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为什么当瑟菲的母后会让肯萨叔叔很困扰?」
「因为……」原本打算继续闹的想法因搭在手上的威胁而做罢,「你可以直接问肯萨啊!」席尔凡笑着将烫手山芋扔给身旁的人。
大大的蓝眼睛立刻转向,看得肯萨只感头痛。
「因为我并不是您的母亲,更甚着我也不是女人,虽然我与您的父亲有着超乎寻常的关系,但我依然保有着身为战士的骄傲,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请不要把我和后宫的女性混为一谈,我是肯萨·奈雷依,您父亲忠实的臣子,请您确实的记得这一点。」
瑟菲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愣愣的问道:「什么是超乎寻常的关系?」
闻言,在场的人全笑得东倒西歪,连莱恩都忍不住扬高了嘴角,肯萨则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他怎会白痴到跟小孩子说这种话。
大概是舍不得肯萨继续窘下去,席尔凡解危道:「那是指肯萨和父皇非常好的意思。」虽说如此,但席尔凡却是一副快要笑到断气的表情。
「那如果我和肯萨很好很好,那我就是我和肯萨叔叔也有了超乎寻常的关系啰!」
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肯萨一脸铁青,一字一句的道:「请不要再玩弄我了,殿下。」
「瑟菲,我是瑟菲。」瑟菲噘着嘴抗议着。
「殿下?」
「不是殿下,我是瑟菲。」
「可是殿下就是殿下。」
「瑟菲。」嘟着脸,瑟菲一副你不叫就哭给你看的神情。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瑟菲殿下。」
「没有殿下。」
「是,瑟菲。」果然是席尔凡生的,连这方面的固执都一样。
「你以后也要一直叫我瑟菲喔!」
「是。」头好痛……
瑟菲笑着伸出右拳,「我们来约定。」
「是,是。」无奈的伸出右拳与瑟菲相碰。
「不能犯规喔!」瑟菲认真的说道:「如果以后你犯规的话就……就……」皱着眉头陷入苦思,「就罚你亲我一下。」瑟菲高兴的宣布道。
父子天性。父·子·天·性!色狼的儿子果然也是小色狼。
紧皱着眉头,肯萨还是咬牙允诺。
「那我们就这么约定啰!谁都不能反悔喔!肯萨叔叔。」
「好。」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肯萨叔叔啊!」
「叔叔这个称谓是多余的。」
「可是只叫名字的话,父皇会说,会很失礼。」瑟菲委屈的说道。
「可是……」肯萨还想说些什么,却因颊边的响吻而住了口。
「你就稍微忍耐一下,我不也十七岁就被人叫父亲吗?称谓这种东西只是方便人们确定自己的身份,和年龄的关系不大。」
那是你手脚太快,自找的,和我的情形不同啊!
「我也觉得瑟菲的叫法不错,很亲昵又不会失于老气,如果你们没人反对的话,我想开始讨论罗斐的事了。」莱恩温柔的说道,再不阻止他们,不知会闹到何时。
原本还想再发言的,听到莱恩的这番话,肯萨也只好乖乖的住了口。
不愧是莱恩,一句话就止住了纷争,「是商队遇劫的事吧!众臣的反应是……?」
「朝中现在基本上分为三派,除了主战和主和派外,有非常多的游离人士认为要视罗斐的反应决定做法,而这些人所认定的善意响应也相差颇大,有些人觉得只要罗斐愿意支付赔偿费用就可以算了,有些人却认为非要罗斐将凶手交给我国并发表国际声明致歉才罢休,你打算如何?」
「抱歉,请容我先行退席。」在莱恩的话告一段落之后,肯萨忍不住出声道。无论自己与席尔凡有多亲密,帝宰之间的谈话他还是不适合在场。
「如果只是因为避嫌的问题就乖乖坐着,在拉克那,我能听的事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席尔凡笑着亲了肯萨一下,又转回去问莱恩:「『地下』的回音呢?」
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答,肯萨脑海里回荡的只有席尔凡最后的那句话。
我能听的事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我的皇帝啊!你知道这句话给予了我多大的权力吗?
