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扇门会不会是出去的出口,只是现在被锁给封了。"艾瑞克指着矮小的门说。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看不想。估计是放拖把扫帚的小储藏室吧。"多利安仔细的打量着门的高度和宽度,对艾瑞克说着自己的看法。
"嗯。可是为什么要上锁呢?"艾瑞克不解的询问。
"不知道。"多利安实事求是的回答。
"那,我们打开看看吧?"好奇心促使艾瑞克提出了这个建议。
"嗯。好吧。你等着。"多利安答应了艾瑞克,反正也没别的出入,不如试试看这个,也许真的是出口呢?抱着尝试一下的心态艾瑞克开始努力的开锁。不一会,门上积着一层薄灰的锁也被打开了。
门缓缓的开了,一股阴气咄咄逼人,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这里面的空间有多大。借助着门口投射进去的淡淡光线,艾瑞克抱住多利安的腰,俩人一起慢慢的步入了进去。尽管两人相拥着不会有冷得感觉,但是从踏入室内的第一步,两人就觉得身子像是半浸在水里一样阴冷潮湿。是的,当时的多利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室内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古怪,言不清,道不明。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对了,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字‘妖'。
多利安和艾瑞克相拥的站在室外光线投射到地面上仅又的一寸方地。他们都停下了脚步,因为再迈前一步,俩人就将完全没入无知的黑暗中,他们的心里至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小心谨慎的打探着屋内的所有东西,俩人努力的使自己的眼睛去适应黑暗,想凭着自己的眼睛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可惜人类并不是夜行动物,他们就算适应了黑暗,也无法在完全黑暗的地方看见任何东西。俩人凭借着各自的感官打量着这间伸手不见无知的空间。室内的气氛令人感到阴冷诡异,一股难以言明的怪异气息直刺鼻息,有点像糟粕发馊的味道,有点像食物发霉的味道,总之是很多怪味的结合体,让多利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被难闻的气味刺激的只能尽量调细自己的呼吸,避免那种令人忍不住憋气到窒息得结果。室内似乎没有窗子,因为黑暗混沌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的泄漏,说明四周的墙上没有一个缝隙可以让外来光线偷跑进来。室内寂静异常,只听到了多利安和艾瑞克俩人沉重的呼吸声,黑暗中似乎都能听到一些细小生物在活动爬行的声音。学着多利安的样子,艾瑞克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四处张望着。气氛有时候是人为造成的,这时候的紧张气氛就是艾瑞克和多利安两人无意识下造成的,两人神经紧绷的玄在一线,只要轻微的一触马上就会崩断。像是看到了光线的阴暗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闪过,艾瑞克本能的抱紧了多利安大叫起来:"啊!"
被艾瑞克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的多利安赶忙四处巡视,"怎么了?怎么了?"
"那,那,那里好像有东西。"艾瑞克维诺地用自己的视线指引着多利安看向那块令人生疑的地方。两人盯睛的瞪着那里好一会,才在一只稍大点的黑色蟑螂的出现下缓和了许多。
"呼!被你吓死了。原来是只蟑螂啊!"多利安最先打破沉默之冰,说句实在话,这种沉默的过程有点让人窒息。
"对...对不起。"对于自己的大惊小怪,艾瑞克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歉。
"算了,没关系。我们也别没事找事的自己吓唬自己,这里不过是间普通的储藏室罢了。"多利安柔声安慰着艾瑞克,同时也安抚自己刚刚被艾瑞克吓得扑通扑通的心。
"嗯。"自从他们相遇以来艾瑞克就容易接受多利安说的任何话了,很是听话。多利安说什么他都信。
被艾瑞克这么一下,多利安原本紧张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了,松弛下来的神经反而使得他胆大起来。倒是还有点惊魂未定,总觉得这里面的空气冷的不像话,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的缘故,艾瑞克抱住多利安的手不断的发抖。多利安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艾瑞克的害怕,一只手搂住他,一只手在身后的墙壁上试图摸索灯光开关什么的东西。
突然,他听到了室内传来了轰鸣的马达声,听上去像是五六个机器一起作业的声响,原来每天晚上听到的噪音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难道这里是锅炉或机房什么的地方?心存疑虑的多利安加快了摸索的速度。在满是灰尘的墙壁上多利安终于找到了一根细细的塑料绳子,左拉右拽的,多利安终于发现这根绳子是室内电灯的开关。顺手一拉,室内顿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切......
