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呢......
感觉到手中的灼热湿滑,鬼冢漠再也忍耐不住地一把抱住眼前"人"狠吻上他的双唇,双手也侵入人影滚烫的私处不断游走。人影一边激烈地回应著鬼冢漠一边拉著他一起倒向身後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大床。
鬼冢漠趁机分开人影的双腿,温柔爱抚他的性器。人影迷乱地大口喘息,俊脸微仰,喉间的突起急速滚动,浑身泌出激情的汗珠。鬼冢漠张嘴咬住人影胸前挺胀的乳头,用舌尖来回地扫弄然後再把两根手指插进人影湿润蠕动的後穴中翻搅。
"好......太棒了.....呜......漠......你是最棒的!!"人影因为剧烈的快感而痉挛著,高举的阴茎不断喷出愉悦的汁水:"漠......我爱你!"
听到人影用和绿川一模一样低沈浑厚的声音说出自己渴望已久的爱语,鬼冢漠心里的最後一道防线终於崩塌......
......如果这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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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失踪的消息传到绿川的耳里,已经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本来按照漠之前的习惯,绿川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漠不在的人。搬出绿川府之後,漠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每天给绿川打一个电话,但是自从那次绿川邀请他参加过自己主持的宴会後,漠的电话就开始逐渐减少,绿川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追问,他一向不是婆婆***人,也很少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所以这三天里没有接到漠的电话,绿川并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直到从秘书嘴里听说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班了,绿川才惊觉,漠可能出事了!
漠从来没有无故旷工的记录──绿川一边头一次主动拨打漠的私人电话,一边在脑海里迅速回忆著漠这两年来的工作情况──不仅没有旷过工,甚至连病假事假都没有请过,这一点一直颇得事业心重於一切的绿川的欣赏。因此,绿川可以很肯定地说,如果不是出了什麽事,漠是绝对不会不来上班的。果然,漠的手机一直通著却始终没有人接听,绿川再也按耐不住,拿起外套就向漠的宿舍走去。
漠的宿舍在公司宿舍顶楼,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套间,房间里的家具非常的简陋,硬木桌子硬木板凳,只有卧室里的床是一张kingsize的豪华双人床,那也是漠怕绿川偶尔在此过夜时那张小木床会让绿川太难受才特意买的。绿川也曾经提议他多添置一些家具,但是漠却笑著对他说,他和他的朋友需要的是空间而不是家具。
像这样的房间,里面有没有人再一目了然不过了。绿川沈重地看著漠从不离身的手机在木桌上不停震动,心里越发涌起不好的预感。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绿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何奇文那边的情况怎麽样?"
"报告老板,没有什麽异常。"对方简明地回答。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绿川放下手机,默默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间感觉有些心慌。果然,把这样的任务交给漠还是太过勉强了,毕竟他才19岁,从很多方面来看都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实在不该让他轻易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按照时间来推算,漠应该是自己去赴宴那天晚上失踪的,要是自己当时坚持送他回宿舍甚至留宿一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紧紧的握拢双拳,绿川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曾经所作的决定感到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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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奇文刚一下班,就匆匆走进了公司对面的地铁站。
来到售票大厅,所有的自动售票机前已经排满了急於回家的上班族,但是何奇文却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急著去购买回家的地铁票,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向了角落里的另一台自动售票机。
那台售票机贩卖的是直达旺角弥敦道的地铁票,和何奇文的家所在的方向正好相反。
何奇文站在售票机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售票钮。
半个小时後,何奇文出现在弥敦道街头。在路旁的花店里挑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百合,何奇文抱著它熟门熟路的走进了花店旁边的一栋公寓,直接搭电梯来到6楼601室门前.
站在601室门口,何奇文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然後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601室的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居住。家具物品摆放得很整齐,却因为很少被使用而蒙上了一层轻尘。
何奇文转身锁好房门,然後放轻脚步直接走进了卧室,"......洁,你好吗?我来看你了。"何奇文找了一个花瓶把自己怀里的百合花插了起来,然後对著躺在卧室床上的女子温柔地微微一笑。
躺在床上的女子盖著边角处已经泛黄的白色薄被,干瘦青白的脸庞上毫无生命的迹象,一只皮包骨头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手背上插著的吊针是唯一能证明她还活著的东西。
"洁,最近我有些忙,没有天天来看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何奇文坐到床边,轻轻地握住女子的另一只手,"我知道你是不会生气的,你一直都是那麽温柔善良,怎麽会随便生我的气呢,对不对。"
女子一动不动地昏睡著对何奇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何奇文捉起女子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後高兴地继续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他了,真的,我找到他了。"一说起这个消息,何奇文就抑制不住地激动:"原来他真的在那里,我听到他说话了,真的是他的声音,而且他也认识我,他想告诉我什麽......可惜後来被鬼冢漠给搅了......不过,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他讨回一个公道......也帮你......"何奇文把自己的头埋在毫无知觉的女子的肩上,微眯得双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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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漠的宿舍里等到将近午夜时分,绿川才不得不承认漠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在之前的十多个小时里,绿川前所未有地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在漠可能会在的地方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绿川神色如常地坐在漠的床头,然而紧握的双手掌心里已经布满了冷汗。听到客厅里的小闹锺报出24时已到的声音,绿川慢慢地站起身来......漠,就算是把整个天地翻过来,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正在这时,一个绿色的小光点突然从宿舍窗外晃晃悠悠地飘进屋内落到了绿川的脚下,绿川一惊,这不是时常跟在漠身边的鬼魂朋友小叶吗?看起来似乎比平时小了很多也没那麽亮了,难道是和漠在一时时遇到什麽事故了吗?将小光点拣起来放在手心里,绿川皱著眉头低声试著与它沟通:"小叶,你知道漠现在在哪里吗?"
