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玄非玘从梦中惊醒,发现怀中空空的,以前的他只要三尺内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发觉,哪会像这般熟睡。看来对凤环太过相信才会放松,要多加修炼。
他在干什么?"小环......"
"你醒了?!"凤换将玄非玘的大腿掰开,"马上就好。"
好像记得昨晚是你做受,给我检查做甚?"不行!"好象发现了凤环的诡计,立马拉他到身边。
"小气鬼,每次都是你在上面。"
"原来你是欲求不满,想要吗?"玄非玘对凤环耳边吹口暖暖的气。
好舒服,凤环身子一软,差点上当。嘻嘻,有点想恶做剧。
"玘,我今天才发现你好衰。"
"‘甩'为何意?"
"不是‘甩',是‘衰'。说了你也不懂。"好心矫正他的读音。
"我.想......"‘知道'二字还没出口,玄非玘的魔爪已经滑到凤环的后庭。
"......啊......我说......松手......就是,嗯,好看、威风。"
"本王哪里衰了?"
"你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小环,难不成你见过鼻子像嘴巴,眼睛像耳朵的人吗?没想到你见识......"
"没有。"冷冷地回答。
本想称赞他,好讨个豆腐吃,"咳......你见识也挺正常。"
"莫名其妙。"
......
"凤环,你迟到了。"水琼笑笑,"是何事耽搁?"
凤环想起今早又被吃了一次的事,颈一直红到耳根,小脑袋摇摇,"没事,没事。今天我们玩什么。"
水琼笑弯了眼"九针之喜。"
"九针之喜?"好像在哪听过。
命人将早准备好的母鸡带上来。"咯咯咯......咯咯咯......"可怜的母鸡奋力的挣扎。见水琼将一卷布摊开,里面整齐地插着银针。
"噢~~"凤环倒吸一口冷气。依这个时代的技术很难做出如此精细的针来,而且,针的大小、长短、尺寸都不相通,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针。眼红了,眼红了。
"凤环喜欢?那老夫送你一套......"
"真的?好耶~~"凤环抱着水琼的脖子在他脸上来个响响的亲亲~~
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占便宜的人眯眯狐狸眼,又想到了鬼点子。
"不过你要才行。"
"什么,不是送我吗?好啦好啦好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了,你见过天上掉下过馅饼吗?
"只要你赢了‘九针之喜'老夫就把这套毫针于你。"
"一言为定......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好了,现在告诉我‘九针之喜''怎样玩?"凤环捞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将九支不同种类的针插到活鸡身上,直止看不到针头为止。不能让鸡觉得疼痛或死之。"这是一种检测大夫医术水平高低的测试,插入五针的称‘凡医',六针为‘教医',七八针分别称‘名医'‘大医', 一般国家的太医最多只能七针,鲁国稍厉害些,有少数能插入八针,崔寒沂与韩雪池就是其中两人,九针为最高境界 ‘太医'如今也只知道水琼能做到。崔寒沂韩这样做无非是想了解凤环的医术有多深。
只见水琼先做示范,轻松地将七支二尺长的针插入鸡的体内。恐怖,那只鸡居然动也不动,乖乖地让人插。
凤环脸上布满黑线。这样下去输定了,不知道鸡的穴位跟人的相同吗?管他呢,插死再算。
"到你了。"好戏马上开始。
"好。"深呼吸,再深呼吸。仔细挑了根最细最短的针,像毛毛虫一样慢慢朝母鸡爬过去。
母鸡见一条大虫爬来,不理不睬的,悠闲的打个哈。"呵呵呵......"地叫起来。
什么态度?!怎么听都像在嘲笑我。凤环气鼓了小红腮。手指熟练地夹着四根针。
鸡啊鸡~~你的明天没有了。
勇气变成鲁猛,一手捉住它的颈,快速将针插入风府、风池、天柱、哑门。
水琼看傻了眼,但马上恢复原状。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留在离国!
一只手暗地里伸出,狠狠地掐那只鸡,母鸡感到痛"扑扑"拍打着翅膀。凤环没料到会惊动‘鸡大娘',想收手也来不急了。
"咯~~咯咯......咯......"空中飞着无数的鸡毛,还有,凤环身上有臭味,一块,黑的。"鸡......鸡......好臭!"
27
"霍香根"
"不够"
"白枳"
"不行"
"粉蔼根"
"还有别的吗?"
"凤环你再泡下去会变药人。"
水琼一手拿着公丁香,一手捧着满盘子的香草。凤环则泡在大水桶中,秀发披肩,到颈处全散落水中。热气蒸得小脸袋发红。
水琼挑起一屡。
"还有味吗?"
