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跪祠堂好了。"
说着我转身就想走出去。
"回来。"
我一震,又是被四哥的河东狮吼给吓停了脚步。
三姨娘也被吓了一跳,笑脸对着四哥说:"书亭啊,别生气,大夫说你的头伤了可不能气的,等会震裂了伤口就不好了。"
哇~~~~怎么差这么多?想当初我爬上树去跌伤的时候,不但没得我老娘的一句好话,还被揪了记耳朵,这死色狼当真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阿九,你别忘了老夫人说过要把你交给我处置,现在我就要你按照书亭的话去做,一直把他照顾到痊愈为止。"三姨娘走过来把我推到四哥的床边站着。
"他有这么多人照顾,干嘛要我来侍候他?"我生气的回嘴,这三姨娘也真是太欺负人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小主子又不是白府的下人。
"你这小孩和我顶什么嘴?我告诉你,书亭要你侍候他是便宜你了,你在他这还有吃有睡的,真给你去跪祠堂,三天不到你小命就没了,还嘴硬,给我站好点。"三姨娘把我背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硬是扯着放在身侧。
我气得瞪着四哥看,这只老狐狸连自己的弟弟都要算计,亏我刚才还感激他帮我说好话。
"我看还是算了,书亭,你看他这幅记恨的样子,娘怕他会再对你不利啊。"
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三姨娘,哇~~~~~她还真敢说这句话,我都还没告发她儿子想对我不利的事,她在这操什么心?
"不会的娘,这回我会小心了。"
"阿九,你瞪着我看什么?不服气是吗?"被四哥安慰的三姨娘转头见我站在那鼓眼睛就吼着我。
我是不服气啊,可是谁叫你比我有势力?我把眼皮低下说:"等我回去和娘商量再说,这样总可以吧?"哼,我就不信你敢闯到我娘房里强抢我来当佣人。
"不用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在书亭的房里好好待着,我告诉你,你要敢再对我们书亭行凶,小心我拔了你的皮。"姜还是老的辣,三姨娘当机立断的把我的后路给绝了,硬是一脚把我给踹进了大灰狼的口里。
十
三姨娘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我站在四哥的床边,还有那个叫秀兰的侍妾。
我看着四哥,他也看着我,我们两个对望了好久,谁也不说话。
不过我是怒目而视,他却是满眼笑意。
笑你个大头鬼,奸计得逞就笑成这样,小心我整你晚上睡不着。
咳的一声,四哥说道:"秀兰,你先下去吧。"
那侍妾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我把头一仰更是满脸戒备的看着他,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色性大发?
有时候还真是怪自己生了幅这么好的皮像,连自己的哥哥都被迷惑住了,真是罪过。
"坐。"四哥拍拍身边的床沿,让了个空位出来。
我大眼瞪着那片空处一声不吭,坐?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怕我会吃了你?"四哥笑得邪邪的,和刚才三姨娘在这时那幅乖儿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当然是怕了,今早刚被你骚扰,现在又叫我坐得离你近近的,不防着你怎么行?
"不用了,你有话就说好了。"我白了他一眼决定躲为上策。
四哥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有什么需要就和你说?"
见他说得半认真半玩笑我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今早的事,打你是便宜你了,你要敢再对我行凶,小心我拔了你的皮。"哎?这话的一半不是刚才三姨娘说过的吗?
四哥坐在床上笑得眼泪都出的说:"没想到阿九你还真是纯情,你当真一次都没有做过?"
这死色狼,我火烧双颊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吗?哼。"谁不知他从十二岁开始就睡在温柔乡里享尽艳福,这有什么好拿出来炫耀的?
"是--"四哥突然又不笑了,认真的看着我,定定的,很认真的,看得我全身不自在。
"喂,你看我做什么?没见过啊。"
"是没见过--"四哥又笑着低声说,"只有你才会这样和我说话。"
哦--原来当我是颗奇异果,早说嘛,"你要喜欢被人骂找你娘就好了,她骂人的本事可是白府里的翘楚。"
"可是我娘不会骂我,爹也不管我,老夫人是最疼我,你说这白府里还有谁会骂我?"
看他说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要真找不到人骂你,找我啊,我很乐意的。"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到底这也是件危险的差事,要是被三姨娘知道我把他的宝贝儿子骂得狗血淋头,不气疯了才怪。
"我这不就是找上你了吗?"四哥还是笑得邪邪的看着我,转了个弯又回到了原地。
"你是不是这几年少被我骂了些想补回来啊?"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盘着双脚面对面的看着他。
"嗯。我好想听你骂我的声音,看你骂我的样子。"
我一愣,他还真是坦白。"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着你这么奇怪的人,没事想被人骂,你知不知道这叫心理被虐狂想症?"我好心的提醒他其实他是心理有病。
果然不出所料他愣了一下说:"我有心理被虐狂想症?你从哪知道这词的?"