小叶虚弱地趴在绿川的手心,过了好半天才微微闪了一闪。绿川心里顿时抑制不住地欣喜:"那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漠的身边吗?我知道他现在需要我。"又过了大概一刻锺的时间,小叶终於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绿川立即跟在小叶的後面往门外走去。
发现小叶的目的地竟然是公司里的"禁地",绿川不由得心头一沈。刚才自己也派人到这里来找过,但是根本没有漠的踪影。照这样看,漠应该是被那个猛鬼用什麽方法给困住了,已经过去了三天,不知道漠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你们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绿川微转过头,冷冷地吩咐自己的保镖。保镖们都很清楚,绿川现在的语气就意味著他的命令必须得到彻底的执行,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於是四人立即从腰间摸出手枪,分立"禁地"门外两侧严阵以待。
见保镖们已经准备好了,绿川深吸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房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漠,我来了。
阴差阳错之office有鬼下
几乎就在绿川跨入办公室的一瞬间,原本积满灰尘蛛网的破旧办公室突然变成了一个黑雾缭绕的空阔世界。绿川拔出腰後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叶的後面寻找著漠的踪迹。小叶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每飞上几分锺就会无力地往下坠,但是每次下坠的时候小叶就会拼命地闪著光努力飞回原来的高度。绿川见它如此虚弱,几次伸出手来让它停靠歇息,但是它却固执地绕过绿川的手,一个劲地往前冲。绿川知道它是和自己一样在担心著漠的安危,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加快脚步跟著它前行。
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昏暗中不知方向地赶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巨大的黑影终於慢慢浮现在绿川的前方。绿川和小叶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个黑影,靠近了之後,绿川才发现那黑影原来是一棵茂盛的不知名的大树。大树的树干大概有六个成人合抱起来那麽粗,呈云朵状的树冠是由无数散发著荧光的血红色树叶组成,近百条男子手臂粗的树藤从浓茂的枝叶间垂下来紧紧地缠裹著一个背靠树干的青年男子。
"漠!!是你吗?"绿川望著那个被树藤缚在黑色树干上的青年大声询问,但是那个青年却始终低著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绿川想要靠近那位青年察看,但是却被飞舞的藤条挡住了去路。"可恶!"绿川抬手便给了一根数藤一枪,然而被子弹射中的藤条猛然抖动了一下随後又继续蠕动起来,看来手枪对付不了它们。
绿川冷静地暂停下来,仔细打量著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虽然仅凭相似的外表,绿川并不能肯定他就是漠的真身,但是此刻此地除了自己闯过去确认以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绿川知道这一场,他必须得赌!
把手枪插回腰後,绿川蹲下身子从鞋底抽出一把他平日用来防身的锋利匕首。这把匕首是由特殊材料制成,一般的钢铁根本挡不住它的利刃。仗著有匕首在手,绿川长身跃进树藤的攻击范围中,努力地向毫无知觉的青年男子靠近。
舞动的树藤被匕首砍断後又迅速生长出新的枝条,仿佛某种不死生物的触手。绿川使出浑身解术应付著近百条数藤,慢慢向青年男子方向移动,突然间一根粗壮的树藤从远处猛扫向绿川,绿川想要躲闪却惊觉如果自己避开藤条必然会打在身後青年男子的身上。没有时间作更多的考虑,绿川举起手臂,硬生生地接下藤条一击,被藤条抽中的手臂立刻衣衫尽裂,鲜血四溅。绿川一声闷哼,额角顿时泌出细细的冷汗。这时,另一根藤条又从一旁抽来,绿川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那根藤条。没想到那根藤条接触到绿川手上的血液後,竟然将血液全部吸食进自己的藤身,然後满意地垂落下来,不再乱动。
"原来是要血吗?"绿川冷笑一声,向前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臂,原本挡在绿川身前的树藤立即缠上来贪婪地吮吸绿川的鲜血,绿川趁机又向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男子前进了一段距离。感觉到伤口的血液已经被吸干,绿川立即操起匕首狠狠一刀落在伤臂上,然後再次供给树藤吞噬。就这样,绿川一路以自己的鲜血为饵,终於来到了青年男子的身边。
"漠?"绿川一边把伤臂继续放在身旁抵挡前仆後继的树藤,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去抬那青年男子的脸,这时一把熟悉的干涩声音猛然在绿川身後响起:"彬!!不要碰他!!!"绿川立即收手然而为时已晚,原本低著头的青年男子骤然化为一个厉鬼对著绿川近在咫尺的脸喷出一口剧毒的瘴气......
