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青云和那人斗嘴的时候,萨克雷和兰克斯特被带到了厨房。
“啊!”自从进门两个人的嘴就都没合上过。
那个超大的水槽,堆到屋顶的油腻腻的盘子,还有源源不断送进来的碗碟盆筷。
“这些全部要我们洗?”
“是啊,这三天的碗筷就全部是你们洗了。”
“你能告诉我,这里原来该有多少人吗?”
“大概,也就一百来个人吧。你们可以开始工作了,不要偷懒!”
“萨克雷,我讨厌那个姓燕的!”兰克斯特对着一堆肮脏的碟子欲哭无泪。
“我也讨厌他。不过我相信如果他听到我们这么说的话,一定会说他很荣幸。”萨克雷也有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们可以去面对全大陆最高阶的魔法师和骑士,也不畏惧千军万马。
可是这连天的碟子真的是把他们给吓倒了。
“萨克雷,我觉得他是存心在整我们。”(错了,不是他要整你们,是……)
“可是我们没有得罪过他啊。”
“我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心理变态。”
阿嚏阿嚏,燕青云连打了两个喷嚏。
“不管他了,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兰克斯特看着萨克雷。
“女王陛下,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萨克雷的笑容显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些底。
“你说。”
……
……
……
厨房附近的人很怀疑里面究竟在干什么。
轰响阵阵,地动山摇,好像在地震似的,门又推不开。
干净的碟子倒是不断地通过出口送了出来,还带着阵阵清香。
这速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多了。
“莫非,那两人是专业洗盘子的?”
“还是白食吃多了,练出了这么好的手艺?”
真相如何,让我们且做一观。
“萨克雷,真的是好好玩哦!”兰克斯特玩得不亦乐乎。
厨房里,水龙带着无数的碗筷在空中翻卷,最后通过一道光之屏障,安安稳稳的落在出口处。
“对吧,只要做好屏障,谁又知道我们在里面用魔法呢?”
他们用最上段的暗系魔法作了一个可以吸收一切魔法波动的屏障,然后就在里面大闹天宫了。
他们甚至在水龙卷里加了一些神圣魔法,那些碗碟也算是三生有幸了,等于是被神庙里的圣水洗涤过。
兰克斯特和萨克雷各自指挥着一条水龙,在空中舞斗,还要小心不能让水龙里带着的碟子撞到。
水龙在空中上下翻腾,呼啸卷曲,颇为壮观。
萨克雷突然用手指轻轻滑了一个圈,偷笑。
他的那条水龙在平安把碟子送到出口后,并没有像原先那样化为雾气,而是掉转头在兰克斯特头顶变成倾盆大雨。
兰克斯特全身湿透。
“好啊!”
他不甘示弱,一弹指,两条水龙在萨克雷头顶交汇,然后撒落。
两个人好像孩子打水仗似的玩得不亦乐乎,你来我往。
“休息,休息一会儿。我好累。”兰克斯特靠在水槽边,气喘吁吁。
萨克雷慢慢地走了过去。
兰克斯特全身都被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体上,曲线毕露。
头发一滴滴的滴下水珠,背后还有一道闪亮的彩虹。
脸上满是笑意,璀璨不可逼视
俊美的好似神祗,不属凡间。
“兰克斯特,”萨克雷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兰克斯特抬头,他真的是玩得很开心。
萨克雷虔诚地覆上双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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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狠心哦,居然要让小兰的初H在厨房进行?太过分了吧>_<
为了回应你们的期待,偶换了一段SM,请慢慢欣赏:PP
也许是气氛太好了,也许真的是累了。
那一瞬间,兰克斯特竟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甚至当萨克雷试探似的用舌头轻叩他的齿关时,他竟然默许了他的放肆。
追逐,逃离,纠缠不休。
挑逗,诱惑,交错缠绕。
唇与唇间,交换的除了津液还有些别的什么吧。
当萨克雷再接再厉,把手袭上了兰克斯特胸前时,被吃尽豆腐的某人终于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这头死龙、色龙、变态龙~!@#$^&*”
恼羞成怒的兰克斯特一个用力把萨克雷推倒在地上。
一个招手,无数的碗碟砸到他的头上,碎成一片片。
整个大水槽里的水冰冻成柱,自天而降。
最后,兰克斯特一脚踩上萨克雷的脸,“怎么样,清醒点了没?”
萨克雷笑得一脸……咳咳……花痴,“你的吻好甜!”
“啊……啊啊……,痛,好痛。”
“我叫你再色,再花痴……”兰克斯特毫不留情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还左右旋转。
“哇,女王陛下,你是要杀人灭口啊!”
从他这个角度看来,绝对是风光一片大好。
萨克雷斯毫不介意在地上再多躺一会儿。
可惜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兰克斯特把脚移开,萨克雷站起来。
两个人赶紧把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撤去了魔法屏障。
可是摔碎的碗筷却很难复原了。
“看来我们注定要在这儿多洗两天碗了。”
萨克雷朝兰克斯特摊手笑笑。
当然兰克斯特是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的,谁叫这头色龙要先招惹他的。
多洗两天碗就多洗两天碗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敲门声越发急促。
“来了来了。”萨克雷冲过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的是带他们过来的伙计。
“你们跟我来,有人找。”伙计的语调居然带着些许的……怜悯。
兰克斯特和萨克雷对望了一眼,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海参威,会有谁找他们呢?
看着他们两个愣在那里不动,伙计催促到:“还不快点跟上来。让那位大人等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两个人满肚子疑惑的跟了上去。
萨克雷顶了顶兰克斯特,“你说会不会是有好心把我们赎出去了啊?”
