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清彦,我爱你啊,我可以不要儿子,当一个坏父亲,但我不能没有你啊,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吧,我一生只为而活。"
好痛啊,他每一次听到这比他小五岁的男人神情的说爱他,心脏就无法自抑的疼痛着,似乎快裂了。
"我答应你......啊......慢一点......"
纵使他和清彦纠缠在一起,但他老是看到清彦消失的幻觉。清彦背后青色骷髅随着他的一次次的撞击从乌发从露出,他看见冷酷无情,怀疑自己真得有能力抓得住这个人的心吗?或者只是一场夺命游戏的开始。
夺命,他不怕被夺命,怕得是夺命后清彦绝情的离开。
他控制清彦的肉体,不让他射出来,他哭泣着放下自尊,张大腿容纳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出,在他的强逼下,那张漂亮的嘴放荡的叫着,惟有那几分羞涩不改,即使这样仍然换不到艾罗安的怜爱。艾罗安终于在不知是第几次的高潮后才让他射出来,乳白色的体液混着血丝沾满他的手掌。
完了,清彦第一次和他做爱就被玩出血来,他一定会气得甩掉他的。自知铸下大错的艾罗安跪在花清彦的身边,等待决定他将来悲惨命运的壮烈一刻。如果清彦马上说甩掉他,他立刻捆住他不让他逃走,天天嘿咻他,等他认命的一天。
花清彦抬求手臂,拉住他低垂的半长头发,苍白的脸绽出一抹温柔的轻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明天帮你梳头发,帮你扎头发,还有......"摸摸他扎人的下巴,"帮你刮胡子,我可不要自己的男人这么邋遢。"
清彦说他是他的男人耶,这不就是说清彦不但不甩掉他还要愿意嫁给他当老婆了吗?
"好,我把头发和胡子全教给你了。"艾罗安又笑成白痴了。
花清彦的脸别到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乌云遮住月亮,大地陷入一片的漆黑中,万物在寂寞中沉睡,有谁听得见哭泣的声音吗?晚了,他该睡了,明天......他不期望明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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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睡着了,装睡的宝宝连件衣服也不穿,爬下床打开门去找爹和娘了。听伯父说,爹要宝宝送给那个凶凶的阿姨,明天阿姨就要带宝宝走,伯父还说这是为了宝宝好。哼,一定是臭爹嫌宝宝太缠娘了才想着法子送走宝宝,宝宝要去找娘,娘最疼宝宝了,才不会让臭爹送走宝宝呢,宝宝到时还可以咬上臭爹几口报复。宝宝边想边爬向花清彦的住处。
"哇哇!"
一只乌鸦飞过宝宝的头顶,宝宝吓得缩起脖子,害怕的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吓人的东西。呜呜......宝宝要娘,天好黑呀,宝宝怕怕,娘在哪里,好象还好远的样子。宝宝边小声的哭泣边往前爬,一头撞上"树",摸摸头,闻到香香的娘味,想也不想的抱住"树"。
是娘,真的是娘耶,娘是来带宝宝回房的吗?娘的床睡起来好舒服呢,而且每天还有娘可以抱呢,虽然要和爹一起挤在娘身边害宝宝很不高兴,但有娘就足够了。
"宝宝这么晚了去哪?"花清彦抱起宝宝,脱下一件衣服包住他光溜溜的小身子。
"找娘啦。"宝宝亲了他一口回答。
"找我呀,宝宝以后可不能再来找我了,宝宝的娘在那里。"他指着蒋素娟住得东厢房说。
"娘......"
宝宝刚想反驳,娘突然抱住宝宝,抱得好紧呀,宝宝喘不气来了,难得娘这么抱宝宝那么紧,以前都是爹抱娘很紧耶,宝宝从来没机会,就让娘抱个够吧。
"宝宝,我不是你的娘,以后要好好听爹和娘的话,不要再谈起我了。"花清彦悲伤的说。
"为什么?"宝宝奇怪的问。
花清彦摇头,"宝宝帮我告诉爹,我失言了,明天不能帮他梳头发扎头发,还有刮胡子了,这些事已经有人帮他做的。"
宝宝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娘传话,爹天天和娘在一起耶。
"娘......"
