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一颗一颗得解着叶颀睡衣的扣子,慢慢的等他恢复。
叶颀终于找准焦距:修,你还在生气吗?我,唔......
睡裤已被褪下,叶修张口含住他的欲望,激得他一时失声。叶修的手稍稍抬起他的上身,在他背后来回抚摸着,一只手指顺着脊柱,慢慢的向上......叶颀难耐的扭动起来:修......修......
叶修嘴里却是不紧不慢的舔弄,那只手指终于爬到了最上面,手指微弯,突然使力向下滑下。口中也配合得用力。
啊!叶颀猛一挺腰,射在了叶修嘴里。
叶修从叶颀背后抽回自己的手指,看着指甲里的血丝......是的,就是这样,自己必需要做点什么,否则就会疯了,会死了,会爆炸,这两天,不,这几个月来,自己就像一个被不断填入可燃气体的容器,慢慢的接近临界点,自己要拼命压制心里的喧嚣,才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叶颀,和其他人,不至于爆发,以为自己还能一直忍下去,却被叶颀的这次出走激出了火星,要想自己不会粉碎,就必须找一个出口......
翻过叶颀的身体,看着刚才被自己划伤的伤口,沿着脊柱,长长的一条,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血珠,俯下身体,由下至上的舔过去,仿佛是血的味道使叶修安静了下来,他温柔的,辗转的沿着那道伤口吻着,双手又绕到了身前,抚向了叶颀刚刚发泄过的欲望。
感受着背后又痛又痒的刺激,叶颀有些微微的发抖,叶修的吻来到他的后颈,舔吻着,还会用牙齿轻轻咬着,接着又转向他的耳后,手中却一直没有停下,一只手还留在叶颀挺立的地方,另一只则逐渐向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禁不住这种熟悉的调弄,叶颀发出细细的呻吟,不久,又在叶修的手中喷发了。
看着手上的白浊液体,叶修不禁失神:自己了解叶颀身体的没一处,却不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自己可以掌握他的欲望,却不能掌握他的感情......
扭过叶颀的头,再一次吻他。以为叶修已经消气了,叶颀试着回吻他,却不料被叶修狠狠咬了一口,头也被更加用力的掰住,血水并着唾液,从叶颀嘴角不断流下,枕头上瞬时红了一片。
此时的叶修不再温柔,用力咬向叶颀的后颈,当即就出了血,在自己的齿痕上反复舔弄,又在他的肩颈处制造了另一个,之后,不断向下,毫不留情。手也伸向了他的胸前,撕扯着他的皮肤。
修......呃,痛啊,修......叶颀又痛又怕,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身体又被叶修扳回,背部的伤口蹭到床单,叶颀痛的反射性的要抬高身子,却又被按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叶修已经分开他的双腿,强行挤进他的身体。
叶颀呼吸一窒,头向后一仰,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修到底是怎么了,从来没想过修会这样对待自己。好疼啊。比第一次还疼。泪水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朦胧的看向叶修的脸,不明白他现在的表情,修还在生气吗?他讨厌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看见叶颀哭了,叶修放慢了速度,缓缓得靠进他的脸,舔了舔他的泪水,叶颀呆呆的看着叶修,不料他突然转了个方向,咬住他被绑起的手臂的内侧,激痛之下,叶颀眼泪流得更凶,叶修伸出一指,挑起一滴眼泪,慢慢得抹到他刚刚制造的伤口上。
呃......叶颀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呜咽着叶修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叶修才终于放开叶颀,他下了床,看着一片狼藉中的叶颀,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修,你要去哪儿?叶颀努力撑着身子,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头也不回地说着。
不行。你别走。叶颀吓了一跳,就要去抓叶修,但却跌下了床。
叶修听见身后的声音,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回头:我只是要自己待一段时间,你不要找我。
不行,你为什么要走?你还生气吗?没有在意身下的玻璃碎片,只想着快点站起来。
我,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被叶修的话击昏了神志,见到手边的碎玻璃:你要是离开我就去死!
