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崇生对黄成思的恢复还算满意。黄成思还算聪颖,要不是他时不时的露出对自己的不满,乔崇生也是不想这么对待自己看待了十几年的兄弟。只是自己现在看中的不过是黄父的能力,至于黄成思,他要是不把心思放在陆远怀身上,将来未必就不能成为人中之人,只可惜,现在看来是废了。曾几何时,他也想抛下名利场的一切,只是可惜——
想到这里,乔崇生不由的看向一旁的陆远行。
谁知道陆远行压根就没有关注这边,顺着他的眼光就看见宴昭扒在那茶艺师的桌子面前。一只手缓缓的搭在那玉盒之上。
却原来宴昭对于乔崇生那起子事情实在是无感,抬起头来就对上那老先生暗搓搓的端着茶水送到自己嘴边时的场景。
对上宴昭似笑非笑的神情,常柏欢的老脸顿时一红,身体不由的僵直。偷喝主顾的茶水被人家抓住什么的,清名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常柏欢只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满脸尴尬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心下却满是不舍。
谁知道下一刻对上宴昭的正儿八经模样的脸。当即就是吓了一大跳。
正在尴尬之间,就听见宴昭说话了:“老先生,喜欢这茶叶?”
看着宴昭手底下拍着的玉盒,老脸简直就要冒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就听见宴昭继续说道:“我倒是可以把这盒茶叶送给老先生,只是希望老先生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常柏欢当即一喜,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角微微一咳,“什么条件!”
“在下有一个徒弟,希望老先生将这一手本事传授给他们。”宴昭心里划拉着,把秦远推出来,学了这一手本事。将来才能好好的孝敬师傅。这才是正确使用徒弟的方式。
听到只是教授茶艺而已,常柏欢当即便是说道:“成交!其实我今天只是尝试性的用了82度的水,想来还不是最好的,等我再尝试一番,一定给你泡出最适宜的茶水出来。”常柏欢作为名满京城的茶艺师,在圈子里名声斐然,名下的弟子不知凡几,教授一个徒弟而已,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对自己这一趟的随性之行尤其满意。
宴昭这才满意的挪开了手,转过头来对上陆远行微翘的眼角,不由的勾起嘴角。
乔崇生险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尤其是看着常柏欢小心翼翼的收起玉盒的模样,乔崇生面色一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本供职在海蓝会所的茶艺师本来是常柏欢的一个关门弟子,偏偏前几天得了急病。这位常老先生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哪门子兴趣,跑到海蓝会所给他那弟子代班来了。这才有这位茶道圈子里权威级的老师傅出现在着海蓝会所。混迹在茶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但凡是扯上了古文化的,圈子与圈子之间都是互相牵扯的,也就是说这位常柏欢交友广泛,考古的,国画的……但凡是比较有名的,大抵都是这位常先生的座上客。
像这样的老先生,绝对不是他能够说三道四的。因此他只能是强行咽下了心中的不快。
宴昭不由的挑了挑唇角,今天是他做过膈应别人的事情最多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池家往事
此后的事情便是无需多言,毕竟主人家被客人膈应的就差没有拍案而起了。不管是乔崇生还是黄成思,哪里还有心情放在这上面,一场所谓的接风宴在随意吃了一顿晚饭之后便是草草结束。
回到陆远行别墅,就听见王进躬身说道:“boss,宴先生,池原夫妇死了。”
宴昭松扣子的手先是一顿,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快?”心底却是一点也不为池原两人的死亡感到奇怪。
王进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就在刚才不久,池丛父子三人被军纪检的人控制了。貌似是武家在背后做的。”
“武家?”宴昭却是一顿,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随即继续说道:“武家在四大家之中的实力如何?”
“恩!”王进先是一顿,虽然不明白宴昭为什么这么问,却依然回答道:“武家和符家虽然玩得都是政治,实力上却是比符家稍逊一筹,但是随着武齐泽在军队里面混开了局面,两家综合实力也是相差不了多少。不过,武家家教甚严,在四大家之中的名声倒是最好的。子弟之中显少有纨绔。”
“恩!”宴昭脑中稍稍一转,良久才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说完,王进便是退了下去。
宴昭伸了伸懒腰,看着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的陆远行,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爬过去枕着陆远行的双腿躺倒在沙发上。
“你问这些做什么?”对上宴昭温润的双眼,陆远行抿嘴问道。
拉起陆远行的左手,轻抚着白皙的指腹,漫不经心的说道:“到了这京城,总不能一眼望去全是敌人吧!武家看起来还算不错,估计着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来。自己送上门来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恩!”陆远行缓缓地点了点头,眼底透着一股暖意。想来这人恐怕是在为对付陆家和符家做打算。想到这里。陆远行的思绪不由的飘远。
屋外的暴雨依旧是不停歇,呆躺了一会儿,宴昭也是觉得无聊的很。抬眼看着陆远行略有失神的眼神,当即一个翻身,随即将猝不及防的陆远行一把抱起,凑上唇角吧唧一口,对上这人稍待呆愣的面容,微微一笑,凑到这人耳边轻声说道:“媳妇,小的伺候您老人家沐浴顺带暖床怎么样?”
