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通常都很幼稚。”他转过头看着她。蓝蓝的天空下他的身上不觉地散发出一种可以感受到气味,它漫而不溢直到晦暗不明。
“是吗?”她思索着,“你有没有听说过庄哲星这个名字?”
他的心不断地抽搐,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听到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逃避。
“没有。不过应该就是那个和我很像的人吧。”
“恩,”她常常地叹了口气,“他很优秀,几乎接近完美……”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分开?”他探问。
“因为他死了,”她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深沉,“他就像平常一样静静的躺在我的怀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软弱每次想到他泪珠就不禁地往下掉。
“既然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伤心了。”
“很多事我们都是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那现在就开始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啊。”
“不用了,他离开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了。”
“学长呢?”
“什么?”她惊讶地看着他,“竟航哥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和他就像是亲兄妹一样。”
“可是你怎么知道别人的想法,说不定——”
“不会啦。”她天真地笑着,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她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时地透出一丝丝悲伤。“是不是我会同化的?”
“恩?”
“有时候发现你神态越来越像他了。”
“是你太想念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幻想吧。”其实他真的很想看看活生生的那个素未谋面却又相知的哥哥。
风夹杂着热热的味道吹过他们之间,或许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遗忘彼此是劲敌,又或许是没有人再有争夺之心。不知道是缘还是远远看着他们的星总是把彼此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梦中的一天有你在身边,悄悄对我说蜜语甜言,浪漫的夜空星空闪闪,我们相依偎坐在秋千……”悠扬的歌声总是不知疲倦地回放着不知道是不是影碟店的老板很喜爱这种童话般的感觉。
她一个人飘荡在大街上,路边的积水倒印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她靠着强壮的树干倚坐在那个湖边。“星,不知道你是不是发现我身旁那个相似的他,就算每个人都会认错是你,但我也知道他不是。如果是你让我和他相遇,那为什么又让他和你如此的相象?”
湖水静静地荡漾,在平静的‘玉’面上浪起一处处涟漪。
“每想到你又在这里,”黑影从远处走近。
“今晚的月好圆,在湖边赏月起不很美。”
“可是没有人陪伴好像有些浪费此刻的良辰美景,旖旎。”
“你——”她转过头望着他。分明的轮廓越发的熟悉,“你是——”
“你想见的人。”他的回答很坚定。
“星——”
“傻丫头,湖水会带去思念也会带来奇迹。”
“星——真的——是你。”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手心传来的温暖不久漫溢全身。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啊。”
爱有时候是自私的,但我一直坚信是真爱就是无私的,可以为所爱的人做一切事,就算对方不知道也心甘情愿。
初升的太阳和煦地照在他们身上,她娇巧可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着她笑笑和离去的柔风一同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或者爱情就是这样说不清何时开始,也说不清何时结束,或许它的期限是永远。
她慢慢地睁开双眼,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原来我又梦到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好。”
他静静地站在楼道的尽头,她慢慢地向前走。
“旖旎。”他叫住她。“跟我来。”
跟着他的背影她来到天文馆。四周漆黑的一片,她极力寻找他的身影,可是什么也无法看清。
“啊——”忽然屋顶球形的屏幕上无数的繁星闪烁。
他悄悄地来到她的身边,“我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
“呜——”她擦拭着下坠的泪水。
“听说爱是在离星星最近的地方,我送你所有的爱,这样一辈子也不会再孤单。”
“为什么?”
“爱是没有原因的。”
“不要轻易对别人承诺。”
“只要说过就一定做到。”他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如果一万两千年就代表永恒,我将会爱你比永恒多一日,比永远多一天。”
她只是低声哭泣,或许是真的再也无法区分他和他了。
“若微,你一直心爱的人被好朋友抢走的感觉不好受吧。”瑞树讥讽地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她还是那样骄傲。
“若微。”竟航静静地在她的身旁坐下,“你没有事吧。”
“没有,”他低下头。“学长很喜欢旖旎吧。”
“不对,应该说是爱。”
“爱?”
“从小就爱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你还看着她——”
“最开始知道他有了男朋友还多难过的,不过替她想想她快乐了就好。”
“是吗?可陪伴在身边的不是你啊。”
“无论怎样,爱一个人有时候是不用表达出来的。”
“可以吗?”
他和她静静地望着蓝蓝的天就像以前和他在一起一样甜蜜,或许她早就遗忘了他和他。也许命运弄人是为了让相爱的人跟幸福的在一起,犹如品尝咖啡一样,先前的苦涩是为了更好的记住之后唇齿留香的味道。
往事就像是一场甜甜的梦,只是不知道美梦会不会一直延续下去。
……
童话和梦的唯一区别就在于梦总是会醒,而童话却可以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一时的美好固然诱人,只是深陷其中的人并不知现实终究还是现实。
……
阳光明媚的季节总给人们带来挥霍不完的精力,遗忘了变化万千的海水的思念却拥有了气势磅礴的群山的宽慰。在深幽的山林中,空气永远都是最清新的,阳光永远都是明媚的,就连暗淡的星空也永远都是那么惹人爱怜。
他和她静静地坐在山峰顶上,迎着不时吹来的凉风,她的眼中渐渐地印出凄凉的天琴座的影子。他看着柔弱的她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听过天琴座的传说吗?”
“听过。”
“是吗?是他告诉你的吗?”
“恩,你很喜欢那个故事吗?”
“不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这个故事一定要留着讲只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听。”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她和他吹着微风,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
没有人永远痛苦,也没有人会永远快乐。说起来生命的旋律不也就是离不了幸福与悲伤的交织、缠绵吗?只要遗忘这个世界还有时间的存在,我们就可以永远都沉溺在幸福的长河之中。
“旖旎,”若微高兴地招呼她。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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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关你什么事啊?”