有些好笑的回过头:那你就去死好了......
话音未落,叶颀已经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叶修只见满眼的血色,大惊之下,忙奔过去,颤抖的用领带扎紧他手腕的伤口: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你要想死的话就先杀了我吧,你是真想逼疯我吗......
用床单裹紧叶颀的身体,冲下楼去。叶颀只是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你留下,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生气了......
此时叶修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一边开车一边给叶勤打电话。
到了医院的时候,叶颀已有些神志不清了,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室,叶修把叶颀放下,就听得叶勤说: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愣了一下,苦笑着要把自己的衣领从叶颀手中抽出来,没想到他竟像个孩子似的抽噎起来,叶勤看的心头火起,拿过一把剪刀就把那段衣领剪了下来:出去!
叶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成为医生后,为叶颀缝的第一道伤口竟是他自己割的,还是割腕,拿着针的手抖得扎不上叶颀的皮肤,他狠狠得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你在这穷紧张什么,就算他为他死了,也不干你的事,他们俩在这寻死觅活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开始动手。(恓恓不是学医的,什么都不懂,大家不要较真才好。)
缝好手上的伤口,把其他人赶了出去,这才揭开他身上的床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叶颀身上布满了齿痕,刮痕,道道见血,大略处理了一下,看叶颀的其他情况还算正常,才推开手术室的门,见叶修正靠坐在墙边,走过去对他说:多亏你做得够多,让他手脚无力,伤口不很深。
叶修看着叶勤,一脸苦笑:你,别这么说......
那怎么说,下回你要想把他拆了吃掉时,记得叫我一声,分我一杯羹?
你,你打我一顿吧,我现在想动手都没有力气。
打你?又不是不要命了,谁不知道你就是叶颀的宝贝,谁都动不得的。
别说了,别说了......
不再理会他,叶勤转身走开。
第十五章 我爱你
没过多久,叶颀就醒来了,看见旁边只有叶勤在,皱了皱眉:你的脸怎么了?
本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比如:你行啊,学起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了。再比如:想死干吗割腕啊,跳楼多快,你要没力气,就往脖子上来一道,也比这死得快。还比如......
可没想到叶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堵得他心口疼......
站起来转身走出去,叫叶修进来。
修......
叶修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看向他,只盯着他还缠着纱布的手腕:你是想逼死我吗?
虽然叶修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叶颀白了脸:修,我没有,到底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吗?
你闭嘴听我说。指腹在雪白的纱布上摩挲着,叶修缓缓的开口:我爱你,不仅是什么兄弟之情,是情人间的,要独享你,霸占你的爱情。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我们发生关系之后,更有可能是远远在那之前,在我还没注意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我以为可以和你这样过一辈子,可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接着说道:我那天看到你在和......接吻。我想,我是不是错了,我根本不能忍受你与别人亲近。那天,对你语气不好,就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什么王云。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小孩而已。可周止不是,他爱你,像个大人一样的爱你。我害怕失去你。在知道你可能出事时,我觉得自己就要疯了,但我又想,在你死去,还有离开我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会选择什么?我不知道,任何一项我只要想到就无法呼吸。伤害了你我很抱歉,对不起,我说要离开也是认真的,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但你......你是真想逼疯我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总是不明白,你有没有爱着什么人,无论是周止,还是别人......你从没想过吧。在你心里可有比喜欢更多一点的感情存在......
叶颀愣愣的听着,还没反应过来,房间的门就被推开,周止走了进来。叶修起身,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望着叶修的背影,叶颀有些懵了......
我听说你没事啊,怎么?
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怎么所有人都不抬眼看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不是什么大事......
