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针与鳞粉、飞剑、火球一接触,竟爆炸开来,强烈的冲击波扩散至四周,带起一层层气浪。
没想到,这针上竟刻了爆破法阵!y
谁会想到,有人会没事找事在这细小的针上刻阵,还一刻就刻三百多道,若不加防备冲进针雨内,被这三百多道爆破阵一炸,不被炸掉半身,也要脱层皮啊!这样一变化,让人不易防备,而针雨的品阶也差不多升至六品了。
蝶舞的鳞粉罩风最为接近本体,被这爆破一炸,再加上之后的连锁反应,竟将那罩风炸开,伤及蝶舞本体。不过,别看蝶舞的翅膀薄如蝉翼,其防御力不下龙族,被这一连窜爆破一炸,竟一点没伤着。只是被这东西伤到本体,令蝶舞愤怒非常,它蝶口一张,一团彩线喷出,直射向黑衣人。
白衣人驭剑攻击,用的是巧劲,他轻点针身就立刻退开,所以那爆破没怎么伤到剑身,再加上他选的针在外围,没有引起连窜爆破。不过,见针身上刻了阵法,他也是一塄,之后则使剑从外向内,一个一个针破去,每次都一触即走,没有波及太大,这剑法之纯熟、之巧妙,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不过,他功力似有所不足,破到一大半时,忽打出个法器将剩下的全部破掉,自己则急速后退,在一旁回复功力。
绛衣人的火法很是厉害,只一个火球就破去一部分的针雨,当然有些是连锁带来的。看到这连锁爆破,绛衣人不躲反攻,他一面扩大周身的火网,一面连打出几个火球,力求尽快破掉针雨。一火球接一火球,似不要元气般,总算在针雨进入防御范围前将其破掉。之后其略一停歇,服了颗丹药,又继续攻向黑衣人。
蝶舞的彩线在缠向黑衣人前,被其用一面绿色盾牌挡住。虽没缠成功,但其粘性强,迅速粘在盾牌上,使黑衣人不得收回,再加上蝶舞不停洒落的鳞粉,竟使黑衣人一时顿住。
绛衣人攻来时,抬手打出几个火球,那黑衣人被蝶舞牵扯住,虽勉强躲过几个,但最后一个打在了身上,击得他身上一阵冒烟,连退好几步。
不过也许是这火球逼开了鳞粉,或是这灼烧感让黑衣人神志一清,他祭出两面小旗,一面飞出于外,与火球相抗,一面罩在身上,阻挡鳞粉的侵蚀。
也不知那小旗是几品的器物,蝶舞、绛衣人连使几次攻击,都突破不了其防御,就这样,跑不了,但也伤不着,两方僵持了下来。而旁边白衣人仍在调息,还没缓过神。
其实看那黑衣人的修为,应不比蝶舞、绛衣之人高多少,只是他手上的法器着实厉害,补了功力的差距,使三者形成僵持之局。
撇开这边不说,那边神丹一旁也是一场混战。
原来那三人(兽)转道后,之后的人仍向神丹而去,只是飞到神丹近处时,被突然冒出的十几个身穿黑衣,脸带面具之人横插了一杠,阻挡了去路,双方立时交战起来。
虽然那些黑衣人少,这边人多,但那黑衣人一上来,就打出改良的针雨,炸伤了一大片人,再加上其本身功力不俗,之后又使出不少精良的法器,而这边人有些投鼠忌器,攻击又不讲配合,反而和黑衣人打了个平手,形成五五相持之术。
望着空中,我悻悻地收回迈了一半的左脚。
其实刚才丹出时,我就想飞去收丹的,但想想收蓝雾神丹时的力竭,再加上之后的一连窜异像,攻击,我也死了那收丹的心。
赫!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去收丹,我又不是不要这条命喽!
虽然丹是我炼的,但谁叫我功力低嘛,上面的那些人至少有一半比我功力高,若我想上去抢,连皮都不剩了。而且那神丹现在整一个烫手山芋,若没有一点实力,谁抢到谁倒霉,我还不如收好现在有的,让那神丹去给别人挣,正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让人盯着我们。
想到这,我扫了一下紫离他们,他们全都望着空中混战,神色中没有一点焦急,反而带了抹戏谑。b
去!全是一群老狐狸!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鸟鸣,我抬头望去。
也不知道是谁,见久攻不下,竟显了真身,一只硕大的五彩大鸟出现在空中,向着那些黑衣人攻去。
象连锁反应般,紧接着又有几人现了真身,之后接二连三的好多人都现了形,什么龙形啦,兽形啦,虫形飞鸟啦,除木族、天人族外,大都现了原形,而那些黑衣人也不得不幻化真身攻击。
瞬时,天空中一片鸟鸣兽吼,大家有的撕咬乱抓,有的长鸣不歇,加上木族的惑香、天人族的飞剑,真是好不热闹!
