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认亲,怎么都没想到是在监狱里。
气氛尴尬,两人就把这事儿揭了过去,热情的聊起萌物区那群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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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斗兽区的路上,魏章偷偷的溜走。
他才不想被阿亚当成抵挡林立那个智障的炮灰墙,遭受池鱼之殃。
离开斗兽区,魏章转身就朝着机甲区而去。
老早之前就听闻狂欢马戏团里面的机甲区,闻名星际。据说比起军队里的机甲特遣队也不遑多让,但是比起军队里的正规机甲要多一分残酷和不择手段。
据说,马戏团里的机甲操纵师都是从星战里被裁掉的老士兵,因为除了打仗就没有其他生存能力。再加上星战结束后的三重星系初期建设,各方面都还不稳定,对于老士兵们无法做到生活无忧的保障。
虽然后来政府和军部越来越关注星战时期的老士兵,但……可能时间有点晚吧,很多老士兵还是受苦了。有些人撑下来就得到了社会保障,有些人撑不下来或是死了,或是像马戏团的机甲区一样。
参加一些地下机甲对战,为了赢不择手段,而且必须签下生死状。
算是一项黑暗边缘的巨大经济产业。
诸如魏章这样的年轻人,最爱寻求刺激,因此就朝着机甲区而去。
机甲区和斗兽区兴致其实相似,前者是对于机甲的熟练掌控,后者是原始的肉搏。
相比较斗兽区,魏章还是对机甲区感兴趣。
最重要的,机甲区没有阿亚和林立那个智障。
魏章在走到机甲区的大门时被拦了下来,原因是他没有入场卡。
“我买了票进来。”
工作人员说道:“入场票不包含机甲区。”
“那你们不是做虚假生意吗?凭啥我买了票却不能进去?”
“狂欢马戏团售票的官网上有写明,诸如斗兽区、机甲区此类区域,没有特殊卡券,无法进入。”
这是为了避免一些孩子误闯入血腥的地方。
魏章显然是明白这一层,虽然平时智障,关键时刻智商还是在线的。
“还能购买吗?”
“售票已关闭。”
魏章皱眉,感到十分遗憾。
他不想走,于是就站在一旁,一边关注有入场卡的来宾,一边嘤嘤嘤的和工作人员称兄道弟。
工作人员:这他妈的也太惊悚了。
来狂欢马戏团的人很多,但是进入机甲区的人却不是很多。
隔个两三分钟才有两三个人走过来。
魏章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单独一个人过来的,感到奇怪。
“兄弟,这怎么都是成群结队的来?”
工作人员跟魏章混熟了,就回答他:“一张入场卡,可以带两个人。”
“这么好?那不是很亏?”
“不亏。”
魏章低声问:“怎么说?”
工作人员瞟他一眼,魏章就赶紧笑嘻嘻的叫声哥。
“入场卡价格不贵,还比不上一张星舰入场券贵。但这些人进去,是要赌钱的。赌的都很大,赌完还想再赌。信不信,进去的人接下来五天里都不会出来?”
“有那么夸张?”
魏章满脸你在坑我,我不信的表情。
“上次在维拉星港口停泊,有人五天里输掉两艘A级星舰和两处矿产资源。”
“……我去。”
“来赌机甲,倾家荡产或是一夜暴富都有。还有些人不是为了赌,而是为了上台打。”
“他们不是客人吗?”
