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意外————monolife

作者:monolife  录入:11-30

「嗯...」黄力阳任由自己的手被牵著,另一手也不忘记拉起陪了他一夜的小金刚,只不过脑筋不清醒,单腿被提在手里的小金刚头上脚下地到立,看来有脑充血的危机。
汪嘉卫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一手拉著男孩的手没有放开,男孩将额头贴著他的背,眼睛还是闭著,让自己领著他前行。
爱情的盲目通常代表著危机,以前的他总是这麽相信。
可是他想起了有一天的早餐,阳阳告诉他小时候他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拿面镜子照著天空走路,自己只能看著镜子里反射的天空,感觉就好像走在云端上一样。
但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因为看著镜子里的风景,你就看不见自己所踏的陆地,要是前方有个坑,要是路过一辆车,後果绝对不堪设想。
阳阳不是不知道这个游戏隐藏著什麽样的危险性,不过他的骨子里也许就充满了冒险的天性;当时阳阳天真地对他说:『如果有一个人牵著我走,那就什麽都不用怕啦!』
对於阳阳来说,问题是这个人有没有出现,不过童年的阳阳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持续著自己危险的游戏。
而对於他来说,问题是他根本不可能对谁拥有足以托付自己生命的信任,任由自己的盲目,让他人带领自己前进未知的道路。
那麽现在呢?
男孩的动作好像就说明了一切,他对自己的爱情是那麽盲目地完全相信,不管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
原来爱情之所以可以放纵地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是因为失去理智所以盲目看不清,而是因为信任著对方的真心。
如果没百分之一百信任的爱情,那麽盲目只是在逃避逐渐枯萎的爱情,如果以信任作为前提,盲目是因为自己能够对彼此无条件的放心。
男孩已经对他豁出了全部的自己,这一点似乎已经无庸置疑。
那麽自己呢?为什麽总是在最後关头犹豫?没有不在爱情里画地自限的勇气?
*****
两人轮流洗好了澡,也不过才早上六点半,决定再睡个回笼觉补眠,晚上才回去阳阳家吃晚饭。
汪嘉卫虽然是一夜没有阖眼,此刻却怎麽也睡不著。
先前在医院里对姊姊Melody信誓旦旦的决心,到了该说出口的时候总好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花,不由得死在沙滩上,刚要开口就又散成泡沫退回海中。
男孩背著他侧躺著身体,怀里还抱著原子小金刚,他不禁开始猜测这是不是代表著什麽涵义。
阳阳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男孩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只是单纯地想抱著新赢来的玩偶睡吗?可是他又无法克制自己天生多疑的个性。
原子小金刚的闹钟被放在床边的黑色铁制小桌上,时间调好是下午四点,最晚最晚要在这个时候准备回家,阳阳放的时候还很得意,说以後小金刚闹钟就住在这里,因为他是只用手机定时起床的人,而那种声音根本不可能唤醒沉睡中的小太阳。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事到临头了,他竟然还是在质疑著本来已经确定的心情,汪嘉卫不禁开始恨起这样的自己。
想了又想,闷在心底不如起而行,於是他伸出双臂,从男孩身後搂住了他的腰,唇靠在男孩的耳边道:「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啦?」
「什麽东西啦!乱讲!」到底是谁阿?明明自己身後的那个家伙才是有了『旧爱』就忘了『新欢』的人吧!嘴巴高高地噘起,不过男人并看不见,他不服气地把腿朝後蹭了两脚,一出心头的怨气。
「呵~真的没有吗?」他故意逗他,知道男孩火爆的脾气禁不起人家撩。
「对啦!我移情别恋了,你走开啦!」讨厌死了,自己已经很够意思的不跟他计较,这个欠人家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睡觉,跟他算啥捞子的帐,是谁欠债阿?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本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料,三分钟的体贴懂事後,就露出了本性。
「你这样讲,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假腥腥地忧愁著,却不是那一个少年维特。想来,卫的本性实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正反反正地,还是把人兜在掌心里逗著玩儿。
「你有这种东西吗?我感觉不到。」乾脆地放开怀里的玩偶,黄力阳转身面对男人,一掌就是打在男人心口,怒目责问。
「对不起。」替拨开男孩额上可能刺著眼睛的浏海,汪嘉卫诚心地道歉。
「不要转移话题,我昨天又没有生你的气。」意思是,他现在生气了。不过为了什麽呢?他说不清,只能让男人自己去猜,反正,他觉得那家伙横竖是吃饱撑著,太、閒。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原谅我,好不好?」他很少这麽地低声下气,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自己,只因为男孩比他更加委屈,这些他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我为什麽要原谅你?」口气不善,但是眼睛里却已没有了熊熊燃烧的怒气。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他知道男孩就那麽轻易地原谅了自己,於是笑了,又开始不正经。
「你很无赖耶!神经病!」一口气憋在心里,又怒了。感情耍他来著?
