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后,我抚摸着李仁的身体,很满足。我的手长时间地在他的阴毛上搓着,趁他以为我很"温柔"的时候,我快速的拨下几根,他立即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我说,很少听到你叫床的声间,现在就想听一听。
我们互相拥抱着。
一会儿,李仁吞吞吐吐地,有话要说。
我:说吧,直接一点。
李仁:那你可要听好了。
我:快点。
他一副正经的语气。
李仁: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在说之前为自己设了一个铺垫),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觉得欧仔可能对你有意思......
我没等他说完,我就抢过话:不可能,你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虽然他和他女朋友吹了)?
李仁:我也只是说说,只是我有这种感觉。
我不想就欧仔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讨论下去,换了一种方式:就算是吧,那也是他吧,关我什么事---不是所有男人我都要上床吧。
没来我没有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觉得有点生气。
李仁,连忙:我也只是说说,别生气。
我没有把李仁的话往心里去,因为,就件事就如同要说母猪都会上树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我这样比喻听着有点不雅,我只是想说明,这件事的---绝对不可能。
2003-12-23
李仁出差的日子.
第二天,李仁去重庆办案了.
欧仔住的那地儿要拆迁了,一个月以前他就吹他要找大房子住,最好可以容纳得下八个女人的那种.
没办法,欧仔只好暂住在我那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仁才跟我说让我"小心"欧仔.
李仁走的第一天,欧仔就搬到我那里了,说是搬,也不过只有一箱衣服而已,在成都这么多年,欧仔没有什么家当,他都是租那些家电齐备的房子.
欧仔说,我那里还真是有家的感觉.
我听得出他那种寒酸的语气:谁叫你自己不把感情当回事,吃着饭里的,想说锅里的.
欧仔觉得我又把话题往他身上扯,所以,他赶紧换了个口气:你男人走了,你怎么办?
他的话怎么听都觉得不怎么舒服:我男人?你不觉得你说得很别扭?
我那里也只有一张双人床,欧仔理所应当和我同睡一张床.理所应当的意思是,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住同一寝室冬天没少睡在一起,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大学的日子而已.我并没有因为李仁说的而对欧仔有所任何的怀疑---再说,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对喜欢男人的男人都不介意,我觉得自己更没有一点点的介意.
也许是因为我太习惯抱着李仁入睡,当有一天晚上那个人不在时,我就难以入睡.
所以,那天晚上我没有一丝睡意,我不可能对欧仔说:哥们,我睡不着,可不可以抱着你?这样算什么?
我躺在床上,想着和李仁认识的日子,这三年来的一点一滴.我老是在想着我和李仁第一次性爱时那天晚上发生一切.
我觉得那天晚上对我来说绝对是有纪念意义的,我想对李仁来说也是一样吧.
越想越觉得睡不着,我觉得他真的像毒瘾一样,成瘾---一样可怕的事情.如果一旦失去这种习惯的话,我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办法为自己解瘾.
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开始发热,我的手心已经出汗了.我摸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手一直往下,一直摸到自己那个最敏感的部位.阴茎早就勃起,已经硬得不行.
我轻轻地搓着,我不敢把动作做的太大,欧仔就躺在我旁边,虽然我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因为我听到他轻轻的鼾声.
我的身体继续发着热,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在生理条件反应下,向上顶.
我想停下来,可是,我停不来---怎么可能停下来??
我怕可惊醒欧仔,我起身来到卫生间,我扒下内裤,龟头已经红得表明了一切欲望.
当我满足地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欧仔突然说话了:如果下次再做少年不宜的勾当,一定要预防感冒.
对他的这句话,我没有回答,我累得不行,现在可以睡觉了.
虽然李仁在重庆,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虽然讲得都不是什么的重要的话,也不是什么肉麻的情话,但是接到的时候,总是很兴奋的.
我算了算,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要回来了.
2003-12-24
致所有看我的日志的朋友们!
如果你是笑着的回忆的,那么你的回忆是欢笑多过于痛苦,如果很不幸你的回忆里带着酸酸的泪水,那么,请相信,你的回忆也是欢笑多过于痛苦。
这算是什么理论呢?
这是个毫无逻辑的理论。
有很多朋友看过我的日志,给了我很多的鼓励,也给了我很大的勇气继续下去.
2003-12-24
再见,我亲爱的妈妈.
