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好吧??」怀素惊讶的看着梓。
「啊??我很好,我当然很好,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白帝笑得阖不拢嘴,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虽然说是很没气质的笑法,但在白帝与生俱来尊贵优雅的姿态中,只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的很高兴,很快乐,也不自觉的让人感受到他的喜悦。
「嗯。」怀素只是静静的,充满爱意的看着白帝,他相信自己会越来越爱梓,就算仍忘不了玄皇,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会爱梓胜过其它人!
-----,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比所有的人都要好!
怀素暗中对自己发着誓。
P.S.我改了设定.原魔界改为妖界
魔神界.就改为魔界了.以免两者重复--
10.
「-----,主人,我的回答仍然一样,若要唤回您的记忆,代价不变。」冷清的声音自玄皇脑海中传来。
「会否太夸张了??那与我拾回过往的代价差不了多少,那药真有那么神奇??不过是解除药效罢了。」玄皇不死心的问着,想当初他得到这月宗的镇宗之宝时,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空白的过往,却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支付那代价时,为此才成为了商人,自己能迅速累积众多财富,与天秤脱不了关系。
因为它几乎能做到任何交换,只要能付得起代价,承担住后果---
而要让自己动手,花费一样昂贵。
「我是法器,多余的代价并非我所需,照交易要求,您要的是您与那位之间所有的记忆,我的索求并不过分,您绝对会觉得物超所值。」天秤实事所是的说着,当然----,它也动了点手脚,因为玄皇只要求他与怀素之间的记忆,但它却是将心玥的部分也包含了,谁叫血灵珠竟敢无视自己的存在,对玄皇下手,虽然自己无法反击,但绝对要提醒玄皇,进行反击,不让那对主仆好过。
「-----,让我再想想。」玄皇却没有答应,毕竟那与他的估计相差太多,是总收藏的一半以上,那原本是为追寻过去所打算,却在新的秩序建立后,不想再去自寻烦恼,毕竟自己如今已高高再上,又何苦执着于过去??
同理,怀素虽让自己有些动心,可是----,真有如此代价吗??
一时的心动,久了,也就忘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几经思考后,玄皇还是没有采取动作。
但------
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看着属下呈上来的报告,玄皇的脸色不太好看。
走到城外,玄皇看着浩瀚的星空,无言的问着自己。
不是早放弃了吗??
为何方才仍是感到气闷呢??
虽说玄皇并没有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但天衣无缝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破绽,毕竟除了白帝外,玄皇很肯定没人敢将脑筋打到他头上,因此----,他曾想过必须要让白帝吃点苦头,却在----,听到他要大婚的消息后,愣住了!
他疯了!
玄皇的确是这么想的。
和自己所代表的意义不同,白帝拥有的,是助力也是阻力,看来他是认真的了,那----,就算发上万年难得一见的善心也无妨,毕竟也有过一段渊源,况且他也不是非怀素不可。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不是非他不可。」玄皇对自己这么说着,虽然忘了一切,但他尽可能的将他所能找到的地方看了一遍,所以-----,他旁观,却克制自己不要参与其中---,每当他看着过去的影像,他总是这么认为。
「-----,不知我想起来后,情况是否会不同??但若是非得要有过往回忆才有的感情,那是否是真感情呢??再怎么说,我也和他相处了数十年,要爱,也重新爱上了----。」玄皇拿出他的法器,秩序天秤!
再一次的灌注魔力。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天秤冷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告诉我,为什么代价这么大??我做过不下数十万笔交易,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玄皇忍不住的问着,的确,原本以为只是很简单的问题,却在天秤这里得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玄皇每每困惑在心。
「-----,因为我不要比它差,血灵珠----,它虽代表了月宗宗主的身分,但我才是镇宗之宝,我才是月宗最好的法器。」天秤很老实的回答,前世代的法器与新秩序建立后所制造的神器、魔宝不同,它们有着更强大的力量,因为它们被制造的原因或是理由,都是非常神圣、非常必须的,并不像现在更多是为了争斗。
「-----,血灵珠??我知道----,当初照约定,我得了你,血族得了它,但----,除了言灵之术的传承和调节自身外,它还有什么功效吗??」玄皇不解的问,毕竟法器的各自用途,都是决顶之密。
「-----,它---,它能够吸收他人的情感与记忆,来当成自己的动力,----当初它不过是为了不让那些过于贪婪的野心份子利用我而造出,但---,后来神族发现它能让他们很快地进入无心无欲的境界后,便利用它来练功了,但利用这种后天的手段所练成的高手,大多成了魔界的开拓者,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达到那个境界,而是靠压抑,所以当他们少了制压后,很快便露出了真面目,也间接造成了月宗的崩溃。」天秤字字血泪的说着,它对血灵珠一向没好感,不只是它们竞争的关系,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月宗,要不是血灵珠,至少会有传承者的----。
「-----,所以说,我对他并不是没感觉,而是白----,而是某人对我动了手脚??」玄皇对遥远的历史并没有兴趣,而是针对白帝竟然对自己动手感到愤怒。