"拿着,这是给你的。"
呜呜......宝宝还是没插上话,但得到一捆丝线当安慰。比头发还细的丝线透明的亮亮的,好漂亮呀,在夜里还能发光呢,宝宝好喜欢娘送宝宝的线线,可是咬也咬不动,不能吃耶。
"不能吃,你上次放风筝的线很不结实,我想送你风筝可是没时间帮你扎,只有把冰蚕丝送你了。"摸摸宝宝的头顶,花清彦没有阻拦他继续咬冰蚕丝,看他那么卖力的模样,既好笑又好气,更加舍不得离开这对父子。
他把宝宝送回艾罗平的房间,对宝宝照几下手,宝宝看着他转身走几步又回头望自己像过那样笑了,娘笑比哭还难看。为什么会难看呢?小小的宝宝还不理解那叫强颜欢笑,"画"了一张纸条,追逐他隐入黑暗中的身影。
身体越来越没气力了,精神越来越空虚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逃离那对父子呢?是自己任性造成的吧。花清彦惊觉自己泪夺框,逼自己止住却已泪流满面。一个踉跄跌倒,捂住胸口跪着,他抬头忘着翻白肚皮的天空,内心的痛楚更甚了。
他早已想起自己与艾罗安半年前见面时的情景,现在想来,连当初使他难看的"讨厌"也令他心痛难忍。若是一直讨厌他该有多好,他不会爱上罗安,不会知道他有妻子后这么的难过痛苦,他从来就不是圣人呀,也会嫉妒也会怨恨,却虚伪的在所爱的人面前装出温柔体贴的样子,悲哀以为只要一场欢爱就能彻底的放弃他,现在才发现真的不想走,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天真的人?
临走前他吻了一下心爱的男人的嘴唇,罗安果然像孩子一般容易满足,连睡着也会傻笑,很难想象他是妻儿的男人。
满脑子全是他,花清彦哭着笑起来,环住痛得快破裂的胸部,安慰自己离开一切就好了,可是真得会好了?他依旧希望罗安能突然出现,抱住他并且吻他安慰他,像以往那样告诉他"我爱你"。
好想回去,不管他愿不愿意休妻他都会求他只爱他一个人,不要去注意他的妻子。
线线用完了,娘要是走了宝宝就没东西做记号了,只要先缠住娘等爹快点来找他们。宝宝快速的爬上前去抱住哭泣的花清彦,小手攥紧他的衣袖防止他跑掉,软软地安慰:"娘不哭喔,宝宝知道爹很坏,老是欺负娘,宝宝回去就帮娘出气。"说出做出咬人的动作,生怕娘不信。
娘看着宝宝了,是不是很惊讶宝宝跟来了呢?宝宝要怎么说呢?可是娘什么都没说耶,还拍着宝宝的头,明明哭着却还要对宝宝笑耶,宝宝看到笑得比哭还难看心里好难受,呜呜......爹什么时候才能来呀?不会是赖床了吧?如果娘跑了宝宝也不要爹了跟娘走。
"娘带宝宝一起走吧,呜呜......娘不在爹会欺负宝宝,所以娘不能丢下宝宝被爹欺负......"宝宝陪着娘一起哭,这样娘就不会难过了。
"宝宝乖,快点回医馆,我不能送你回医馆了,记得帮我传话。"擦干他的眼泪,花清彦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宝宝稚嫩的心灵。
宝宝抱住他垮在身后的包袱摇头,"要不......娘还是和宝宝一起回去,宝宝一定帮娘出气的。"
"我不能见你爹......"默言,苦笑着。
"哇啊啊......"宝宝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不让他走。
朦胧的光亮中,一条黑影罩住他们,握紧的拳头松开拎起哭得淅沥哗啦的宝宝,"臭小子,你别想趁我不在就吃我老婆的豆腐,靠一边站去!"将宝宝扔到一边去,黑影哼哼冷笑几声,俯视呆住的花清彦,恨道:"你骗了我的心骗了我的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还骗走我的儿子,要不那小子画两个小人,我都急疯了。你以为你把我们父子俩耍得团团转还能吃得了兜子走吗?"
