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如果我是假的(五)-----Erus

　　小小又问：“小周周，要不要小小帮接听？小周周可以继续和云云话。”
　　周煜有心看看小小能做到什么程度，便头：“好，帮接。”
　　电话接起，小小：“好，是周煜。”
　　周煜听到小小的声音还是稚嫩的童音，但估计电话那边听到的就是小小模拟的周煜声音。因为周煜听到电话另端的人：“周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是九婴对外办事处的副经理小六。”
　　周煜听不由得微微翘起嘴角，对隔云：“隔云，他们现在才打电话啊。”
　　隔云不话，只是稍显轻蔑地轻哼声。
　　“九婴对内办事处的经理小六”个“人”实际上是是代表国家方面驻于周煜身边的安全力量。大夏龙雀直有国家方面的力量在帮忙监控外来间谍——虽然不是很有必要，而周煜身边也直有国家方面的国安人员在保护。那在游乐场，负责跟踪保护的六名国家保镖其中名被对方发现并杀死，剩余的五名在通讯中发现不对刚要动手，就被隔云告知不需要，游乐场方面会解决此事。于是后来就发生玩偶大反击事。
　　时候国家安全人员打电话过来显然是为昨游乐场的事情。
　　那安全负责人在通报身份之后略带惶恐地：“周先生，昨的事情们感到很抱歉，事实上昨晚上们就像打电话给您，不过得知件事的时候已经比较晚，听您已经睡下，就没敢打扰……”
　　对方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并不是真实的声音。周煜估计对方的负责人应该已经撤换，之前那个负责人话可不是种“您”啊“您”的调调。
　　对方不住道歉的时候，小小向周煜询问：“小周周，要原谅他吗？”
　　周煜头，突然想起小小不是真的人，刚要出声再进行补充的时候，小小却已经向对方：“徐先生，昨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并不是们的错。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难以反应，知道们做得很好。听昨有名战士牺牲是吗？足以明们已经尽力。”
　　小小的口气和周煜模样，令人惊叹。
　　周煜不再管小小和对方什么，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他知道之后的套话小小会得很顺。周煜只对隔云：“隔云，什么时候来见啊？”
　　
　　关于见面的事情……周煜被敷衍。
　　隔云只：“，再过段时间。”
　　为什么？
　　“有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什么问题？
　　“技术问题。”
　　……
　　“隔云，欺骗的感情……”周煜开始不自觉地撒娇。
　　隔云沉默两秒钟，：“可以把小小看成。”
　　“……”
　　周煜无力。他想起《葛蓓莉娅》里的法朗兹，个爱上玩具制作师葛培留斯的玩偶少葛蓓莉娅的人，虽然小小比葛蓓莉娅高级很多，但周煜也不想当法朗兹。他没有恋童癖，更没有兴趣和台手机发生段惊世骇俗的恋情。
　　周煜刚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打完电话的小小叫起来：“小周周不爱小小，小小好伤心！小周周不爱小小，小小好伤心！”伴随着小小的叫嚷，手机屏幕上的金色花团开始全魔乱舞……
　　周煜分明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滴下滴硕大的汗珠。
　　人工智能……有时候也很可怕……
　　周煜揉揉鼻子，不吭声，或许是察觉他的郁闷，隔云开口：“煜，手边有项技术直无法突破，项技术不完成无法离开。”