叶勤一直在门外听着,直到周止来了才走开,见赵建国远远的看着自己,主动走过去:你不是要报恩么?跟我来。
虽然疑惑,但还是跟在叶勤身后进了院长室。
走进院长室里面的休息间,叶勤就把赵建国按在墙上,一边吻着他的喉结,一边伸手解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不可置信的推开叶勤,虽然和鹰盟的人曾开过玩笑,但他还是很纯洁Di~~~(脸红。真的么真的么......)
叶勤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报恩吗?今天我们就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你现在不正常,等你冷静下来再说!赵建国作势要出去,直觉身上一痛,眼前的门就变成了天花板,怎么回事?
笑话,我干吗要听你的。还有,你打不过我的,别费力了。拽起赵建国的胳膊就要拖他上床:你怎么这么沉?
一惊之下赵建国忙挣扎着闪开。叶勤忍无可忍,拉着他的手臂向前一送,另一只手劈向他的后颈,拿捏了力道,赵建国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经趴在床上了。
叶勤跪压在他的膝关节处,手肘压在他的后颈,俯下身,在他耳边说:是你自己要报恩的,怎么,现在给你机会,又不用了吗?要我现在放开你,也可以,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被叶勤凑在耳边的低语弄乱了脑子,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在那里,随着叶勤的呼吸一波一波的向外传导着战栗的感觉。
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试着和叶勤讲理,却发现他的手已经解开他的裤子,握住了他的命根,T_T~~外科医生的手,就是灵活。
你......从没做过如此刺激的事,自己长这么大,连自慰都没有过几次,就被别人上下其手,严重的是,那人自己前几天还梦见过,更严重的是,是春梦......
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就叫做自掘坟墓,后果是,赵建国同志在被叶勤弄上床三分钟后,衣服都没脱一件,就,射了......T_T
叶勤也被吓了一跳:你......还是处男?这人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幅身经百战的样子啊......
已经觉得无地自容的赵建国听得这样一句询问,说了一句让自己后悔半生的话:处男你就不做了吗!
呃......真觉得自己要是变成哑巴就好了。
在很久很久之后,谈起当时的心情时,叶勤是这么说的:就好象打开了一个破旧的包装,却发现里面是件原装货一样。原装货不禁抗议,三十秒后就又被拨掉了包装......
其实自己也没做过几次,尚属实习阶段,不过在听见试验品的变相邀请后(赵:不是T_T......),就决定不要和他客气。
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使赵建国丧失了反抗的力气,感受着叶勤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四处游移,即想靠近,又想躲闪。直到,身后感到异物进入的痛楚时,才颤抖的要向前躲开,却被拉回,痛啊,你拉哪里T_T......
那手指执着的进入,拓展,之后,等真正的占领者到来时,他的腿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叶勤扶住腰,完全是在配合他的动作。真觉得像自己身体里进来了一只刺猬,无论是什么角度都是疼的,自己要从里向外的被剖开了,那就快点,不要这么没完没了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把这句话喊了出来,叶勤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他紧紧搂着自己,把脸贴在自己背上,然后,就听到了:颀......
身后居然不痛了,原来是那只刺猬爬到自己心里了,让自己的心每跳动一下,都疼得想掉眼泪,好疼啊......
这样就算你还了什么救命之恩,以后不要来缠着我了。
赵建国看着一旁衣冠楚楚的叶勤,心里想说,那我以后可以换另一个借口,就说你要对我负责,可开口却是:刚刚那次不算。
什么?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这是一个刚刚差点做到昏过去的人会说的话吗?
还好他问了一遍,那就有机会补救,自己应该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管不管晚饭。可说出口就变成了:再做一次,你要看着我的脸,叫我的名字。
虽然不明白赵建国的坚持,但正常人应该不会拒绝这种邀请,而且,那人现在还赤身趴伏在床上,四肢伸展,可以明显看出他漂亮的肌理,身上的潮红还未退尽,还有,叶勤碰了碰他的红肿的股间,感受他反射性的一抖:你受得了么?
