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怀素下了床,披了件外袍,站在镜子前面----
「-----,素,很晚了,又睡不着吗??」另一端的颖,明显地刚起床,不过整齐的衣饰显示了他早有准备,毕竟----,怀素最近的情形,他也十分清楚。
「玄皇刚刚来找我了,当然,他照样说他自己的,我只有听的份。」怀素苦笑的诉说着。
「-----,那白帝呢??要不要告诉他??让他去处理---。」颖刚说完,就看见怀素缓缓的摇摇头。
「不用了,假如他仍然无法接受现在的我,那就无须让他多添烦恼了。」怀素轻轻的说着。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算到会变成这样。」颖充满愧疚的说着。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就算一开始怀素坚决的拒绝了白帝的提议,可白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那一天----
「对了,怀素,我是来带你去钟楼的,叔公,要一起去看看吗??」梓问着教父,但教父表示自己不想去。
「咦??-----,这里是---。」怀素看着微透着光,彩绘的玻璃窗的教堂,虽然---,因为身处在魔界,而采用了逆十字,但----,那的的确确是一间教堂。
「我看神界都用教堂来举行婚礼,我想或许你也会喜欢,所以----,应该很像吧,就像那时隔壁的教堂。」白帝献宝似的看着怀素。
「-----,真的----,很像啊。」怀素忍不住的到处的看了看,走了走,虽然按照魔界的习惯改变了些许,可那庄严隆重的气氛仍是相同----,是阿,相同的,只是自己多了一些记忆-----。
「-----,素,你知道吗??最近我觉得你似乎有些不同了----。」白帝抱着怀素,轻柔的述说着一些琐事。
怀素恍恍惚惚的听着,约定阿----,当初的约定,白帝真的很努力呢,对自己好,不让自己担心----,更不隐瞒自己----
可是我却----
为什么我没勇气告诉他呢??
我依旧在害怕吗??
可是----,我不想欺骗他,也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的我,或许能力不够无法站在他身边,可是我并不是毫无能力,我也---,我也可以在一定的范围里保护他啊!
就算莫名其妙的多出些记忆,可我依然是我,梓也知道我和玄皇的事,就算多了段过往,应该也没关系吧---,是啊,应该没关系。
「素-----,你有再听吗??最近你究竟再烦恼些什么??告诉我,让我一起分担阿,是不是有哪个人冒犯了你,让你为难了呢??」白帝开始猜测。
「-----,不,大家都对我很好。」怀素连忙否认,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了梓一切的事情----。
却没想到----
「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梓。」怀素担心的问候着,可白帝并不像以往一般地马上回答,而是,面色铁青帝看着怀素,彷佛是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一场噩梦一样,只不过到现在都没醒而已。
「素,怀素----,心玥殿下,您还好吧??」颖看着眼前人,担心的呼唤着。
「-----,嗯,我还好---,叫我怀素吧,我现在---,再叫我心玥,恐怕我就真的忘了自己是怀素了。」怀素被颖唤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正名,虽然是被心玥的名所唤醒,可自己----,是怀素啊。
「我-----。」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这么看着我,其实---,梓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同,只是他也再找借口罢了,是我自己挑明的,谁都没有错,只是大家都再等一个答案。」怀素回望着颖,很平静的述说着。
「我不懂阿,都是一样地,为什么白帝的反应会那么大??龙皇---,当初龙皇虽然发现了禾的变化,依旧是---,我真的不懂阿,明明是同样一个人。」颖反复的问着自己。
「我也不懂,但---,真的差很多呢,我的想法---,或许以前的怀素也有,但总是不敢去深思,就像玄----,他也发现了,只不过我依旧无能为力。」
「你只知道我与他最后相爱,可你知道当初---,我为何会与他在一起吗??要我自己说的话,就是命运----,要不是当初我受了伤,趁我功力尽失时他对我----,我也不会与他有了这因---,结下了这果,为了替自己讨回公道,我练了别的功法,只因为我静心的定力被他所破,你自己也知道,要王家的人动情,有多么的困难,要不是用了---,特别的手段,我和他根本不会有交集的。」怀素无奈地说着。
看着呆若木鸡的颖,怀素继续说:「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看不惯我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总像是个过客般的态度不悦,偏又觉得以我的才学,死了可惜,打又打不过,留也留不住,彷佛没弱点一样,才会将心思都放到了我身上。」怀素说着说着,又想起这一世,他与玄溟的第一次---,跟以前一样,又不免生起气来,瞧玄皇刚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反省,反而还沾沾自喜----,这欠扁的样子一直没变,可自己却再怎样也无法打他一顿出气了。
「-----,总之,以我现在的样子,平衡已经打破,我跟他根本就不平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的话,是不可能的,可偏偏他又让我想起了过往----,唉。」怀素叹了一口气,不满足果然是烦恼的根源阿,可自己是不可能再像怀素以前一样,其实就算是以前,怀素自己也从没甘心过,只是----,那些念头都被压了下来。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颖看怀素似乎已经有了决定的样子。