你太过狡猾了,没有比全然的信赖更沉重的枷锁,对于你的深情,我怎么敢不试着去爱你,怎么敢啊!*T*
第十章(上)
「他睡着了吗?」推开门,席尔凡低声问道。
「睡得很熟呢!」放下书望着熟睡的瑟菲,肯萨温柔的笑道。
可能是小孩子耐不住舟车劳顿,或许大人们无聊的谈话也是原因,原本精神很好的瑟菲在谈话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打起瞌睡,反正对于政治话题肯萨一向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就趁机告罪,将瑟菲抱到邻近的房间,在瑟菲睡着后,肯萨也懒得回去,索性待在房间里看起书来。
「你们聊完了吗?」
「大致上都讨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等『地下』的回音到了之后才能判断。」轻轻梳弄着肯萨的长发,「你很喜欢瑟菲?」
「算是吧!你不喜欢?」
「不,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俯下身轻咬着肯萨耳垂,「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很高兴你们会喜欢彼此。」
「是吗?」像是顾虑什么,肯萨转过头望着熟睡中的瑟菲,轻声的问道:「你……讨厌瑟菲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扬起一边眉,席尔凡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的态度,该怎么说呢……不太像个父亲。」
「是吗?连你都看出来了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没想到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那你是真的讨厌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郁闷的感觉悄悄泛开。
「不,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他?该怎么说呢?」抓着头发,席尔凡苦恼着该如何说明,「应该说是不适应吧!」
「不适应?」
点点头,似乎是对这个说法感到满意,「你没有孩子,所以可能无法了解,原本一个只有这么大的小鬼。」席尔凡用手比出一个大小,「看到我就会很开心的爸爸、爸爸叫个不停,还会张开双手缠着我要抱抱的可爱小孩,只是稍不注意,在一转眼时间就变得那么大,总是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看人,问什么都说没事,连笑容都变得不可爱……」似乎是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说了太多,席尔凡尴尬的咳了几声,「嗯……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不敢看肯萨的表情。
望着席尔凡赤红的半边脸,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懂得害羞,肯萨不由得忍俊不住的低笑出声。
被肯萨笑得更加尴尬,席尔凡脸更红了。「总之,事情就到此为止,那个……晚餐的时间到了,今天有你喜欢的烤全羊、红烧熊掌,甜品则是你最爱的雪花羹。」
「是吗?」低低的笑声不住的回荡。
「不要再笑了。」席尔凡恼羞成怒的低吼道。
「我尽量……」
「肯萨!」
劈啪!
火花在火焰的上方跳跃,四散成温暖的风。
伊萨维克斯的夜是宁静的,除了壁炉内薪材燃烧的响声外,只剩没有回音的沉默。
将捧在手中的碗轻轻的放下,望着即将下沉的萨尔卡斯之月,肯萨心中悄悄的升起一股烦躁。又弄到这么晚了,虽然明白最近发生一些事急待处理,但,他就是无法抹平心中的焦躁,虽然席尔凡从未开口要自己等他,可他……就是不想一个人孤伶伶的躺上那张大床。
无意识的捧高了手中的碗轻啜了口雪花羹,清甜的味道却压不过等待的苦涩,望着窗边苍蓝的月色,希尔,他几乎要耐不住呼唤他名的冲动。
「你在等我吗?」愉悦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烦躁感瞬间蒸发的一乾二净。
「只是睡不着罢了。」肯萨冷冷的回道,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舀起一匙甜汤送入口中。
「是吗?」不在意的在肯萨身边坐下,「你真的很喜欢雪花羹呢!」
「还好。」
「那我吩咐御厨多做一些好了。」声音逐渐变得瘖痖,眼光逐渐变得炽热。
