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 第二部——明天再说吧

没了我的协助，只凭你一人的感情与功力----，凤，我那所剩不多的情感，与残留的心中，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他们----，玄皇、白帝，不管你们是真情也好或是假意也罢，我都不在乎了，虽然我知道我应该继续为大家拖延时间，可我----，我已经无法做到了，现在的我，好累----，真的是好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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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怀素哭出来开始，他就像失了魂一般地对外界没了反应。
不管是玄皇亦或是白帝，他已经都不在意了，
以往那苦中作乐，笑出一脸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唯有体内凤剑和他说话时，还会露出一丝的生气，整个人----，迅速的憔悴下去，却还是美得叫人心怜。
而玄皇与白帝威胁利诱的各种办法都用过了，却无法让怀素恢复以往，而他们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被怀素摒除于他的眼中。
知道怀素的心一向很软，因此不约而同的采取温情攻势-----
不管是演戏或是真情----
在这一刻，主从关系----，终于易位！
于是乎不再限制怀素的行动，放任着他日夜在城内游荡，飘渺的似一缕幽魂，却不让他越过城墙，以城内的自由囚禁怀素的身心。
　　
这----，是一种僵持的等待，漫漫长久的岁月，在二十年后依然持续----，可就没人想喊停，两人依旧再追寻，而那心死的人依旧再逃亡----，这场追逐的角力，根本就看不到有尽头----。
　　
耐心在光阴的指缝中逐渐溜走，玄皇与白帝终于体会到时间的存在---，磨人的感受几近是吞蚀了他们长久无动于衷的心，尤其是玄皇----，以往总是冷眼旁观，对事情不为所动的他开始觉得焦躁----，一股迫切的冲动，时时刻刻在他的心中蛰伏着，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就越是激烈。
总是压抑不了-----，可就在看到那人无动于衷的眼神-----，玄皇就是不敢再进一步的为所欲为，有着一种----，再踏近一步，就永远失去的感觉。
相同的情况一样发生在白帝的身上，渴望着-----，那亲昵的接触，感受那相拥的温暖，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久违到陌生的举动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能遏止，可一向敢作敢当的自己----，却不敢在那人无奈的闭上双眼后，继续碰触下去，这莫名的情感缠缠扰扰---，捆绑着白帝几近不能喘息。
　　
因而，两人渐渐地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那种当初怀素在他们身上品尝到的孤寂！
「你究竟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做，你说啊？？」最先受不了的---，是白帝！
他脸色难看的问着怀素，似乎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其实-----，基本上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能想什么？？除了这----，我哪也去不了，逃----，还不是会被找到，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再重复的游戏，再说现在的我----，也不能逃了，我不会给你们借口的，若是你们想毁约，这样也好。」这样----，不管未来怎样，也不管他们准备好了没，我都自由了，今生----，我已经没有遗憾。
以前----，我总是在期盼着----
我不奢求玄皇会对我忠诚\，也不敢期待白帝会永久，可我-----，仍是在那一次次的抉择中选择了相信---
就算只是一点点---，今生今世----，能够拥有他们一点点真实的爱----，怀着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的破灭，无论是友情，亦或是爱情----，都一样----，每次----，都是匆匆消失，徒留哀愁。
我并不贪心，只是----，我只是想要一些爱----
但是对他俩----，我感觉不到----，事到如今---，也无法感觉了。
不要怪我----，太自私，我只是----，没有任何力气了，从以前到现在----，我的人生唯一可以回忆的----，也只有凤和恒而已，其余的----，我没有心力去想。
我知道----，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不会怪我的。
「你----，我才不会毁约----，你别想要回去神界了，你走不了的---，我----。」白帝----，在那一瞬间，起了一个念头---，干脆----，干脆让他成为我的---，让他接受我的血，成为我的人，这样-----，他就哪里也不会去了。
「别忘了自己的身分，白----，你回去冷静一下吧。」玄皇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打断了白帝的念头。
