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我 -- 方程————Blu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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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 没有去找厉 , 自己一个 , 在饭堂特设的幽静处用餐 . 这里的设计 , 可以自己一个人静下来 , 也可以看著正饭堂的情形 .
厉和颂学长 , 还有展冬洋照常的一起吃早餐 , 没了我替厉点餐 . 变成他和颂学长一起去点餐 , 留下展冬洋一个 . 他只有一个人 , 可是脸上的幸福表情仍是有增无减 ...
幸福 , 我也很想得到 . 但是 , 什麽途径我才能得到呢 ? 如果有一条必定会得到幸福的路 , 多艰辛 , 再困难 , 我都愿意走下去 .
他们三人少了我 , 一定更加和谐吧 ... 我通常都是听著他们的对话 , 附和著笑 . 以前展冬洋还没有来到的时候 , 颂学长会逗我说话 ,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空理我 .
不知道展冬洋说了什麽 , 厉的表情很惊讶 , 然後他们三人一起大笑 . 厉和展冬洋一起的时候 , 他的表情总是比平常丰富 ...
我看不下去 , 把只吃了几口的早餐丢下 , 默默的离开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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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处閒逛了一会才回课室 , 在走廊上被展冬洋叫住了 . 我不太想搭理他 , 可是我也很清楚不是他的错 . 我勉强拉起一个微笑 , " 冬洋 ? "
" 这个 . " 他递上一份礼物 . " 是我和颂送你的 . 昨天生日快乐呀 . " 他给了我一个很甜美的笑容 .
他记得我生日 , 而厉 , 我的情人却忘了 . 我接过礼物 , 只能勉强给他一个乏力的笑 . " 谢谢你们 . "
" 不客气 . " 我们并肩的走向课室 . " 你很累吧 , 昨晚和厉学长玩得很夜吗 ? 今早都不见你 . "
他不知道 ... 我点头 , " 对呀 , 现在很累 ... 一会儿得睡一睡才行 . "
" 哈哈 , 玩时玩啊 , 得小心身体的 . " 他拍拍我的肩 , 是示好吗 ? 支持 ?
" 我们是朋友吗 ? 冬洋 . "
" 当然了 , 程 . " 他很愉快 , 也很理所当然的答 .
是吗 ? 我却一直把他当为假想敌 .
" 好 , 我得用心上课 , 追过你们才行 . 你放心睡吧 , 我连你的一份都听进脑袋 . 这次考试一定胜过你的 . " 他很有自信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
我没法理解这个人 , 我缓缓走向自己位子 , 背对著他 . 上一次考试 , 他很努力 , 真的很努力 . 可是 , 还是得出最後一名的结果 . 而且分数相差 ... 很大 .
但是他却可以这样笑著说下次一定胜过我 . 我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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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和厉两个人吃晚饭 , 我把他拉到位子上坐下 , 然後去点餐 . 当我回来的时候 , 厉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 我认得他 , 他是比我还低二年级的纠察 , 常常都借故缠著厉 , 却又次次都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问问题 .
我坐在厉对面 , 望著他们 . 我完全不担心这个人会吸引到厉的注意力 . 只是 ... 他打扰了我和厉难得的安静 .
他们二人谈了一会 , 厉突然叫走他 . 我很惊讶 .
" 程 , 你近来有点怪 . 有心事吧 . " 他悠閒的吃著晚餐 .
我点头 , 他向来都是这样猜的 .
" 和我有关 . "
我又点头 . "
" 对不起 . "
我笑了 , 却是无力的笑 , 他总是这样 , 什麽都不知道就先跟我道歉 . 可是 , 我要的不是一个道歉 , 他永远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
之後我都挂著微笑 , 不想他担心了 .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 只是静静的继续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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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有人突然的拦截我 , " 同学 , 请给我学生证 . "
我挑一挑眉 , 自从和厉的恋情公开了 , 都没有纠察再敢来检举我 . 他们都是等厉亲自动手 .
这个人真是很不识相 , 不过我了然的望著他 , 他是在报仇吧 . 其实我很高兴 , 竟然有人把我当做情敌 . 我笑著把学生证给他 .
见我笑得很诡异 , 他皱眉 , 然後用笔撩起我露出来的衣摆 , 揭起我的领带看看有多少颗钮没有扣好 . 又指著我的球鞋摇头 .
