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是变态!(兄弟)————三千觋

作者:三千觋  录入:12-08

丰一喆把他往浴缸里一丢,就开始拔他衣服
毕生笑:"哥,你说话不算数!"
"你小子少放屁,衣服上浑身是血,我帮你洗洗。"
"流氓,还不是趁机吃我,我不要!"毕生开始往浴缸外跑,头忽然一晕,脚底没站稳,猛地摔了一跤
丰一喆笑:"看吧看吧,老天都让你小子遭报应!"
毕生失了失神:"痛!"手压在被摔到的右手肘上
丰一喆把他的手拨开,俯下身,嘴唇吻在上面,舌尖轻轻的舔,低喃:"还痛吗?"
毕生说:"真脏!"
丰一喆心里一紧,抬起眼,手一按开关,顿时热水从喷头冲了下来,毕生立刻全身湿透,衣衫贴在皮肤上,慢慢露出纤弱的胴体轮廓。
丰一喆笑:"毕生,我恨你,既然我恨你,我就不会对你好!"
毕生抬起脸,头发打湿挡在眼前:"哥,又想打我屁股了?"
丰一喆摇摇头,笑得很邪恶:"我有更好的办法!记得那个纸箱吗?"
毕生笑:"打洞枪?"
丰一喆说:"聪明。"

 

