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会议厅,只余小国王和我。
国王一脸惊异的看着老子:“J伯爵,你说什么?”
我咧嘴笑了:“提拔他啊,就是———让他升一阶。”
国王颜色沉沉:“这个……容我考虑考虑。”
“这么难得的人才可别错过~”我抱臂而立,手指敲着节拍。
小国王直直的看着我,做头疼状。
升阶虽难,但有军功有能力,升阶一事并非绝无可能,小国王的爹就曾做过这事儿。我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这便是打仗之前你同我商议时提的‘到时候再说的条件’?”国王面露难色:“可以倒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原先跟布莱克骑士不熟,不了解他的人品啊,他之前在外地,为了打这仗才临时调来的……”
老子咳了咳,想了想,道;“上战场能这么为你卖命还怀疑他的人品?”
小国王神色莫名的看了看我,无话再说。
至此,布莱克少见的在历史中从骑士摇身变成了男爵,有了自己的封地,改变了自己的出身。
新来的贵族,跟老子就不熟了,既然不熟,那老子就有服侍的人了。
老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伪造了自己的身份,化名维米,终于成了一名仆从。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就是一个轮回啊~
第60章 第三十五章
之后的记忆就比较黑暗了,反正过了这么多个世纪,老子只要一想起自己当布莱克一世仆从的那段时光依然想问候他所有的母辈。他确实待人和善,可惜却没对我胃口。也许,那时的所有人都不对那时的我的胃口吧……
不过印象最黑暗的却不是在布莱克一世身边的那段日子,而是永远的离开他动身去国王那里赴宴的七天。
啊,恐怖的小白面包,恐怖的中世纪的庸医,恐怖的水银草汤……他们就像我大脑里的癌细胞,永远都是那么鲜明而生机勃勃,只要我一想起就头疼得脑浆都快炸裂了。
当然,我也记得第七日的滂沱雨夜中,刚逃出王宫处于极度敏感期的老子机警地侧目看到身后不知道从哪神奇冒出来的布莱克一世骑着他心爱的马来追老子的身影。
天上有黑云地上有污泥,铺天盖地的雨水打得我俩像两只耷毛落汤鸡。见他来追,我赶忙抹了一把脸不管不顾的拔足狂奔;犹记那身影离我最近的时候,马蹄声就在狂奔的老子身后踏踏作响:咚咚,咚咚,咚咚……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又渐行渐近。
咦?渐行渐近?
咚咚,咚咚。
听得门外叫了一声,“开门,我没钥匙。”
我从回忆中惊醒,抬眼看向坚守岗位的防盗门道了声来了,随后,我慢悠悠的起身开门,一开门,拎着两大塑料袋东西的詹姆斯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慢啊?我至少敲了半分钟了,亏得我还想着回来吃晚饭。”
“晚饭?”这大中午的……我不由回首看向窗外,恍然发现昼夜交替时的暮色已经降临侵透这片大地。
哎呀,好像,又沉迷回忆不可自拔了呢~我看着面前站在门口的詹姆斯弯下了眼:“不错,还知道回来。”
詹姆斯好像很不愿见到我亲切迷人的笑脸,立刻把目光移开了,朝屋里望了望:“查理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想他了?”我说得极暧昧。
詹姆斯一听,目光又移了回来,看着我的脸色,神色几番变化,最后一脸木然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哈哈笑了:“你不想到他,又怎么会问起他?”
“伟大的芝诺,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诡辩很没劲。”詹姆斯一下子用力撞开我,拎着两个塑料袋径直走进了屋。
“哦好吧,你果然是个没趣的孩子。”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手关上了门。
詹姆斯买了一大堆零食、黄油面包和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他单把黄油面包扔在厨房后,便要进我卧室。
老子挡在卧室门口眉毛一挑,向下望着他抱着的东西:“你要把这些都放在我的屋子里?”
詹姆斯的木头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然呢?