「药材都给你吧,不需要为我做药了,只有你修为够了,才能帮我看出未来的方向,至于我----,就先这样吧。」怀素笑笑的回答。
「-----,你。」颖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怀素打断。
「我不是为了一时之气,而是---,梓自己现在都还没想清楚,我自然不急,其实就算他认为自己想通了,我与他的相处之道也得慢慢琢磨,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的,我和他---,呵,就算真到了,也只是多失望一次,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神与魔体质差太多,颖,我不想给他希望后又失望,魔---,颖---,对吧。」
「-----,可你什么都不做,这样好吗??」颖并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光神族那么多种族,自己就不敢自称全了解,更何况是魔??神界可行的事,拿到魔界来,不一定行得通,更别提他还没做过实验----
可是多点希望也好啊,毕竟这些天白帝就像消失了一样,难道怀素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吗??
「总那样想着,太累----,颖,我想,相爱也是种信任之道,我会去争取的,只不过现在的我,只会在旁看着,感情无法勉强,不只是对我,对他也一样。」虽然目前无法修练以前的功法,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心态正慢慢的恢复中。
「-----,你---,你刚刚的眼神---。」颖摀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怀素。
「怎么了??」怀素疑惑的问着。
「不要再练那心法了,我不想再看到那种眼神。」颖大失仪态的说着。
「-----,对不起。」怀素一愣后,悲哀的响应。
「我不要听到那三个字。」颖大喊着。
「-----。」怀素无言了。
「??抱歉-----,我反应太过,只是---,我痛恨那种眼神,那种彷佛一切都是我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的眼神,就算真的是我自己在无理取闹,那也是我的事,跟旁人无关,我不需要同情。」颖双臂紧抱,一边道歉,一边转过了头。
「-----。」怀素继续沉默,他知道颖什么都不需要,就连----,安慰也是。
「-----,好了,我没事了,怀素,我会尽力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在这段期间里,也请你自己多多保重,有事情可以找小金,让他多忙点也好过整日无所事事。」颖勉强的笑着,方才那眼神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往事,那种----,无论怎么做却得到的只是婉惜与无奈的眼神----,从来没有过后悔或是愧疚---,呜~~~~。
「嗯。」怀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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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密室里---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事派人来就好,你---,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这可不是小事。」熏很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等不下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把那贱人给处死??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躲在暗处里的女子,一声比一声更阴郁,更怨恨的语气,透露出了她的心情。
「-----,不是我不做,而是根本没法下手。」熏说完后,看到女子不信的语气,就接着说。
「陛下最痛恨背叛,可这人----,就算我勉强想将罪名压到他身上也没人会信阿,更别提他到现在都不是血族,说他想夺权,根本就是笑话,根本没人会听他的。」熏不客气的说着。
「-----,那也可以---。」女子一皱眉后,接着问。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有陛下跟着,否着他根本不出宫殿一步,难道你要我把对象说成是教父??况且我怀疑那没有用,玄皇陛下可是---,其它人以我的职权,我都可以栽赃一二,可这人----,除非有真凭实据,不然我不打算动手。」熏很直接的说出他的底线,他可不是白痴。
「-----,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制造,琳---,他以前和琳处得还不错,或许----,让他成为琳的玩偶。」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熏打断。
「没用地,琳也不是笨蛋,你最好注意点,忌妒已经遮蔽了你的双眼,看开吧,或许陛下只是一时兴趣,等久了还是你的。」熏冷冷的说着。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有多痛,都是那个人----,我恨,我恨啊,要不是他我根本不会被赶走----,陛下---,呜~~~~。」女子哀凄的啜泣着,听得熏火气上涨。
「你---,别那么没骨气,我们家的人没----。」熏劝了一会都没效果,心中又着急妹妹这样进城,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现在他的势力大不如前,前一阵子的清洗,虽说没有波及到他,可他还是需要步步为营的。
