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哪买了双高跟鞋,可能是因为这一次是跟李部一起走,所以上来的时候打死不肯脱高跟鞋,结果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你们在前头走是没看见,我就在她后头,她那屁股扭得能喷火啊哈哈哈哈,我看李部脸都快绿了。”
胡绥一听,暗恨自己跑的太快,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景象。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李成蹊那高冷正经的模样,被梅青的大屁股在眼前扭的脸都绿了的样子,肯定看哪都不是。
“对了,胡绥,你的荷叶鸡呢?”
“藏起来了。”
“你可别一个人偷吃,到时候分一分。”
“没问题。”胡绥很大方地说。做坏事就得大家一起做才心安!
“听说你要搬走了,什么时候搬啊,我们帮你啊。”
“我得去问问李部,是不是在开玩笑。”胡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众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出去,等他一走出院子,大家伙立马凑到一起:“听说他昨天晚上是在李部房间里睡的?”
“哎呀好可惜你们没看见,我和曾文都看见了,俩人都睡啦!”
“李部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我看自从第一天李部就对他青眼有加。”
“对对对,咱们每次上课的时候,李部不是时不时都在窗外看两眼么?可是我看他都是盯着胡绥看的,眼都看直了。”
“李部看起来那么高冷,不会内心是个痴汉吧?”
“可是李部看上他什么呢,他又不是最帅的。”
“我听说越是正经的男人,心里越阴暗,可能他觉得和妖精啪啪啪,更刺激呢?”
大家心里就冒出一个画面来,他们高冷禁欲的李部突然变成了衣冠禽兽,按着一只小兔子在地上怼啊怼。
禽兽啊,禽兽。
第24章 吃肉那些事┃小露锋芒
胡绥刚走到半路上, 就被李小酒给拦住了。
李小酒手里拿着一枝梅花, 抵在他的胸口上, 忿忿地看着他。
“李小酒同学,你听我解释……”
“听说,你要搬到我叔叔那里去?”
胡绥说:“李部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我正打算去问问他,其实我在集体宿舍过的很开心,并不想搬过去。”
“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了, 咱们就摆明了说,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和我叔叔睡了一觉, 你就跟他有什么关系了吧?”李小酒说着眉头一皱,说, “你可不要想多了。”
睡一觉还没有什么关系么?这个李小酒,观念很开放呀。
“那我们可以保持单纯的睡觉关系么?”
“什么?”
胡绥笑了笑, 说:“没什么。”他还是不要刺激李小酒了。
李小酒气的脸都红了,说:“你知道我叔叔为什么对你青睐有加么,你还真以为你多有魅力啊。”
“我知道啊, 我长的像某个人, 他要拿我当替身,”胡绥学着他二姐胡滟容的上海腔说,“没事的呀,我不在乎的呀。”
“你……”李小酒一把将梅花枝掷在地上,“真是没骨气, 我看我叔叔能喜欢你几天!”
胡绥看着李小酒走远,叹了一口气,来到李成蹊住的院子里。
李成蹊住在教职工区最里头的院子里,院子里全是老梅树,开的十分灿烂,满院子都是香气。他站在老梅树底下仰头看,只看到繁花满眼,估计也只有百花洲这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长出这么繁茂的梅花树。不过要论大,还是隔壁凌尘宇所住的那个院子的梅花树大,那里的老梅树已经成了精,就是上次和梅青说话的那一个。
看来这个李成蹊,应该是很喜欢梅花的。
“来了?”
胡绥扭头一看,就看见李成蹊站在廊下,配着红梅掩映,清冷又高洁,实在秀色可餐。
“李部。”胡绥过去,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李成蹊嘴角动了动,问:“东西呢,没拿?”
“那个,我来确定一下,您真要我搬过来么?”