这时,多利安和艾瑞克才终于看清了这间暗室的内部结构。陈旧发黄的泥土墙壁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丝,丝上挂着厚厚的灰尘,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没人来打扫过一样。电灯泡上也逃不过虫子的魔掌,一只及其丑陋的蛾子扑在发亮发热的灯泡上恋恋不舍。光晕所及之处的范围内,所有的暗夜虫子们都逃命似的避开了,至少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可都乖乖的回到原本该待的地方了。虽然多利安觉得讽刺的是,这间屋子才是它们自认的住处,而他和艾瑞克倒像随意践踏虫子家园的入侵者。
扫视了一遍屋内,多利安终于发现了那些晚上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马达声的来源就是屋内靠近后面一角处的三五台旧式电冰箱,有台式的,有柜式的,有立式单门的。望着锈迹斑斑的冰箱外表,一看就知道是外面捡来的别家的废弃物。多利安觉得纳闷,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需要那么多旧电冰箱吗?奇怪的是这里根本不住人的,为什么还要给电冰箱通电呢?难道...冰箱里冰着什么东西吗?
早已把胆子放开的多利安示意艾瑞克站在自己的身后等着,一个人径直的走向了那几台通着电的冰箱。屏息的打开了其中一个单门冰箱,呼拉落出来一只手。突如其来的一个东西,多利安急忙把门关上,但是已经晚了。那具僵硬的泛着冰蓝灰色的东西沉重的摔了出来。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下,多利安看清了那团冰块物的真正面目。一具少年的尸体,金色的头发因为冰过而泛着白色,本来飘逸的头发,现在却如同硬质假发一般套在尸体的头部。紧闭的双眼也因为冰着的关系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雾,眼部的皮肤要比脸色来的黑黝。尸体的整个皮肤都白的不象话,如同白纸一样。但是身上布满的大小伤痕和还未散去就被冰住留下的瘀痕,以及股间残留的暗黑色血渍,使多利安马上就联想到了这个少年肯定被先奸后杀再藏于冰箱中的,因为他身上的痕迹都未被抹掉就冰入了冰箱,从他双手交叉、双腿微缩的婴儿睡觉的标准姿势就知道这个少年是死了之后,被人摆成那样放入冰箱内的。
看着眼前的冷冻尸首,多利安知道剩下的几个冰柜里也无疑是尸体了。但是为了弄清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男孩的尸体,到底有多少的人被残忍杀害,多利安像着了魔一般无所畏惧的走向了其他的冰柜。来开了台式的雪柜,里面有着两具头脚相卧的男孩尸体。一个身体上遍布着惨不忍睹的鞭痕,从上面暗红发黑的伤口处,多利安猜想着这个少年是不是被活活打死的?另一具身上倒只有浅浅的被绑过的痕迹,从复杂的绑痕来看,这个少年应该在生前被非人对待过,可能被绑成过各种屈辱的姿势供男人玩弄。两具侧躺的尸体的股间里无一例外的插着巨大硬质的假阳具,柱体上黑色的血迹发出凄苦的悲鸣,阴森森的感觉让多利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难道人死了还不还与他们尊严?还要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去迎接死亡?
一个相对较新的冰柜里躺着另一具少年的尸体,不同于其他的少年尸体,他被平稳的放在了这个冰柜里,像是一具水晶棺材一样。男孩的尸体被保存的很好,面无表情的躺在里面就像是躺在他自己家的床上,两手轻轻的搭在腹上。正不知道该不该将男孩的无表情形容成安详,因为多利安真的只从少年的身上找到唯一一处致死的原因。一个头颈处有明显的麻绳勒痕,赤裸的身上倒是异常干净,干净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多利安突然觉得这具尸体显得无比神圣。难道这个孩子被勒死前后都没和那个变态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吗?是那个男人舍不得下手?还是那个男人无意杀他却失手杀死了他?疑惑满脑子的转,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兜了一圈下来,多利安不得不皱起眉头。粗略的算了一下,这间屋子里有着六、七具男孩的尸体。而且他发现躺在里面的男孩尸体一律的和艾瑞克长的及其相像,有一个可以说是艾瑞克的副本。一丝担心的惶恐感悄悄的爬上了多利安的心头,他怕,他好怕,他怕的不是自己会死在这里,他怕的是艾瑞克会像这些男孩一样死在这里。要是真到那个时候自己会怎么做?多利安对自己的想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牢牢的现在了不断涌出的幻想画面里痛苦挣扎。