"不~~~~~~!!!"漠在远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他心里非常清楚,厉鬼的这一口瘴气正是天地间无可比拟的剧毒,只要绿川吸上一小口,那就不只是失去性命的问题了,恐怕想要保住他的一丝魂魄都是难上加难。
绿川也知道大事不妙,但是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树藤缠住,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著那黑色的毒气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那毒气刚蔓延到绿川的鼻端时,一层绿色的无形障壁猛然挡在了绿川的面前将所有的瘴气都吸了进去。
"小叶!!!!!"漠跌跌撞撞地冲向大树,但是当他赶到绿川面前时,小叶已经化作漫天绿色的微尘,慢慢消失在黑色的雾气里。
"小叶!!!!不!!!!!!!"漠伸手将那些绿色微尘抓在,却无法阻止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流逝。看著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好朋友就这样烟消云散,漠无力地滑跪在地上,眼角慢慢溢出透明的灼热,而原本藏在他体内的绿雾猛然爆涨起来,铺天盖地地向那棵妖异的大树卷去。
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光焰冲击後,绿川立即发觉束缚自己的树藤已经完全消失了。绿川捂著受伤的手臂慢慢走到低头跪在地上的漠面前:"......对不起,小叶是为了我才....."
漠摇摇头,滚烫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地面:"是我能力不足,不能好好地保护他,我以前明明发过誓会好好待他,结果......"漠不甘心地狠狠捶打著地面,双手已经伤痕累累。
绿川想要安慰漠,却始终不知从何说起,最後只能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漠的肩头。
感觉到从绿川的掌心传来的温热,漠的心绪稳定了不少。擦了擦眼泪,漠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抬头却正对上绿川伤可见骨的手臂顿时大惊:"彬!你的手!你的手怎麽会伤成这样?!"心疼地拉过绿川的手臂,漠撕开自己的衬衣为绿川包扎起来。
"我没事,倒是你......"绿川上上下下打量了漠一翻,虽然衣物破损,肮脏狼狈,但是漠身上显然并没有太大的伤口。看到这种景况,绿川不由得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你这三天都留在这里?"
"已经过了三天了吗?"漠露出迷糊的表情:"我一直在寻找离开这里的出路。"
绿川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刚才的大树已经消失无踪,无论向哪边望去都是一片辽阔无际的黑暗:"没想到,周礼仁变成鬼魂之後居然拥有这麽强大的力量。"
"不,这不是周礼仁做的,绝对不是!"漠的表情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定是有一个人在背後操纵这一切.....一个和我一样的灵媒师......"
"灵媒师?"这还是绿川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漠点点头:"就是像我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灵体栖息,然後借用灵体的灵力做事的人......不过这个灵媒师似乎......好了,详细的情况等出去後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漠自然而然地拉起绿川的手,领著他向前走去。
四周的黑暗更加地浓烈阴冷了,绿川跟著漠摸索著前行,很快来到一个万丈悬崖的边上。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个悬崖应该是唯一的出口。"漠站在悬崖边上,垂落的发丝被崖底涌上来的狂风吹散,露出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
"这里?"绿川看看脚下的万丈深渊,不确定地反问。
"恩,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漠微微一笑,紧紧握住绿川的手,坚定的眼神在告诉绿川,相信我!
绿川经过短暂的沈默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好吧,我们走!"说完便走也不回地向悬崖外跨去......
没有想象中的失重眩晕之感,几乎就在十几秒内,绿川的双脚已经踩到了坚实的地面,绿川集团宏伟的大厦也已经矗立在绿川的面前。
漠在绿川的身後落下,满意地看看周围的景况:"果然那个悬崖就是出口。"
绿川刚想对漠的正确判断表示赞赏,一回头却发现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发疯般从公路上向漠冲过来。想要提示漠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绿川一步上前猛然将漠推开,自己却被红色跑车撞倒在地,大朵的红色血花瞬间在漠的眼前绽开。
"彬!!!!!!"漠疯狂地冲过去搂住满声是血的绿川,不住地喊人叫救护车,就在他濒临崩溃时,却意外地发现脸色阴沈的何奇文正从公司的窗户里冷冷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