过程中完全没有碰到我的身体 , 只是他的笔尖触碰到我 , 像是根本不屑碰我似的 . 当他正准备写下小簿的时候 , 厉出现 .
" 玲 ? 慢著 . " 他出声阻止那个人 , 然後叹了口气走近我 , 替我扣好所有钮扣 , 细心的打好领带 , 把我露出来的衣摆藏回裤子里 . 然後转身望著玲 .
玲的眉头皱得很紧 , 然後再指指我的球鞋 . 厉也皱了一下眉 , 然後责怪的望了我一眼 , 又转向他 , " 不用记他 . " 然後拉起我的手离开 .
我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玲可以和厉这麽贴近 , 他就是那个常常藉故缠著厉的人 . 虽然厉对他不算很特别 , 可是却相当的包容 .
我回望他 , 不望还好 , 一望我就呆了 . 好凶恶的眼神和表情 ... 他见我呆住 , 知道我接受到他的讯息 . 他点点头满意的离去 .
厉一直拉著我走 , 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学弟 , 竟然有个如此凶恶的一面 . 我为厉担心了 . 原来他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慕者 . 而是城府深的人 ...
厉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窗台 , 望著外面美好的景色 , " 怎麽不跟他说 ? 让他记你 ? "
" 都没有人敢记我 , 偶然记记没关系 . " 我耸肩 . 不过如果他不是单纯学弟 , 则有关系 , 下次还是小心的好 .
" 程 , 我真的觉得你近来怪怪 . 你有什麽心事 . 可以跟我说说 . " 他皱著眉回望我 .
我有点微呆 , 他在关心我 . 我走到他身边 , 和他并肩著 . " 没什麽 , 只是发现自己真的好爱你 , 不能没有你 . "
厉听完还是打量我 , " 是吗 ? "
我坦然的再笑 , 我知道他在侧疑什麽 , 不是我的感情 , 而是侧疑我掩饰著什麽 . 没问题 , 这是事实的一半 .
他伸手把我拉进他怀里 , " 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 "
我依偎在他怀里 , 听著他的心跳声 , 我很享受这种和他独处的时间 , 我会觉得自己是被爱著 . 而厉的眼内也只有我一人 .
" 厉 , 你之前交往的人 , 是为什麽分开 ? "
" 为什麽 ? " 他像是努力回想 , " 好像是说突然讨厌我了 . "
" 呃 ? " 我很吃惊 , 是厉被甩的吗 ? 可是 , 可以交往这麽好 , 为什麽会突然讨厌厉 ? " 他有跟你说什麽原因吗 ? "
" 原因 ? " 厉认真的思考著 , " 不记得了 , 他就是一直哭著发我脾气 , 然後就我们分手吧 . 这样 . "
我想知更多厉对恋人的看法 . " 你有挽留他吗 ? "
厉奇怪的低头望著我 , " 为什麽要挽留他 ? 要走就随他高兴 . "
我微呆 , " 为什麽 ? 恋人之间不是说分手就分手的吧 . 不然你们为什麽要在一起 ? "
厉望了我好久没有说话 , " 程 , 你为什麽突然对我前恋人有兴趣 ? 你想和我分手吗 ? "
" 不是 . 我才不想跟你分开 . "
" 你这样一说 , 我记起了一点 . 他好像说和我一起很痛苦 , 所以离开了 . 你也这样觉得吗 ? "
我很震撼 , 我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感觉的人 . 厉的前恋人也是因为太痛苦而离开 . 我好怕 , 怕自己会跟他一样受不了而离开 .
在我回答之前 , 厉已经好像得到答案似的点点头 , " 原来程也这样觉得 . "
我张开口想解释什麽 , 可是 ... 好像话都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 " 我爱你 , 厉 . 我不想离开你 . "
他难得的微笑 , 很温柔的抚摸我的脸 , " 我记得 , 我问你为什麽我要选你 , 你说因为你很想跟我在一起 . "
我再次吃惊 , 他记得 ? 这是四年前的事了 . 他没理会我的吃惊再把我轻轻的扣在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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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的躺在草地上 , 很闷 ... 这阵子 , 因为很不安的缘故 . 都不太敢去找厉了 . 因为他的一个皱眉 , 一声叹气 , 都令我产生很多负面的联想 ...可是 ... 我真的很想见见厉 , 已经几天没见了 .