似乎感觉到了脚下的湿腻,多利安低头发现了脚边那小小的一滩水坑,颜色灰灰黄黄的。顺着一涓水溪,多利安很快的找到了那台漏水的冰箱--墙角最靠内的那一台。多利安看惯了似的毫不犹豫的就拉开了门,但是这具尸体可能因为冰箱里的灯泡没坏,可能因为冰箱的温度控制坏了,微热的温度无法再好好的保存尸体。因此那具尸体并不像别的干尸那样干净。对,是干净!刚才的尸体都可以被多利安称之为干净,可想而知这具尸体可就不见得多么干净了。
空洞的眼窝里面黑血深深,那里面本该有着一双动人的眼睛,却不知被谁残忍的挖去了。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因为温度的关系而变质发霉,青绿色的霉菌如同阴沟处生长的苔藓一样爬满了少年的脸,令人看了就泛起恶心。张开的嘴巴里和身下的敞开的密穴里,因为未处理的血水而开始发臭发烂,一些肉眼可以看到的白色蛆虫在尸体上的每个洞口攀爬着、蠕动着。从它们自由穿梭在少年体内的样子,多利安可以想象到少年身体里的内脏估计已经被这些数量众多的虫子给吃的一干二净了。身上所有的毛发也因为皮之已亡,毛也不覆,全部散落在冰箱里。赤裸的身体上也赫赫显现出黑黑青青的尸斑。冰箱壁上有着几道杂乱的血痕,疑惑着是怎么弄上去的,多利安看是端详着尸体,他惊奇的发现少年的指甲已经被拔出,扭曲的姿势总让多利安隐约感到这个少年在被放到这冰箱时,应该还没有死。因为他的手在冰箱内不断的摩擦挥舞才留下了冰箱里面凌乱的血痕,难道他是活生生的疼死的?多利安虽然觉得残忍,但是种种迹象不得不让他这样猜测。怕被身后的艾瑞克看到如此恐怖的尸体,多利安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艾瑞克的视线。
气氛异样扼制着室内艾瑞克的喉咙,知道多利安在尽量用身体挡住了前方的恐怖场景,但是就像拼图一样,艾瑞克还是能从中某一部分联想到整个画面,也许他自己的猜想要比事实来的更加得可怕。惊悚的视觉冲击让未曾看到过死人的艾瑞克不寒而栗,身体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也无力动弹,估计自己只要稍稍挪开点步子,自己身体也就会失去重心般倒了下去。看着眼前尸体上深邃空洞的眼窝,艾瑞克直感到背后发毛,好像原本该在眼窝里的那两只眼球现在就在自己的背后不断的凝视着他,就像眼镜蛇盯住猎物时的恐怖表情。长时间僵住不动的艾瑞克只觉得四肢冰凉,全身麻木,但是他真的想确定身后是否有着那双垂死挣扎的绝望双眼在狠狠的盯着他看。僵硬的脖子一顿一顿的转着,在转到完全能看到背后的角度时,艾瑞克的脖子突然卡住了,眼睛睁大到了极限,瞳孔也在慢慢放大,僵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喉咙里勉强地发出如同哮喘发作时的声音。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黑的部分少,而且还毫无光泽。白的部分多,却布满着血丝。看上去毫无生机的组合,就像是已经死亡很久的深海里的死鱼眼。默默的、阴鸷的死瞪着人看的样子,及其吓人,像是要把艾瑞克拖入那无边的黑暗深处。三魂七魄全一飞而散的艾瑞克更本没想到提醒一旁的背对着他的多利安,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举起了木棒打向了自己。艾瑞克露出一副待宰羔羊般的缩紧了脑袋,等待男人的当头一棒。
"砰!"应声倒下。艾瑞克惊讶的发现倒下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后无所顿觉的多利安。为自己没有及时提醒多利安危险就在身边的艾瑞克后悔不已。看着男人扭曲的面部表情将昏迷的多利安拖了出去,艾瑞克也疾步跟上,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快到门口的时候,男人狠狠的将他往室内一推,迅速的关上了门。赶忙爬起来欲开门跃出的艾瑞克绝望的听到了外面锁门的声音。惴惴难安的心情跃然脸上,艾瑞克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的加速,撞击着自己弱小的胸膛。呆立了几秒钟的时间,艾瑞克猛然惊觉自己的处境。死命的拍打着粗糙的小门。"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门外的海德伦也被这两个小鬼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小鬼能挣脱锁链,并且打开了这间他尘封了有段时间的密室。自从有了这两个小鬼的‘服侍',海德伦觉得更本没有打开这间密室的必要。以前的那些小鬼,不是太犟就是太柔弱,还没怎么开始就急着到阎王那里去报到。既然他们那么想死,他就成全他们,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今天虽然被这两个小鬼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海德伦尽然没有想动杀机的冲动。就像是对待误闯禁区的小孩,海德伦只想给他们点教训就行了。他难得找到那么令他满意的娃娃,怎么舍得在还没玩够的情况下就轻易的舍弃?所以只要‘稍稍'惩罚他们两人一下就行了。
