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ire[中学篇](兄弟)————纯洁之赤

作者:纯洁之赤  录入:11-30

被你经常这样说,害我们真的去验DNA,而出来的报告是亲兄弟,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哥...你这笨蛋...干嘛把我们验DNA的事告诉她啊?
就算你怎麽解释她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别浪费唇舌了。
「别提了!!」 得来的又是癫狂的反应。「前阵子我才拿了他的头发去验,结果今天报告出来了,说他是我的亲儿子...噢...神啊...」
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了。
「为什麽你要这样惩罚我?我为什麽会生了个恶魔出来?」
她的声音及表情显得非常空洞绝望,不停地颠抖抽泣著。
哥皱起眉反感地把她甩开,使她哭得更甚。

原来这女人...千方百计地想说服自己没有我这个儿子,为了验我的DNA还特意装慈母进来我房间,先消除我对她的戒心然後再紧拥我,在这期间顺手扯下我的头发,怪不得那个时候我会觉得那麽不舒服。
哼,没想到你会用装慈母这招...死女人,算你恨啊!
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很怪异,一直在想其他比较长远地对我不利的事,却没想到她是想要我的头发来检验DNA的。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亏我之前还有点期待她会真的忏悔,哼嗯,看来我还是太傻了吧?

「我还以为你去跟熙岚道歉是真心的,却没想到你会为了想说服自己而在趁他不备时拿下他的头发!!这真的是...恶魔的行为!!我看真正的恶魔才是你吧,钟绮琴!」
「熙翔...我的儿子啊...你...为什麽要反抗我...?」
「既然熙岚不是你的儿子那我更不是你的儿子!!」
「熙翔...你...」她突然看向我,睁大双眼狠狠地瞪著,食指颠抖地指向我。「就是你这只恶魔!!你连我唯一的安慰也要夺去是不是!?好,我现在就来毁灭你!!」
就在她起来的同时我便马上转身逃,她一直边狂叫边追,而我不断地逃,直到逃到楼梯口准备上楼时,她突然拿起走廊的古董花瓶向我狠狠抛过来,我只好连忙闪避,逃到隔壁的饭厅。
期间不断地听见哥劝阻的叫喊声,但此刻的他只是个无用的小角色而已,无法栏阻这场毒恨爆发的血战。
我打算找空隙趁机离开饭厅跑去街上,但当我顺利到玄关准备开门时,突然感到脑後有硬物准备飞过来,在我来不及躲避时却整个人被按在门上,无法动弹。
只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血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回过神时却发现...
那些并不是我的血。
而是...!?
哥!!
「哥...你...」我只能用微抖的声线轻唤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看到哥用整个身体挡住我的,手臂因挡住刚才被丢过来的花瓶而不断地流血...
我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额头也正在滴血...
那个花瓶仿佛打中我的胸口似的,胸口处不断地涌出鲜浓的血来,与哥的混为一体,空气中弥漫著血腥的芳香。
只感到四肢无力,呼吸困难,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这一幕景象,视线也渐渐变得蒙糊起来。
而那女人好像突然被唤醒,紧张地跑过来把哥抱入怀里,但却被推开了。
「别碰我!你这个恶魔般的女人,别过来!!」
哥向她大吼然後勉强地坐在地上,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背擦著额头上的血,合起一边眼对我扯起个勉强的弧度。
「呼,幸好及时赶到。」
笨...笨蛋!!
什麽及时赶到?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情况啊!?
「雷熙翔你这个白痴...」说到一半我的声音已哽咽了,无法再说下去,而满眶的泪水正在频频打滚,争先恐後地涌出来。
哥脸色已变得苍白,但还是把另一只手伸过来用手指轻轻拭去我脸颊上的眼泪。
「傻瓜,哭什麽呢?只是点小伤而已,这种程度就跟我们平常练习劈砖头差不多,别大惊小怪啦。」
什麽差不多,是差很多好不好!?
不过此刻我的喉咙只被哭声淹没,无法说话。只能缓缓起身,准备去拿急救箱来。
「熙岚不要乱跑啊,会危险...。雷太太,您还不赶快去叫救护车来?」
那疯女人回过神来马上去打电话求助,这场毒恨的血战就在哥的无辜牺牲下暂时结束。