当我的回忆进行到这里时,我的心情是平静的,虽然,那那些看起来是被克制着的, 不管怎么说,回忆,总要带着平静的心情才能得到内心深处的享受。
一个星期后,李仁回来了。
李仁坏笑着,很有把握地说,我一定把他想死了。
我答:我想你一定错了,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有些事情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李仁走的那个星期,我觉得我的时间过的很慢,不过,李仁不在那短暂的日子,去了成都本地颇有名气的小酒馆,那几天有很难得的几位成都本地摇滚人衣锦还乡地扯着嗓子喊。我不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不过,抵不过欧仔的死缠烂打,一想,反正李仁不在也时间也不好过,所以,去了----结果,更加不喜欢摇滚。
我得意地告诉李仁:我都说你说的绝对不可能。
李仁:我说什么?
我:就是你讲欧仔那件事。
李仁:怎么样?
我:不可能-----我们同床什么事也没发生,再说了,我特意在他面前换内裤,他连看都不看,你说这就算他对我有意思?(这件事说来真的很好笑,是那两个星期的一天晚上我洗完澡,故意洗完后在屋里穿内裤,我想看看欧仔的反应)
李仁:真是个小孩子。
每天的生活都如平静的湖水一样。
2000年的五一节,我第一次去了李仁的家乡重庆。虽然在成都呆了差不多7年了,虽然成都离重庆不算很远,却一次没有去过,只知道重庆的麻辣烫很有名,我想重庆的麻辣烫应该和成都的串串香大同小异吧,所以第一次去,并没有对重庆的小吃有什么特别的期待。
我倒是对重庆的城市本身感兴趣。第一次对重庆的印象,就是,成都的翻版,不过,比成都好像更不怎么样一点。
李仁跟我说过,重庆的同人是全国最多的,我当然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在重庆的街上,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去观察男生男人。
说到重庆男人,还好一点,如果是年轻的,总觉得形象不怎么好,个个都长不高长不壮。
我笑李仁:怎么你跟他们不太一样?
李仁当然借此机会又大大把自己夸耀一番:真是没有办法,人就是这么帅"然后,用了一句重庆话:啷个子嘛!看不惯嗦!
李仁曾说他听我讲重庆话鸡皮疙瘩都会出来,所以我就从不在他面前说重庆话,我也只好用我的母语说:没有人没说你不帅,只不过是"螅蟀"。
这些都是一些可爱生活片断,我并没有向大家夸耀李仁---这个我找到的男人真的很好的意思.
虽然人在重庆,李仁说要不就去他家,去见见他父母.
我:你是不是跟你父母讲了我们要去看他们?
李仁:没.
我:那就算了吧.
我以为李仁会笑我"丑xx也要见公婆"之类的话,一旦他说我都想好回应的话,可是,李仁只是很平静地说:那好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在回成都的前一天,我接到欧仔的电话,说我老妈出车祸了,情况很不好.
我心底一股寒气,这时的重庆已经有点热了,可是,我却不停的冒冷汗.
当我回到北京时,我妈已经走了.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就这样,一个我深受的人,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2003-12-25
再见,亲爱的妈妈!
李仁帮我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查有没有当天重庆到北京的航班。
因为是五一节日期间,机票十分紧张,尤其是北京这些热门航线。
我要最快的,我能赶上最早的航班是当天晚上12点的加班航班,也只有不多的头等舱。虽然是晚上12点的加班飞机,因为是头等舱,所以票价奇贵。这是我第一次坐头等舱,当我进上弦梯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坐第二次头等舱。
在重庆江北机场。
那天的日子是2000年5月5日。
李仁紧握着我的手,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心不停地在祈祷,虽然我不信佛,也不信耶稣,但是我在那一刻,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佛有耶稣,我愿意拿我的生命跟我母亲交换,因为,她这辈子把我养这么大,还没有享过一天她儿子的福。
晚上10点钟的时候,欧仔打我手机,我没敢听,我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妈已经走了,欧仔下午在电话里只说我妈伤的很重在医院抢救。
那个时刻是我第一次感觉时间的存在,我盯着候机大厅上的时钟,我似乎感受得到在北方,有心跳的频率,而那频率,就和钞针一样,跳动着。
我躺在座位上,软软地。我系好安全带,呆呆地靠在座位上,不久,我就觉得好累。我闭上的眼睛。
在飞机上,我只是安静的闭上眼睛,我没有做梦,我不敢入睡,我怕我会梦到什么,我只希望,我妈妈可以很平安的渡过这次灾难。
我在三万公尺的高空,我的心很沉。
二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首都机场。这已经是5月6日凌晨2点了。妈妈我回来了。
出了机场大门,我直接打的来到北大第一医院,当我见到我父亲时:妈呢?怎么样?