"当然是李先生教我的,他还说这种病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才造成了你现在这样变态的心理状况。"一说到我那位教算数的李先生我就起劲,他真的是精通百科,讲起课来又生动,也就是他的课我从不缺过。
"我心理变态?"四哥的话音开始怀疑加上扬。
我指了指他头上的伤说:"你要不是心理变态想对我出手你会受伤吗?"
十一
他抬眼看着我笑道:"你又知不知道这叫人的自然反应?"
"人的自然反应?"我偏着头重复着他的话说:"什么人的自然反应?"变态是人的自然反应吗?
"简单点讲就是如果你见了美人或心爱的人,想对他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是很自然的事。"
我又不懂了,他说的美人会是我吗?我阿九还算是长得可以的了不过也用不着说美人这词吧,可是爱人?更不沾边吧?
"你不会是借机拐着弯骂我吧?"把我弄糊涂绕着圈子说我和他一样是变态?!我开始对他又升起了厌恶感,总觉得他说的话是半真半假。
不过换另外的一个角度来看,他确实比我知识渊博许多,因为老爹能把白家庞大的产业交给他管,而他又能在这战乱的年代打理得如此出色确实要有些本事。
"阿九,我没在骂你。"四哥笑着说却是很认真。
"我知道,你是要求我骂你嘛,现在我还没想好怎么骂,等我想到再说。"我撑着头想着,老娘还真是说对了,我真的是很不争气。仇人都开口叫我骂他了自己却是找不到词了。
"可我想听你马上骂我。"
"这么急?你是不是真的心理有病啊?"我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没想到他的脸竟然近在咫尺。
"是啊,我都病了十几年了也只有你能医了。"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医你的病?"我开始害怕的身子往后倾,自己什么时候上的贼床都不记得了。
"再说了,你的病是心病,没药医的。"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去备棺木了。死定了嘛。
四哥一寸寸的把脸靠了过来,我往后爬着说:"呐,你有病就快些去找医生,别磨蹭了,到时候你娘又怪到我的头上来。"
"我的良药就在眼前啊,该是喝药的时间了。"说着他竟然想把我给抓住压在床上。
我吓坏了,瞄准了床沿就想下去却被他更快的抓住了下半身,我啊的一声往后翻去--
就这样我上半个身子倒挂在床外,下半个身子给他按住腿压在了床上。
该死的,他的床怎么这么高啊,我的腰竟然连翻身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不是要被他强暴?
正在我想大喊救命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接着开了,一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踏了进来,我倒着头看着来人,原来是两个侍妾中的另一个,不过这一个好像比较美艳一些身材没头先那个丰满,她的手里端着药盅。
"四少爷,您的药煎好了,我给您端过来。"
我脑冲血的看着那侍妾穿着长裙一步步的向我走来,到了我的面前低头看了我一眼,笑得美艳的说着:"四少爷您在和阿九少爷玩什么呐?"
四哥笑道:"我想和他上床啊,可是他不肯,只好让他倒挂着了。"
那侍妾听他这么一说就娇笑道:"四少,您还真是够坏的。"
四哥笑着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她咬着嘴手还是照压着我的腿。
我心中大骂这个卑鄙无耻的老狐狸,连想强暴自己亲弟弟的事都可以在人前说得这么轻松。还害我在美人面前丢脸。
"啊!我不行了,好痛!"我大喊着,倒挂太久腰搁着床沿上好痛啊,而且我的头涨得都快昏过去了。
那侍妾笑着说:"四少爷,阿九少爷他好像--"像什么?后面的被她咬着四哥的耳朵给盖过去了。
只听见四哥笑道:"他连女人都没睡过哪会知道这些事?"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在拿我来开玩笑,这两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喂,我说你真的是有病啊,你快放开我。"可那两人就只顾着调笑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四哥说,"放了你怎么成,你可是要留在这伺候我的。"
"你先放开我,我的腰都快折了。"被他压着下半身我是翻不起身来了。两只手在空中晃着想找着平衡一不小心碰中了那侍妾的身子。只听她一屁股更近的靠着四哥娇声说:"四少爷,阿九少爷他非礼我。您都看见了。"
我是急到脑冲血,什么我非礼你?是不小心碰中的了。看她和四哥粘在一起那亲密的样子,还装什么贞节。
"阿九,你的样子好辛苦啊,想不想起来?"四哥边喝着侍妾手中的汤药边笑着问我。
我头昏眼花的说:"想啊,我的腰好痛啊--"
他们两人一听我这么说同时笑出声来。
我恼怒的大吼:"有什么好笑的?看我这样子你们以为很舒服啊?"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正在我决定要再次行凶之际,四哥突然放开压着我腿上的手,啊的一声我的脑袋撞到了硬硬的地板上,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干嘛突然放手?"我气得破口大骂,好痛~~~~~会不会变傻啊?要放手也不先说一声撞得我痛死了。
我坐在地上揉着头却听不见床上人的说话声,抬头一看--
哇~~~~~
少儿不宜的春宫图。我连忙爬了起来想跑出去却被四哥叫住:"慢着,我都没叫你走,你走什么?"