好 , 坐言起行 , 不知道他在不在宿舍呢 ?
‘ 咯咯 ... ‘ 等了一会儿 , 没人 ? ‘ 咯咯 ... "
" 程 ? 你找厉学长 ? " 展冬洋挽住一小袋东西叫住我 . 我心里叹了口气 , 都已经在这里敲门了 , 怎会不是找他 . " 是呀 , 我找他 . "
" 哦 , 不进去 ? "
望著他一脸天真的问我 , 我实在是很无奈 , " 门锁上了 , 他不在吧 ? " 他不在怎样进去 ?
他明显一呆 , " 他在里面 . "
我很奇怪 , 为什麽你又会知道 , " 我敲了门一会儿 , 他都没来应 . 我还是走吧 . "
" 慢著 , 他今天有点不舒服 , 可能睡了 . 你进去看看他吧 . " 然後从小袋中拿出一排药给我 , " 这是退烧药 . "
我是接过了 , 不过 ... " 他不来应门我怎样进去 ? " 生病了吗 ? 真少有 .
他叉著腰指著我 , " 你真是白痴 , 你没门匙的吗 ? 不懂自己开门进去 ? "
我皱眉 , " 我没有门匙 . " 望著他一脸惊讶 , 我很生气 ... 也有点沮丧 . 为什麽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会有厉的门匙 ?
他应了一声 , 努力隐藏自己的惊讶 . " 呃 , 那个 ... " 一阵铃声 , " 呀 , 我有电话 . "
" 颂 ? 我在门外呀 ... ... 对呀 , 程也在 .... 知道了 , 不用担心 . ... 白粥 ...... 他不吃的吗 ? 我说煮给他吃时 , 他说好的 .... 可能口味变了吧 ... 我不知道呀 ...... "
我耐心的听著他讲电话 , 大概就是说煮白粥给厉吃吧 . 我记得厉不只是不喜欢白粥 , 更加是讨厌的 . 可是 ...
" 是吗 ? .... " 突然他很惊讶的叫 , 然後望望表 , " 等等 , 我先进去 . 就快四小时了 , 要叫醒他吃药 . " 然後在口袋里摸了一条门匙开门进去 . 再回头招手 , 叫我进去 .
你大概想像不到我的惊讶 , 为什麽他会有厉房门的门匙 ? 在他搬到颂学长的房那天 , 我也有帮忙搬东西 . 我是亲眼看著展冬洋把门匙还给厉的 .
有机会是厉今早给他 , 方便他照顾自己的 . 我定一定神 , 再反手关上门走进去 .
厉正已经醒了 , 展冬洋正坐在他床边 . 厉把药丸吞下 , 然後接过展冬洋递上的水杯仰首喝掉 .
" 好点了没有 ? "
厉摇摇头 , " 还是昏昏沉沉 ... "
" 程也来看你了 . " 然後他走进厨房 .
我站在厉的床边 , 很少有机会这样居高临下的望著他 . 发烧的他 , 双颊有点红 , 在床上有点难过的移动 . 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 感觉自己有点像不速之客 .
" 程 ? 随便坐 . " 厉再躺回床上 .
" 嗯 . " 我轻轻应著 , 却没有移动 , 他已经闭上眼 , 又准备睡 . 我把手上的药放在他吃剩的药旁边 .
展冬洋从厨房走出来 , 推一推他的背 , " 厉学长 , 你是不是真的会吃白粥 ? 颂说你不喜欢 . "
他没有动 , 也没张开眼 , " 别管他 , 我什麽都吃 , 病人不可以挑食 . " 他的字眼很理性 , 可是语气却很孩子 .
" 你说的哦 , 我煮什麽你都得吃 ."然後又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你不吃我都没办法 , 我只懂煮白粥 , 因为自己很爱吃 .
" 知道了 . " 我发现他挂著一个很满足的笑容 .
" 程呀 , 你要不要来帮手 ? 你也很想为他做点事吧 . " 展冬洋在洗手盆旁边 , 穿上围裙 , 开始把小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
我从厉的床边离开 , 走进去 , " 我不懂煮食物 . "
" 不要紧的 , 只是心意心意的帮帮手嘛 . 那个麻烦人又不肯到校医那里 , 说什麽不想睡那种充满药水味的地方 . " 他开熟稔的洗米 , 开始煮粥 . 我只是站在旁边看 .