「我是真的不知道阿......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把自己更贴近了男孩几分,眼里已不是戏虐的神情,带著点心疼的叹息,也是藏在心里的疑问。
「我有吗?」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
如果要算每天给男人来他家吃免费的早餐的话,男人也当了他免费的司机啦,他没有那麽爱计较好不好,而且早餐又不是他做的。
不可否认,太阳这颗星球里面并没有存在神经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大概也是装错了线路,以至於在紧要的关头,居然可以想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去。
这一点,男人大概也始料未及。
「嗯...,你害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他沉吟,看著男孩的眼睛无比深邃,瓦解的冰河,开始流出源源不绝的感情。
「啧,大清早的吓唬我,你看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把手臂横伸到男人面前,果然冒起一颗一颗的小颗粒。见鬼!这家伙在医院里吃错药了吧?什麽时候学会说这种琼瑶大戏里,才会出现的经典对白。
靠!自己居然还觉得有一点感动,真是他妈的煽情到太恶心。
「呵呵,是吗?那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好了。」邪邪地勾起唇角,谈感情太过火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正所谓『天乾物燥,小心火烛』不是没有道理,不然那儿来的乾柴烈火可以燃烧?
God!老虎要吃人了!这一回男孩很有警觉心,马上以逃离爆炸现场的标准姿势,身子一滚,想滚出危险势力。
没有用地,你哪时听过到了老虎嘴里的肉,可以变成天鹅飞去?就算是烤熟的鸭子,也难逃厄运,谁管你是不是来自北京,那麽道地。
拉住男孩的手掌一扯一带,阿根廷探戈姿态,小太阳又再度回到色心又起的杀人魔怀里来。
「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麽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淫淫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让理性与感性在同时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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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谁说自己睡眠不足的?大白天的你发什麽情!」死命的挣扎,只因为一种不想认命的倔强,只因为男人太过俊美邪魅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恐惧。
「我想...我现在是欲求不满。」汪嘉卫淫淫一笑,决定服从生理的诊断,让理性与感性在同时并行。
「欲求不满不会去看医生喔!走开啦~~不要妨碍我睡觉!」双掌大力顶住男人的胸膛,黄力阳忍不住在心底大骂;这家伙有病是吧?讲话讲一讲就想乱来,完全不考虑自己昨天等到三更半夜,才在他家门外睡著,很累好吗?
