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看看,你不也想知道原因吗?"快点对他感兴趣啦~~
"你想去吗?"
"恩,好想好想好想去。"凤环的小脑袋努力地点。
"好。"
Year~~
"不要以为这次你赢了,本王今天心情很好,方才的事今晚继续。"看到凤环立即变化的神情真是人身一大享受。
策马来到军营口,被两年青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站住,这里是‘重病区'闲人勿进。"
"放肆,你们敢拦我。"
"拦你就拦你,管你是天皇老子,夏爷交代了,谁也不让进。"另一个士兵也不知道天高底厚,跟着一起狂语。
凤环暗地里欢喜,不小心笑出了声。玄非玘捏了下他的大腿以示惩罚。
"叫你们这里最大的来见本王。"
两士兵听见‘本王',心一寒,再瞧所来之人,一个红袍锦衣,另一个虽然虽然穿着淡雅肃净,细瞧却是上等布料所制,知道这一定是玄王爷。吓得马上跪地。"属......属下该死,有所......冒犯......"
"我......我去叫......"说完急急忙忙逃开。
玄非玘见面子要回来了,便骑着‘烈'在营内闲逛。
木屋挺大的,一连几见不多,全上了锁,从窗里看不见里面,太暗了。
凤环下马,正想推开门瞧个究竟。
"慢着!"一个老伯跑了过来,"实在对不起住......意识心急,请公子见凉。"
"这里面关了何人,要这种架式?"
"回王爷话,这里面全是感染了‘痘蒼'之人,为避免疫情传开只有出次下策。"老伯直冒冷汗,害怕王爷发现其中的秘密。
"环,不如......环!"回首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他们只是患了天花而已。"趁老伯讲话之际,凤环偷偷闯进木屋。腐烂的食物,肮脏的环境,一股臭味直刺激人的嗅觉。两见惯这种病人场景的凤环也毛骨悚然。
"水......水......"一个瘦小的身影缓慢地向他爬来。
呆然捉住伸来的手,没有肉感,细细地,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而已。半响才回神。"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拿。"
"回去!这里是‘重病区'小心感染。"玄非玘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外拽。
"不,我不走,你放开我。"凤环用粉拳捶打着玄非玘的钢背,结果硬被扛上了马背。"老伯,回去跟你的主子传话,叫他立刻到玄府。"
"是,是,我这就去。"
"玄非玘!你......你人面兽心,没人性,见死不救......不要抱着我,放手,我要下马。"凤环像咸菜样被凉着,忽感一阵头晕,"嗯......我要吐了!"
以双大手将他托正,关心地问:"好些了?"
刚才还有力气骂人,现在安静了许多,"那些人你不觉得好可怜吗?"
"觉得。"
"那你还不帮帮他们?"
"我有说不帮吗?"
"细想好像似乎那个,没有。"没趣地歪着脑袋苦想。
"一你一人之力只能帮到一两个病人,如果王爷发令下去,全部病人都能得到救助。"看着那明秋的眸子带着敬意瞧着自己,玄非玘轻轻拨开贴在那人脸谱上的发丝,眼中充满无限爱怜之情"先回府,呆会儿夏将军会来,今晚就不用等你先用餐。"
"那你也要早点休息。"凤环变脸的技术堪称一流,乌云密布转眼就晴空万里。
"那当然,本王还记得有些事我们还没有做完。"玄非玘严肃认真的道来。怀中人气的脖子都红了。
这人宠不得!这是多月来的结论。
棠梨阁前两人恋恋不舍。
"你方才摸过病人,一会儿叫厨房熬点预防的汤药饮用。"见凤环瘦弱的身子,真怕他一病就不起,更何况是痘蒼,也不知道他以前得过否。
"多熬点,你也要喝。其实你人也不错,只是有时霸道了点,发起火来冷酷了点,有时候不大讲道理......"凤环扮着手指一一数着眼前人的种种不是。
有他这样称赞人的吗?玄非玘哭笑不得。
"还有,你不爱听人家的建议,没有耐心做事,自大了一点点......"十支手指掰完了,说的人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自己的缺点,以后一定改。现在要去书房见客,等回来再到香榻上仔细,认真听听一一数。"最后几个字是几乎贴着凤环的嘴瓣。他这次倒是没拒绝他的索要,考虑3秒钟后主动将香唇送上。长满茧的大手揽住细腰,另一支手指玩弄着着柔顺的秀发。舌尖的追逐,体温的传递,暖意立即在凤环体内扩散,一丝红晕浮上白嫩的脸颊。玄非玘满意地欣赏着怀中人陶醉的样子,临走前在他脸上连啄几下。
"朱肚脾公子,朱肚脾公子?王爷走远了。"蓝儿笑眯眯地提醒。
"......恩?喔......啊?蓝儿,你干嘛盯着我看。有......有字吗,脸上?"凤环觉得浑身不自在,被当成大熊猫一样看。
"朱肚脾公子,你的脸......"