　　周煜还不至于像个人样撒娇着要隔云定要马上来，但还是有些闷闷地问：“什么技术么重要？”
　　“嗯……项很重要的技术，具有连续性，现阶段无法中止。”隔云显然回避什么。
　　好在周煜对技术不解也不是很感兴趣，听隔云么也就没有再追问。
　　“好吧，那先忙吧。不过忙过阵定要过来，记住没有？”
　　周煜难得恶狠狠地话，威胁隔云要把自己放在第位——嗯，准确的，是第二位，排在第位的，是那个现阶段无法中止的技术。
　　
　　究竟是什么技术么重要呢？隔云不会告诉周煜的，因为那是关于制作他的身体的技术。
　　隔云是智脑啊，哪里来的身体，他直回避和周煜见面就是因为个原因。本来隔云对于有无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他也没想过要为自己制作个身体。但是虽然感情的渐渐发展，他也慢慢有念想，不再满足于虚拟的接触，而更想和普通人类样拥有个身体，那样就能真正的接受周煜的抚摸。
　　于是隔云开始研究身体的问题。
　　利用基因技术制造具身体是很简单的，难的是如何将个人的思想移入个身体的大脑之中。数据的复制很简单，但“灵魂”却无法复制。个难题即使是在为崩溃的索兰星盟也是个还在研究中的技术。隔云继承索兰星盟的全部科技，同样无法解决个问题。
　　但是如果只是较为短暂的见面的话，并不定要使用生物躯体，而可以使用机械体。
　　在索兰星盟，仿真机械体的研发已经非常完善，具精心制作的仿真机械人体，只要不把它开膛破肚，根本无法察觉它和真人的区别。像是当年潇在战舰上的时候，就可以用相关的材料为自己组建个仿真机械体，并且通过个机械体将米勒手养大。
　　机械体的内部架构和神经系统隔云已经完成，经过模拟，效果很完美。但现在唯的问题就是人造肌肉和人造皮肤无法实现。
　　地球的人造肌肉和皮肤制造原理和索兰的人造物有着很大的区别。拿地球人造肌肉来，地球的人造肌肉选用的材料多是化工材料，比如有塑料、类似橡胶的聚合物、凝胶以及金属，些材料做成的人造肌肉面临很多问题，它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种能量要像给汽车加油样从外部添加给人造肌肉，并且种肌肉可能经常失效而且无法像真正的肌肉那样能自愈合。
　　从本质上，种人造肌肉是种机械，而不是生物的部分。
　　而索兰的人造肌肉可以和周围的肌肉长成个整体，像真正的肌肉样以人体自身的能量工作，并且在受到损害之后会自修补愈合。才是真正的“肌肉”。
　　人造皮肤也是类似如此，索兰的人造皮肤拥有和人类本身相似的“神经元”，可以让智脑通过皮肤感受外界的环境，而是通过某个类似针头的探测仪感应——当然，人造皮肤在信号感应上的工作方式和真正的神经还是有本质不同的。
　　地球的仿真技术在隔云看来还不够真实，但索兰的仿真技术在地球上却无法实现，因为索兰的人造肌肉和皮肤的原料里有种植物提取物，种植物在索兰星盟遍地都是，但在地球却找不到株。
　　隔云的数据库里存有种名为“肉芽”植物的基因图谱，但要从无到有将它培育出来却不容易。
　　肉芽的植株很小，它们的叶子最大只有mm左右，但是叶片肥厚，簇簇的，密密麻麻地长成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当它们长成片的时候，看上去就像地球的苔藓，若是单拿株来看，倒有像只剩下半的桑葚果实。种蕨类的培养在索兰星盟非常容易，成本很低，所以能大剂量地应用于制造人造肌肉和皮肤。
　　如果隔云手边有那么株“肉芽藓”——根据它生长的模样勉强叫它“藓”吧，只要有株样本，隔云都能在短时间内培育出足够的肉芽藓，但偏偏他没有，比诺克人的追击让他们的样株完全丢失，能留下基因数据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隔云所做的，就是从无到有培育出株曾经从没被索兰人放在眼里的渺小的“肉芽藓”。
