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游戏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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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大多数人崇拜、追随的并不是游戏中那个虚幻的人物,而是有血有肉最真实的你。你可知道,你坚忍不拔的毅力,卓越不凡的才能,敏锐果断的判断,疾恶如仇的正义感,天才的统帅力及指挥才能,让所有人不得不感到佩服与赞叹。」
  「他......」莱昂利口中的那个近乎完美无缺的人,是他吗?怎么听都像是在形容某位伟人。满心疑惑的西门睿,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一下,只可惜莱昂利并没有给他机会。
  「实际,你的性别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怀疑过,你又一直很坦荡的说自己玩的是人妖号,至于大家为什么会默契的选择视而不见,可能人都有几分鸵鸟的心态,想给自己留下一个能够遐想的空间。」
  莱昂利伸手摘下西门睿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指尖轻轻地画过他修长的眉、似墨的眼、长而翘的睫毛,笔挺的鼻以及水润的粉嘴,意味深长的说。「再说,你真的是很平凡吗?」
  「......」他还不够平凡吗?西门睿满心不解的瞅着一脸莫测高深的莱昂利。
  「超过两百的智商,世界顶级的程式师,不满十八岁就精通多国语语言。钢琴和小提琴全都过了十级,听说你笛子吹得也很不错,还会弹一点古筝,本身是千亿家产的唯一继承人,还有承袭自母亲的俊秀五官,父亲的修长身姿......睿,你真的很普通吗?」莱昂利对西门睿的事情,可谓是如数家珍,了若指掌。
  「如今的时代,高智商并不代表了什么。至于其他的,除了电脑以外,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我自愿的,外婆是音乐家,母亲十二岁时就是国内外享有盛名的音乐天才,而我从三岁起就开始学琴,学了十多年,若不是外婆前年因病去世,我可能还在苦海中泡着呢!」西门睿眉宇间含着一丝无奈,脸上闪过淡淡的哀伤。
  「......」莱昂利不知何时悄悄然拥住西门睿的肩,安抚的紧了紧手臂。
  「至于精通多国语言,说实话我也是被迫的,我母亲跟外婆从小长在维也纳,习惯说德语和英语,我父亲总公司设在法国,大部分生意遍布在欧州,本身又美籍华裔,因工作需要,所以精通德、意、法、英、西班牙等多国语言,甚至有些小语种他也会说一些。」西门睿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我是在他的强迫下不得不学的,否则我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每当他在家的时候,家里就像联合国似的,真是让人绞尽脑汁。受尽了折磨,现在想一想都感到头痛不已。」
  「......」莱昂利无声的笑了笑,居住在瑞士的他,最能体会身处在多种语言环境中的痛苦滋味。
  「还有千亿家产的继承权,那是父辈积累的财富,与我无关。」对于自己将来继承的亿万财富西门睿并不在意,虽然他没有办法像他父亲赤手空拳打下亿万身家,但是想让自己一世无忧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不管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无论与生俱有的,还是后天培养的,你所拥有的一切,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祈求得到的。拥有这么多与众不同才能的你,还自称平凡,你让那些一生碌碌无为忙碌到死的普通人如何自处?」凝视着西门睿充满疑惑的双眸,对于他的不自觉,莱昂利摇头轻笑。
  「难道家世也算是才能之一吗?」困惑的西门睿,满心的不解。
  「当然,那也是你先天的优势。」莱昂利理所当然的答道。
  「......」眉头紧锁,西门睿觉得自己除了家世背景差强人意外,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论音乐才能,他们班大多都会摆弄一两样乐器,能歌善舞的更是大有人在,会多国语言的虽然不多,可并不代表没有,据他所知他前桌那两位起码会三国以上的外语,就连他那位只会吃零食的同桌似乎相对前者又更高杆了一些。
  就连他所在的普通高校普通班级中都有这么多能人,那么大千世界,芸芸众广之中,自然更是卧虎藏龙,能人辈出,他这点才能又算得了什么呢?