「嗯。」轻哼了声当作响应,一边故作自然的喝着碗中的甜汤,只是没多久,就因为席尔凡的视线而止住了动作。
「为什么一直看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肯萨终于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喝东西的表情很性感。」
听到这种回答,肯萨差点没打翻手中的碗,愣愣的望着席尔凡,只见后者以一种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悄悄的爬上自己的唇,在上面勾勒、摩挲。
「如此专注、温柔,像是对待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着迷的、满足的将他纳入口中,轻柔的咽下,缓缓的将它──」
「不要再说了。」肯萨忍不住低吼出声,喘息的怒道:「为什么由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淫秽。」
「你也不差啊!」席尔凡笑道:「你不也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修长的手指下滑至碗里,立刻染上白浆似的糖液。
「我……」张开口想辩驳些什么,席尔凡的手指已递到唇边,透明中带点浊色的糖液顺着指尖滑下,滴落在碗里,意淫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肯萨只觉得浑身燥热,干渴的感觉无尽的咬囓他的喉咙。望着席尔凡带着性暗示的微笑,肯萨不自觉的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瞇着眼,将唇畔的手指深深的、温柔的含入口中。
啜着唇,贪婪的吮着手指上的甜液,伸着舌,仔细的舐遍手指上的每一寸肌肤,连指缝也不放过,艳红的舌尖在修长的指上不断的游移、舔吮,发出淫荡的啧啧声,席尔凡只觉得体温不断的上升,压倒肯萨的欲望不住的攀升,却又舍不得破坏飘荡在空中,令人发狂的淫靡感。
艳红的小舌似蛇般挑逗的在指尖上缠绕,夜眸挑衅似的半瞇着,满含情欲的仰望着席尔凡,在看见对方眼中难以掩饰的情欲后,肯萨兴奋得将口中的东西含得更深、更深……
热,好热,无以名状的热度不停的焚烧着,渴,好渴,喉咙渴得像是要烧起来,夜眸中满是性欲的火光,艳红的唇贪婪的吞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直至快抵到喉咙的深度。吸吮、舔舐、轻咬,每一个小动作都刻意隐含着性的暗示,对自己的作为感到羞耻,却又忍不住因这种淫靡感而发麻;修长的手指因自己的动作而染上一层色情的水光,望着席尔凡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饥渴,像是渴求着什么似的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那双一样疯狂的银月。
终于,口中的手指难耐的蠢动了起来,恶意的逗弄、追逐着自己,无法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流下,肯萨却只能张着口任由席尔凡进犯、玩弄,无力的为着体内泛起的快感而颤抖。
手中的碗毫无预兆的滑落,残存的汤液溅湿了单薄的衣袍,在胸膛和下身之间,留下一层湿漉漉的水渍。
「我去洗澡。」犹如自梦中突然清醒,肯萨挣扎的想站起,脚踝却被席尔凡牢牢的抓住。
「用不着麻烦了。」低哑得连骨髓都快腐蚀掉的性感嗓音,「我会好好的处理的,温柔的一寸一寸……舐干。」
因席尔凡的话而无法抑制的颤抖,肯萨只能愣愣的张着口,干渴的喉头却连一个单音都发不出来,望着席尔凡越来越贴近的脸,肯萨像是放弃似的期待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之前一千次的亲吻,席尔凡的态度总是坚定而强悍的,霸道的舔遍口腔中的每一寸肌肤,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缝隙,强势的滑过舌蕾,强迫着自己与他推挤、纠缠,舌尖互相缠绕、吸吮,疯狂的索求着对方,伴随着灼热的呼吸的是──令人窒息的、发麻似的强烈快感。
分开,复又贴近,狂热得连喘息的空间都不给,等到席尔凡愿意放过他的时候,肯萨已经无力的瘫在软垫上,茫然的连呼吸的本能都忘了。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湿濡触感在耳边不断的徘徊,淫靡的水声响亮的钻进耳膜,连发梢都难以自制的发抖,「嗯……」细小的喘息不自觉的偷溜出口,缩着身体想逃避着噬人的麻痒感,却又像是祈求更多爱抚似的,紧紧抓着席尔凡胸前的衣服不放。