海德伦快速的将被自己打晕的多利安铐回原位,然后就急着找寻多利安挣脱手铐的工具,因为他不相信多利安有本事空手逃脱,要不然他早逃了,还用等到现在?摸索了一会,海德伦终于在多利安的裤管处摸到了一根细细的铅丝。仔细一看,海德伦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天自己落下了的,心中暗暗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看着昏厥的多利安,海德伦眼睛里露出了阴鸷的眼神,他拉下多利安的左手,用尽全力的在上面又踩又碾,直到多利安的五根手指本能的肿胀,指甲间渗出了点点血迹起来才肯收脚。被他这样踩过的手不骨折即骨膜受损,满意的幻想多利安醒来时的锥心刺骨,海德伦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甚至差点忘记了还被关在那间小小密室里的艾瑞克。要不是叫累得艾瑞克又重整旗鼓的呐喊声,海德伦准会忘了他的。不过,就算记得小猫被‘丢'在了那里,海德伦也没打算放人出来。听着艾瑞克充满绝望的嘶喊,海德伦像在听优美的音乐一样微笑的欣赏着。他听到了艾瑞克的小手在门上无助的拍打,就像鼓声般有着别样的节奏感。他听到了艾瑞克哭泣的抽泣声,就像音乐中时而出现的修饰音。他听到了艾瑞克逐渐变得嘶哑的声线,就像是乐曲快要结束时的幽远令人回味。享受过了艾瑞克带来的听觉冲击,海德伦还是决定好好的关关这个小鬼,以后办事可以听话点。关禁闭的确是一种另类管教,海德伦也绝对相信这中的效果,尤其是关在一间藏有死尸的屋子里,效果来的尤为明显,等着明天验收结果的海德伦美美的上了楼,离开了这间关有两位枚少年的地下室。
哭闹无力的艾瑞克又睁开了眼睛,泪眼模糊的轻轻抽泣着。回头望了眼装满了尸首的冰箱柜,像是马上找回了气力一般,狠命的砸着关住他的门。"放我出去!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不断的乞求男人放他出去,艾瑞克不顾又一次口干舌燥的喉咙,撕声力竭的狂吼着。一双稚嫩的小手因为门上的粗糙纹路和掉了得油漆斑驳而搓得皮肤划开,一些伤口是因为拍门太过用力而崩开了皮肤。平时手上的伤痛肯定会让艾瑞克唉唉大叫,不过现在他可没这个闲心了,急于离开的艾瑞克拼命的拍门以求外面的男人注意。昏黄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爆掉了,室内突然一片漆黑。艾瑞克惊恐的咽了咽口水,回头望向一片黑暗,艾瑞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害怕黑暗。因为这间房间里除了艾瑞克外还有另外的好几具尸体。艾瑞克毕竟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的他从来没见过死人,可今天却见到了,而且不止一具。暗黑的深处艾瑞克感到致命的压迫感,他感到那些男孩的尸体正逐渐的复苏了,缓慢的爬出了冰箱,匍匐的向艾瑞克这边爬来。艾瑞克能明显的感觉到有好几双无形的双手正试图拉扯他的双脚,一点点的将他也拖进那些男孩安眠之处。寂静无声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了冰箱制冷器传来的运作声,轰鸣的声音时刻提醒着艾瑞克他正和一群死尸待在一起。眼泪鼻涕顿时一拥而出,艾瑞克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轻触着他的脊梁骨,骨髓感到的一抹冰冷让艾瑞克感觉就像被人针扎一样的刺疼。像是催命符一样的马达声和无穷无尽的黑暗吓的艾瑞克魂飞魄散,满脸的泪水、鼻水、口水,像是失禁一般的流着。处在崩溃边缘的艾瑞克更加死命的拍打起门,震的门板‘砰砰'作响,可就是牢不可破。绝望的哀号、悲鸣,艾瑞克已经嘶哑的声音更加因为害怕而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拍门声提醒别人他被关在这里,执著且麻木的重复着拍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