幸好哥有武术底子,所以受的并不是什麽重伤,只是玻璃的碎片进入了皮肤而已,只需做个小型手术把它们取出来便可,所以哥必须留院三天。
这件事传到了老头那里,因为是心肝宝贝的意外,所以他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立刻坐飞机飞回来探望。
哥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老头,包括那女人长年以来的偷情及我们被跟踪的事件,然後要求老头跟那女人马上离婚。
老头很惊讶,但从神情看得出他相信哥所说的一切,包括说我是恶魔并想向我下手的事。
但他不解那疯女人认为我是恶魔的原因,哥跟他解释见家长事件,并告诉他我IQ方面的事。
老头听到後神情马上喜悦起来,看我的眼神与以前截然不同,然後自傲地大笑说我肯定是遗传了家族的优良因子,并夸口说他姐姐的女儿IQ只有140,跟我的190差得远了。
他兴奋到忘我,一直自豪地声言绝对会送我去英国跟哥一起念高中,可能念个两年便能升大学,一直自夸自己有个最快15岁便能进一流大学的奇迹儿子,巴不得马上与亲戚朋友团聚向所有人炫耀自己能生出个天才。
病房里只剩下我跟哥的无奈对视,我是知道老头会拿我来炫耀但没预想到他会那麽兴奋,而哥则是不知道老头是那麽的爱现。
在老头走了後哥开始打破沉默,
「熙岚,总之不管你IQ多少,我还是觉得你很棒的。」
「哼,少来说些恶心的话来安慰我了。」
「我是真心的称赞你啊,并没有安慰你,因为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的安慰。」
又是一阵的沉默。
不知为何虽然不太在意,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哀伤。
「总之实在是太好了不是吗?爸说绝对会送你去英国跟我一起念高中呢!而且他也决定跟那女人离婚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不是吗?」
「嗯。」 但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心里感到有种无形的压力,十分沉重。
「抱歉,这几天我无法陪你了,可是留你在家里我又不放心,因为我不知道那女人又会对你做些什麽。」
「不用担心,有老头在,她不敢轻举妄动。」
「但我还是无法放心啊!不知道为什麽你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就无法安心起来。」 他语气轻松但神情腼腆地笑了起来。
「白痴,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要是那时候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眼神里带著哀伤,充满苦痛的神遂,让我也不自觉地被他带动,哀伤了起来。
「哥...对不起...害你变成这样...」看到他现在坐在病床上,我感到无比的愧疚,躺在床上的应该是我不是他!!
「笨蛋,你是怎麽了啊?干嘛这个脸,我又没死掉。」
「可是你明明就可以好好的...」
「唉,别像个女孩一样别别扭扭的啦,只是点小伤又不是什麽大事。偶尔让我有点哥哥的模样行不行?」
「白痴!谁像女孩啊...」
混蛋!眼泪又无法控制了...
我到底是怎麽了啊?
怎麽自这件事後我一看到哥鼻子动不动就会酸啊?
「熙岚怎麽了啦?」
他看到我背对他後便开始问长问短了,唉!真是烦。
「没事,我出去一下。」

在我准备开门出去之际,身後却被紧紧地侵占,後面的手臂慢慢地从我的肩膀钻过来,停留在我的胸口上。
清澈的心跳声透过纤薄的衣服传送到我的耳朵中,我想把停留在胸口中的手甩开,免得他也感受到我规律不自然的心跳;但当我碰到他的手时,却因手心的炽热直达到我全身使我顿时无力,只能握著那只手。
「熙岚,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轻柔沙哑的声线传入我的双耳直达到我的心底处,使我整个人酥麻了起来,只能闭上眼享受这份唯一的温暖。
一般的兄弟会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
只知道此刻的我正在沐浴在温暖的幸福当中,迟迟不想离开。
希望现在不要有任何人进来,我肯定我的脸色会很难看。
「伤口...很痛吧?」 我只能困难地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要我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习惯,但不知怎的心里却一直催逼我说出来。
「不会。」 哥在我耳边轻轻地用气音回答,让我不禁打了个颠。
因为,这个感觉好奇怪...
虽然我说不出怪在哪里,但觉得很奇怪就是了。
「骗人,爱逞强的白痴。」 只能勉强地损他一下,希望能把这种不自然的空气退散。
「为了熙岚,这些小痛算不了什麽。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了,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会伤害你,可是最起码...身体上的伤害可免则免。」
「白痴...」这是我唯一能说出的话了...从深喉处发出的只是强力被压制住的抽泣声,如果要用书本上所解释的喜怒哀乐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的话,我想这应该算是「感动」 吧?