「知道了，玄----，邵白---，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再这样要死不活的。」白帝说完就匆匆离去，对自己方才的念头感到讶异。
「-----。」两人相对无语，其实是玄皇看，怀素则整个人都毫无生气的望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什么。
「任性够久了吧，聪明的人应懂得适可而止。」沉默良久，玄皇终于开口了。
「若我不是聪明人，是否----，我很早就能够解脱了？？」怀素回了个奇怪的答案。
「或许吧，但人生没有或许。」玄皇冷淡的回答着。
「从希望到失望----，再从失望之中燃起对你们两人的希望----，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等着。我厌倦了，也不想再等下去，这场游戏----，我认输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够格陪你玩这场游戏，你找别人吧，想玩的人---，多得是。」怀素也冷淡的响应着，平静的口气，彷佛是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凤帝吧，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玄皇有些恨恨的说着，第一次---，无法成功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他救了我，不是生命，而是我的灵魂---，虽然表面上我没疯，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我其实已在你们的游戏中逐渐地变得麻木不仁，我是人---，不是物啊！即使掩饰的再好，我仍然有感觉----，对你和白帝----，我已无话可说。」依稀知道些他们的技俩，只是付出去的情感无法收回，只能任由岁月慢慢地抹平伤痕，磨光感情与----，生命，却没想到----，在这世上原来真的有----真爱！
「你-----，好，好----，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这二十年来，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说了这么多的话----，我知道了，现在----，你连凤帝的生命也不在乎了是吗？？也对，他背叛你了喔，虽然没再娶，却多了一个儿子，这对一生只娶一次的凤族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丑闻了。」由于有关计划的事都被神界列为最高机密，所以就算是玄皇，得到的消息也是----，错误的。
「儿子？？真的----，他-----。」怀素说得断断续续的，也不明讲，独自品尝着喜悦，可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强忍悲伤的表情，对于饱受磨难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玄皇扔下了一句话后，就走了，他实在是很不喜欢看到怀素对别人的事有反应。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梦中，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求了，扬----。你好吗？？」怀素喃喃的念着，终于又恢复了精神，想着-----，应该是到最后了，我必须二选一-----，依附着其中一人，就算仍是阴谋\，我也要发挥到最大的功效。
完全将这段日子里的示好，当作是另一种目的，怀素脑中飞快的转动着。
以前的我无意成神，也无意成魔，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生活着---，没想到却---，这次---，最终等待着我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无妨----，反正我这一生早已注定饱受辛酸、颠沛流离---，幸福总是短暂地存在过又消失---
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一次又一次的阴谋\----，我付出的感情，让我快乐过却比不上痛苦的长久，每次的依恋，换来的却是无法抹灭的情殇---。
当一次次的心碎过后，我只有一个希冀、也只求一个目的，我不是不想报复，可----，还是只想着让我----，离去吧！
不要再见到他们----，也不要再与他们有所牵扯，我可以假装平和的忘了一切，好好的过生活，却总是被破坏----
好！
决定了，就是玄皇----，对他，不管是玩什么阴谋\我都不会愧疚，即使是真的-----，不，就是真的，我也算是复了仇，虽说我从不想要报复，可-----，这是你欠我的，我就要讨回，何妨让自己放纵一次呢？？
至少梦醒后------
还有个人陪我一起绝望！
若是假----，这出戏，我也有始有终的陪你演到了落幕，好让你在心满意足庆祝胜利的同时，将我抛诸脑后----，我会是个称职的好演员的----。
所以----
一场用着温柔与爱意编织而成的谎言上演了----，不论对任何人都是最后的一次，却令玄皇身陷其中。
仅有的义无反顾----，唯一的独一无二！
成就了一场血泪交织的爱恨---，将所有的一切都卷了进去-----
终于-----
「-----，说出来---，我想听你说。」玄皇明知道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谎言，但此时的他----，却很想圆这个谎，真实的因爱而拥抱。
