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爱你喔~』所有的风波都是起因於两人对爱情的不确定,言曦的小心翼翼和允真的不够坦率,经过这一次,只希望他们是〝真的″好了啊!
『哼~』小小声的轻呼,却透露了太多的情感,那是专属恋人间的呢喃和任性的权利。
第二十四章
光遥在客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离开前言曦那悲痛的眼神,惹的他几乎就要崩溃,千万不能让他失去这个好朋友啊,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相信,相信自己决不是什麽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恍惚间,全然没发现身後出现的人。
『怎麽了?这麽焦急的样子?』
『啊....』一听见熟悉的语调,光遥自然的倚进非臣的胸膛中,那暖暖的温度,有力的心跳声,已经安抚了他无数个夜晚。
『瞧你急的...』非臣抬起手,抚平了光遥皱起的眉间,他的情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焦躁不安了,是发生了什麽事呢?
『你提早回来了...』试图转移话题,没必要将不久前的插曲说出来,让非臣跟著心烦。
『突然想你啊~~』听出他的左右言他,非臣聪明的也没再问,反正光遥的嘴老像蚌壳似的,真不想说的话是怎样都撬不开的。
『非臣...』眷恋他体贴,光遥转过身伸手迎面环向他的颈边,那种非要这人不可的感受,他现在真切的体会到了,於是那害怕失去的感觉,如同言曦害怕允真被抢走的心情是相同的。
『现在是大白天喔...』非臣无心的推拒著,他从不在乎什麽繁文缛节,只是因为光遥在乎,他也只能跟著迁就。
『嗯....』撒娇的上扬的尾音,击溃了非臣最後一丝理智,他霸道的将挂在他身上的人儿拉下来,就著他的唇狠狠的吸允起来。
『嗯...呜....』光遥没有抵抗,随著非臣霸道的啃咬他的嘴唇,他自动的微张开嘴,欢迎他的入侵。
『该死!』这该死的人儿,如此的反应简直叫非臣投降,也顾不得场合不适宜,他边推倒了光遥,边手忙脚乱的用手脱下自己的还有光遥的裤子,那挂在身上的两支白晰的手臂,即使是在因倾身而失去平衡的非臣的身上,仍旧紧紧的攀著,宛如找到救命浮木般。
『张开腿....』已经躺在地毯上的光遥,听话的想张开双腿,看似大胆的举动却让脸上泛起的红晕泄漏了羞怯。
『啧!』尚未褪尽的裤子还挂在脚踝处阻碍了光遥的动作,可非臣等不及了,他索性抬起光遥的双腿向上折,让那冶艳的容颜变得更加妩媚。
『臣.....』这一声似是拒绝又像催促,非臣不再忍耐,对著近在眼前的入口,将已然昂扬的硕大深深刺入。
『啊...啊.....』因这动作而变得紧窒的入口承受了非臣的硕大,却也痛的让光遥流出了眼泪,在他身上拚命律动的情人,像是不见他的苦楚,只是狠狠的一再地贯穿他甘愿献出的肉体,以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疼惜的一片真心。
『..臣...臣....』想开口让他放慢速度,声音却轻微的连自己都听不见,非臣好久不曾这样粗鲁的对待他了,自从两人正式交往後,床苐之间多了许多的温柔与甜蜜用以佐料著这份爱情。
『好棒....好紧......』非臣充耳没闻的持续他的动作,尽情的享受著这让他喜爱的身体。
『啊...呜呜........』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可惜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传进他爱的人耳中。
『我还要....还要.......』非臣快速的将光遥原本抬高的双腿推倒到一旁,转而抬起他的腰,让他就著跪姿继续承受著他还不满足的欲望。
『呜呜.......』姿势的变化让光遥的脸只能朝下趴著,却依旧是死心眼的想让非臣满足,光遥不再迟疑,他费力的抬高他的臀,甚至强迫自己随著非臣的节奏迎合著摆动。
『啊....啊........爽........』贯穿的动作加剧,非臣已经陷入疯狂,只知道还要再深入这身体,还要再用力的让身下的人彻底臣服。
『嗯......嗯.....』脸偏著说不出话,却因为非臣这疯狂的举动,而感觉到快感的来到...他果然是淫贱的吗?都被如此对待了.....