工作人员笑了一下:“机甲区来者不拒,要不然哪儿来那么多人打比赛?来的人,有的只是贪丰富的报酬,这种人在里面要是签了生死状,没一个活得下去。不签生死状,大概是半身残疾。”
“就没人赢过狂欢的机甲战队?”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要是都没有,谁还敢来参赛?不过来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怕死。”
魏章点点头,若有所思。
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有人走过来,只有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简便着装,戴着帽子,遮住了半边脸,只能看到坚毅的下颔线条。
魏章摸着尾巴,若有所思。
那人走过来,工作人员将他拦下来:“入场卡刷一下。”
他把入场卡拿出来,递到工作人员面前。
入场卡是透明的,上面有一串数据在流动。这是特殊的电子卡,无法仿冒。
工作人员刷了一下卡,魏章在旁边偷偷瞥了眼。
王懿。
电子卡都需要真名购买,上面的数据包括了个人星系居民ID和名字等基本资料。
魏章匆匆扫了眼名字,不及细看,直接就飞扑到男人身上,埋进他怀里:“嘤嘤嘤你这个死鬼,怎么现在才来?人家等了好久,心里好怕怕的。”
“……”
场面一时很尴尬。
工作人员先是被那别具特色的‘嘤嘤嘤’惊得虎躯一震,随后就是被陌生男人冰冷的气势给吓到,噤若寒蝉。
这时候,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要跑,就算跑不了起码保持安静。
然而魏章这个智商时常不在线的傻白,成功的又把智商日出去大脑了。
他还在嘤嘤嘤,芊芊食指戳着陌生男人硬实的胸膛,十分娘气但嗓音清亮的说道:“王懿,你是不是打算要见那个小妖精?你说!你说!是不是?”
工作人员低头。
哦豁!
真的叫王懿!
真的是一对狗男男。
啥眼光啊这是。
工作人员颇为鄙视的看了眼王懿。
王懿倒是没去理睬工作人员,而是低头,眸色不明的盯着投入他怀抱的小朋友。
……是个小朋友,看年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
不过比他那个一本正经的儿子要生动活泼。
“你认识我?”
“你想撇清跟我的关系吗?”魏章把头一甩,对上银白色的诡异瞳孔,身体一僵。毛毛的感觉再次爬上背脊,僵硬的挪开视线,干巴巴的说:“你不能撇下我,我要跟你进去。”
王懿深深的看了眼魏章,大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
魏章差点没跳起来逃跑。
不过最终还是压下恐惧,跟着王懿一起进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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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和许唯一倒是还在一块儿,不过都规规矩矩的跑去看舞台剧。周围被已婚妇女淹没。
像他们这样的小少年,不多。也不是没有,不过都和妞们坐一块儿,明显的目标不在于舞台剧,而是泡妞。
王盛做得端正,眼睛盯着舞台,低声询问:“其他人呢?不是说好一起来看舞台剧吗?”
许唯一全身心投入到舞台剧里,这神经病意外的喜爱舞台剧。
舞台剧是许唯一的唯一爱好,一旦坐在舞台下面,他就会成为一名忧郁但也优雅的绅士。
诡异的病态再加上舞台下苍白少年的优雅,还让许唯一圈了不少粉。
“都跑了。”
王盛脸色不好看:“说好的一起看舞台剧,结果都跑了!”
最重要的是跑了居然不叫他!
“你不喜欢吗?”
王盛立刻正襟危坐:“很有深度。”
他看不懂。
谁都不能在许唯一面前诋毁舞台剧。
许唯一心有戚戚焉:“这是一出悲剧,也是狂欢马戏团的成名之作。”
王盛:不好意思,在下完全不懂剧情。
许唯一幽幽叹气:“命运和巧合相撞,更多是制造出悲剧。”
看,多愁善感了。
王盛生无可恋。
“然而不能全都怪在命运的头上,悲剧和喜剧不正取决于人的一念之差?立场的不同,时代的选择,就是悲剧的开始。”
王盛和许唯一回头,后排居然是个熟人。
许唯一静静的和他对视,半晌后说道:“苏少年,你好。”
苏犽微笑:“许少年。”
王盛惊恐的看着两人快速的建立友好剧友关系,静静的看剧,时不时交流意见。然后双方的称呼就从以前皮笑肉不笑的全名到现在亲切友好的‘苏少年’、‘许少年’。
最后苏犽还干脆的和王盛交换了座位。
这可真是……
沃日尼玛啊。
王盛瘫在椅子上,看了眼舞台,脑壳疼。
觉得还是睡一觉比较好。
他刚闭上眼睛,坐在他身侧的年轻人突然就低头看了王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