爹的脸全黑了,讲话都能听到牙齿"咯咯"声,好象要吃人的样子,宝宝还是躲起来吧,反正爹来,娘也跑不成了。
"罗安,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艾罗安吼道,竟然一巴掌掴过去,花清彦吭都没吭一声,白皙的脸颊浮出红肿,经过一夜欢爱的身体承受不住他冲击的掌力倒在沾满露水潮湿的地面,乌发盖住虚弱的身体。
脑中一片空白,渐渐清晰起来才知道是艾罗安打了他,就像半年前淋他就盆还奉送他一巴掌,那时的巴掌是气愤,今日的巴掌是恨......笑,还能笑,掩盖碎掉的心和痛楚的悲鸣。
"以前我就讨厌你这样的笑,就算你不喜欢某人你还是能笑得出来,越是温柔越是让我害怕,不知道你真心能有几分,我以为昨天过后我真得能安心了,可是你还是不爱我,逃离我。"
艾罗安挑起他一头的秀发,突然产生想剪掉它的可怕想法,就是这一头长发,他摸过它吻过它恋着它,可它主人是多么无情的人呐,砸碎他的心,如同"夺命"。
清彦......爱你呀,为什么要成为恨你呢?求你辩解,骗我也可以,可你无言。心里这样叫着,几乎要逼疯艾罗安。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是因为太痛苦太寂寞了,而我正好是说爱你的人,所以你才依靠我,却从来不说爱我,即使这样我还是很高兴,有缠住你的理由,毕竟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会等你爱上我,可是你要逃离我......"揪住花清彦的领口,艾罗安逼他正视他,"你招惹到我这么难缠的人这一生都甭想就这么拍拍屁股两散,想跑,除非我死!"
"你有妻子了。"花清彦别开视线轻叹道:"我这是为你好,宝宝需要娘。"
"你是说蒋素娟吗?不提她我不火大,我就是因为休掉她才被我爹娘扫地出门浪迹天涯的,她还想来要回我儿子我保证把儿子的尸体送给她,哭死她最好。。"艾罗安自顾自的言语,肩膀忽然大痛,宝宝已咬住他。
有老婆才能有儿子,他暂时不管这臭小子,让他得意一会儿好了,回头修理他。
艾罗安盯着怔住的花清彦,募地明白了。清彦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和他闹别扭的吧?这不说明......
"你爱我对不对?不是简单的依靠我是不是?"他连忙晃着花清彦问。
"求你不要摇,我很难受......"花清彦敛去笑容,虚弱不堪倒进他的怀里。
艾罗安随即抱起他,直直向医馆的方向走去。这个问题还是等他们回去再说吧,他逼也要逼出清彦的实话,况且清彦被他打出伤了,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回去也该道歉。
吻着被花清彦脸上的五指印,艾罗安发誓自己以后不会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宝宝也要亲亲娘。"爬上艾罗安肩头的宝宝厥着小嘴要亲花清彦,立刻被艾罗安挡回去,"爹很讨厌耶!"宝宝咬着他的耳朵,不准父亲在坏他的好事。
"你这小子要亲以后亲你老婆去,别亲我老婆!"
哼,宝宝昂起小脸,"宝宝以后会找到别娘更好看更温柔的妻子,然后每天亲他。"
"好呀,我等着有人喜欢你这小屁孩!"