『说...说...你是谁的.......』濒临就要喷发的当头,非臣坏心的反倒放慢了速度,要看著身下的人儿求他,才肯满足他。
『啊...快啊...快....』习惯了粗暴的贯穿,如今却在高潮的前一刻慢了下来,逼的光遥不顾一切,开口讨饶。
『回答我!你是谁的?』动作仍是缓慢的,这让身下的光遥已然崩溃。
『你的你的,我是洛非臣的...快啊...快点...啊......』一得到满意的回答,非臣便加快了身下的律动,一下一下的终於让光遥失声喊叫出来。
『啊啊....好棒........啊........』滚烫的热源涌进他的身体,非臣最後的几下抽插让他的下体也得到了抒解。
『呼呼.....』布满细汗的背脊,正努力的平抚著激烈跳动的心脏,非臣不明所以,他抽身离开了才刚带给他无限满足的身体,头一次不说一句话即转身离开。
『臣.....』感觉到身後的空虚,光遥心惊的转过身,只看见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一个礼拜後,光遥才知道,原来一切仍旧只是梦...
客厅的茶几上不经意的摆著报纸,上头斗大的字写著:
「音乐才子洛非臣与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琼安.詹姆森,将於下个月十五号完成终生大事。」
如果可以有个人告诉他,他究竟做错了什麽,他愿意改的,愿意改头换面,只要他...还愿意看他一眼....
第二十五章
洛非臣上个礼拜正式退租了,允真也没见到他本人,因为是他的经纪人也就是当初和他接洽的那个人-方冀图,来处理後续的事宜。允真试著想从方冀图的嘴里得到些许消息,只是对方同样困惑的表情,
让允真明白,这纯粹是洛非臣的个人行为,没有任何人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难熬的一周,不知苦的是他还是光遥...允真头痛的想著,最让他错愕的是光遥的平静冷淡,当他知道洛非臣退租之後,也只是在脸上扯了个笑容,然後他以为的伤心难过,几乎没有在光遥的身上发现,
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下一步,没有任何事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波涛。
允真满腔的安慰话语,卡在嘴里硬吞了下来,看著光遥渐渐回复从前那个恬适的样子,让他的抚慰显得成了多馀的举动,於是,他决心守候,等著他未来自动的倾诉,或许,还能等到光遥发自真心的喜怒哀乐。
是不是真的作了场梦?光遥也不知道,就彷佛踏在云端之上,每一步都是踩在漂浮不稳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努力的不让自己走错,因为,这是他选择的路,他没有哭泣悲伤的权利。自那天的激
情过後,光遥就明显的感受到洛非臣的疏离,那情景和当时的方栉好像...立即的,光遥就猜到了非臣的下个动作。他将自己包裹在从前筑起来的城堡,後退了好几步,只允许自己站在门口观望著,悄悄地注视著非臣的一切。
他看到了当两人视线交会时他眼睛里的冷淡,闻到了他晚归时身上甜腻的香水味,听见了他和某个人在电话里,好温柔的好宠爱的声音,从前属於他的现在全成了别人的,当光遥就要闭上双眼前,又见到了让他彻底死心的新闻报导,接著,是他的离开;然後,时间继续的行走著,他的生活重新变了样子,回到最初的一个人。
允真和言曦的关怀和担忧他都看在眼底,所以他要坚强的当作什麽都不曾发生,更甚者,他要超越悲伤,不让崩溃的情感泄漏了他的心情,定要让所有人相信,这是他主导的剧情,他们是一拍即合,也是好聚好散。可这只骗得了别人,夜深时,哭不出眼泪的绝望眼神,还是让月亮看见了,他回到了从前对月亮喃喃自语的习惯,把月娘当作唯一的好朋友,呢喃的小声的对她剖白他的撕裂与心碎。
***
大概连洛非臣自己也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天。站在一个由他不
认识的人所围成的圆中间,陪在身边的是一个性感迷人的美丽女子,
堆在脸上的笑容快要僵化,忍著不将手里不停被装满的酒杯摔出去的
念头,他第一次违背本性的当个体贴的好男人。
这场婚姻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起始点,从他风流父亲那辈许下的指腹
为婚,注定了他未来的另一半到他必须履行那玩笑承诺的现在,其实
他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麽?一向将自由看得比命还重要,如
今怎麽会甘愿双手奉上?也许是因为他迷惘了吧?