毕生趴在丰一喆的大床上,闻到一股消毒水味,他皱了皱眉,想起身,被丰一喆一下压住,左耳触到一丝冰凉的金属感,然后就传来一丝隐隐的痛,他抓紧被子,没出声
"疼吗?"丰一喆问
"嗯。但还好。"小家伙据实以告
丰一喆也穿过耳,知道深浅,罗博那家伙不让他穿,他于是找到人选了。他给毕生戴着自己的银耳钉,拍拍小鬼的头,"以后看到它,就想到我对你的恨。"
毕生笑:"哥,你的恨未免来得太低微。"
"不在于多少,而在于时间。再强烈的恨,经过时间洗刷也会忘却。但是看到这个耳洞,我让你记着我的存在。"
毕生摇头,浅笑:"哥,你没真正恨过一个人。如果真的恨到入骨,时间是根本不起作用的。因为那个洞是扎在心里的。人的身体,耳朵最迟钝,心却最敏感。想忘却,真想忘却,耳朵上的伤还可以长死,心受伤了却永远豁着口子流血,让人怎么忘?"
丰一喆皱眉:"毕生,你恨谁?"
毕生把脸埋进被子:"我恨我妈!"
昏暗的灯光照着洁白的床单,单薄的小小身体围着一圈淡淡的光,那么孤单落寞,那么悲哀无助......
丰一喆哑得说不出话,他有点后悔问出口,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了毕生的过去
毕生扭了扭身体,把脸别过来,看着丰一喆那张无措的脸,他淡淡地露出笑容:"还有我爸,还有你爸,还有你......我都恨。不过哥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恨你以前过得太优越.那种深入骨髓的恨,你还不配!"
"你会忘了我吗?毕生。"
"有一天我玩累了,或许吧。"
或许吧......如果怨恨可以让一个人将一个人永远留在心中而不是或许,丰一喆想了想,多么具有诱惑力的想法啊。但他摇头,如果可以让自己永远留在毕生心中而不是或许,他不期望那是怨恨,那不是毕生想要的,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抖动着唇,他说:"即使忘了我也好,毕生,别再恨我。"
毕生冷冷地看着他:"好吧。"他除了恨,没有别的感情。既然不让他恨,就只有忘了,忘了也好,"有一天我会的,当我再也见不到你,哥。"
丰一喆觉得脸湿湿的,哭了,竟然哭了。
当有一天我不在,你把我忘了,但结果,我心里却还是只记得你!丰一喆觉得这不公平,但是世界岂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人从娘胎里呱呱坠地,直到死后什么都不带走,看似公平,但真的公平么?为什么有的人死前痛苦挣扎,有的人死后面容安详,人不仅有肉体还有灵魂,公平的却只有肉体。丰一喆觉得这个世界很残忍,为何世界上会有暴力,会有虐待?他终于懂了,世界把人逼得发疯,人是脆弱的,既然不公平,人还是会挣扎,从你的痛楚中看出我的安逸,从你的不公平看出我的公平,人会笑,发自内心的笑。那种满足感是人对人施加的虐刑,无痕的兽性。世界忽然间在丰一喆的眼中黯淡了下来,黑漆漆的一片,如同毕生的眼睛,没有一丝光。
真的渴望毕生不再受到伤害,但是他会懂得么?他会知道感恩吗?他只是举着无形的鞭子鞭笞着他的身体,他看到他的笑,那淡淡的略含一点悲凉的笑,是的,那个笑底下是优越感,是满足感,是卑劣的胜利。丰一喆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强烈的震荡,如同乱石冲撞着他的心脏,划了一道又一道血口,他压着前胸弯下腰,背上一层汗珠,剧痛难忍!他笑了,那痛刻骨铭心,当他确切的感觉到时,耳朵上那隐隐的洞如此小而无力......
他攥紧拳头:"毕生,把衣服脱下来!"
"不要!"毕生看到丰一喆的眼里在喷火,他从来没看到他这样凶神恶煞。身子不由得抖动,那眼神他太了解,太恐惧
丰一喆一下把他抱住,打消他想逃的欲望,那手臂变得好有力,紧紧地箍紧他的身体。毕生吼:"哥,放开,放开,求求你。"
毕生讨饶,毕生总是讨饶,他可以不顾自尊廉耻轻易的讨饶。为什么?明明知道没有用,为什么还是怕?
丰一喆撕开毕生的衣服,扣子四溅到空中,他用一只手压住他的双臂,另一只手褪去他的裤子,他又闻到了那股奶香,香甜浓郁。
他感到自己勃起了
丰一喆捏住毕生的下巴,轻轻抬起:"毕生,我恨你!我们一起下地狱,好吗?"两张脸靠得那么近,毕生可以感到丰一喆的气息吹到自己脸上,竟是如火烧般的灼热,他摇了摇头:"哥,你疯了!"
他疯了?太好了!
他把手指插了进去
丰一喆感到毕生在他怀里猛地一振,牙齿咬紧嘴唇,轻闭了眼,泪就从眼眶滑了下来
这个小人受到他的蹂躏,他不该高兴么?应该高兴吧!满足吧!但是丰一喆的泪却止不住的滴下来,他觉得好痛,难受得想死。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他内心在狂吼
毕生一张脸惨白,没讲话,他等着,只想结束,快点结束
丰一喆的泪就这样滴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一丝凉。他感受着那液滴慢慢蒸发,带走他的体温,炙热的吻贴在他额头的皮肤上,他的脸被他和自己的泪弄湿......
然后丰一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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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打开丰一喆浴室的门,水冲打着丰一喆的背,他半蹲着,如同一个孩子般在哭泣,充满了委屈......
毕生从背后搂住他的臂膀,两个人的衣服贴在一起,毕生说:"哥。"
丰一喆盯着墙角:"毕生,放了我,让我离开!"
毕生身子一抖:"哥,你要离开?"
"我要死了,毕生,放我一条生路,我不知道怎么对你,毕生,放过我!"
毕生笑:"一年,一年后我把你忘了,你也把我忘了。"
"等不了一年,我不是你,我受不了那种痛!"
毕生去咬丰一喆的耳朵:"哥,承受,即使我放过你,那种痛是你该学会承受的,学会了,你可以生活得更好!"
耳朵酥酥麻麻的,丰一喆回过头,"啪"地给了毕生一个耳光:"还不让我走?"
毕生捂着脸笑得格外灿烂:"不让!"