父亲的眼睛红了,虽然没有哭,但是看得出来,他刚刚哭过。父亲无语,呆滞的眼神。
我:妈呢?
欧仔的妈妈黄姨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看到我,把我拉到一边,自己却哭了起来。
我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我虽然怀着美好的希望,虽然我有多么多么愿意上帝可以成全我的心愿, 可是,我明白,我从黄姨的哭声里明白,我从父亲呆滞 的眼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再追问下去,没有什么好问的.
我在医院的太平间见到我妈妈,她的那张脸我是多么的熟悉,而此时此刻,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丝丝血迹.
我痛哭失声.
.......
妈的遗体是在第二天火化的.我抱着妈的骨灰盒,我不敢相信,原来人死后,灵魂就在这样一个小盒子里.
欧仔也因为我妈的事回北京来了.
我家.
我和父亲接待了妈单位的领导的看望,来的人说了一些面子上的话,说些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讨厌这样假惺惺的人.
黄姨说:欧仔,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左涛.
虽然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虽然很累,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妈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人不在了,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欧仔:也别太伤心了,过分伤心,陈姨也不希望你为她这样吧.
欧仔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所以也只有说着这些常用却也实在的话.欧仔把灯关了:睡吧.
关了灯,仿佛我的眼前更亮了,真的很累了.
我需要可以靠的地方,虽然我是男人,我抱着欧仔.
欧仔:你还是小孩子,还要抱要抱人家.
欧仔这么一说,我立即翻过身,松开了他.
欧仔也许意识到他这么一说我生气了,(我并没有生什么气,我只是觉得睡不着就睡不着好了.)他翻过身,从背后抱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不能很清楚的表达当时的思维到底是怎么的.
欧仔抱着我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那么疼爱我的人就这么突然地走了,让人感觉这个世界的空洞.我只想要一个实在的依靠.我和欧仔相互拥抱着.
两个人这么近,我居然听得到欧仔的心跳跳得很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牵引着我,我吻了欧仔,欧仔也没有回避,我们吻着,我们做爱了---我和欧仔,我最好的哥们.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和欧仔做了爱.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觉得有点尴尬,我们都刻意地不去接触对方的眼睛.
欧仔已经帮我跟社里请了一个月的事假,而欧仔在第四天就回了成都.
欧仔这些天都在我家,那是因为黄姨让欧仔陪着我,我不想因为和他有了什么而改变些什么.我想那天晚上我一定是吃错什么药了才会那样.
也许我们两个都觉得发生了那种事情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也就没有说什么话.
欧仔走的那天早上,我故意还在睡.直到他出了门.
欧仔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左哥.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指的什么,倒是我,那天晚上是我主动去抱他的。
2003-12-26
别了,成都!
我在家呆了一个月,主要是整理家里的物品。父亲说,家里的那些东西还是你整理吧。
父亲:你还是把你妈那些衣服收着,人不在了,衣服总还在。
父亲:这是你妈给你准备你结婚的被套。
大红的双喜字,看着,摸着,就像眼前出现了妈的身影,在对我讲结婚的喜事。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父亲:这是你妈的日记,拿去吧。
父亲:你妈去的时候,念着你的名字,你把这张照片带给她,也让你她在下面可以常常看到你。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回忆了从小到大母亲的爱意。从小我并不是个淘气的小孩,所以,我小的时候,母亲并没有操太多的心,我学习从来不用她的念叨,我的身体也很健康,不常生病。只是在我到成都上大学时,母亲才觉得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异乡读书,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我在生活上也的确不是个懂得照顾自己的人。
在我1997年出车祸的那阵子,母亲多了很多的白头发。我的第一份工资,我给妈买了一套保暖内衣和一条羊毛围巾。那条围巾她一直舍不得用,后来我假装生气她才很满足地享用。
在这个月里,我发现父亲老了,真的老了,我突然觉得我应该留在北京,我甚至觉得,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自私,回北京的话,也许母亲就不会出这次车祸,没有这次车祸,母亲就不会离开人世。
一个月后,我并没有回成都,我向报社辞职了。
我决定留在北京,做一个儿子应有责任。
从现在开始,为父亲,也为母亲。
我在想应该怎么跟李仁说我要以后都在北京,还是见了面再说吧。
虽然我决定留在北京,但是还是要回成都去办一些在单位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