那天,当他狠狠的宣泄了激狂的欲念,然後转身离开,这当中,他
的思绪异常清晰。原以为只是贪恋著与众不同的关系,可那一刻,非
臣才惊觉,他是真的爱上了,尤其是当光遥哭著说出他想听的话时,
萦绕全身的幸福反给了他重重的一拳。不就是一场新鲜的爱情游戏?
怎麽转变成他的陷落?困惑的离开那身体,再次惊醒时,发现自己已
躺在床上,一双眼张的老大,没有焦点。
只能用矛盾来形容,至始至终的情绪转折,非臣理不出个头绪,於
是,当这荒谬的婚姻出现时,他没有拒绝,因为他将自己的反常当作
是心灵的空虚,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驻足停留。他顺从的让这场
婚姻主导他的人生,藉此,更想忘了那让他不知所措的脸孔。两个礼
拜过去了,他没有再见到光遥一面,也没有出面解释或处理离开风怀
别墅的事,其中除了方冀图提及的杜允真的疑问,据说,也没有任何
人向他询问关於自己的去处。
非臣想著,自己难道就这麽不被蓝光遥放在心里?心中的气愤,让
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念头,什麽蓝光遥?就把他丢到脑後去吧!不过
是个暖床的工具!!
一个月後
同样的场景,在悦茂酒店,洛非臣坐在吧台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著酒,他的新婚妻子琼安到洗手间了,记得上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上
还挂著一个性感的美女,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从黄金单身汉变成已
婚男人?!怎麽听起来价值好像也贬值了?好久啊~十分钟了...女人
还挺麻烦的,虽然琼安的个性随性,可那个女人不爱美?到洗手间总
免不了补妆什麽的...好不容易看见她出现在右前方...总算...
『对不起!厕所人多...』长发的琼安只是随意的扎个马尾,身上穿
著的也不过是丝质衬衫加棉质的休閒裤,却是要命的适合极了,非臣
不爱女子身上繁琐的装饰,这样的琼安是他喜欢的类型。
『无妨,不过真的挺久的...』轻搂著妻子的纤腰,低头吻了她的头
发,结婚到现在,其实还有点不相信他已经和这女人结婚的感觉。
『sorry~!啊,我刚刚经过大厅,有听到钢琴声呢~听服务生说,
那是他们饭店请的琴师,挺受欢迎唷~』琼安倚在非臣身上,撒著娇
并藉机转移非臣的注意力,深知非臣的个性,一听到钢琴时的热情,
真是无人能及。
『是吗?』脚步轻松的改变方向,原来计画晚餐结束後就要离开
了,不过由於结束的时间尚早,因此就算要停留听个演奏也没问题。
『嗯!』随著非臣的步伐,两人走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停下来,放
眼望去,四周都已经坐满人了,看来服务生说的不假,这琴师果然受
欢迎...
真以为忘了吗?不可能啊...毕竟也是刻划在心头的一个记忆,也许
可以控制著不想起,却无法舍弃,当见了面後的那种激动...