不能再错过这最后的一次机会，即使----，这次一样是个谎言，只是主从易了位。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终于说了---，怀素掉着泪，为着这不算谎言的谎言，哭着。
没错，这不该是谎言，可如今却成为了谎言----，为着这多年来的伤害。
「-----。」轻轻的吻去怀素的泪水，玄皇不想去明白他为何而哭----，他只是很珍惜的亲吻着怀素。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的拥抱，但怀素却仍像初次般的青涩，不同于以往的轻辱---，他放慢了节奏，逐步的引领着怀素，看着他渐渐的迷乱，挑起他潜藏的放纵。
他轻轻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吋，极力的诱哄着他一起沈醉---，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快感。　　
从这一天起，他们一同沈浸于假象之中，彷佛忘了在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幸福！
直到听见了凤帝的死讯后----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就算我的寿命无法和你一样长，可我仍会努力的活下去，因为-----，我爱你----。」像是自我催眠般的，怀素在玄皇的怀里，说出了让玄皇无法忘怀的誓言。
「我也不会再放开你----，我们注定了是要在一起的，怀素----。」玄皇抑郁的眼神，却是散发着疯狂的恐怖执念，他无声的说着。
「即使这心已献给了死者----。」指尖若有似无的微微比划，「我也要了！」
「什么？？」没听清楚的怀素方要发问，却在下一刻----
「啊，啊~~~。」低声的喘息响起，慢慢地成了激越的音符，随着身子舞动的节拍，高低起伏的吟唱，如今身体已经可以熟练地配合着玄皇的疯狂，可眼神却是无法遏止的哀伤，心----，倘着血---，与泪，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入了火坑。
梦醒了----
一切都到了尽头，我知道自己是没能力再见到扬了，而梦----，至今他也没来找过我---
可是---，这没关系的，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他啊，现在----，我是真的心无挂碍了，所有的----，都已离开，计划完成了，可我----，却被留下，回不去----
没关系，这我早知道的---，就算天各一方，我们也还是在一起---，就我们两个----
我不相信玄皇，也不认为自己伤得了他，------就算是伤了，他也没有抱怨的权利。
从他一再又一再地伤害我开始，他便失去了被爱的资格。
而白----，这是你欠我的，我不恨你，因为就连恨，也让我觉得累，我那些微的情感全都给了扬---
其实-----，杀了我对你并不残忍，反正----，很快就会忘的了，这也是你一开始就答应我的事，在我快崩溃时，送我最后一程，只是---，为何你要哭呢？？你爱的不是玄吗？？
甚至为了他，还向我低声下气----
没了我，你不是该笑？？
现在演戏---，根本已经没用了啊，我都快死了----
算了，反正都到了最后，就演完这出戏吧。
对白帝的反复无常，已经麻木的怀素，根本就不相信白帝会爱上自己，可是本着以前的习惯，仍是想安慰他。
这么想的怀素，脸上又有了微笑---，温和的说：
「不怪你，真、的---，我很高兴认识了你，所以---，才不想伤害你，也不想骗你---，玄，他比较坚强，也无心，因此，我选择了依附他，我从没有怨恨过你---，只是---，我想通的太迟了，我不该逾越过那条主仆的界线，当初不该爱上你们才对，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若能够再重来，我---，愿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不要有心。」
接下来的话，根本听不太清楚，隐约知道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好像是有关来世的----，放心，我不会和你争的，玄皇他----，找不到我了，我将一切都破坏光----，我不会和你争---，只是----，来世的事，谁晓得？？
我无法要求----
「来世？？-----，太---，渺茫，我没权利要求---，我---。」怀素很努力想表达，却力不从心。
接下来----，他就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隐约的看到了凤帝，不知道是他真的来接我，还是自己的幻觉，恒----，好像还听到了恒的名字----。
「恒？？永恒？？我想和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好想----，---，真想回去见到扬，我什么也---，愿---，意---，做。」回光返照的怀素，说出了他真正的心愿后，就含笑去世了---
世间只留下几欲发狂的两人----
但已与怀素无关----
现在的他只是疑惑着？？
「这-----，是梦吗？？」望着近在眼前的爱恋，怀素彷佛再次感受到昔日的灼烫，只是这次疼的不再是心，而是滚烫的泪。
　　
自脸庞滑落的水珠，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拭去---，望着自己的眼神是关怀、是疼惜----
怀素真心愉快的笑颜终于再次扬起，只为了那人的一语----
「如果是，这也是你和我共同的梦！」
　　

彩绣殷勤捧玉锺，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