 

毕生看着窗外的麻雀唧唧喳喳地叫,眼睛空洞无光
每个人都想离开他,残忍地弃他而去......
很好,这回终于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感觉很好。
他看到丰一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砸下来,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无法掩盖他的兴奋。
终于,这个人留下了。
他的心狠到自己都觉得惊讶,大概是太多疤痕结痂,像是铜墙铁壁把他的心脏包裹住了,他已对痛近似麻木。相对于一直养尊处优的丰一喆,一直没有受到过感情挫折的丰一喆,他玩得很轻松,胜利得很轻松
他是恨他的,但他却连对他的恨都那么的轻浅
他没怎么付出,却收到了丰厚的回报
他想,这就是他们的感觉?一个卑贱的人跪在地上请求怜悯,请求宽恕,但却只是得到一番戏弄,那就是那些人当时的感觉?
他想吐!对这种感觉,对自己,都感到厌恶......
现在自己跟他们没有区别了,于是他开始厌恶自己
"哥"他推开丰一喆卧室的门,看着那个男人红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只有面无表情:"今天我做饭!"
然后吃饭,丰一喆没怎么吃,眼神涣散
"哥,不好吃吗?"
"好吃。"丰一喆低低地道
"那就吃!"他笑,"大口的吃!"
丰一喆把饭拔拉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毕生放下筷子:"跟你恨的人一起生活,原来这么艰难么?"
丰一喆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毕生笑:"我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我开始恨他们的时候,就是他们离开我的时候。"
门铃忽然响,两人同时一愣,毕生叹气,起身去开门
罗博进来"毕生,好点了吗?"然后呆住。
"妈的怎么回事!"罗博破口大骂,忙把毕生往沙发上推。
丰一喆站起来。没说话,说什么?没什么可说
罗博吼:"你打的?谁让你打的,妈的你想干吗?"
丰一喆觉得好笑,我想干吗?我能干吗?我敢干吗?
毕生拽着罗博,看了丰一喆一眼:"罗博,我没事!不是哥干的。"
罗博一愣,丰一喆笑:"你小子是在献媚么?"
毕生低下头没说话,耳边一闪
罗博把毕生头发撩起来,冷笑:"你还帮他,这个也不是他干的?"
丰一喆叫:"妈的罗博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咬,别管他,不就是个耳洞吗?是我干的,你想把我怎么着!我打他关你屁事!轮得到你心疼!"
罗博顿时怒了:"算我多管闲事,你个畜生说得出口!我不是说别玩了吗?一喆你他妈也太狠了吧!"
我狠?谁狠!丰一喆顿时眼睛就红了,妈的你没看见这小变态怎么虐待我,我狠?
罗博把毕生拽起来:"不行,去医院,我管不了了,我没法管了!"
毕生无奈地笑:"罗博你走吧,我不去医院!"
丰一喆一呆:"去医院?"
罗博气得咬牙切齿:"丰一喆你是白痴啊!小鬼耳朵发炎了你不知道?烧得快虚脱了你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家里你才知道你才高兴啊?"
"我给他戴的是银环啊!"丰一喆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奔过去摸毕生的额头,竟然热得烫手,"干吗难受不说话!"
毕生眯着眼睛:"因为知道哥现在比我还难受!"
丰一喆想,你又折磨我,你小子行啊,每句话都能正中要害!
他拉过罗博往门外推:"出去出去,让这小子死了算了,大不了我坐牢,你给我出去!"
罗博"啪"地一巴掌:"拜托大爷,人命关天,我还有点医德,你让我见死不救?"
丰一喆吼:"你为了这小子打我?!"
"妈的,打你算轻的。"
丰一喆傻了,什么时候这两个人结成统一战线了,他怎么不知道?
罗博不理他,摸摸毕生红肿的耳垂,毕生顿时"啊"地一声叫,罗博皱眉:"毕生,今天不论如何也要去医院,感染后果你我都清楚。"
毕生说:"我不去!"
罗博笑:"今天把你打晕了我也要扛你过去。"顿了顿,"放心,医院的人我熟,没事的。"
毕生抬眼看了看罗博,这个男人让他感到放心,他指指丰一喆:"他......"欲言又止。
"他由我圈养着,保准跑不了!"罗博拍拍丰一喆的肚子。
两人像是在讨论种猪的收养问题
丰一喆吼:"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点!"
毕生罗博同时转过头对着他:"闭嘴!"

