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停了下来,对着摊主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摊主试探性的问道。
宴昭转身又要走。
“您加点,加点我就卖了。”
“就这么个脏兮兮的玩意儿,最多二百。”宴昭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摊主眼前晃了晃。
“三百,我就卖。”摊主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似自己买亏了似的。
宴昭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好吧!”说着拿出钱包,从原本就薄薄的几张纸币里面抽出三张来递给老板。砍价什么的谁不会啊!
老板自然心喜,自以为自己捡来的破烂居然买了三百块。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丢了件宝贝。
宴昭将葫芦拎在手里,若要是有灵气的东西不管价值几何,到自己手上倒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这也是宴昭之所以敢自己拿着些个葫芦的原因好一会儿,才见到大哥走了过来。
“咦,昭子,你怎么买了个破葫芦。着古玩街可好多东西都是假的。”宴昊见到宴昭手中的葫芦,疑问道。
“就三百块钱,就是买着好玩而已。”大街上自然不能告诉宴昊这是什么。
两人几经周转,总算是遭到了一家卖符纸的店,只见招牌上写着“奇林阁”走进店铺,扑面而来一股纸香味,只见到一位老人站在大柜台上拨弄着算盘。
见到有人进来,老人家抬头一看,问道:“客人,要买些什么。”
“你们这里的朱砂,符纸怎么卖的。”宴昭问道。
听见宴昭的话,老人心中不由的诧异:“你要画符。”怎么年轻的人会画符吗?
“是”宴昭答道。
“我们这里有三种朱砂,低档1000元一两,中档3000元一两,高档的5000元一两。符纸也分为三挡,低档2000元一打,中档5000元一打,高档9000元一打。”说着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柜台上。
宴昭细细的将每一种材料观察了一番,所谓的低中高档次之分原来只是材料中含有的灵气多少而定,像高档的符纸中灵气约为低档的5倍。“你这里还有黑狗血和符笔吗?”
“有,黑狗血200一盒,符笔也是三档次之分,高等1万,中等7千,低等3千。”
黑狗血大概是一升左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保存的很好,其中灵气几乎没有消散。“给我拿三两高档朱砂,一两低档朱砂,一打高档符纸,一打低档符纸,一盒黑狗血,一枝高档的符笔。”宴昭之所以什么都要用高档的,实在是高档的东西里面蕴含的灵气较多,制成的符咒效果自然要好,宴昭是特意画符给自家人用的。而买低档的只是用来练手而已。
“一共三万七,黑狗血就当是送你的。”店主拨了拨算盘,说道。
旁边的宴昊已经被宴昭如此利落的花除了将近4万块钱震惊了,“就这么点破东西。”他不禁的说道。“我娶媳妇也没花这么多钱。”
“额,”宴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老人家听见宴昊这么说,顿时不悦,皱了皱眉头说道:“所以这可不是你媳妇。”
宴昊也没话可说了,只好从袋子里掏出钱来,一点一点的数给老板,最后满怀怨念的看着老人家将那钱锁进抽屉里。宴昭见此哭笑不得。
两人买完东西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听着自己大哥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宴昭指着身旁一边的饭店说道:“咱们今天中午干脆就在这里吃吧!”
宴昊摸了摸脑袋说道:“这不是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吗?”
两人随便点了些东西,吃完正要起身,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兄弟,请留步。”
第七章 铜葫芦
两人往身后看去,一位是身着绸缎唐装的老者,满面红光,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看起来倒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只是腰间悬挂着一枚和田玉佩,若是宴昭没有看错的话,其间一抹绿意流淌,倒是一个好灵物。
老人左边站立着一名年轻男子,眉眼间颇显傲气。右边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珠光宝气。明明是西装革履,偏偏脖子上挂这一个翡翠观音,右手上套着蜜蜡手串,左手拇指上带着白玉扳指,其余手指居然都戴满了各色的翡翠戒指,妥妥的暴发富气质。几人身边到是围着几个保镖。
几人倒也不在意宴昭的打量。刚刚出声的老者笑眯眯开口说道:“这位兄弟,不知道你手中的葫芦是否有意出手?”
宴昭眉头一挑,原来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葫芦。
“虽说是有些莽撞,但是老朽看见这个葫芦便不由的心痒。所以才冒昧开口。”老者继续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宴昭不着痕迹的说道。
“可否让老朽上上手。”
“可以。”宴昭将手中的葫芦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者将葫芦从桌子上拿起,从头至尾慢慢的砍了一边,嘴里是不是的说出“好好,好东西”的字眼。脸上露出无比满意的神色。宴昭两人也不急,慢慢的的等着。
良久,老者才将葫芦慢慢的放在桌子上。“的确是个好东西,若是我们有看错,这应该是清晚期八仙八宝铜葫芦,只可惜的是这葫芦没有款识,而且表面也磨损了不少,要不然就该是一件好宝贝了。”
听见老者的话宴昭不由的一笑,要是有款识坏完好,哪里会到宴昭手里来。
“那老人家想要用多少钱请走这尊葫芦?”宴昭问道,若不是自己被人拦住,其实宴昭也是没有打算将这东西让出去,原本就是打算拿回家去挂在父母床头上,做件吉祥物也好。可又想到刚刚自己便花出去了自己家产的三分之一了,自己家里面好像也穷的可以,龙王庙是不是应该修一修,钟离家的祖坟自己是不是也要修一修,这样下来,宴昭发现自己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再一想想,吉祥物什么的,到时候自己画几张符纸代替一下其实也是可以的。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买这东西,宴昭自然是乐意的。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这种有款识的葫芦大概是在二十万元左右,你这件葫芦没有款识,所以我只能出10万。”老者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
宴昭听见这话不由得笑了,没想到这样一位看起来很是一表正经的老者,居然也想要蒙人,额,蒙人倒是算不上,顶多就是想捡便宜而已。宴昭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就是不回应。
旁边的宴昊听了这个价格,眼珠子都开瞪出来了,这可是10万块啊!自己得不吃不喝干上三年才能挣这么多钱啊。现在自家弟弟居然只用了三百块就换到了10万块。看见宴昭不回应,宴昊顿时有些急了:“昭子,这个价钱不错了,就卖了吧!”