十二
"我要去如厕,不用你批准吧?"这个理由虽然很土不过是最好不过的了。
谁知那死色狼说,"不许走,屏风后有夜壶。"
"我要上大的。"我吓得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俩。只听见那侍妾一声娇咛手中的汤药碗跌在地上摔碎了。
四哥那只色狼见我不敢看又不敢走就笑着说:"凤姐都不怕,你怕什么?有你这么胆小的男人吗?"
我一听他在讽刺我,就转过身来硬逼着自己看着床上的两人。只见他咬着凤姐的香肩,大手伸进了她的裙下摸着还示威的用眼看着我。我腿一软,差点就站不住。
这死色狼!
今早真不应该用墨砚砸他的头而是砸他的子孙根,我连侍妾都还没有他就让我看这种冲击力太强的画面,是不是在笑我没和女人做过?
我双目圆瞪的看着他手越来越放肆的伸进了凤姐的肚兜里抓着她胸前的玉脂白乳又捏又扯,另一只手在她的群底下不知干了些什么那凤姐竟然浑身发抖哭了出来搂着他就浪叫。
哇~~~~~受不了了,我拔腿就往屏风后面逃去。
什么如厕,不过是我想找借口离开这间屋子罢了,白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好色,老爹娶了八房姨太太,儿子又在自己的幼弟面前上演春宫戏,人说朱门内院里尽是荒唐事还真不假。
我叹了口气,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像他们一样。至少我要对自己的媳妇儿忠心不二不能让她步了我娘的后尘。。
隔着一道纱制的屏风,外边的人正在床上打得火热,里边的人却坐在那捂着两只耳朵翻着白眼。
"啊--啊--"
"四少--啊--"
"您轻点--啊--我不行了,腰都快折了啊--"
我一听那凤姐叫出的声音,渐渐的把手给放开,怎么她说的话好耳熟啊?
"啊--我不行了,我的腰好痛四少--啊--"
这~~~~这~~~~这不是我刚才倒挂着的时候说的话吗?怎么被她拿去盗版了?
怪不得他们两个会笑我,原来是这么回事~~~~~~死色狼!
只听见床板巨烈的摇晃声,女人的尖叫哭泣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我脸红得快不行了,就算不看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们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因为那凤姐就像个说书的,一下子喊啊呀四少我的腰好疼,一下子又叫着说您别抓我的那里或是咬这咬那。
到后来还直嚷着好舒服,还要之类的话。
是不是假的啊?刚才明明明听见她说什么腰痛到快折之类的话的。我战战兢兢的蒙着眼偷偷的回身看去--
哇~~~~~还真的是在做啊。
真是比李先生的教学还要生动有趣--哎~~~~不是,是耳目一新--
透过薄薄的纱屏看着那张大床上交缠着的肉体,我不单止面红耳赤还竟然觉得下半身有了反应。
汗~~~~不会吧。这都行?我又没有美人在抱或是爱人亲近怎么死色狼说的自然反应就来了?
算了,还是不看了,免得到时候长针眼。我当机立断的转过身来背靠着那两人坐着,捂着双耳。为了阻挡淫魔入侵,我开始细看四哥的房间。以前他多次想哄我进来,可我从未上当,仇人的房间就是他的司令部,我怎么会进贼窝?
这房子,哇!比我的那小楼不知要大上几倍,豪华上几层。水红色的纱帘,湘绣的青色锦帐,油亮的红木桌椅;摆的是上古的陶瓷,用的是熏过的香巾。再往上一看,那吊顶上的宫灯手工还很精细哦。
前边的那张软榻,有我的床那么大还铺着锦色的软垫。旁边是一座比我还高的大西洋钟,里面的吊锤子一摆一摆的像是我屋旁树上的秋千。
左边壁上挂着山水宝墨,右边是只漆了红油的大柜子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宝贝。水红的纱帘隔着另两间香阁,这屋子虽不像其他姐姐一样有几层绣楼可是我肯定四哥的房间是府里风景最好的,因为透过那飘起的纱帘我可以望见背水的绿湖和待开的荷花。
我和他比,简直就是贫民与贵族。老爹,你也太偏心了点吧?我屋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只旧旧的西洋钟而且开了窗就只是见着密密的树园子,蚊虫鼠蚁到处都是晚上不下帐子还真是睡不着。
咦?那摆在台上的像朵牵牛花的铁东西是什么啊?好像还放着块被烤焦的烧饼在上面。不会又是什么新奇的西洋货吧?
我好奇的想过去看看就听见纱屏另一边的凤姐说:"四少您怎么了?"
我一听以为四哥知道我想碰他的东西,马上又撤了回来坐在地上。
十三
"你先出去。"我听见四哥沙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