  并不知道西门睿身边有这么多不合乎常理的人存在,以为他已经接受自己论点的莱昂利,欣赏着他阴晴变幻,表情极其丰富的脸孔。
  原本飞扬的眉微微轻锁,漆黑似墨玉的眼瞳中隐含着淡淡的困惑,精雕细刻的鼻梁,两侧左右对称有两道浅浅的红印,想来是长期戴眼镜所留下来的凹痕,白皙如玉的脸颊轻染着一层健康的红润,微张的柔润红唇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咽了咽口水,呼吸微微有些凌乱的莱昂利,感到胸口好像有把火在烧,觉得喉咙似乎有一丝干渴,舔了舔因亢奋与渴望而变得异常干燥的嘴唇,终于再也忍不住。
  
  ◇  ◇  ◇
  
  胸口好闷,喘不上气来?!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睡卧不宁的西门睿,再也无法忍受猛然张开双眼。
  身体好重?!
  眉头轻蹙,西门睿感到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宛如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似的,低头扫了一眼,不出所料,莱昂利像往常一样,像一只缠人的八爪鱼紧紧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这个家伙,近来好奇怪!
  整个就好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那般黏人,只要他一回家就寸步不离紧跟着他,晚上也不再通宵熬夜玩游戏,老是死皮赖脸的爬上他的床、害得他每晚都恶梦连连,以前还能安稳的睡到天亮,而现在却基本上夜夜都在上演夜半惊魂。
  想起白天那个灼热而又缠绵的吻,西门睿不禁感到有些耳面发烧。虽然他并不是很讨厌,可莱昂利的突然袭击,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在羞愤交加之下,将其扁得满头包,修理得凄惨无比。
  连忙摇了摇头,他似乎想将下午那暖昧的一幕,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西门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垂落纱幔,黑暗中他感到有几分压抑,随手拉开床幔,一瞬间,清冷如冰似银的月光倾洒一床......
  上床前,难道忘了拉上窗帘吗?微眯眼,迎着银色的月芒,西门睿望着落地窗外,高挂在墨色苍穹中的皓月,暗自嘀咕。
  月亮看起来好圆啊?难道今天是十五吗?望着高悬夜空好像银盘的明月,近来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西门睿,有些心不在焉的暗自寻思着。
  十二月末,想来最热闹的日子,应该是圣诞节吧?
  这个洋节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入国内的,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国人们所接受,而且在追求着时尚的年轻一代中,对此热衷的程度都快超过了传统的春节。
  西门睿的父亲西门擎是美籍华裔,他们西门家早年移民到美国,远离他乡的游子们更注重传统的春节,可基本上西化了大半的西门擎还是比较习惯过圣诞节。
  可西门睿却生长在国内,对圣诞节不怎么感冒,从来不把圣诞节当一回事,全然无视西门擎一次又一次的连环夺命CALL,就是不出席西门擎每年私下只为他一个人举办的圣诞晚宴。其实就连春节近几年西门睿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度过的,因此那些个年节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而这次之所以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圣诞节的到来,除了是街上日渐浓郁的节日气氛,以及校内沉寂许久的死水潭突然泛起的波澜外,就是家里这群人越来越怪异的言行。
  以前还时不时出去溜达买菜购物的费尔南多,突然囤积半个月的食物及众多日用品,加入玩游戏的行列,昼夜奋战在电脑前的保镖团更是越发奋进,只是以往晚上还会拉开透透气的窗帘,近来竟然日夜深垂。
  至于莱昂利就不用提了,打从来了以后就窝在他家里,就好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从来就没有出过他家的大门半步。
  西门睿也曾提议带他们出去转转,他所居住的城市还是有很多风景迷人的名胜占迹,更不要说还有许多远近闻名的美味小吃,可莱昂利整日沉迷于游戏之中,对他的提议毫不感兴趣。真搞不懂他,难道到他家来就是为了玩游戏的吗?如果是,他又何必千里迢迢从欧洲跑来,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
  至于美食?就更是奇怪了,除了以研究美食为乐的费尔南多以外,莱昂利及其于下对吃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家里粮食消耗量好像比他独居的时候还要低。
  难道真的像费尔南多所说,他们不习惯中国的饮食?可明明是他吃了两个月的西餐啊?!怎么没见他们跟他一起用餐?就连莱昂利陪他吃饭也只是喝点餐前酒,其他的食物一概浅尝即止。,