这对父子呀......他割舍不下。
回到医馆已经是晌午时分,迎面而来的第一个麻烦就是蒋素娟。
蒋素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输给一个男人,花清彦是那种美丽出众的男人,但男人就是男人,却成为她在孩子心目里娘,她的替身。她气急败坏的和艾罗安吵起来,在大家拉扯之下才没打起来,还吓到宝宝。宝宝不懂爹和阿姨为什么吵架,可是每次看到他们吵架心口会疼,伤到伤害似的跑到花清彦的怀里。
艾罗安不想在与蒋素娟争执,他不会把儿子交给她的,儿子的病惟有清彦能治,天下再也找不出比清彦更超群的大夫。就算清彦治不好,他也不会把儿子交给蒋素娟,清彦那么喜欢他儿子他高兴用这小子缠住清彦。父子俩齐出马,他不信清彦还舍得放弃这么好的丈夫和儿子。
他不知道大哥和蒋素娟说了些什么,蒋素娟竟然会同意不夺儿子,但她是儿子暂时借给他两年。他也没反对,谁也不知道两年后他和清彦在哪。
蒋素娟是走了,可是那小子还是大麻烦一个,天天缠着他的老婆,他好想当初把这小子丢给蒋素娟。
看着花清彦和宝宝一起玩游戏,艾罗安的心里酸酸的,浑身不舒服。自从上次逃跑事件过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清彦,有时来了兴趣他就忍着。
"宝宝,我昨天扎了只风筝,放在房里了,你去看看。"
"风筝耶,宝宝要去看风筝!咯咯!"
清彦真厉害,几句话就能送走那小子。艾罗安大叹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失败。
花清彦与他同坐在草地上,一枚金指环落进艾罗安的手中,"这是大哥给我,说要我交给宝宝我觉得还是你交给宝宝比较好。"
"这是......"艾罗安吓得如接到烫手山芋,连忙要丢。
花清彦抓住他的手腕摇头,颦眉道:"我知道这是你妻子的指环,你没有权利阻挠她爱宝宝的心。"
"你是他娘耶,这东西当然要你交啦,别来找我。"艾罗安提醒他现在身份。
"宝宝有娘,我不能歪曲‘娘'的含义。"花清彦拿回指环继续道:"我准备收宝宝做义子,我希望将来他能继承我的衣钵,做一个好大夫。"
艾罗安压住他,枕着他的手臂,好笑的说:"得了,那小子当大夫可是天下大劫,你还是别放弃吧。"
"不会的。"花清彦信任的微笑。
"清彦,笨的人是你才对,将来你会吃亏的。"
吻住两片一直诱惑他的唇瓣,艾罗安掰开他的手,抢出那枚指环,往后一扔,身后立刻传来一声惨叫,艾罗安当场趴进花清彦的怀里。那声音好象是他的儿子叫出来的,呜呜......这次头大了。
"好痛啊!"脑袋鼓着一个包的宝宝抓着指环,看到娘就指着父亲道:"爹要杀宝宝,娘要帮宝宝出气!"
"宝宝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花清彦抱着宝宝揉着他的肿包,艾罗安屈就于他的腿上躺着。许是阳光太柔和,天气太温暖,春得气息太慵懒了,倚着娘胸膛的宝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舒服呀,有爹有娘,虽然刚刚娘说以后要叫他干爹,宝宝很不再有爹,可娘笑得好温柔呀,宝宝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娘叫他干爹。唔,要睡了,宝宝在梦里也会找到一个像娘一样爱宝宝的妻子吧,也对宝宝笑得好温柔很好看,宝宝喜欢......
"罗安......"
花清彦唤了艾罗安几声,见他不醒,嘴唇凑进他温柔地吻着他,装睡的艾罗安搂住他,有趣的望着他红了脸,问:"你偷吻是不是代表你爱上我了?"
花清彦捂住嘴,视线躲闪到一边,"我......今天晚上要做吗?"
"做当然要做,可你别想转移话题,快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艾罗安摆出凶脸。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
多年后艾罗安才明白为什么以前不是现在才是。他的难缠缠住了这美丽的男人,让他习惯他的存在,不能没有他,而这美丽的男人渐渐在他的面前生气使性子踩他的脚。很痛耶,心里却在偷笑着。而他每次很没男子气概的做"妻奴"时,宝宝彻底把干爹当靠山,后来......
后来怎么了?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你要问问他们两人的儿子去吧,不过千万别看他身边的男人,否则你连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说不定是被老鼠蟑螂吓死的,说不定是被他咬死的,说不定是被用冰蚕丝勒死的,就算不死,也吓破胆了,反正他身边的那个人不要去看,那是他的妻子,眼里只能有他的妻子。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