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为尼古拉斯非常喜欢找sweet撒欢玩耍,唐曜昀一直有点怀疑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一只公猫而不是狗。
针对目前屋子里的情况,温凉曾经在qq上跟他说话时为此下了一个精确的定义:一人一狗两情相悦,另外一个人带着他的宠物猫各自在试图撬墙角当小三。
值得一提的是在剪了十几顶假发之后,江清远终于又点亮了一个新技能,并且兴致高昂地帮唐曜昀把长了不少的头发重新修剪回了原来的长度。他对于那被特意留长的一绺头发似乎格外中意,理发过程中心情愉快地亲了好几次。
剪掉的头发都被仔细地收好了,江清远甚至十分期待地给唐曜昀描绘了一下自己的伟大蓝图:每个月都给小公主剪头发,几年之后就可以用剪下来的头发做一个小抱枕了,每天白天抱着出门,晚上抱着睡觉。
听了这个计划后唐曜昀十分感动,并冷酷无情地把装在袋子里的碎头发扔进了垃圾桶,直言评价道:听上去就让人不舒服。
至今为止,江清远已经在他的家里死皮赖脸地呆了一个月,手机长年静音,导致所有找江清远的电话全都打到了唐曜昀的手机里,这直接造成唐曜昀现在已经跟齐然和林湘芙都很熟悉了。
唐曜昀此时就正在给游戏里的装备进行炼化,旁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齐然心累到了极点的说话声:“唐哥你是不知道,远哥他眼看都一个多月没出现了,现在我们这一个圈子里都人心惶惶的,所有人都害怕他是在蓄力准备搞出什么大事情”
瞥了一眼坐在对面兴致勃勃地在游戏里给自己刷告白烟花的人,唐曜昀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齐然自己现在正开着免提,而正被他抱怨着的当事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次是想麻烦你告诉一下远哥,下个星期是李家二少的生日宴,李家和江家关系一直挺近的,这次人又是刚从国外回来,远哥他怎么也该露个面吧”
江清远刷着烟花,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你叫我的小公举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唐曜昀怀疑齐然是打了个冷战,紧接着才颤颤巍巍地道:“那那那我该叫什么啊?”
江清远因为齐然的识相而弯了弯嘴角,心情看起来好了许多:“叫江夫人、唔!”
看都懒得看一眼对面被一袋狗饼干给打中脸的戏精,唐曜昀拿起手机代替江清远回道:“宴会的事他同意了,再见。”
sweet见自己的零食被砸在了江清远的脸上,十分不满地叫了两声。
唐曜昀安抚地揉揉sweet,喂了一块肉干,便再次像个废人一样蹲坐在椅子里玩游戏,还不忘了往嘴里塞一块糖——他好像还从没有过这么长时间被迫禁糖,都快忘了嘴里含着糖块是什么样的感觉。
江戏精那边还在用烟花在世界频道刷屏,势力频道也快要被一群起哄看热闹的人给刷得爆炸了。之前他们同时消失了一段时间,在重新登录回游戏之后,江清远对所有论坛或是游戏里好奇发问的人都回答说是度蜜月去了。
托那张信口开河的嘴的福,他们现在已经快要变成游戏里的网红同性恋情侣,尤其这几天光是情动大荒就刷进去了几千块,有的玩家都快习惯了屏幕上总是被玫瑰雨特效笼罩。
齐然的这个电话也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要是不找个由头把人扔出去,他怀疑江清远能在这屋子里蹲到死。
唐曜昀是肯定不打算放任江清远蹲到死的,他还没忘记江清远再怎么说也是出身显赫,到时候江家的人察觉不对找上门来,连他也要一起被扯进麻烦里。尤其这个戏精现在越来越矫情,每天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看起来再下一步就连洗澡时都不得安生了。
尽管这种局面也算是他自己一手推动造成的,但烦人就是烦人。
“你要是因为宅而破产我是不会养你的。”他说得非常直白,“到那时候你除了这张脸就没有任何优点了。”
江清远乖巧地眨眨眼,顺手撕开sweet的狗饼干尝了一块:“我出卖色相也不行吗?嗯,这饼干还挺好吃的,你尝过吗?”
sweet:“汪汪汪!”我的饼干!!