受不了了,刚是我胡言乱语,你别当真。是的,自己就应该这么说,而不是:难道是你不行了么?
T_T......自己明天一定去看精神科,怎么身体都不听大脑指挥了呢,一定是自己病了,要不然怎么会主动伸手抱住他,怎么会用腿缠住他的腰,怎么会用那么色情且哀求的声音说:叶勤......啊......叶勤......你、叫我,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赵......
是的,一定是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哭了呢......
第十六章 爱情
叶颀在医院住了几天,其间,周止经常陪在他身边,叶颀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玻璃笼子里的野兽,感觉自己是自由的,却又动弹不得,四处碰壁。叶修在说过那番话后就再没来过,想去找他,但仅止于想而已,生平第一次犹豫了,不清楚原因,只知道现在不能去,为什么现在不能去,什么时候才可以,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还有周止,沉默的很奇怪,有时明明在和自己说话,又突然发起呆来,有时,自己叫他的名字,他都会被吓一跳,与在沁香园时明显不同。叶勤说话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不一样了......
嗷呜------叶颀野兽在笼子里郁闷的转圈圈,烦躁的在笼壁上磨着爪子,吱--嘎--吱--嘎--(恓恓:别挠了T_T~~~~~)
通常这个时候,就会有高人前来指点.
且说那一日,叶颀野兽一人在庭院里乱逛,终于见到了他生命中的明灯--一本被护士无意间遗忘在长椅下的--言情小说。叶颀就在长椅上将那本小说从头到尾读了几遍,直读到太阳下山,那护士寻来,叶颀以无比的诚恳提出了他的问题:什么是爱情?被叶颀闪烁着泪光的眼睛(?)打动了,护士倾囊相授,总结了自己十年来所看小说的理论知识,从他人八卦中提炼的现实依据,还有自己的现身说法,滔滔不绝数小时,其间有若干人加入,接手,换班......真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直到叶勤如天神般降临:怎么还不去睡觉?!
是夜,叶颀进行了几乎是他这一生中最有深度的思考,把下午得来的信息进行了总结和归类,并一一对照自身的情况。原来自己那天是心如刀绞,嗯......不对,是失魂落魄,好像也不太对,要不然是心神俱裂,还是心痛得不能呼吸,还是......
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唔......叶修是,周止也是吧,可能还有......
身体接触,像触电一样......触电是什么样?瞄了瞄电源,这个会死人吧,36V以上就危险了。那么是多少V的呢?
只要在身边就觉得幸福。呃............幸福????资料不全,忘了问了......
第三者......
有爱才有性............
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
如果发生了危险只能救一个人........................
再说回赵建国那边,他拿了一份资料回鹰盟,是丰韵他们手中的一分不太重要,也不是很没用的证据,只说自己虽住进了枫叶,但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看来还并不是很信任自己。语气中,加进了少许不平,让方广沉吟了一下。赵建国又打听了一下王云的下落,方广说他正与那几个人在练习场练习射击什么的,很是入迷啊。又催促了一下赵建国,让他尽快把枫叶的底摸清楚。还调侃了他几句,什么如果到了去灭了枫叶的时候,会把叶勤留给他的......
赵建国谄媚的笑着谢了,离开了鹰盟,身上还有些痛,第二次是流血了,虽然被处理得很好,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痊愈的伤口,不过总有痊愈的一天吧。叶勤......抬头呼出一口气,这些天都没有去缠他,还是自己退缩了,死缠烂打,这一招......原以为自己可以贯彻到底的,不过,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勇气呢,苦笑了下,这些天,在自己耳边萦绕不去的,竟都是那一声仿若叹息般的呼唤,颀......像着了魔一样,越想忘记就愈清晰,后来他叫自己的名字,那么多遍却如风吹过水面一般,丝毫不留痕迹,努力想回忆起他的语气和表情,却如同隔着一片浓雾,缥缈的若有似无,让自己不仅都怀疑起来,那到底是真的,抑或是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