重点是...只不过三言两语就想把事情带过去,他一点都不觉得男人有解决问题的诚意,道歉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打算改进就乾脆不要说对不起,省得一犯再犯又惹他发脾气。
「有阿~医生说要按时『吃药』,所以我现在不就在做了吗?」双手握住男孩的手腕分别压到床上,汪嘉卫俯视男孩赤裸的胸膛,曲起的右腿很顺便的卡位在男孩的腿间,轻轻磨蹭。
「嗯~」该死!黄力阳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杀了自己。他是白痴才会那麽没有警觉心,洗完澡居然又不穿衣服就上床睡觉。
现在好了吧~他的反应男人完全看在眼底,就算要反驳自己没意愿,也不能成立。
「呵~还想睡吗?我看你『很有精神』嘛。」说话的时候,膝盖又故意在男孩的昂扬上顶了顶,看男孩咬著唇,恼恨的瞪著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加大。
「要做就快点做啦!不要讲废话!」气死,可是心里再怎麽抗拒,身体还是会因为男人的言行撩拨产生”化学变化”,恨恨地开口,已经对自己没用的生理反应半是放弃。
「那我就不客气了。」汪嘉卫满意地微笑,松开男孩的双手,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挣扎,他就是欣赏男孩这种乾脆的个性。
「不要说得像是要开动一样啦!你真的很欠扁耶你。」埋怨著,手却很自动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唇,来回和男人反覆地细细吮吻。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也不讨厌和男人做这种事情,虽然每次开始时不太情愿 (因为都轮不到他在上面...--->。<---),但是後来自己却都很投入也很享受,或许这就叫自甘堕落吧,反正就是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你好像又结实了一点,可是还是好瘦,明明就很会吃......」咬著那迷人的颈线,掌心在男孩结实却偏瘦的身体上环游世界,仍不忘对自己的观察下评语。
「我结实是因为认识你以後,我就常去社团报到,有在练当然不一样。」实情一半是,他经常去摔人发泄怒气,一半是因为顺便练体格,看看有没有机会,哪天可以扳回一成。
信念是:等哪天逮到机会让我对你圈圈叉叉,你就死定了!(卫: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放心。—-—)
伸手抚上男人的背,滑来滑去,黄力阳又曰:「你老是抓我来『做运动』,吃再多都不够啦!」
「呵...我是怕你没法消化阿~再说,睡前运动有益身心健康。」手抚上男孩被他挑起的欲望,上下揉搓抚弄著。没事找事地和男孩拌嘴,该做的前戏倒是一个步骤也没少,当真是唇枪舌战兼手脚并用。
「做就做,理由还那麽多~嗯!阿呀...」不屑地冷哼,马上又被男人报复性的指尖搓触,弄得忍不住轻吟。
这家伙......当他好欺负是吧!
恨恨地眯起眼睛,却让男人的脸上笑得更加猖狂得意。
「你什麽时候学会用眼神勾引人的?」男人低笑,空著的左手,从他的腰际滑到股间,一路揉捏著前进,探入。
「阿...你是白痴喔!看不出来我在瞪你!」最好是在勾引他啦!死色胚!变态色情狂!仓库杀人魔......一边骂,左手扶著男人的腰,右手也不甘示弱的握住男人的坚挺,有样学样。
「嗯~你学得倒是挺快。」汪嘉卫不禁低吟出声,次次他都强忍著克制自己,尽量不要操之过急。不过看样子,男孩好像一点也不领情,回回都有新招式,要不然就是现学现卖,撩得他无法减速慢行。
没有说话,不过男孩黑亮的圆眼睛眯成两道含水的弯月牙,眼底里尽是嚣张得意,嘴角高高的扬起,还有馀裕向他挑衅。
男人总是禁不起激的,尤其在这种要命的时候。
挑眉,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好呀~就试试谁厉害!