“你去死吧。”兰克斯特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左眼加了个熊猫圈。
来到大堂,就看到伙计对着一个带着半边银面具的男人满脸堆笑,低头哈腰。
“是他们吗?”男人的声音极低沉。
“是的,就是他们,执法官大人。”
男人朝他们望了两眼,“跟我来。”
便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萨克雷和兰克斯特只得跟了上去。
大堂里的客人望向他们的眼光都带上了同情。
落在那个魔鬼执法官的手里,这两个人,估计是惨绝了。
明月楼外停了一辆马车,男人示意他们坐进车厢里。
兰克斯特和萨克雷乖乖坐到了后面,这个男人给与他们一股沉重的震慑力。
或许燕青云的话也起了些作用。
“女王陛下,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们,用鞭子,铁架,还是……”
“闭嘴。有这个功夫不如给我好好在一边忏悔怎么会被人把卡给偷了的。”兰克斯特弹了他一下额头。
“是。”萨克雷乖乖呆一边忏悔去了。
其实现在兰克斯特真的很疑惑,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即使看背影也是非常的眼熟。
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真是让人不爽。”
经过一段沉默的旅程,马车停在了一座非常漂亮的府邸的门口。
前面的男人动作利落的跳下了车。
下一个动作让兰克斯特惊喜交集。
他摘下面具,张开双臂,“嗨,兰克斯特宝贝,还记得我吗?”
“是你?莱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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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面具的男人说实话长得相当平凡,属于走在大街上过目即忘的那一类。
不过一双眼睛流光溢彩,非常夺目。
兰克斯特跳下马车,奔向克莱蒙德。
一瞬间,萨克雷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占有意味极强地搂住他的腰,手劲之大让兰克斯特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你干什么啊,萨克雷!”兰克斯特对萨克雷怒目而视。
他在发什么神经啊,用那么大力气。
萨克雷没有松手,反而用十分警戒的眼光看着克莱蒙德。
克莱蒙德微微一笑,巧妙地拉过兰克斯特的手。
“我是这位先生的挚友,阁下可以放手了吗?”
萨克雷慢慢地松开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你现在怎么样?”
兰克斯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好呢?”克莱蒙德无奈地苦笑。
“先进来吧,我可没有在门口叙旧的习惯。”
三个人走进了克莱蒙德的宅第。
仆人奉上了点心和咖啡。
克莱蒙德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克莱蒙德微笑,从怀里拿出两张白金卡,递到兰克斯特手里。
“呶,物归原主。”
“咦,你抓到那个该死的小偷了?不愧是我们伟大的执法官大人啊。”兰克斯特拍拍他的肩。
克莱蒙德继续笑得神秘。
“怕是我们伟大的执法官大人另外别有兼职吧。”萨克雷不闲不淡的补了一句。
“啊?”兰克斯特看着克莱蒙德。
“是啊,难得有个没有盗贼公会的城市可以为所欲为呢。”
“好你个莱蒙,你害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兰克斯特一把揪住克莱蒙德的衣领。
“哇,兰克斯特你放手,你大人有大量,就绕了我这遭嘛。当初在路上顶上你们的时候我又没认出你,是把卡拿回来刷了才知道的。”
“哼!”兰克斯特这才松手。
“我就说嘛,第一次见面就偷采我家玫瑰花的人居然会成为执法官,这也太滑稽了。”
“不会吧,兰克斯特,你还记着这事儿啊?”克莱蒙德苦笑道。
“怎么,我就是记着,怎么样?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还不是因为老头子,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就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不会吧,他还不肯承认事实啊,血都快滴掉半盆了。他也不想想,就你妈普鲁士第一美人的长相,找谁出轨都不会生出你这样的。也只有和你老爸……”
虽然兰克斯特一脸同情,但言语间却是一派调侃。
“去你的,你这个没同情心的家伙。”
“哪有,你现在不也挺好,天高皇帝远的。”
“好的不是我,是西柏林的那票皇亲国戚,总算不用担心在三天两头丢东西了。”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来,我带你们参观些好东西。”克莱蒙德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
“对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萨克雷。”
克莱蒙德拉着兰克斯特的手,信步在宽敞明亮的地下室。
“真有你的,居然把地下室建在人工湖下面。”
“很漂亮吧!你看,这幅就是拉斐尔的‘战场上的圣母’。还有这个……”
“你这里简直可以媲美丹煌的博物馆了。”
萨克雷看着前面两个人聊地热火朝天,自嘲的一笑。
果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啊!
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自欺欺人。
我果然很白痴呢……
吃过晚饭,克莱蒙德说:“你们都很累了吧,房间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楼上。”
他转过头朝兰克斯特挑了一下眉,“希望不会被你嫌弃。”
“算了吧,就你这种品位,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房间的布置倒是的确很雅致。
东西都是上等品,又不会显得暴发户似的俗气。
“这小子,算他还有点欣赏水准。”兰克斯特点点头。
洗了个澡,用大毛巾把自己包包好,兰克斯特突然想起萨克雷今天的怪异表现。
开始的反常和后来的沉默,让兰克斯特觉得很不舒服。
他来到萨克雷的门前,轻轻敲门。
“谁啊?”慵懒的声音传出。
“是我。”
萨克雷打开门,“兰克斯特,有什么事吗?”
看到也只披了一件睡袍的萨克雷,兰克斯特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有多么性感。
“你今天是怎么了啊,莫名奇妙的?”他强自定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