水琼用手摸索着那屡发丝,似乎沉醉于其中。半晌才回过神来"嗯?凤环你的头发很漂亮,真的。"
"头发?"凤环嘻笑,如果我说出来古代人会懂吗,"这叫直离子,我们家乡很流行。"
"直离子?"
"水先生,还闻到鸡的味道吗?"
"尚可。"
"那就是还有咯,再拿些菊根、青黛、冰片来。"
"其实老夫有个香囊可以除异味。"
"你不早说。"
与普通香囊不同,这是深蓝色、用上好锦棉所制,老远就可以闻到他的香味,阵阵清香,让人闻了心情舒畅。看他的款式似乎转为男式设计。
此刻凤环已经换上水琼准备的墨绿素衣。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凤环穿鲁国的衣裳比较好看。"
"是吗?这窄袖口倒有点像我们家乡的衣服。"
"这是去年吴大人所设计,更适合骑马射箭。"
"吴大人。"凤环狐疑眼琢磨着。
水琼给凤环绑好香囊,退步,细看,微笑,点头。
"你不喜欢香囊?"
"不是,职业习惯。"凤环用里捏捏囊中物,将沾满香味的手指置鼻尖,"里面装的是水玉?"
"正是。"
凤环张大个嘴找不到窟窿。
鲁国人有将毒药随身带的习惯吗?凤仙、水玉......说不定"你们有种鬼芋吗?"
"鬼芋?没有。"水琼摇头"我们有道菜,是用鬼头做的,将其捣碎用灰汁煮了制成饼,家五味调和后食用,可消暑。"
凤环脸上布满黑线。
鬼头就是鬼芋的别名!
回到阁楼时已经是半夜了,今天折腾了一整天.
玄非玘坐在太师椅上满脸的不悦。可凤环也没放在心上,应该说他一点也没察觉到,依旧一蹦一跳钻到他怀里,人家笨嘛~~
太师椅上哪容得下两个大男人并排坐,所以凤环只好"委屈"以下,坐在人肉沙发上,让人吃豆腐。
"玘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同?"等半天没反应就当他没猜到,怎么笨成这样,哎~~"你仔细闻闻。"提示够大了。
机械地抱紧凤环,缓缓开口,"凤环为何来离国?"
虾米?嗯~~嗯~~嗯~~我怎么知道,当初掉到这里又不是我想的,不过也好,遇到了你。
"不知道。" 凤环不由搂紧那让人有安全感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些书函,你能看懂吗?"
"我成你专门解暗号的电脑了。"凤环瘪瘪小嘴,接过书函。
怎么又是拼音"昨晚不是教过你,我还列了张表,你对着查就知道了。"
"凤环......"
"啊!你搂那么紧,我的腰快断了。"
"对不起,你快念。"
凤环喃喃,听不清说什么,但可以猜到他又在念"坏玄非玘"的经。
"‘凤环,自上次一别已有半年,你近日还好吗?'咿?这是写给我的。"回头满脸兴奋地看着身后人,可那人还是没任何表情。凤环扫兴地继续念,",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弄到玄王爷的"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读了。"
"凤环,凤仙人,鲁国间细。为何不读下去,怕本王识破你的身份。"
凤环不可置疑地看着玄非玘,他的眼睛好冰冷,让人不安由的大冷颤。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这些信件全是从鲁国使者房间查到的,是你通敌卖国的证据,不对,你原本就是鲁国人不能说卖国。你可以否认,离国对歼细自有一套办法,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啧啧啧,被吓成这样真可怜。放心,本王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对你用刑......"
凤环是笨了点,但这么明显的‘胡说烂文'他不明白它一点点意思。只是不知道它胡写有什么用。加上玄非玘的一番话,拼凑起来就明白了。挑拨离间,陷阱?但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玄非玘!你不会相信信上的话对吧,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它是乱掰的"
"凤环你错了,本王愚昧得很,间细混在我身边半年都没发觉。"
"你信了,你信了,你宁愿相信鲁国人的话也不相信我。"呜~~我哭,我比那窦鹅还冤。嘴上哭着,手顺便荒废已久的拳击。
"行了,本王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
凤环突然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这封信是在哪发现的。"
"使者房间。"
"具体点。"
"书桌上。"
"笨啊您,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可能放在桌面。"
"怎么不可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是你说的,想必使者也这样想。再者,拼音也只有你们自己人才能看懂,外人眼中只算是鬼画符。"
我晕,认识你这笨王爷算我倒八辈子霉。
玄非玘挑起凤环下巴,将唇欺上,一番掠夺后,凤环自是晕头转向分不清牛鬼人蛇,直到一颗小珠滑过咽喉。
"嗯?你......你给我......吃什么......"