唐小公举冷笑:“出卖色相就该去找秃顶啤酒肚的公司老总。在我这里那不叫卖身,叫白嫖。”
第42章 醋
“是的, 夫人,我很遗憾。精神疾病的成因总体上分为先天及后天两种, 您儿子很大程度上是天生如此。并不是一定无法治疗, 只不过我或许无能为力。是的,他的确给我造成了一些困扰,我接受您的道歉, 但请恕我拒绝再次成为他的治疗师,近期我在中国也有很多事要忙。”
以公式化的口吻结束了这一通电话,唐曜昀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衣柜旁将其打开, 粗略地扫了一眼, 果然发现衣柜里的外套基本上都没了踪影。
略一思索, 他从私人用手机的通话记录里翻出一个近期的未记录号码拨打过去, 待对方接通后便道:“我接受您的邀请,届时会到场。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暂时保密是的,就当做一个惊喜。”
今天唐曜昀的业务似乎格外繁忙,在挂掉这一通电话之后不到五分钟, 公事用手机上就又是一个电话被打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324号”, 接起电话的同时揉了揉眉心:“我应该提醒过你近期少联系, 除非你嫌命长。”
他坐在桌前,左手拿着手机的同时, 右手则是握着笔在病情记录表上勾勾画画, 同时填补上一些新收集到的信息:“近期他的情况并不稳定。如果想亲身验证一个人格障碍患者的危险性, 你可以去试试。”
“他现在正在超市买菜嗯,事实上手艺还可以,你有兴趣尝尝?”
这个提议把对面的人吓得挂了电话。
把屏幕暗下来的手机和补充完毕的记录表一起扔回抽屉里,唐曜昀咬着刚刚剥开的巧克力,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点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在他思考的时候,sweet摇着尾巴坐到他的腿边,毛茸茸的脑袋用力蹭了蹭他的小腿,富贵则也乖巧地蹲在一边用爪子拨弄sweet的尾巴玩。
唐曜昀推了推有点下滑的框架眼镜,给有意撒娇的sweet顺顺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排除一些特殊因素不提,跟江清远同居的日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安逸一点,所有的麻烦事都有人代劳,口渴又懒得从椅子上下来时也有人自觉地去跑腿。
这对于一个身患懒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友好了,而且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还跟sweet提议过给它找一个贤惠的妈妈。
不过紧接着唐曜昀就觉得自己可能真是过了太久的单身生活,竟然沦落到了看江清远都能看出贤良淑德的地步。
就着这个课题思考了片刻,还没等他得出什么结论,就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进了怀里。
对于江清远有时候并不比三岁孩子成熟多少的行径已经极为习惯,他甚至懒得去说点什么,只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回来得挺快。”
“都不回头看一眼?万一来的人不是我可怎么办?”江清远笑眯眯地低头亲了他一下,这样亲昵的举动让sweet十分不爽的低呜了几声,“那不就白白被人占便宜了吗。”
“sweet不傻。”不至于进来一个陌生人还无动于衷,“而且温凉没这个胆子。”
他自觉叙述得既中肯又平淡,但是房间里的气氛却仿佛突然凝固住了,原本带了点暧昧的氛围消失得不见踪影,正当他有些纳闷的时候,就听见站在身后的江清远阴森森地问:“所以他也有你这的钥匙?”
唐曜昀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原来你不知道?”
可能是把江清远想得太聪明了点,他以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对方心里应该是都很清楚的。
整个房间像是在顷刻间就被浓郁的酸味彻底覆盖住,就连一直安逸地玩着狗尾巴的富贵都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实际上你没必要这么在意他。”唐曜昀说着,像是抚摸sweet那样伸手拍了拍江清远的头,整个上身依然懒散地靠在对方怀里,“我不可能跟他发展成和你这样的关系。”
“精神病人的直觉有的时候也是很准的。”不满地反驳着,江清远抬手摘掉了唐曜昀的眼镜,看到他因为视野变得模糊而下意识皱起眉头的样子,才禁不住弯了弯嘴角,“何况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