我们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维持这个姿态,良久才被哥带到床边,我坐在他旁边趴在床上睡著了,直到黄昏时才醒来,责骂他为何不把我叫醒。
哥笑著说不习惯睡医院希望我能留在医院陪他,叫我打电话回家叫女佣送换洗衣物过来,叫我上床跟他一起挤。
我多番的拒绝但还是无效;病房虽大,但病床却那麽小,我只能任由哥紧紧地抱著我,免得自己掉下床。
由於我们是院长的儿子,所以就算被发现探访者在非探访时间探病,甚至过夜睡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任何阻言,还提出多推一张病床进来的建议,但哥那混蛋居然说这样就好,可是在我的暴怒之下还是勉强答应。
就这样,我们便在医院睡了两晚才回家。
回到家时那女人已不见了,只有老头在。
老头一脸懊恼的样子,说那女人虽同意离婚,但条件是...
要我跟哥分开,不准一起去留学。
原因是...说我会带坏哥。
瞎扯!!
哥他自然会有分寸,再怎麽说我也没理由会带坏他吧?!
除非她是指...她所谓的「恶魔」 会带坏哥...
不过再怎麽说也太扯了吧?之前还发疯说要驱魔,我看真正被恶魔附的人是那女人吧?
不过看来老头巴不得想与那疯女人快点撇开关系,所以还是决定答应,让我先继续留在这里念高中,等到事情淡却後那女人再无法牵涉我们时才送我去留学。
但不知为何,整个人的意志已消沉下来,感到万分绝望。
我愤怒得把自己锁在房间发脾气,哥不怕死地拿了钥匙进来,我激怒地叫他滚,他赖死不走,胆子越来越大,我只好生气地离开。
不过就像在医院一样,哥把我整个身体侵占住不放,不让我走。
但因为这次我是生气,所以二话不说就把他用力甩开,使哥不禁发火起来,抓紧我的手把我整个人翻过去面对他,再把我的手抓高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使我无法动弹,只能狠狠地跟他互瞪。
「放手,不然我就踢你。」 冰冷地抛下这句话,现在才不管他身上的伤,他再不放手我就会往他的伤口劈下去再把他踢走,因为他真的触怒我了。
「熙岚!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只是想你好好的听我说而已,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啊。」
「那你先放手!有话快放!」
他把手松开了,但身体还是把我压在门上,当我想推开他时却温柔地抱住我,我只好一动不动地站著让他抱,因为他的拥抱能暂时舒缓我的心情。
「熙岚,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非常生气!没想到那死女人会给我们来这招!!但我们乾脆就顺她意思做,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看而已,相信她很快就会跟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不用半年你就能来跟我一起念书!只是暂时分开一下而已,你就忍耐一下吧。」
混蛋!什麽『暂时分开一下而已,你就忍耐一下』啊?
别突然说些莫名其妙让人脸红耳赤的恶心话好吗!?
「我才不是为了要暂时分开而生气!我是气我们居然会输给那疯女人!!」
「白痴!我们不是输好不好?我们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看而已!哼!别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拆散我们!」
「哥,你在说什麽啊?」
我冷凛地睥睨他,他说的话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只能反感地把那些话弹出去,也把他的身体用力推开。
「你居然在问我说什麽?难道你听不懂吗?!」
「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麽吗?」
冷酷地用眼神上下打量他,施展出的压力使他开始紧张起来。
「我当然知道啊!我是说我们只是暂时做做样子先敷衍她,然後再一起念书,实质上并没有输!她要拆散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听到最後一句後我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盛,我用力地伸起膝盖顶了他一脚。
「什麽叫做‘拆散我们是不可能的' 啊?!我要去哪里念书跟不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恶心得想吐!!」
「呜...熙岚...」他弓起身按在痛处上表情痛苦地望向我,不知是否痛楚的关系使他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只是认为那女人绝对不可能会拆散我们两兄弟而已,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有什麽得罪你让你那麽生气...很抱歉我说的话竟然会让你恶心得想吐的地步,对不起。」
说罢便离开房间洗澡去了。
整夜间我陷入沉思的深渊中无法爬出来。
其实哥说的话并没有什麽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事实,但不知怎的我就是打从心底的无法接受,变得十分反感。
我明明就很想跟他一起留学,想得不得了。
甚至能勉强接受把这件事延迟的事...
但...我奇怪的反应及伤人的话深深地破坏了我们彼此的关系,使暑假的尾声陷入僵硬的气氛当中,直到哥临出国前,冰山才勉强地被破开了一下;
但,这却影响了我日後的高中生活...
而哥出国以後放假时便没有再回来了。
我再一次失去应有的幸福...
而这次...是被我亲手破坏的...。

+DNA之乱(完)+

第十一章+离别之卷~在Canon的旋律下道别~+

自从那晚後,我和哥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恶劣,虽然他还是跟我同房,但我们变得像陌生人一样,就算要说话也是一句起两句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暑假终於步入尾声,过几天便要开学了。
而哥也开始忙於收拾行李,虽然他人还没走,但感觉到他已离我很远了。
我的心情实在是乱得糟糕,十分沉重;有很多的悲愤不满,但却无法宣泄。
感觉到十分无力,毕竟我无法做出任何事来改变这个事实,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哥渐渐地远离自己,无法阻止。
就算在房间里碰到面,我们也对彼此视而不见。
用眼角偷偷瞄了哥一下,漠然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感到很难受。
但这样很好不是吗?因为...我无法接受跟他太亲近,无法接受那怪异的气氛...我们明明就是兄弟不是吗?
为什麽会有那种不自然的感觉?
我当然明白哥口中的『无法拆散我们』的意思啦,他只是纯粹说无法拆散我们两兄弟而已...
明明就是普通到不行的一句话而已,
但...
为什麽我会打从心底觉得反感无法接受?
...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难道是因为我先对他有奇怪的感觉,所以才会连那种小事也变得敏感起来?
糟糕...为什麽这几天来一想起便觉得紧张起来,心跳快得无法接受?导致我一直努力逃避自己去想这件事。
但...
一想起那句话,一想起那个拥抱,我...
好奇怪!!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除了该死的会脸红心跳外,还会沉溺在这个感觉中发呆好一阵子,久久不能醒来!
...一般兄弟会这样拥抱的吗?
实在是太怪异了!!
那肯定不是一般兄弟的抱法...
雷熙翔,你...是怎麽了啊?
难道因为那疯女人的关系让你受了什麽刺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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