“放客厅不行吗?”我看着这些他手中人类气息十足的东西有些无奈。
詹姆斯疲惫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房子太小了,客厅还没你卧室大。”
“……”
就这样,我的卧室里第一次出现了我从来都不会去吃更不会去用的东西,包括,一盒四四方方粉橙对半的Durex。
这玩意儿备在我家……“嘿,小子,你不会要带妞儿来我家里吧?”老子抓起放在床头柜上头那盒Durex举到刚收拾完东西坐在客厅沙发上歇脚的詹姆斯眼前。
他仿佛很无语的仰头扫了我一眼,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很亮,金棕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理所应当:不然呢?
我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狠狠掼到地上,用脚踩住说:“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卧室!你要搞去外面搞,别来脏老子的床单!”
詹姆斯打了个哈欠,湿眼濛濛的瞧着老子,好像在说: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脚下用力碾了碾,冷笑道:“老子不管你是生理需要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不想死就别带人来这里。”
詹姆斯定神看我,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尊口,却抛出一句:“我不喜欢在外面来。”
老子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不由一把揪住这小子的领子,握成一团,额鬓青筋鼓凸,微微笑道:“那你就是真的想死咯?看来你出门逛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开啊,既然如此,我满足你~”
话音未落,詹姆斯木头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妙的神态变化,只见他嘴角渐渐上弯,眼中好像覆上了一层薄雪:“不然跟你做?”
老子面皮一僵,随之念头另转,莞尔一笑,声音柔得似夏夜晚风:“没问题~敢问小哥一夜几次啊?”说着我已经探出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摸向他的大腿内侧,隔着一层外裤沿着他的下体外廓来回抚摩,一点一点,时轻时重。
詹姆斯颜色乍变,后又复木然,身形未移,只是眼底霜雪更重,一双眼化成了初见时的一潭沼泽,说:“你想几次就几次。”
靠,这么能忍?看来誓要与我较个高低了?
我加快动作,从蝴蝶戏花到积风乱云,从春风略水到战鼓节节……终于,詹姆斯面渐酡红,喉头滚动,眼中湿润,却是一声没吭,一丝未动。
感觉手底下发生变化,老子倏忽惑然一笑,一下子松了抓他衣领的手,末了还替他抚平衣褶,眼波染情低声说:“100次也行?”而那只手一把轻轻半握住那玩意儿,停了动作。
“你愿意,我就行,还有,随时候教。”说完,他的身体放松下来肌肉也不再紧绷,眼中冰霜尽数隐去,明明还喘着粗气,表情却自然得好像我们现在只不过在谈论伦敦近两日的天气。
Fuck!男人一晚上最多也就7次!100次?那还不如死来得痛快!你还是快去死吧!但当老子又着眼瞧到对面像木头一样淡定无趣的脸,动力立时就像被扎爆的气球消散于空气之中,末了只好收回手,大方一笑,抬起脚板后退一步弯腰捡起地上已经被我踩扁变形的包装盒放还到他手上,笑赞道:“果然是个汉子。”
詹姆斯泰然自若地接了,语调分外轻柔:“彼此彼此,还望指教。”说完,他很自然的伸出另一只手的中指戏谑地勾住了老子的下巴,笑了。
戏虽好,可是————
那双金棕色瞳孔里深藏的一抹幽幽暗澜在笑的时候溢到表面,将本心彻底出卖。
老子心中惆叹,不好这口儿就别揽这活儿,蚂蚱何必斗公鸡?年轻人,这世界上最不该夸的就是海口~转又忖道,罢了罢了,岩浆家的哪个娃子不是自信爆棚的主儿?想到这,我面落阴色,虚情假意的说:“此事不急,虽不担心你精力不足,但这事儿总不能现在就办啊~这样吧,还是等大事办完,咱们再、慢、慢、算、账~”最后一句,咬得格外重,拖得格外缓。
詹姆斯长长的吁了口气,忽然露了一个很宠溺的笑容,也放下挑着老子下巴的中指:“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