  每当他邀请他们一同用餐时,费尔南多及其手下,总是异口同声说什么上下尊卑有别。都什么年月了,还有尊卑贵贱之分,西门睿曾不止一次愤愤地向莱昂利抱怨过,可他总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那是家族的规矩,他没有办法破坏。
  至于莱昂利,则总是用他吃过了,没有胃口之类的各种借口敷衍他,真是的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其中有问题,只是他尊重他们的个人隐私,装不知道而已。
  当然他心里还是少不了有一番猜想,什么外星人,ET,机器人,特异功能、妖怪等等,总之五花八门,还有些异想天开,实际上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所猜测的其实离事实已经不远。
  如银的月光洒落满室,朦朦胧胧如梦似幻,沉浸在其中的西门睿,好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而此时心潮起伏的他,脑海中尽是胡思乱想。
  而此时沐浴在月光中,埋首在他怀里沉睡的莱昂利、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
  
  【第六章】
  
  饿!
  从来没尝过挨饿滋味的莱昂利,突然感到饥肠辘辘。
  他饿了,他需要吃东西,他的身体在向他发出指令,难以自制的渴望,让他的本能取代了理智。人饿了,会想要吃饭,吸血鬼饿了,自然想吸血。
  莱昂利出身高贵,享受的待遇又岂是普通族人所能媲美,能入得他口的食物理所当然是最上等的,俊男美女不必说,各个都是干净的处子,虽然他不必天天吸血,可每个月有三天(按阴历算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他无法控制自己渴血的本能。
  以前没等他意识到,他的属下仆役们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并将可口的美味递到他手中任他享用,因此他根本没有机会尝试挨饿的滋味,更不知道失控后他会作出什么难以意料的行为。
  这次莱昂利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身体的渴求越来越强烈,可对用微波过的血实在没胃口,硬对费尔南多送来晚餐视而不见,本来以为能熬过去,可没想到睡不着的西门睿会拉开床幔欣赏月色,每个接近满月的日子对黑暗种族而言都既是力量膨胀的最颠峰,也是自我控制的最低潮,似水如银的月光照在莱昂利身上,就好催化剂一般,让他血液在沸腾,喉咙干渴难当,本来比常人低几度的体温好像突然上升几度,本能的叫嚣,难耐的饥渴让他辗转反侧。
  早已理智全无的莱昂利,在本能的驱使下摸索着寻找能够解除他饥渴的食物,而此时躺在他身边的人,就正是极品中的极品......
  「......怎么了莱昂利?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叫人来......呜!好痛......」
  西门睿发现本来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缩,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扣越紧,让他快要无法呼吸,甚至觉得腹腔内五脏六腑好像都快被挤出来了。
  「嗨!宝贝,你看起来真的是很美味啊!」莱昂利嘴角挂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湛蓝色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红雾,富有磁性的嗓音含着无限的诱惑。
  「莱昂利,你是怎么了?」眼前的莱昂利是如此的陌生,跟平常对他就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轻薄的口吻,诡异得近乎妖媚的表情,让不知所措的西门睿都不知如何去应对。
  「嘘!宝贝,让我好好看看你......」竖起食指抵在西门睿的唇前,拇指轻轻划过他浅粉色的唇,嗓音微哑的莱昂利喃喃的低语,灼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西门睿敏感的耳垂。
  「你......」一个激灵,就好似触电一般,感到自己身体深处好像有些怪怪的西门睿,脸顿时红得像块鲜艳的红布。
  「呵呵!宝贝,你可真敏感。」三指轻捏着西门睿的下颔,莱昂利凝视着西门睿仿佛快要着火的脸,一派慵懒的笑道。
  「莱昂利,你有毛病啊?!」偏头从莱昂利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脾气历来不怎么好的西门睿,恼羞成怒的低吼了一句,并抬起右脚想像往常一样将其踹下床。
  「呵呵!暴躁的小鬼,真是有趣。」伸手按下西门睿蠢蠢欲动的右腿,莱昂利嘴角含着一抹邪邪的笑,轻而易举的镇压了他近乎叛逆的行为。
  「你、你......你要干嘛啊?!」西门睿发现莱昂利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睡衣并不老实的四处游弋,不禁惊惶失措的颤声问道。
  「你说呢?我的宝贝......」冰凉的指尖从西门睿额心缓缓向下滑,沿着笔挺的鼻梁,慢慢落到他微张的唇......