李成蹊指了指西边的房间:“你就住隔壁,东西都是现成的,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就行了。”
“就这么搬过来,合适么?”胡绥说,“别人再都以为您要潜规则我,对您的清誉恐怕不大好。”
“你不是说你喜欢男人么,住在集体宿舍,怕不方便?”李成蹊说,“搬过来吧,我看着你。”
胡绥讪讪地笑了笑,李成蹊问:“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有李部看着,我肯定不会犯错啦。”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先搬到隔壁,再搬到卧室,凭借他两个姐姐教给他的狐狸精大法,拿下李成蹊指日可待,再给他来个先哔后杀,扬名立万!
胡绥立马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大家见他收拾东西,急忙问:“定了?!”
胡绥点点头:“小伙伴们,可不要忘了咱们同寝共睡的情谊,以后我要有什么麻烦,你们可得要帮我。”
洪琛琛忙说:“那你也记得多给李部吹吹枕头风,争取咱们宿舍的能多留下几个!”
曾文说:“你就这么过去了,那个李小酒,会不会找你麻烦,我看他看你好像很不顺眼的样子。”
“你傻呀,只要绥绥能抱紧李部的大腿,李小酒算什么呀!”
胡绥觉得这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到底涉世未深,年轻人都有点爱慕虚荣,见大家这么激动,美滋滋地拎着行李搬过去了。路过其他宿舍的时候,彭程他们在窗户一直偷偷看他:“你们看你们看,那个胡绥,好像要搬走啦。”
“没想到百花洲这样的修道圣地,也免不了潜规则走后门这一套啊!”
“你这个走后门……用词很恰当!”
胡绥的新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板凳,房间倒是显得很宽敞,窗户也很大,外头就是红梅一片,和李成蹊住的房间,也就隔着一堵墙。胡绥又兴奋,心里又不安,因为太顺利,反而叫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李成蹊这人神秘莫测,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他看不透。
只能这几天先按兵不动,摸摸他的意图。
吃午饭的时候,胡绥看见食堂里多了个人,是任东南。
任东南的个头在他们这里仅次于李成蹊,身板笔直,坐在那里就很显眼,而且他单独坐一张桌子,也不和别人同桌,最后还是凌尘宇端着吃的过去了,两个人气质南辕北辙,任东南冷得很,嘴角迷之轻蔑气质,凌尘宇温和的要命,脸上几乎都没断过笑容。
“听说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帅哥,将来会教我们格杀。”洪琛琛说。
“怎么是他教,没有专门教我们格杀的老师么?我记得他好像就是上一届的学员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凌学长说,任东南的格杀术,是历届学员里最好的。”
“他长的就像很会打架的样子,”胡绥一边看一边说,“咱们终于开始格杀训练了,不用再整天坐在百花堂里看书了,真好。”
曾文说:“这下我可惨了,我肯定倒数第一,我以前在学校最怕的就是体育课。”
下午他们就重新开始上课了,宋行之说:“你们在外头浪了两天,学的东西是不是都忘光了,我来提问提问。这可是我头一回提问,找你们谁来回答好呢?”
一听说宋行之要提问,大家都有点紧张,曾文倒是很兴奋,坐直了身板。要论文化课,没人比得上他。
结果宋行之似乎有意要活跃一下课堂气氛,眼睛寻了一圈,最后又落到胡绥身上。胡绥赶紧把头低下来,可是已经晚了,他听见趴在窗口看笑话的李小酒冷笑了一声,就听宋行之说:“胡绥,你站起来。”
大家伙发出一阵哄笑声,胡绥笑嘻嘻地站起来,听宋行之说:“上节课我们讲易经的时候,我看你一整堂都在打盹,我猜肯定是我讲的那些,你全都会了,只是不知道这下山玩了两天,你还记得多少。”
“我回答错的话,扣分么?”
大家伙又是一阵哄笑,宋行之也笑了,说:“少扣点,扣你一分。”
“那我要是回答对了,也给我加一分么?”
宋行之说:“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