「-----,所以说,代价那么大,是要夺回我被偷走的情感啰??」玄皇质问着。
「不是,我无法夺回,但我可以通过宇宙的某种规律,让你得回自己的记忆,那与你现在观看影像的感觉完全不同。」天秤无法解释,因为,它的能力本来就不是可以理解的。
「-----,那需要多久??我可要好好的送份大礼给我那亲爱的合作伙伴,与我那状似无辜??却不知好歹的爱妃一个惊喜。」玄皇不太高兴的问着。
「很快,回忆只是一瞬间,但---,他是无辜的,那人----,付出了无数的光阴等待-----,若你肯付出代价,你就会知道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在还来得及挽回的现在。」天秤说得很模糊,因为它知道玄皇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现在说明了,只是百害而无一利,只有让他真正的回想起,真正的回忆起他的痛,-----他的爱与悔恨,他才能做出对的选择。
「-----,说得很严重嘛,哼,我便看看是否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玄皇脸上习惯性的浮现出讥讽的微笑,心中略带不服的答应了。
「-----,严重与否,你自己判断吧,希望----,到时候我不会求血灵珠来让你恢复理性。」天秤无奈地说着,对这些兹意妄为的魔族人,天秤莫可奈何,谁叫它老忘记自己已不在理性至上的神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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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却不是什么值得想起的过程----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后,才终于懂得什么叫做----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皇终于醒了,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他不想要面对现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所犯下的残酷!
摀着脸,可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出,无意识的流着。
难道---,难道我就要这么的放弃了吗??
难道---,难道我就只能留在这里暗自心伤??
不----,我从不服输,也不相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没去争,哪知道是否得不到??
我和他是夙世姻缘,谁也插不进我们之间!
就算是---,就算是他不记得了也一样,他依旧是他,我仍然是我,我们之间互相吸引!
况且----,以他那么迟钝又慎重的个性,想必是转世也磨不掉的本能,白帝没那么快得到他的心,想当初我光让他多点人性,就花了数十年的光阴!
而让他从皎洁无暇、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上浮云,转变成活色生香、会撒娇、会依赖的大美人,更是僵持了足足有上百年,才让他懂得了爱情,开始响应我的感情,我就不相信他会完全的忘了我,忘了我们的爱---。
「-----,没错,他一定还在等我,他只是没办法反抗白帝罢了,只要我去接他,他一定会跟我一起回来,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才对。」玄皇自我安慰的说着,神色恍惚的出了密室,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就往琉璃城而去。
白堡中
「对不起,素---,委屈你了。」白帝一副很对不起怀素,祈求原谅的模样。
「别这样,他们说的也对,反正---,我一定修得到神界的,别担心。」怀素不以为意的劝说着,希望白帝别太介意。
「-----,我知道你不想成为血族---,可是----,那我要等多久啊~~~~。」白帝依然不高兴,原因就出在这个症结点上。
虽然教父并不反对这次的婚礼,但这并不表示没其它人反对,只是比较没有组织,没人带头而已,不过----,这情况,前些日子里被一个人给打破了,那个人就是白帝领土内的第二势力,被封为魔龙王的冰炼。
在神魔两界,不只是名字,就连原形也很忌讳让他人得知,但这人却反其道而行,明明白白的就告诉他人,自己的原形就是蛇!
有本事就尽管来找碴,他不在乎。
更惨的是---,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冷眼旁观的态度,除了对教父----,根本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天生的不对头,凡是教父喜欢的,他都讨厌,而教父讨厌的,他同样不喜欢。
曾经公开表示,只要血族不是教父掌管,他便伏首听令,否则宁死不屈。
所以这次的事,他也插了一手,幸好----,这次的事,他不知道是怎样的转了性,并没有坚持到底,而是伙同其它人,要求自己不能够让怀素得了便宜,平白无故的拥有强健的身体与无穷的寿命,有本事就靠自己的力量,自己修到神魔界,他们才承认这桩婚事,愿意举办婚礼。
这还在白帝的底限范围内,所以虽然不太高兴,白帝依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心存疑惑的白帝,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这次你怎么没反对到底??我都做好撕破脸的准备了,况且---,我没看错的话,你实际上是在帮我对吧??」白帝真的是很好奇,虽然有人猜过,魔龙王是为了引起教父的注意,才拼命反对他,毕竟---,二位都是难得一见的英挺男子,只不过外型上一威武,一阴柔,两方又势力相当,况且男子相恋在魔界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小道消息乱窜,大伙乐观其成,因为魔龙王并不是血族,而血族中也没人有资格担当得起他的接引人,联姻这事,是众人都能接受的。
当然---,这些事后,都被证实了是绝对的谣言,传的人也都被两方人马给撕成碎片,尤其---,最后众人都发现,魔龙王绝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不,是蛇!