  「......」这么恶心的话,若是以前依西门睿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给莱昂利任何面子,一定当场吐给他看,可此时莱昂利那妖异的笑容,让他连一句也说不出来。
  西门睿不断向后仰试图躲避在他脸上滑动的手指,间隙中不断用近乎恐惧的眼神,看向嘴角挂着一抹邪佞浅笑的莱昂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眼瞳深得近乎红黑色,垂涎欲滴的莱昂利,直勾勾地盯着西门睿细长的脖颈,洁白似玉的肌肤下依稀看得见青蓝色的血管,他几乎能够听到血液在其中流淌的声音,那充满了生命力的脉动与诱惑,让他感到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唔!精纯的灵气,纯洁无暇的处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莱昂利将脸凑到西门睿的脖颈间嗅闻,一脸陶醉的喃喃低语。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莱昂利你快放开我,你呜......好痛,啊!」慌乱地西门睿不断的左右闪避,试图躲开趴在他脖颈间左嗅右闻的莱昂利,不过已到嘴边的肥肉,莱昂利又怎甘心就此放弃。
  尖锐的獠牙撕裂了西门睿的肌肤,温热的鲜血顺着喉咙滑人体内,醇美而又甘甜宛如陈年红酒,让莱昂利有种浅醉微醺的感觉,饱食餍足,食欲的减退欲望却随之迅速升腾。
  哎!生性不羁的血族,就算是一个普通族人,都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何况生而尊贵的莱昂利。可自从他来到这里一直拼命的压制着自己,本以为以他积累了近千年的力量能够自我克制,可他却忘了还处于成长期的自己,能力并不稳定。长期压抑的食欲、性欲,以及天性中的破坏欲,终于还是爆发了......
  年龄不足十八岁社会阅历几乎没有的西门睿,所接触的人或事都非常单纯,生活圈子也相当的狭窄。平日除了上学放学、读书学习,编写程式以外,对周边大部分事情皆不感兴趣。
  就连玩游戏也在莱昂利的重重保护下,避开了网络上泛滥的种种黑幕。因此说他稚嫩纯洁得宛如一张无暇的白纸都并不为过,自然他对男女之欲的性事,更是毫无经验可言。
  而莱昂利则跟他截然相反,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兴趣爱好全都是两个极端。虽然莱昂利的成长期异常的缓慢,可自幼就生长在族人中间的他,对族人们的放荡无羁、随性放纵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甚至有的时候他比他们还要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这么多年来上过他床的男男女女,多得有如过江之鱼,数不胜数,而欲望对他而言,也更多的是一种身体本能的发泄,正所谓饱食思yin欲,性欲与食欲基本上是从来不分彼此的。
  此时的西门睿,从开始如针扎般的刺痛到后来的飘飘欲仙,神色恍惚的他早就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只感到浑身轻飘飘的,仿佛一根轻若无物的羽毛在虚空之中沉浮飘荡。
  一种莫名的渴望从心底攀升,懵懂的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渴求什么,扭动着微微颤抖的躯体,若有似无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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