光遥弹奏著,他的视线在琴谱上,他的心已然封闭。维持著不变的
规律的生活,自从洛非臣离开後,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上个礼
拜,总算让允真和言曦放心的去旅行了,这不仅让光遥轻松也算是给
了允真和言曦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要他们守著自己这个好像随时会
爆炸的炸弹,实在是委屈了。
为了遗忘,他将一周两次的打工改成了每天,加重了工作量,不过
是增加收入,这是他对允真的说词,当然允真不会马上相信的,可是
因为他刚买了车,要负贷款,这理由勉强通过。弹著琴,光遥想的却
是如果能离开该有多好...他想开著车,带著所有的家当,去一个与世
隔绝的不需要和人说话的地方,是隐居吗?他想著,应该是吧,想履
行从前对自己的承诺。
一曲毕,时间也到了,光遥机械式的收起琴谱,阖上钢琴盖,转身向听众深深90度鞠躬,便离开了现场。饭店的经理前来和他打个招呼,他笑著轻轻应对,然後,礼貌性的道别,离开。步行到停车场只需三分钟,光遥找到了一贯的停车位,开门发动引擎,转著方向盘,往家的方向驶去。有了车,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再麻烦人,於是允真可以放心的离开,而不用担心他的晚归可能遇见的危险。街上的景色相同,说实在的,他也无心观赏,趁著机会,他尝试性的绕了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著,也閒适自在。
几分钟後,意外的发现有路通往山顶的方向,这是新开辟的赏夜景的地方吗?没来过...啊...好美...光遥惊叹的想著,车子莫约开了几分钟,就到了一片宽广平地,是停车场吗?停了车走出门,眼前就是令人炫目的夜景,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漆黑的夜空里,装饰出惑人的幻影,彷佛作梦一样般不真实。
随意找了石头坐下,手支著头,光遥沈迷在如此宁静的地方,一个人。
第二十六章
若不是回程是琼安开的车,或许现在他们不会是在舒服的床上躺著,因为他的心早已飞到九重天外,想著...那个人...。一旁的琼安已经发出稳定的呼吸声,她睡了,搂著他的腰的手不自觉的提醒著洛非臣,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洛非臣。
光遥瘦了,并且显得更没有精神,从前还有敷衍的笑容,现在连敷衍都没有。他的眼睛没有移开,一直紧跟著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情,他是无心的,非臣感觉的出来,因为从前光遥弹琴时,他的琴音和他的笑容一样,都是真心的在他面前绽放。可是,今晚的琴音,很虚伪,只是对著琴谱弹奏,曲毕离开,丝毫感觉不到感情。
是因为自己吗?不免这麽想,却希望...希望什麽呢?能将他变成这样的,若真是自己,他也高兴不起来的,他要的不是光遥的疏离,而是他的全心相信,他要的...其实曾握在手中的,只是他放弃了,所以,他没有要回来的权利。那时候的光遥,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很伤心?想起来,光遥似乎不曾在他面前哭过,除了在性爱时,他的光遥都是笑著的...他的吗?呵~那两个月的发生的任何事,每每想起,都让非臣回味不已。
还记得,他曾有多讨厌光遥那礼貌疏远的笑容,为了想看见其他不同的表情,他选择用柔情攻势来突破他的心房,也成功了啊~他的撒娇他的任性,他的可爱他的依赖,在非臣的面前毫无迟疑的展现,并且全心相信著他的谎言,以为他们是真的恋爱了...
当他发现自己的怪异时,为了遏止这样的情绪再滋生,他选择离开,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真是个可恶的男人,可他没有听见光遥或是其他人的恶言,至少,光遥的没有开口询问曾一度让他气愤,而如今,他却後悔了,心疼了,因为他忘了他的光遥是敏感的,是多虑的,为了不让杜允真和蒋言曦担心,他一定什麽都没说,甚至他还可以想的出来,他必定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一副他很好不用担心的假象。
所有他可以想像到的一切,似乎印证了光遥在他心中渐渐有了重要的地位,却又如何?他选择了放手,选择了当个负心的男人,不仅是罔顾光遥的一片真心,也抹煞了自己曾有过的缕缕柔情。
***
阳光懒洋洋地斜照进房间,暖和的让人变得慵懒。蒙头盖著被子的光遥,有点孩子气的在赖床。说实在的,他不是眷恋著温暖不愿起身,而是逃避似的想藉由这样的举动,拖延面对现实的时刻。
从来没有拖搞的他,头一次有了这反常的行为,杂志社的编辑起初还惊讶的频频关切的询问他是否病了?直到现在,即便是再好的交情,也不得不说几句重话,表现公事身份上的无奈与责任。不是不想写啊,可就是坐在书桌前,脑子里偏偏挤不出半个字,连敷衍的语句,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到往常般洋洋洒洒的流利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