呆望着天空,此时,我心中只有一句话:好一个动物世界啊•••••>_<||||||
募地,一股奇特的波动传来,触动了我的神识,引起我的注意,我循波而去,发现是从那空中落下的丹炉内传来。
一个透明的,圆形的小球出丹炉内飘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向林中逸去。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丹炉中冒出来,看样子不象是丹药啊?
我试着用收丹诀去收它,不起作用,我又换用神识去抓它,却在要罩住它时,被它轻轻一滑,避让了开来。接着我试了几次,都是被它滑了开来,象是知道我神识的方向般,总是能准确的避开。
而它避开后,也不离开,静静地浮在那,似等我再来抓它。
我不由的被它引起了兴趣,分出更多神识,化成网状或手状或其他形状去捉它。
每次抓它时,它都会往前飞一些,而我也会跟着它往前走一些,就这样,越走越远,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它进入林中,离紫离他们远了。
正当我这次好不容易化成双网,将那小球罩住,往回拉时,木突然喝道[小心,那是丹心!]
我怔了下,而原本已被我罩住的小球却突然从网中滑了出来,直向我飞过来。然后,"波!"的一声,化做一颗星芒消失在我额首间。
顿时,一股清凉之气从额首处向下蔓延,通至四肢百骸,原有龙气不足的地方也刹时被补满。还没等我有所反应,那股清凉之气忽得变暖,充斥于经脉之中,之后越填越满,我隐隐有种胀痛感。然后越来越胀,经脉似要被撑得断裂般,没有一处不痛的,那暖气也变得炙热,象要灼烧经脉,撕拉,撕拉,我仿佛能听到到经脉断裂、炙灼的声音。
[•••运功•••意守•••]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被痛楚折磨地脑子里。
我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勉强带动一股龙气照刚才我领会的奇怪路线运转,刚开始时很困难,在胀满的经脉中根本走不动,慢慢地,能挤出一条路了,之后越转越快,还带动经脉中其他的气流,不过,当我觉的转速太快,想控制它的时候,它却已不听使唤,只是在飞快运转,毫不停歇,再然后,我只听得"哄!"的一声,便两眼一黑,陷入昏迷中。
第十七章双修(上)
因剧情需要,下面改为第三人称描述。
乱星城 药所上空
一只棕色大鹰,展翅盘旋于空中,双爪有力的撕抓在一只玄色巨龟身上,可惜每每攻击时,巨龟都机警地缩回龟头和四肢,只留龟壳在外,让大鹰的攻击落于壳上,留下一些白色划痕,没有伤及本体。g
而当大鹰攻击劳累或稍有停歇时,巨龟又会猛的伸出龟头,咬向大鹰的身体。
这时,"嗖!"的一下,从旁射来一柄利剑斩向龟头,龟头上青光一现,然后猛的一甩,竟将飞剑磕至一边(幻化真身后,防御力大幅度提高,已经可以硬接低品飞剑了)。
忽地,一只虎头出现在龟头旁,没有任何预兆的,对着龟头就是一咬,龟头上青光一亮,"啪!"的碎裂开,阻挡了下虎头的速度,趁此机会,巨龟祭出一面蓝色盾牌覆盖于龟头上。
"当!"的一下,虎头的攻势落于盾牌上,被化解掉,巨龟接着向虎头处一顶,将这只隐虎撞开。隐虎连退几步,然后身上一阵波澜,又消失于空中,隐匿在一旁伺机再动。
被这隐虎、飞剑攻势一耽搁,大鹰的体力已有所恢复,双翅一展又飞向巨龟处,开始下一波攻击。
以神丹为中心的百米内,均是如此几人(兽)围攻一个黑衣人、或是十几人(兽)围攻几个黑衣人,大家幻化真身后,都有意识地将真身大小控制在十几米大,没有全部放开,否则几千百米的身体覆盖整个天空,根本不好战斗。
打斗了一会,人(兽)联合已渐渐配合出默契来,越打越顺手,黑衣人虽法器厉害,但败在人少,已有些抗不住了。
募地,一声高喝传来,"大家让开!"
所有围攻黑衣的人(兽)都迅速退了开来,除了离神丹近处的几波人,剩下的黑衣人忽然发现周身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同伴,自己这些人竟不知不觉中被引的聚集在一个小范围的空间中。
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又是一声高喝:"布阵!"