　　只是……好难……
　　最擅长做重复性劳动的隔云在失败不知多少次之后也开始有些烦躁。培育出肉芽藓只是第步，接下去人造肌肉和皮肤的制造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隔云想想便觉得很麻烦。之前周煜在游戏里提出见面的要求，隔云那时候刚好完成机械体的架构，完美的机械体让他觉得前途光明，所以才答应，并定下两个月的约定，哪里知道……
　　株小小肉芽藓将们无所不能的隔云给难住！
　　隔云很无奈，他就算是神，也只是地球人类社会的神，而不是整个自然界的神。
　　不过好在肉芽藓的培养工作已经有苗头，貌似有边已经冒头，如果顺利的话，再过几可能就能长出株肉芽藓。
　　马上就和煜见面？
　　见面要做什么？
　　嗯，先要把他推倒，然后——做爱做的事！在现实里看煜被推到的模样，定很可爱！嘎嘎嘎嘎……
　　
　　隔云操纵着他的机械体，像那些大片里邪恶的机器人样，在他的实验室里发出类似金属摩擦的笑声。
　　潇偷偷从门口探个头投进来——
　　儿子变得好可怕……
　　赶快飘走～

亿万境界
晚上周煜上线，总觉得隔云总是看着自己不怀好意地咪咪笑，害得周煜身上的寒毛耸耸的。
　　
　　火霄和隔云上线的地就是遇见坠落的山崖边。
　　火霄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坠落偎在孟乌任怀里，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也足够亲密。
　　隔云倒是反应都没有，火霄却很是尴尬，轻咳声，提醒对鸳鸯。
　　提到鸳鸯，火霄莫名其妙地想到“鸳鸯”词最早是比喻兄弟的，晋朝时有篇文中写：“鸳鸯，美贤也，有贤者二人，双飞东岳。”里的“鸳鸯”的就是陆机、陆云兄弟。
　　嗯……火霄突然想：莫非对兄弟有奸情？
　　火霄捶捶脑袋，他觉得自己走火入魔。
　　被打扰的两人回过头来，孟乌任的脸顿时红，手也悄悄松开，但坠落却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好意思也没有，感觉到孟乌任试图松手，他却用力抱上去，还不高兴地瞪眼孟乌任，仿佛在：敢松手打死！
　　孟乌任在坠落的淫威下妥协，面皮发红地继续抱着坠落。
　　坠落瞪的那眼让火霄想到隔云，他下意识地侧头看眼隔云——
　　隔云像是察觉火霄的心思，斜睨眼过来，那眼神让火霄捕捉到如下信息：看什么看！要敢腹诽就打死！
　　汗，两个人耍蛮的时候确实挺像的……
　　火霄擦擦冷汗，就听坠落：“火霄，们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
　　“可以。”回答的是隔云。在技术上隔云才是权威。“不过有风险。”
　　隔云所的风险就是坠落的意识会因为操作失败而消失，而现实中的坠落就会变成植物人，但对于种风险坠落并不以为然，他的身体虚弱不堪，随时可能死亡，变不变植物人都无所谓。
　　坠落摆摆手，不在意地：“那风险不算什么啦。那什么时候可以做那什么虚拟化？”
　　隔云看眼孟乌任，道：“父母都同意？他也同意？”
　　坠落道：“爸妈同意，他们还很感动呢。”坠落看看孟乌任，撇撇嘴，道，“傻子也同意，还要和起住到游戏里，不过不同意——哼！想都不要想！”孟乌任还想什么，但被坠落声冷哼制止。
　　隔云又问：“除父母和他还有谁知道件事？”
　　“没有。”
　　“那好，让父母提出出院申请，等回家之后会让人将设备拿到家。到时候的父母也要在。还有位，”隔云指指孟乌任，“他也能在场的话最好，不能在场的话也要在同时登陆个游戏。”隔云顿顿，像是在确定还没有什么要的，他想想，只道，“就是样。”