玄非玘笑了,不过那笑让人毛骨悚然。"一种药丸,你是大夫,,猜猜葱白、甘草、破故纸有何用。"
"它们都是中药,有解毒功效。"
"不愧为鲁国人。"
"我都说不是咯。"
"这些草药本无毒,但与某些药混合使用就能制成安神或蛊惑人的药。"
"给我吃安神药干嘛,虽然我平时好动了点。"看来凤环没听到后面几个字。
"你只要好好呆在这就没事,如果乱走,吐血而死的样子可是很难看的。"
玄非玘坏坏地笑,他真的是我认识的玄非玘吗?
玄非玘将凤环放下地,独自走出大厅。
"你们看好间细,如果他逃了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
闻言,凤环滑坐在冰凉的地面,只是静静地盯着紧锁的大门。他心一阵酸,眼底的水气不争气地凝聚起。
看着玄非玘离去的身影,泪水在那脚步声快听不到的同时,掉了下来。
棠梨阁里一片寂静,凤环蜷身静静坐在窗台,等着玄非玘回来,他一夜未睡,脑内塞满思绪,他很想将思路整理清楚。
一是吴昊陷害我,另一个是玄非玘在利用我,后面的推测可能性是负数,玘没可能当我是棋子,不可能。
浅浅地笑着摇头,他宁愿相信是吴昊设的计。
没错,昊喜欢这样跟我开玩笑,明天见到他要臭骂他一顿。
"凤公子。"刚踏进屋内的洛儿,无奈的摇摇头"用早点吧。"
发现凤环没有回话,她走到他身旁,却讶然地看见凤环哭红的双眼。
"凤......公子,您,您哭了?"在她印象中,凤环上次为玄非玘哭过一次,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悲伤绝望的表情。
"洛儿,外面还有人看守吗?"
洛儿点点头。她见他的表情又绝望了几分,连忙安慰,"王爷只是被表面现象蒙蔽,时间会还凤公子清白。"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传的沸沸洋洋。"洛儿小小声说。还有今日要使者离开了。"
"是吗?"很快就可以澄清。
凤环凄惨地笑着。若是以前他定会教洛儿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但今天他没这份闲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时?"
"啊?......这个寅时过了好久。"
"洛儿,若叫你背叛王爷,你会吗?"
"不会。"
"当我没问过。"继续看着树枝尖头的蚂蚁。
"但如果是您的话,洛儿愿意。"
"真的!"
"嗯。"
凤环带着几丝悲伤笑了。"那好,你就这样这样......"
主仆两人的秘密......
28
凤环来到"落水亭",看门的人很笨,自己与洛儿换下装束就出来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天生的,没得嫉妒。
现在细细打量着亭子,被假山、人工溪流环绕者,是干偷偷摸摸之事的好地方。已再叮嘱过洛儿不要让玄非玘发现,也身无痕迹地溜出来,只等吴昊来报道。
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忽然从身后传来丝丝甜香,好香,好......香......的......
"凤公子,吴大人向皇帝辞行没空来。"洛儿随手将点了迷香的迷你香炉丢到一旁。
"你们出来。"
几个穿着玄府衣裳的下人抬出一口大红箱子。洛儿小心将凤环放入箱中,仔细地检查一遍。
"时间不多,快跟我走。"
一干人抬着个醒目的箱子向西门去了。路上遇到几个人,但他们都见是王爷的丫鬟洛儿就都不敢过问,只当是替王爷办事。
"站住。"几个人定住,心惊地往后看。
"洛儿见过夫人。"这女人好对付。
"嗯。箱子里装的是何物,这么大,都可以装地下人了,莫非王爷又有新玩意?"
"只是王爷不要的几件旧衣服。"
"区区几件旧衣服要劳驾洛儿亲自去丢?"
看来这女人笨。
"打开,让本夫人瞧瞧衣服有多旧。"
万不得以干掉她!
"怎么,还不打开?"
"是,打开"
夏琴瞪大杏仁眼,瞧清里面的人后,马上命人关好。"果然是王爷不要的旧衣服,洛儿,你还不把他丢了,省得王爷见了心烦。"
还以为什么人物,真想不到你是鲁国人,还当你是真心对玄非玘,原来跟我一样为世所避。王妃挥挥手,放洛儿走了。
"慢着。"细想起来又有点不对,依玄非玘的个性不会轻易放过间细。"我怎么瞧你们几个眼生,府中最近也没进下人,这皮肤略黑,不像此地人。"王妃就是王妃,不好哄。
"夫人,这写都是王爷派来的外人,过中原由请夫人不要过问,洛儿好交差。"
"既然是王爷的人就算了,快走吧。"
"谢夫人"得到夫人的许可,洛儿等人将箱子抬出玄府。
送走使者约用了两个时辰,回到府中已是用晚膳时候,他入棠梨阁,不见往日冲他发脾气的人,也没有闹情绪的身影,四周唤,也没人应,连陪同的洛儿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