一个白亮的阵法显现于虚空中,以黑衣人四角的十几个天人族为阵点,勾勒出一个小型区域的束缚法阵,将大部分黑衣牢牢困于阵中,无法动弹,即使他有厉害法器也施展不出来。
这样,除了那布阵的天人族外,所有人都飞向神丹处,不过,飞到近处后,却没有一人敢动手,大家都知道现在动手无疑是众矢之的,谁都不想当靶子,结果就这样围了神丹一圈,僵持了下来。
撇开这边,那边四人的战斗又有新的进展。
白衣人总算是回复了元气,祭出那把星光闪闪的剑攻向黑衣人。剑未到近处,已是气浪滚滚,声势骇人。
黑衣人不敢有所怠慢,将防御绛衣人火法攻击的小旗用于抵挡剑势,而对绛衣人,他则是打出个红色的小球。
那小球飞至远处,"啪!"的一下,张开一双赤色翅膀,配上火红绒毛的身子,精亮的小眼睛,竟是一只以火元素为食的火精。
那火精呼啦一声,绕着空中飞了几圈,似庆祝久违的自由,然后一个俯冲,向着绛衣人所发的火球而去。
它飞到近处,小嘴一张,硕大的火球化做一股火流被吸入口中。
绛衣人一僵,神色有些无法置信,他又连发了几个火球,但都被火精吞了去,似无底洞般,那小小的身体竟可容纳如此多的火元素。
吃完了火球,火精伸出小爪子,拍拍不怎么显凸的小肚子,嘴里"嗝!"的一下,冒出一股青烟,神色很是满意。不过,除了吃火元素外,它不做任何事,并不帮黑衣人攻打其他人,只是和绛衣人大眼瞪小眼,盼着他再发些美食出来。
星芒长剑化做流星,已攻至黑衣人处。刚至近处,就见小旗一展,"当!"的一下,挡住了其攻势。长剑一转,绕至一边再攻,"当!"的一下,又被小旗挡下,接连攻了几下,无论从上从下,或是幻化出其他剑身,都被小旗找到方位,挡住了攻势。
+ + +
紫离收回视线,天上的混战似乎还要进行一段时间,才能决出神丹的归属。
他淡扫了一下周围,发现浮生竟不见了!
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
而且浮生离开,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即使是关注天上的战况,也不可能连一丝波动也没感受到?
莫非,是有人施了术法,那浮生••••
紫离心中一悸,忙问了他人,结果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浮生何时离开。
想到可能的危险,大家神色都是一变。
"不可能!若不知道阵法走向,不可能进去林中将浮生带走,而这走向我没有告诉他人,即使是你们几个也是我带着走进来的。"玄刖大师急呼。
"也许,也许浮生去了前厅,我们只是没有注意到罢了。"他试着解释,但说出的理由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先别说这些,赶快去找人!"冰黟喝道,声音中竟有一些颤抖。
不会的,生儿不会出事的!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他又在我身边受到伤害!
"好!我们先到前厅看一下。"
玄刖领着大家去前厅,一路上没看到一丝异样。到了前厅,也没有见到浮生,问了青元,他说根本没有看到人出来。
"没有出来!难道进去了林中?糟糕!"
玄刖身形一转,急射向林中。其他几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林中所布的阵法,除平日所走的出入阵之路和阵心之路外,其他的走法和威力玄刖都还没有摸清楚,虽近日研习神丹诀有所收获,但还没有融会贯通,若浮生进去林中,引发阵法,那后果就严重了。
玄刖带着大家,依着神丹诀的变化走向,进去林中寻找,但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忽的,不远处传来"碰!"的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
大家相视一眼,边提高警惕,边向那个方向移动。
刚迈过一棵大树,只见视线一换,一小片空地出现在大家眼前,空地中心伏着个银色长发,着紫底银纹外衫的身影。
"浮生!"
"生儿!"
"小心,也许不是•••"
玄刖话还没说完,一紫一红两道人影已经落于那身影旁,一左一右将他扶了起来。揭开覆面的长发,露出一张空灵高雅又带着迷离魅惑的容貌,正是浮生。
此时,浮生正双目禁闭,牙关紧要,身子不停地颤动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在忍受什么剧烈的疼痛。
紫离、冰黟见之,都伸手贴于其背上,输入真气,想缓解他的痛楚,却只见"扑!"的一下,一股反震之力将二人的手弹开,两人神色一阵幻变,不知是何缘故。
"先别输真气!"
玄刖喊道,上前几步,走到浮生近处,手搭其经脉处。
"奇怪!真是奇怪!"
玄刖边把脉边摇头,脸上一片沉思之色。
"奇怪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月绯在一旁嚷道,神色焦急,只差没上来摇玄刖了。
玄刖忽然抬起头,鼻翼嗅动了下,他神色一变,凑到浮生近处,又嗅了几下。
"你做什么?"冰黟一恼,抬手想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