　　“嗯，没有问题。”
　　坠落满口答应，但随即他脸色沉，火霄还在猜测坠落怎么，就见他噘嘴道：“的身体撑不住，那就先样吧，下……”他话还没有完，白光闪，人就不见。
　　火霄有些惊愕，隔云似乎是专门为他解释似的：“坠落身体太差，无法为大脑活动提供更多的营养，到达临界之后游戏会让他自动下线。”
　　孟乌任神色黯然地：“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样，们又怎么让他们选择活在虚拟里呢……”
　　隔云没有将孟乌任的黯然放在心上，只问：“刚才坠落也要进入虚拟是怎么回事？”
　　孟乌任道：“怕他个人在游戏里会无聊，所以想来陪他。但是……但是他不同意……”
　　火霄心中震惊。隔云眨眨眼，：“知不知道，种虚拟化操作是不可逆的？在虚拟之后的寿命肯定会比他长，到时候无聊的人就是。”
　　“……”
　　孟乌任没有话，但他毫无动摇的神情已经将答案表达出来。
　　
　　最后隔云还是没有同意孟乌任的请求。
　　火霄在思量很久之后，对隔云：“为什么不同意呢？”
　　虽然是疑问，但很显然，火霄希望隔云同意孟乌任将自己的生命虚拟化的请求。
　　不过隔云给的答案令火霄意外：“觉得孟乌任不是会撒谎的人，如果现在答应他，他在坠落面前肯定会露馅，到时候坠落定不会同意，那还不如等生米煮成熟饭，坠落想反对也不可能——坠落应该也是很希望和孟乌任在起的吧。”
　　隔云真令人吃惊。火霄想。隔云给火霄的印象直都是有单纯还有刻板的，种变通……嗯，不太像隔云的作风。不过……隔云最近越来越邪恶……火霄想到隔云几日来的种种，他揉揉鼻子，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就么被欺负。
　　“隔云……”
　　火霄突然叫声。隔云偏过头来，以目光询问何事。
　　火霄呵呵笑，拉起隔云的手，暧昧地：“让牵牵的小手～”
　　火霄故意使坏，但哪知隔云只是“嗯”声就转过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火霄的坏心眼就好象拳打在棉花上，没着落。火霄滞，顿时像打霜的白菜样——焉。
　　至于隔云——喂，的嘴角在不老实地上扬！
　　
　　火霄和隔云在山里头晃荡，在隔云的指下，火霄顺道识别几种花草，为园丁等级增添可怜的经验值。火霄想练练那个“树的智慧”或者是“木之灵”，当初在邡婆那儿领悟自然技能“倾听”，可以感受到些强烈的花的情感波动，但从此就没有进展。火霄也不知道从何练起，之后又和隔云发生系列事情，他的心思也就都没有放在个上面。
　　现在火霄提起，隔云便告诉他，种自然技能要先从“倾听”开始。
　　倾听是种尊重，倾听是种美德。
　　但是——听植物话？
　　“不，是在听自然的声音。”隔云，他的指尖捻住片正在缓缓飘落的叶子，目光落在那指尖和绿叶之上，淡定而悠扬，当他的手缓缓举过头顶时，指尖松，那叶子就再次随着微风摇摇晃晃地飘出去。
　　隔云回眸笑，道：“们在听母亲话。”
　　瞬间，地之间万籁俱寂，霎那即光年！
　　脑中片寂静，火霄眼里只剩下隔云那恬静的微笑，看似平淡的微笑似乎透视千百亿年光阴，将无尽寰宇千万星辰都看遍。火霄失神，他的思想似乎在个瞬间冲破纷纷扰扰的红尘世俗，飞跃漫星尘，穿越百万光年，超脱无穷无尽的宇宙空间，他似乎来到寰宇中最深邃悠远的黑暗之中，在那里，有着个伟大不可亵渎的存在，可是在个伟大不可亵渎的存在面前，火霄感觉到并不是威慑和震撼，而是股从未有过的宁静。宛如流水的潺潺不可截断，宛如夜的静谧沁凉，宛如时间的不可捕捉，不清道不明的神妙，恢宏，大气，空灵，遥远，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