 

丰一喆坐在罗博的车里,后备箱里有他的行李箱,他笑了
罗博调了调后视镜:"你小子苦笑什么呢?"
他的笑是苦的吗?他说:"罗博,你来得正是时候。再不来,我就疯了。"
罗博笑:"原来你这么挂念我啊!"
丰一喆把臂勾在前面的座椅上,下巴枕着软软的靠垫:"毕生他很奇怪,他让我觉得如果我不疯,我就不能跟他相处。"
"但还是想跟他相处吗?"罗博挑眉。
丰一喆吼:"你们说话别往人心里捅,不懂得痛吗?"
罗博踩了个急刹车,丰一喆的身子顿时向前倾,嘴撞在前座上,罗博转过头:"一喆,能不能别在我跟前张口一个毕生,闭口一个毕生的。你不是爱上他了吧!"
丰一喆一愣,爱上毕生?爱是恨么?
罗博见他沉默:"一喆,你最好不要爱上他,我会吃醋的。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乎他,他只是个孩子,你们两个不配,而且完全没有幸福可言。"
没有幸福吗?丰一喆往车窗外看,夕阳下那两个斜影终究只是一场梦么?
丰一喆低喃:"罗博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摆脱那个小鬼,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他?
罗博笑:"你不在乎已经够了。这你都不懂?"之后转过头重新发动车子,车外的景物开始变换......
丰一喆曾经想逃,他在毕生面前感到窒息,神智不清,甚至失去理智。当他如愿以偿地逃了出来,之后,他满脑子想的却还是那个小小的身影。我不在乎!丰一喆试着去想,我不在乎他的过去,不在乎他的伤痛,不在乎他的任性,不在乎他的嘲讽,不在乎他的一切。为什么我会像疯了一样如此恨他?几句冷言热讽为何会让我气到流泪?不该在乎的,他在乎了,于是这是惩罚!
毕生是特别的,他爱上了这个少年么?如果结局只是这样,或者更糟,他该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他不该在乎这份感情。
丰一喆笑了,嘴中有股苦涩的味道......

 

罗博让毕生在医院住一个礼拜,毕生说:"一个月好了。"
"医院不是旅馆。"罗博皱眉
毕生说:"我有的是钱!"
罗博不再坚持:"为了一喆?还是,怕他?"
毕生笑:"怕,怕死!"
罗博叹气:"毕生,冷笑话不好笑。"
毕生没说话。
一周过去了,丰一喆没来看过他一次,毕生没问,罗博就也不便多嘴。
毕生喜欢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听着鸟的鸣啭,不自觉地发呆,一脸痴痴的表情。
罗博有时经过,就去拍拍他的头,毕生回过头,浅浅的笑:"罗博好!"
他很乖,自那之后他都是老老实实地叫他的名字,没有一次出错。
这次罗博又在那里找到了他,不过这次他是特意来找他的。
"毕生,想好新年怎么过了吗?今天已经大年二十八了。"
毕生说:"我明天打算出去下,年,就在医院过吧!"
"给妈妈烧纸?"y
毕生点头:"虽然人留在了国外,但还是应该烧的。"
罗博摁住他的头:"来我家过年怎样?"
毕生摇头:"不用!"b
罗博用手压了压毕生的头发:"好久没见你哥了,不想吗?"
不想吗?想吗?
毕生说:"不想。"
罗博叹气:"毕生,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大家热闹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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