"尽是口水,讨厌的玄非玘......"边用力擦边往屋里走,口中又唱起了骂玄非玘的话语。
"蓝儿是说......很红。"被落单的人傻傻地立着。
书房内,锦衣青年背手立在窗前,看着院里小草刚吐出芽顿时生出一阵厌恶之情。春天,疫病蔓延的好季节。忽然又想到什么"洛儿。"
"王爷,有何吩咐?"洛儿放下手中的碧螺春。
"以后称呼可改为‘凤公子',告诉其他下人。"
"好端端的为何又改了。"
"原来的不好听,不用问那么多,传话就是了。"
"是。"
"夏鸣""夏富贵"
"参见王爷。"
玄非玘转过身来,走到文案后坐下。
"说‘重病区'的条件为何如此差,朝庭不是拨了大量银两吗?"虽平时与凤环爱嘻笑还不觉有何不拓,如今扳起脸却有一股不威而怒的气。
"这事夏鸣早已交于叔叔了。详情请叔叔您来解释。"夏鸣不理会夏富贵使的眼神,依旧将实情道出。
臭小子吃里扒外,我养你那么大你就这样报答,幸好我早有准备。"回王爷话,实在尽力而为,建屋,买药材等浪费的人力物力是刚好,没有多用一两,也没剩一厘,请王爷过目。"
夏富贵呈上一本厚厚的红账册,里面详细记载了银两的用处。玄非玘略翻,的确记的很详细,但账册毕竟是人写,要造假也容易,可信度还值得研究,更何况是这人。
王爷不开口,夏富贵吓出一阵冷汗,眼角不时往上翻,观察动静,他的每根神经都被玄非玘的一动一静牵动着。
良久见警告的效果达到"老百姓是我们的根,如果他们有事,我们的地位也不保。既然银两不够就应该想办法,我会命人再拨些。"好让你多贪点,到时露出马脚时可以连那人一起降罪,她就不会对凤环再做手脚,一举两得。
"是,我正等着您这句话,只要有了银两万事好办。"夏富贵盘算着是全吞呢,拿一半吧,别让人说我没良心。
商量完细节后,玄非玘命夏富贵先行离开。等了半响才开口:"鸣,你去暗中查探这批钱的去处。"
"原来王爷真的有所怀疑,夏鸣真高兴您没有整天沉迷于棠梨阁分不清春夏。"这话句句是生刺的玫瑰,看似赞人实是损人得厉害,可玄非玘一点也不在乎。玄府于夏家时代结交以有几代关系,为亲上加亲,玄非祈更是命儿子去了夏家千金--夏琴,也就是现在的王妃。因此,玄非玘与夏鸣也算半个兄弟,自小又一起长大,两人无话别不说。
"朝庭又有什么谣言?"
"上个月在猎场救的少年现在可好?"
"为何提起此事。"
"只是朝中大臣饭后茶话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夏鸣轻描淡写,似乎不放于心上,也好像说得不是自家人。
玄非玘笑一笑"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就别提了,免得伤和气。"正是他这种万事不紧张的态度,要不是了解他的夏鸣,他人早就气死上百回。
"既然王爷这样认为夏鸣也不好多说,请多保重。"负手鞠躬,像拜祭神牌。
"有时间多不如去查案子。"
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夏鸣愉快万分,连回答也加足了气"是!属下告退。"
"慢着,顺便查 ‘凤环'这人。"
戊时,棠梨阁依晰透着灯光,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主人趴桌上睡着了,脸上挂着惆怅,薄唇喃喃颤动。"又梦见我抢你礴礴糕?"玄非玘笑容可亲,弯腰将熟睡之人小心抱起置于香榻上,拨弄他前额的碎发,复上一吻。
"王......"
"嘘~~" 玄非玘伸出食指适宜不要吵醒入睡的人。随后摆摆右手要洛儿下去。
次日清晨,凤环实在忍不住玄非玘放肆地压着他睡觉,习惯地给了他一记右勾拳。怎么也猜不到来古代最先学会的不是类似汉字的文字,更不是府中繁琐的礼仪,而是拳击。
"小环环,你下手那么重叫本王如何见朝中大臣。"玄非玘口上埋怨,手却抱得更紧。
"你要是再摩蹭下去走朝迟到了小心皇帝扣你三个月人工。"
"几时了?"睡意朦胧,从未想这般留恋床的香味。不自觉的将头埋向凤环的颈项。
"还早,开朝应该没半盏茶时间。"
"寅时过了?"
"现在是卯时。"
"卯时?!为何不早叫醒我。"玄非玘急忙翻身穿衣物。
凤环‘噗嗤'一笑,活该。
刚下地,玄非玘一阵头晕,扶床做下,两指揉揉太阳穴两才发现今天身体不妥。身边人倒是被他突然栽倒吓一大条,关系地摸摸他额头,高热;再把把脉,急热攻心;扯开衣襟,颈上出现浅浅的小红疹子。
不回那么巧碰上吧。"喂!你小时候有没有得过天花?"千万别说没有。
"你是指痘蒼?好像没有。"想起凤环抱刚才的动作十足大夫,有安慰道,"我只是着凉,你可只昨晚某人将被褥强占,害我,咳......咳......"