低头,再度吻上那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含著唇瓣轻轻允吮,舌头灵活地翘开贝齿长驱直入,在口腔里嬉戏追逐,玩一场不分胜负的星际大战。
舌勾引著舌,寻找苹果的堕落滋味,攫住,再轻轻的含住那不安跳动的小活物,蓝调式的慵懒节奏,揉合著摇滚的轻金属,吸吮。
「唔嗯.....」轻吟著,胸口急促的喘息,不行了...他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男人还在折磨著他,恣意的吻吮追逐,不许他逃开。
双臂游到男人宽阔的背上,握拳,化身成乐团里的鼓手,死命的槌打轻拍,松口阿...他已经不能呼吸。
「嗯哼!」兴许是被他给槌的生疼,兴许是男人玩够了已回本,终於放开对他的唇舌囚禁。
「呼...哈......」胸膛剧烈地起伏,氧气进入体内马上让血液一把抱住,活著的感觉真好~
「哈......」见到男孩的狼狈,汪嘉卫乐得轻笑出声,好整以暇地欣赏男孩因他而迷蒙的眼神,红肿水润的双唇。
「坏心眼!」黄力阳气到一个极点,手指用力一戳,戳上男人的乳尖,两指夹住愤恨地扯弄。
「唔......」男人被他扯弄得疼了,却更兴奋著,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眼神制止他的胡闹,他可没有那麽好的耐力,禁得起男孩继续玩火,放肆撩拨。
回应男人的,是再猖狂不过的笑容,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眼底透漏的讯息是:「怎麽样?不行了吧~」
汪嘉卫心里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一手抓著男孩方才肆虐的手没放,另一手指间也覆上男孩的胸前,大玩花样。
「阿嗯...嗯......」男孩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泛起了瑰丽的潮红,昂著头,唇间不时的溢出薄若蝉翼的呻吟。
尽管是同样的动作,可见仍有程度的问题,孰高孰低,一见分明。
没让身下吟哦的男孩有喘息的片刻,抓著男孩的手,按上男孩自己的欲望,掌按著掌,操控著男孩无助地动作,同时下移身体,就著眼前的姿势,低头轻含吸舔,温热的口腔包围住男孩湿润的前端。
「呜...卫......」男孩呼唤他的声音,明显地带著哭腔,眸中淹起一片汪洋,凝著眉,哀哀地呻吟,他不禁要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自己现在就进入男孩体内奔驰的欲望。
掌心贴著掌背,指与指交错,是自己的手也是男人的手,抚弄著,挑逗著,配合著男人吞吐的动作,快感一波接著一波,高高的浪潮淹没了他,灭顶的欢愉。
须臾,男人才松手,离开对他的纵情凌虐,一手按著他削瘦的肩,一手更加地分开他的双腿。
「嗯......」
「阿......」
一瞬间,有种时间暂停的窒息感,野火烧不尽,直辣辣地燃到神经的末梢。
「嗯呜...卫......」一手扶著男人的腰,一手搂住男人的肩膀,扬起脸,圆眼睛闪烁著小动物般惹人怜爱的水光,无声的渴求著。
刹那间,男人似乎看见了满天的流星被吸入那耀眼的黑眸中,星光点点,强大了吸引力将他的灵魂也拉入其中,漂浮著坠入舒暖地黑色暖渊。
没有停止前後律动的节奏,却仍低下头,如男孩所愿,啄吻缠绵的情丝,发自肉体与心灵的强烈预感,是沙漠里唯一的绿洲,那般珍贵地渴望成为彼此灵与肉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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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战争结束,永远不知道恐惧的勇者小太阳,侧躺著身体,安然的蜷窝在大魔王的怀里,慵懒地阖上眼睛,嘴唇无意识地嘟哝起可爱的小尖塔。
手掌温柔的抚著男孩的背脊,低头在男孩噘起的唇上,轻轻点了点,笑容不自觉的就溢满了脸。
「睡著了吗?」
「睡著了。」男孩懒懒地回答,嘴巴还是噘得老高,像是在不满未成形的梦境受到干扰。
「我想跟你交换。」他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男孩的身体一僵,像是不敢相信。
「真的?可是我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秘密跟你换喔......」一下子清醒了,想不到卫会那麽快地想告诉他一切,他还没有什麽心理准备,厄...总之是震惊又开心,却也忐忑不安。
他有做什麽男人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除了那天的夜归,嗯...真的猜不透男人在想什麽,索性不猜了,要讲就让他讲,就当作预支啦~
「我不要你再制造什麽鬼秘密跟我换,我要用对等的坦白跟你换,以後...我不会再瞒著你,任何事情。」原来自己比阳阳还要小气,他根本不能忍受阳阳有任何事情瞒著他,但是自己对阳阳却总是什麽也不提,他知道他在用双重的标准苛求阳阳,这一点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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