走了......
--梦醒了,该来的终于来了,谁将在梦醒时感到绝望?
"砰......"
正在议事宫内处理政务的殘夜,手中握着的朱笔掉了,落在奏折上;原本整齐、干净的奏折被洒上了几笔墨迹。
他......他......刚刚似乎听到......听到他的玥儿在叫他......
心中莫名闪过不祥的预感,迷茫地抬起头。天,黑了......宫外的天黑了......
天狗蚀日,七星归位,王星威慑,必是你们离别之时......天狗蚀日,七星归位,王星威慑,必是你们离别之时......
他走了?他的玥儿走了......
殘夜丢开一切,跑了出去。跑......拼命地狂奔!他要找他,他一定要找到他,不管在何处!
直觉告诉他,他在他自己的宫殿里,他疯了,如野兽般地横冲直撞。最终,他在他的房间内找到了他,找到他遗留下来的白色光圈。
殘夜用法术让停留在半空的光圈停留在床上,瞬间,光芒变成了镜玥的影子,一模一样,能看却不能碰;脸依然带着他的招牌微笑,淡淡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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