"笨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洛儿!洛儿!去把大夫叫来,再熬些牛蒡子汤,要快!"
"不用担心。"色狼的爪子悄悄环住小腰。凤环狠狠瞪他一眼。
病了还想着占人便宜,真想知道他是不是21号染色体多出一条的先天性白痴。
玄非玘见美人不好得罪,乖乖地躺下,乖乖地让答复诊脉。
这时一位衣着光鲜的少妇闯入。少妇年纪轻轻,架子可不小。样子虽美,可不及凤环七分。众人见到主子都哈腰请安,少妇也不正眼瞧棠梨阁的主人一眼,径直走向大夫"王爷的病情如何?"
"回王妃的话,王爷恐怕是......"答复稍有难色。
"讲!"
大夫干脆跪到地上:"王妃恕罪,是......痘蒼。"最后两字明显无力,也不敢台头瞧王妃乍青的脸色,只等降罪。
"痘......痘蒼......"王妃瞪大瞳孔,着实受惊吓不小。其他下人听后也倒一口冷气,露出难看的神情。
唯有凤环面露喜色,还好是天花而已,接种牛痘就行了,死不了。
王妃突然转过身来怒视凤环"你就是玘带回来的男宠,听说你昨日拉王爷去了‘重病区'。"
男宠?!凤环气炸了头。还没想好怎样挽回声誉就被一巴掌甩来。嫩白的脸袋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发生什么事,我好像听到琴儿的声音。"玄非玘拖着病体出来,凤环见状想去搀扶,却被夏琴抢先一步。
"没事,我只是向凤公子了解王爷您的身子如何。我听下人说您去了‘重病区'也带他去了,所以想问问。"
"去那是本王的意思,不关凤环的事。"
"琴儿懂。人家是担心您。这段时间有我来照顾您,凤公子他没得过这病,为他好王爷还是回镂月阁住吧。"
玄非玘看向心上人,那人却将挨打的一边撇向一边。以为他在为自己欺瞒王妃一事恼怒,心脏揪得紧紧的,无奈得夏琴说,"去镂月阁。"
下人随主子们一同退下,刚才还很吵闹的棠梨阁变的冷冷清清,只有一人颤颤地蹲坐地上,凤目一合,两行泪无声的落下。
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玄王府,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玄非玘。
本王爷的尊名是玄.非.玘。
我认清你了。
所以你就不穿,这样你会病的。
我病了你会担心?
凤环,这个名字真好听,你不会骗我吧?
骗子。
一会儿叫厨房熬点预防的汤药饮用。
假心假意。
突然凤环站起来,发疯地冲去湖边,连撞倒了洛儿也不顾。
"公子!公子!做甚?"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必须跟着公子。
淋漓的春雨绵绵地下着,冷雨夹杂着灌入亭中,淋到某人的身上,脸上,容入发丝。
洛儿见公子安静的坐在石椅上,很安静很安静,仿若暴风雨前的平静。"公......"
"这个混蛋!臭色狼,烂色狼,烂手兰脚!竟敢欺骗我的感情,什么真情,什么一心一意全是骗人的。不但结了婚,还是个漂亮的太太......"发泄完后凤环难耐地仰起柔美细白的脖颈,大口喘息如频死的天鹅,黑发流泻如濠。
"公子......您要小心身子。"洛儿愁云漫眉,也顾不得摔得粉碎的茶具。才说完注意事项,凤环马上以拳击柱。"呀!不要再打了。"终于被弄哭了。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我一人唱的独角戏,玄非玘从未说过他没有结婚,是我自以为是,至于他所做的事,只是从我身上索要报酬罢了,救命之恩应涌泉向报,这也没什么。
凤环冷静一会儿后,回头看着洛儿,目光闪动,盈盈如水,双唇弯起一个绝美的弧线,微微开口"洛儿,你也连同那王爷哄我,让你失望了戏还没有到精彩的地方就结束了。"
"不是的......不是的......"洛儿泪流满面,不停地摇头,她恳求地跪在地上,"公子~~这节骨眼上您就饶了王爷......呜呜......"
一时心软,静下心来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天,不痘蒼很难医治吗?"接种牛痘是近百年的事,一现在的技术,天花应是绝症。凤环一想到玄非玘可能死于天花就发冷颤。生气归生气,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不可以见死不救。把心一横,就搅乱历史一次吧。
"洛儿听......听说小儿......的机会较大......但......但如果是弱冠少年......的话就......"
"就什么?你先起来。"
"一成的希望......不到......呜......"
"没事的。"凤环给以自信的微笑。眼中带着泪水的笑,真的很美。
人岂是神的对手,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古代人是斗不过天花,可凤环不同,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扭转一个人的命运,因为他是21世纪的人才嘛~~
玄非玘的病经几天药物治疗不但没有好的起色反而更严重了。丘疹早已由疱疹变成末期的胧疱。几得老太太天天拜佛念经。王妃也不好受处处对人发脾气,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守寡,再说战国时期,动荡的天下,没有靠山可不容易存活。夏鸣为此事大揽天下名医,什么方法都试,为求王爷一个康复。反正玄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崩紧神经,惟有一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