“拖你的福,我可受到学长的邀请哦。”
“请你,我看他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这么说,好歹我也算个人物吧。”
“没看出来。”她调皮地取笑她,树叶婉转地飘落,要好的姐妹并肩走在树阴下。
“蓝若微,你叫我到这里干嘛?”瑞树大声叫喊。
“不想人知道的话就小声点,不然——”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知道你还很喜欢学长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疑惑地上下打量。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一个秘密,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俊,可是正如你所说的,被好朋友抢走的滋味不好受。”
“你想——”
“你应该明白。”她的语气异常的冷酷,瑞树不禁颤抖了一下,险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她。
“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说呢?”
“没有。”她干脆地回答。
“是吗?旖旎不是你的大敌吗?”
“什么?我知道她来是为了忘掉以前的痛苦,如果——这里也变成她的痛苦,凭我的了解,她会像鸵鸟一样躲起来。”
“我还是不明白。”
“看来我真的高估你了。说明白一点,我可以跟俊,你也可以和学长……”
“看不出来啊,蓝若微你平常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肚子里却尽是算计人的花花肠子,就算有人知道我们的所做所为也只会把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你可真聪明啊.”
“你果然也不笨嘛。”
“为什么我一定会帮你?”
“因为这是你唯一翻身的机会。”她望望漫天的繁星,“自己想想吧。”
静谧的夜只剩下她独自的身影,远远的看去有些苍凉。
深幽的夜空下一边是慑人心魄的密谋,一边是温风拂面般柔和。
“竟航哥,你要办舞会吗?”
“恩,若微那丫头说的?”
“恩,这些事都要别人来告诉我,是不是有些——”
“那是因为你太甜蜜,不想打扰你罢了。”
“是吗?”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看你是故意瞒着我。”
“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你会——”
“我知道,如果是和星再一起你就不会奇怪了。”
“可是除了星……”
“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听见星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你是说——”
“我好累,走了。”她俏皮地转过头微笑,“别说我没有提醒你,风很大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皎洁的月光下他仿佛又见到了以前天真、俏皮的她。不断地经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事很快可以让一个人成长,而那些软弱的也会在顷刻之间崩溃。
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可以遗忘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又或许她把它深深地埋葬在心底触摸不到的地方,然后独自躲起来伤心落泪。
富丽堂皇的豪宅布置得灵气逼人,似乎身处浮云之上。旖旎凝视着四周,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每一步,那种漫步云端的感觉就像他静静地站在远处向她张开着双臂,温柔的微笑震动她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旖旎,”若微高兴地跑过来。
“这么早就来了?”
“竟航哥说没有时间陪你所以叫我早点来啊。”
“是哦,”她望望四周,“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了,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没想到学长把这里布置得像仙境一般,你看。”她指着高高的天花板,“到处都挂着星星。”
“我们到花园去吧。”她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有些低沉和飘渺。
风悠然的吹,叶缓缓地落,她和她安静地坐在花园里,斜斜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泛起一圈圈光晕。
“旖旎,俊会来吗?”
“不知道,我没说他也没提。”
“那他怎么会知道。”
“有种感觉他和竟航哥早就认识却从来不对我说些什么。”
“哪会?”
“……”她凝视着蓝蓝的天空发怔,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若微悄悄地躲进树林,拨通电话。
“谁啊?”电话里传来不耐烦的呵责。
“你的救命稻草啊~~~”
“蓝若微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不想跟你说太多,我在学长的舞会上,晚上想办发跟俊在一起。”
“为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啊。”她麻利地挂断电话。
“旖旎,这里好冷。我们进去可以吗?”
“恩,舞会开始之前就到我房间吧。”
长长的走道,回旋的楼梯,她和她来到顶层。仿古的房门,古希腊的神像毅然挺立。
“旖旎喜欢童话吗?”她同她一起推开门,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洒进屋里,她慢慢走到窗边。
放眼望去绿油油的树木参差交错,高而空旷的视野远远的俯视着忙碌的人们。斜阳越是斜,那半腰腾起的雾气越浓,置身其中颇有种超世脱俗之感。
“知道德国的新天鹅堡吗?”她坐在摇篮似的沙发上。
“不知道。”她迟迟答道。
“喜欢从这里看下去的感觉吗?”
“恩。”她拼命点头。“好像在梦里。”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新天鹅堡上看落日,然后和心爱的人一同游走在山腰的树林里,倾听大自然的旋律。”
“毕业后就可以去啊。”
“不会了。”
“为什么?俊不愿意吗?”
“就算是一样的容貌毕竟也不是他,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
“你在说什么?”若微奇怪地看着她。
“旖旎小姐,少爷叫你穿上这个。”一位用人姐姐捧着泛着淡淡蓝色的礼服站在门口。
“知道了。”旖旎接过礼服。
蓝若微呆呆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华丽的礼服。
“我爱你我想去未知的任何命运,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旖旎翻开电话,每次听到熟悉的音乐心里总有些惊慌。
“姐——帮我替竟航哥说生日快乐哦,晚上再说。拜~~~~~~~”
一通来去匆匆的电话,在心里余温久留。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热闹的会场,匆匆的行人,华丽的礼服,旖旎和若微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
远远的不经意的角落,高挑的身材,整齐的头发,一副散发出淡淡蓝光的镜框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散发出阵阵摄人的气魄,他一手端着红酒,凝神地望着大门。
“竟航哥,你躲不掉了。”旖旎“啪”的一声拍打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