「-----,好,我会去找盟友的,他在玄皇那里也得罪了不少人,你再等等吧,再等等----。」无奈下,熏只好做出了承诺,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出头被人当成目标,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他不能坐以待毙,教父回来后,他的地位一降再降,在这样下去不行---,只要将人都赶走了,以白帝念旧情的程度,再将妹妹接回来----,一切都会好转的---,熏只能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
宫殿里----
「-----。」白帝躲在暗处,偷偷看着怀素----。
「-----,好想过去---。」看着怀素在花园里散步,可白帝却鼓不起勇气过去----,都是上次自己走得太突然----,现在根本拉不下脸过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自己已经有七天又九个时辰没碰到他了啊~~~。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做了好几天背后灵的白帝,轻声的问着自己。
一天过去后----
「-----笨蛋。」教父听完白帝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只有一个结论。
「哼,我就不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白帝听了很不高兴,一转身就要走,宁愿躲起来继续去烦恼。
「-----,给我停下!」教父摇摇头,还是先将人拉住,心中暗想一定是做先辈的风流过了头,才会有这么个小辈笨到了极点----。
「你是装情痴还是变成白痴了-----,连讲讲情话都不会,情人就是要哄的啊,说什么爱你一万年等等的,-----,脸竟然红成这样----,你你你----,朽木不可雕啊~~~~~。」教父再三的叹气。
「你胡说些什么,我才不是朽木,况且朽木不能雕,也还可以烧阿。」白帝不高兴的反驳。
「-----,你竟然会这样对我说,那你情话讲不出来不会唱阿,亏你乐器弹奏的那么好,声音也不是难听到哪去,你----。」教父还想继续讲下去,可白帝人已经跑了。
「-----,有爱情没亲情的家伙----,唉,遗传啊~~~~~~~~~。」教父最后只能将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
没多久-----
「-----,素素---,白帝是要举办歌唱比赛吗??不然怎么一直再练习呢??」龙珠不解的问着。
「-----,就算要比赛,他也是评审吧,可不可以拜托他不要再唱了,一天照三餐发作----,都好几天了----,不然也唱些战歌啊,好歹精神点,老唱情歌,这----,一个大男人的整天唱这个----,说出去能听吗??」凤剑也不客气的批评着。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好象是在对我唱耶。」幸好唯一的人类没有那么迟钝,不过----,他也没什么把握,因为----,唱得有些恶心----,那种甜言蜜语已经超过了某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应该不会吧,你们不是在吵架??」龙珠第一个发问。
「不算吧,他只是无法接受的离开,我们没吵---,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怀素似乎有点了解的看向站在窗外,一边弹一边唱的白帝,若有所思。
「-----,说不定他现在就是要跟你吵架----,一天到晚都在吵,我快受不了了啦。」凤剑毫无情调的说着。
「-----。」怀素也不回话,只是打开了门,慢慢走向正在唱歌的白帝。
坐在满园玫瑰花里的他,正努力的唱着,一点也没注意到主角已被他吸引而来----
谁让这些天,怀素都没反应,只在远处疑惑的看着他----
「-----。」站在白帝面前的怀素,看着唱着入神的梓,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不过----,没道理跑到我这里唱歌阿,宫里这么大??
「素---,我---。」白帝终于看到了怀素,很兴奋的站了起来,可看着怀素只是伫立着望着他,一怔下,又坐了下来,继续唱
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
「-----。」看着白帝唱得认真,眼神也一直注视着他,怀素终于明白----,这些天梓真的是为他而唱,为他而歌----。
「-----。」白帝唱完后,放下琴,也静静的伫立,等着响应。
花雨夜
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
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
已经忘了这首歌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雨很美夜很凉花很香
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
山风溪水茍茍炊烟热汤木桌缺了谁
鸟叫虫鸣莺声燕语何苦惹是是非非
山风溪水茍茍炊烟热汤木桌别喝醉
就算醉有了我会更陶醉
你说我太傻人生本匆忙
花儿身上插挥挥衣袖吧我不想要历尽沧桑
陶醉梦里紧抓不放陪我好吗
山风溪水茍茍炊烟热汤木桌缺了谁
不要笑我梦得太美梦里等着你来陪
山风溪水茍茍炊烟热汤木桌别喝醉
就算醉有了我会更陶醉
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
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
雨夜花花雨夜夜里花儿缤纷坠
多么凉多么香多么美
优美的歌声回荡在园里-----
「我不想要历经千辛万苦,即使那样会让人生过得更惊涛骇浪,更加精采万分,可我只想要平安且平淡的幸福---,你愿意跟我一起创造吗??」怀素轻轻的问着,柔情似水的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