我不明白为什麽会是他来照顾厉 , " 你今天刚巧有空 ? "
" 不是呀 , 今天学生会在开每月例会 , 开会前十分钟左右 . 厉学长样子很古怪的来到 , 後来开始会议不久 , 颂发现厉学长是病了 . 就命人送他回来 . "
颂应该不会找展冬洋来送厉的 , 以展冬洋比较骄小的身形 , 也撑不起虚弱的厉吧 . 我很好奇 . " 找了谁 ? "
他已经煲著粥 , 然後洗菜 . " 澄呀 . "
我了然的点点头 , 帮忙洗菜 . 对呀 , 他比较高大 , 可以轻松把他送回来 . " 後来为什麽你也来了 ? " 例会的话 , 应该都会开上半天的 . 因为他们一面开会 , 一面闹著玩 , 是变相的开派对 , 只是名义上好听 . 杂务的展冬洋应该很忙才对 .
" 他们来到门口才发现厉没有带门匙 , 又找不到宿舍长 . 然後打电话给颂 . "
为什麽他说话总是不到重点的呢 ? 我不追问的他就不说 . 我记得那次颂学长不见了厉的门匙 , 厉很生气的说不再给他的 . 就是说 , 颂学长应该也没有门匙 .
我有点著急的继续追问 , 但仍保持著礼貌 , 是说到门匙的事了 " 之後又如何 ? "
" 颂就问谁有他的门匙 , 会议室内似乎只有我有他的门匙 , 而且也懂得煮点食物 .　所以照顾他的工作就交了给我 . " 他伸手抹抹汗 , " 对了 , 颂说他一会儿也来 , 你待会开门给他 , 我继续努力 . 程你也顺便在这里吃吧 . "
我点点头 , 装作不经意的问 , " 为什麽你有厉的门匙 ? 我记得你还了给他 . "
他笑笑 , " 我可是他嫂嫂呢 . "
我无言 , 对 ,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 但身为他情人的我也没有他门匙 . 我不禁扬起自嘲的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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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厨房中忙碌了一会儿 , 更正 , 是我看著他忙碌了一会儿 , 门铃向起 .
是颂学长吧 , 我和展冬洋交换了一个笑容 , 然後去开门 . 在经过厉床边时 , 看了他一眼　.
我突然间站住脚步 , 刚才看见了什麽 ? 我再回头看一眼 , 才去开门 . 厉抱著那只被展冬洋退回的公仔睡得很安舒的样子 , 为什麽呢 ? 我记得刚才那公仔是在隔壁空床上的 . 我边想著边去开门 .　" 颂学长 . "
" 你好呀 , 程 . 厉有好点吗 ? " 我侧身让他进来 , 随後关上门 .
展冬洋也出来了 , 不过不是从厨房 , 而是在厉的床那面 , " 颂 , 开完会了吗 ? "
" 还没有 , 他们还在玩得很高兴 . " 他们两个走进厨房 , 很温馨的聊天著 .
我也不好再进去打扰他们二人 , 我坐在饭桌旁打量厉 . 那只公仔又回到另一张床上 , 和我来时一样 . 厉的眉皱得很紧 , 和刚才一脸舒适的睡相差得远了 . 是因为少了公仔吧 ...
听著厨房不时传出很细声的打情骂俏声 , 我很难受 .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恋情有多不顺利 ? 只会在旁边幸福地刺激我 .
颂学长刚进来时 , 有问到厉怎样 , 可是进来後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 是不担心 , 不在乎 , 还是展冬洋太重要呢 ?
我望著那只讨厌的公仔 , 不明白为什麽展冬洋已经走了 , 但他的物件还是留在我和厉之间 . 刚才是展冬洋把公仔抽掉的吧 . 他也会觉得厉不该抱著那公仔吗 ?
我看著厉睡得愈来愈不稳 , 像是随时要醒来似的 . 他在床上摸了一会儿 , 然後张开眼 , 一个翻身望向对面床的公仔 , 叹了口气欲伸手取回 .
我还是静静的望著他 , 等他发现我 . 其实他怎样伸手都不可能伸得那麽远 . 我见他伸了很久 , 伸得很长 , 像是用尽力气的伸 . 然後朝著那公仔 , 用力的在空中抓了几下 . 他明知这样是抓不到的 , 但他还是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