炽热的舌尖犹如火苗,缓缓的自颈项上滑过,在喉结上反复的舔吮,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又留下痕迹了……
不是没有出声阻止过,但席尔凡总是微笑着封住自己的唇,然后变本加厉的制造的更勤,甚至还恶意的把无法动弹的自己抱到镜前,刻意缓缓的拂着那满身的红痕,满足的笑得像个白痴。
下次在镜子前做好了,一定会很刺激,真想让你也欣赏到,那会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肯萨·奈雷依的高潮表情。
身子难以自扼的颤抖了下,记得那时好象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吧!颈项边传来一阵闷痛感,「你不专心。」席尔凡不甚满意的轻道,温柔的舔着自己刚制造出的齿痕。
这混蛋!支起身子狠狠的往席尔凡肩颈处咬了一口,邪笑着迎向席尔凡惊愕的脸,「还你的。」肯萨笑得挑衅。
没有期待中的怒意,席尔凡只是轻啾了肯萨一下,便又低下头继续啃咬颈项,「要咬的话脱了衣服再咬会比较刺激,像这样……」用嘴咬开松垮的睡袍,舌尖滑过滑润的肩头,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轻舔着白皙肌肤上新泛起的艳红齿痕,「你要不要也试试看?」唇边的笑,说不出的放荡。
「谁像你这么变态!」
「是吗?」恶劣的邪笑着,舌尖从肩头一路滑向迷人的锁骨,「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贪恋的舔着、吮着、咬着,有时却什么也不做的,仅仅用两片唇瓣轻轻的摩挲着,即使如此,发烫的热度却不曾平息,依旧狂热的叫嚣着,从指尖、从发梢、从呼吸,从和席尔凡接触的每一分缝隙无情的钻进他的体内,狠狠的焚烧着他,红唇不断溢出灼热的喘息,席尔凡却无视于他无声的请求,仍是恶质的避开他渴望被抚慰的地方,无情的玩弄着他,热,好热,滚烫的血液彷佛有意识般不断往下身聚集,没有出口的情欲反而令他受到加倍的煎熬,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薄被,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向他出声乞求,绝不!!
裂锦声突兀的响起,席尔凡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让自己失控发狂的一幕……
他的肯萨,即使被情欲所渲染、所折磨,却仍是骄傲的咬着下唇,高傲的瞪视着他,那份高傲,就像在诱惑人征服他似的,在席尔凡眼前刺目的闪耀着。想让他在自己的身下臣服,想狠狠的撕碎那层伪装的骄傲,强硬的分开他的双腿,深深的埋入他的体内,逼出那悦耳、动人的呻吟,让他哑着嗓子嘶喊着、淫荡的扭动着身子要求更多、更多……
这该死的变态。
望着那逐渐闇沉的银月,肯萨无意识的咬紧下唇,不安的往软垫中缩,每当席尔凡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通常都是不知节制的开始……
虽说如此,但肯萨仍是强装坚强的仰视着席尔凡,却不知那夜色的瞳眸中,透露出多少令人怜爱的脆弱。
「你怎么这么爱逞强。」轻抚着因紧咬而发白的下唇,席尔凡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宠溺,「想要就明说啊!」右手恶劣的自肯萨的胸膛滑下,引发后者一连串的惊喘,「无论是因饥渴而硬挺的这里,或是因寂寞而哭泣的这里……」下滑的手恶意的搔过,「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温柔的,仔细的给予你想要的爱抚……」
「你这个该死的变态!!」愤慨的怒骂却因接下来的喘息而弱了声势。
恶质着让乳尖在舌上滚着,席尔凡含糊的说道:「你就不能说点有情调的话吗?」左手轻柔的揉捏着另一边的尖端,「私房话可是床笫间不可少的乐趣。」
「我……没兴趣啊……奉陪……嗯……你的……呜……变态……嗯……兴趣。」
「不说也没关系。」将唇移到另一边,狠狠的吸吮、轻捏,「你的呻吟声比任何语言还要悦耳。」
「变态……嗯……混帐……啊……」
用力吮着那已红肿的乳尖,「你要我吗?」用指尖轻搔着那濡湿的红点,席尔凡恶劣的笑问道。
「你滚!」随着怒吼落下的,是一颗晶莹的泪滴。
心一瞬间拧了,不舍的轻吻着湿润的眼角,「别哭,我不会再作弄你了。」俯下身,色情的咬开腰带,低首毫不迟疑的吻上那不停颤抖的昂扬。
「啊!」淫荡的呻吟声响起,前一刻的不愿瞬间被拋诸脑后。
窗外,萨尔卡斯之月沉没了,夜更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