只要是不经过他同意,敢碰触他的人,全都受到了处罚,手碰砍手,口乱封口,他浑身上下都是龙的逆鳞,不愧他的「魔龙」称号。
「我没帮谁,只是就事论事,那人并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因此---,我也没必要涉入太多,毕竟---,我并非血族,只是---,要成为帝后的人,资格也不能太差才是,否则只会冷了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心。」魔龙王冷冰冰的回答着。
「----,难为了你一次讲了这么多话,本帝也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说吧,有什么要求,就开口吧。」白帝大方的开了口。
「-----,今次相见,帝君的修为明显更上一层楼,不知可否为属下施展言灵之术呢??」魔龙王明显的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要求。
「-----,难道你怕本帝不守诺言??还是你的要求----。」白帝皱眉,开始起了怀疑。
「帝君误会了,只是那人比万年狐狸还要狡猾,说话每每暗藏玄机,说走就走,要留就留,偏又伤不得,骂不了,不用言灵,我根本拿他没办法。」魔龙王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真难得有你对付不了的人啊,在哪??」
「-----,不知道,到现在我连他的名字,他的身分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他而已----。」短短的几句话,魔龙王却说得是凄凉无限。
「??这---。」有可能吗??魔龙王怎么说也是魔界排名前十名在内的高手,若加上势力---,排前五也行,怎么会拿一个人没办法呢??
「-----,我知道陛下很迟疑,但---,这却是事实,我并不是打不赢他,杀不了他,可----,这却是我永远也做不到的,在爱情的领域里,先爱上的人最先输。」魔龙王悲伤的说着,不管在他人面前是如何的威风凛凛,可---,这对那人却没用,自己连他究竟是在神界或是魔界都不知---,如何去找??
「----。」看样子是真的,难怪他不反对我娶亲,原来----,他正为爱情所苦。
「恳请陛下拿出血魄,也唯有如今真正掌握它的帝君,才有能力为那人下咒,否则----,我---,我----,我也没其它办法了。」魔龙王连说了三个我,也没讲出其它狠绝的话来,看来是陷入已深。
「血魄??」白帝疑惑的问着。
「忆如人之血,情为人之魄,它便是血族至宝,血灵珠!」
「看来你打听的还真清楚,就算是血族人,也未必有你知道的多呢。」白帝说得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的话。
「属下并无其它意思,若非真无其它办法,属下也不会铤而走险,走上这条不归路,若真能得偿所愿,愿终生为陛下効劳,绝无贰心。」魔龙王下了重誓。
「嗯,说吧,本帝为你做主。」白帝拿出了血灵珠,为饱受爱恋之苦的魔龙王撑腰。
事后-----,白帝忧心的回来向怀素说明情况,并信誓旦旦的担保会为怀素搜集各种灵丹妙药,好增长功力,务必争取在第一时间内,来迎娶他,一点都不提万一的可能性,虽然白帝他着实担心着,却不敢透露出他对怀素没信心。
不过这一切的烦恼,在怀素拿出龙珠后,都成了过眼烟云----,两人会心一笑,异口同声说:「这下,真的(可以)不用担心了(吧),你(我)一定修的到,这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当最艰难的过去后,白帝才发现-----,最痛苦的事情还没解决---
问题就出在怀素身上,虽说-----,白帝已做到尽他所能的体贴,温柔----,不过,对怀素来说,有时候----,还是很辛苦的。
最简单地来说,一个拥抱---,这是绝对没问题了吧,只是---,问题就出在力道上,有时候白帝一激动,没去注意到---,怀素就差点窒息,够恐怖了吧??
因此,从怀素回来至今,两人之间依然是清白的,这----,对任何一个熟悉白帝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就连白帝本人也不相信,可-----,偏偏就是发生了。
现在----,白帝就充分理解了魔龙王的痛苦,对心上人的极度容忍,只能万分开心地面对他,而万万分的苦却往自己肚里吞---,呜~~~~。
「-----,这----,为了生命安全,我想----,还是等吧,我会努力的,若这段期间你忍不住的话,我----,我能够理解的。」怀素表情有些奇怪的说着。
「我才不会,我只爱你啊,你是我一生的伴侣,爱情的忠贞,我才不要碰别人。」从小对亲情,对家人的渴望,让白帝自小就对另一半有着高要求,挑人的眼光也高,否则---,他早娶妻妾成群了,生不出来也没关系,更不会宣告说谁有孕,谁就是唯一的帝后人选。
只是---,没想到命运却让他碰上了怀素,让他心甘情愿的跳进这条不归路。
「可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却是血脉的延续,教父口中虽然不讲,可心中所想也是一样的。」怀素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说话。
「那只是众人对我的期望,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其实,以前我只是认命,认为生命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才会这样认为。」白帝彷佛要解释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