旁边的中年男子见此,顿时插上话来:“就是,小兄弟,10万块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看着宴昭两人的衣着,中年男子倒是觉得给个10万块也能让他们满足了。
宴昭听了,慢悠悠的说道:“10万块钱买个没有款识的葫芦,倒是够了。不过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这葫芦啊,它偏偏就就有些不寻常。就和老人家身上那枚玉佩一样。”
老者和那年轻人一听见宴昭的话,顿时脸色就变了,老者顿时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意,正色说道:“原来小兄弟是同道中人,老朽柳兴印,添为一风水先生,所学乃是杨公派。”说着摆出了自己家走江湖时的招牌动作。
所谓的杨公派乃是当今四大风水门派:八宅,玄空,杨公风水,过路阴阳中的杨公风水。杨公派起源于唐朝,是时任光禄大夫的杨筠松所创,其理论基础分五大类,即“龙、砂、水、向、穴”,也就是“寻龙、觅水、观砂、立向、定穴”。此派风水师又有“南方先生”、“识宝奎子”的美誉,称呼虽异,实质相同,都指此派风水师只要在房子或祖坟周围游一下,就能一语道破这一家的六亲兴衰,吉凶祸福,更能定准这家人的一生。握了这种风水术,在为人断阴阳宅时,不用罗盘,就可断出该阴阳宅的吉凶祸福,一目了然。
“原来是一位南方先生。”宴昭哪里知道什么招牌动作,就连后面这些风水常识都是宴昭自己百度出来的。所以宴昭只是随手一拱,便当做是回礼了。
“同道中人倒是算不上,在下不过是小村子里一间龙王庙的庙祝而已,对这些东西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可不敢称妄称同道。”宴昭笑着说道。
听到宴昭这样一说,柳兴印到也是明了,原来是一个庙祝,可一想到宴昭既然能看出自己腰间玉佩和着葫芦的不同之处,想来也是一个奇人异士,当即说道:“既然这样,我倒也不说虚话,老弟的这件东西正是我目前正有用处。所以才想着要买下来。”倒是丝毫不提刚才自己的一番作为。
听到对方称自己为老弟,自然是要和自己同辈相交,宴昭莫名的心中一阵愉悦,,显然是觉得对方很看重自己,宴昭自然也想卖弄一下自己的才能:“这只葫芦用来招财镇宅辟邪化煞最好,再看你身边的这位大哥,鼻子挺拔且隆满的说明事业通达,财运极好,然而偏偏现在鼻梁中生痘,定然是财运受阻,家中风水有碍,这位大哥又出现在您老身边,那必然是请你出手解决问题,您老既然要用到这铜葫芦,那是否是要布置九宫改运阵。”
旁边的中年男子听到宴昭的一番话,顿时挑了挑眉,没想到这样子的一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能通过面相看出自己身上的事情来。看来高手在民间这一说法果然是正确的。
柳兴印听到宴昭这话,真是越听越欣喜,“老兄说的不错,倒是没想到原来老弟既然还会看相,也精通阵法,还说什么略知一二,未免太过谦虚了。”
“那里的话,我也就会卖弄卖弄学问而已。”宴昭随意挥了挥手,说道。
“既然老兄已经将他的用途说了出来,我也自然不好坑了老弟,这件东西,一口价,二百万。”柳兴印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其实宴昭也不知道这玩意究竟值多少钱,但是看柳兴印坦然自若的样子,宴昭自然也相信他没有诓自己。
“那好,小兄弟是要支票还是直接转账。”中年男子问道。这件葫芦原本就是为了他而买的,自然是他来买账。
“转账吧,大哥,把银行卡给这位大哥。”宴昭对着正在发愣的宴昭说道。
“哦,好。”宴昊回过神来,急忙从包里掏出银行卡,的哥中年男子。
几人找了最近的一家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辞别之际,中年男子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保不得自己以后还要用得到宴昭帮忙的想法,中年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宴昭:“在下王有元,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日后小兄弟要是有用得着王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宴昭自然地接过王有元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大概是私人名片。宴昭说道;“我可没有名片。”
“没有关系,小兄弟直接把手机号码给我就是了。”王有元爽朗的笑着说道。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