回过神来的陆远行只感觉耳边传来一股子湿热的气息,直接燥到了他心底。
看着陆远行微张的嘴角,泛着波动的双眼,眼底稍稍一暗,随即抱着人三步并两步的往卧室里走去。
……
被屋外霹雳的雷雨声唤醒,微睁开眼就对上宴昭暗沉的双眼,浑身不由的一阵瑟缩,他是被这家伙弄得害怕了,从浴室到床上——想起这混账昨天不停逼着他求饶也就罢了,偏偏还出尔反尔,压着他怎么样也不让他脱身,想到这里,陆远行扭了扭身体,却是忘了他此刻正是趴在宴昭的身上,原本就是坦诚以待的两人。宴昭被陆远行这番的摩擦直接弄得就是上火了。
只是下一刻,还没等宴昭估摸着按照自己想象之中的剧本,把手从翘臀上转移到双腿之间的时候,随即就觉得双腿一紧,自己的物事被死死的抓住。
感受着手中的东西不禁没有消停也就算了,反而涨大了不少,陆远行心中不由的嗤笑,面上确是不显。只是手上不由的加重些许力道。
对上陆远行深邃的双眼,宴昭却是颇为镇静,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软肉之间缓缓地抽出来,末了还不忘摸上一把。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陆远行鼻中轻哼,掀开被子,直接从宴昭身上爬起来,也不管身后这人越发炙热的眼神。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倒是能装的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真的要做起来,那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简直——简直是可恶。
这样的家伙可不能再纵容。否则,他都要担心哪天被这家伙弄死在床上。
跟着陆远行下了楼,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了,胡乱的填饱了肚子,陆远行去了公司,不消一会儿就看见王进推门进来说道:“宴先生,武齐泽先生来访。”
“恩!”宴昭顿时一愣,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有想到武家人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当即便是说道:“请他进来吧!”
武齐泽进了门见到就是一脸神秘莫测模样的宴昭,当即躬了躬身体说道:“宴先生!”
“武先生,坐!”宴昭指着自己对面的沙发,缓声的说道。
“不知道武先生有何贵干?”
刚刚落座的武齐泽听见宴昭的话,把自己手中的文件交到宴昭面前。“这是从池丛嘴里撬出来的。”
宴昭微微一沉气,接过递到眼前的文件,慢慢的翻开,随即又是啪的一声合上,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左手压在文件上,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多谢武家了,宴某必定铭记在心。改日再上武家拜访武老爷子和老太太。”
听了宴昭的话,武齐泽心下当即一喜,听着宴昭的意思,显然是答应了给武老爷子治疗了。也不枉他武家这些日子以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收集池家的污点,并且终于在昨天一举将池丛父子送进了监狱。此番自己对池家动了手,想来武家算是间接性的站在了另外两大家的对立面。不过即便是这样,若是能够换来宴昭的另眼相待,未必就不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武齐泽当即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武某就先告辞了!”虽然只是说了这几句话而已,但是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武齐泽一离开,宴昭便是叫上王进把他送到了齐家。随即便是将自己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池荷和齐骏两人。
文件之中便是完整的记载了当年池家的往事。
当年的池原也不过是贫苦出身,他有野心有实力。靠着在越南反击战之中的卓著战功。果然是受到了上层的赏识。随之而来的就是玉家的青睐。成了玉家的女婿之后,池原这才感受到了门第之间的差距。他是泥腿子出身,就算是攀上了武家,无论是自身的修养还是认知的差异,让他很长的一段时间很难融进这所谓的上流圈子。
若是说玉家一开始看待池原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等到渐渐熟悉起来,看着池原依旧维持着以前小气扒拉的模样,连给玉衫买点稍微贵重的东西都要精打细算。心中不免有些不满。玉家人疼爱小女儿,私下里不免时常补贴一些。看着每日里玉衫光鲜亮丽的模样,池原心中不免郁闷,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无能了些,两相对比之下,池原无意识的便是冷落了玉衫。可是谁知道,渐渐的便是传出了他池原扒着岳家上位也就算了,而且还要靠着玉家接济过日子这样的留言。
眼见着周围的人对他议论纷纷。玉家人对池原冷落玉衫的事情心怀不满,也不想为池原说话,一时间这样的舆论居然甚嚣尘上。每日里被人指指点点,池原心中不免对玉家连带着玉衫产生了怨恨。
直到一次醉酒之后,他遇上了自己的同学高环。酒后乱性在他身上真实的发生了一遍,如此阴差阳错之下,池原心中却是不由的心喜。这样的背叛让他不由的觉得猎奇和痛快。渐渐的两人便是勾搭到了一起。
高环也是个不安于室的,虽然她已经是嫁了人,但是现任的丈夫公务繁忙,长时间不着家。高环也就自以为顺理成章的和池原维持着这样的地下关系。况且池原也算是位高权重。对高环也算是出手大方,可比她现任的丈夫出息多了。
知道高环怀孕之后,长时间被风言风语压迫,就连原本是看重自己的领导也是对他有了成见,接二连三的事情本就让池原心中的怨恨一再发酵,抚着高环的肚子便是计上心头。他回过头来,忍下心中的不甘亲自上门给玉家赔罪,不惜在玉家跪上了一整天,接回了同样已经有了身孕的玉衫。
只等到玉衫生产的那一天,将高环的孩子和和玉衫生下的孩子来了个偷天换日。
做完这些,原本池原便是有些后悔了。只是事已至此,想要刹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经历过这样的一番事情,池原在玉家人面前更加的抬不起头来,每日里的卑躬屈膝让池原的心理越发的扭曲。之后的一切更是显得理所当然的多。
高环给池原再次生下了双胞胎之后,她的丈夫因故去世,池原使了个手段把高环顺理成章弄进了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