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出声音的飘渺,微不可闻。
过了一会儿……
谢峙从床上坐起,标准的笑脸,并无异样,“总之,先找到人? 2 页, 攀亲钪匾模谙锪榱ο”。嘁唬杏σ幌拢谙锬睦锏牧榱Τ中ㄓ簟!?br /> 青一:“……”
谢峙:“青一?”
青一:“来的时候,光顾着打你了,忘记放叶子了。”
谢峙:“……”
黑巷西径荒林。
“青二,青一忘记放叶子,为什么让我来?”谢峙怀抱一堆枯叶,在西径荒林走走撒撒。细看那枯叶,虽枯黄如纸,但叶脉却是暗绿色的。落在地上,立马融入周围的环境。
“因为你摘了他的灵果。”青二也抱着一捧,撇着嘴,满脸的不情愿,“我想去南街吃糯米团子。”
“几颗灵果就生这么久的气。非要我来,他自己走一圈,擞一擞不就行了。”谢峙想想背后包袱里满满的叶子说。
“应该不至于,我也偷偷摘过,可能是你把他头发弄秃了的原因,没看见这几天都不化人形了吗?啊!还有糖葫芦,面人,七月馆的点面宴,我要吃,我要吃!”青二说着,把怀里不多的叶子向空中一抛,跑到谢峙身前,拽着谢峙的袖子晃来晃去,“走走走,阿峙,我们先去吃一顿再来放,南街不是也没放吗?”
“西径的就快了,北巷、东市、南街的还都没放呢,你想回去就被藤蔓呼吗?”谢峙无动于衷,继续撒着叶子。
“我们可以找那个小乞丐帮我们啊,那天我可感应到了好多人,都是他的小弟,他们一起……”青二在谢峙愠怒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好了,好了,知道了,不麻烦别人,自己的事自己做。”
谢峙看看青二,无奈的揉揉他的头,“只是个筑基期的小鬼和几十个普通人,还不够那个元婴吃一顿呢。原弃保护的那么好,你一下弄死,就不怕原弃晚上找你?”谢峙说着看到青二撇下的嘴角,难得温和地说:“唉,你也别丧气,这最多一夜就能弄完,明天我自掏腰包带你去吃。”
青二拽拽袖子,小声嘀咕:“一夜弄完?鬼晓得你明天要睡到啥时候。”
“嗯?”一声轻疑。
青二身子一颤,把谢峙怀里的叶子扒拉些到自己怀里,“好啊,好啊,我们快撒吧!”说着跑到前面去撒叶子了。谢峙看着青二,笑笑,又拿起枯叶丢在一边。
“啊!”青二突然消失。
“青二!”谢峙扔下叶子,赶忙往前跑去。
一只手突然从一堆叶子中伸出,青二坐起来,揉揉自己的后脑勺,“呃,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谢峙把青二拉起来看看,没什么事。又转头看向被叶子埋起来的东西。
“阿峙,好像是个人唉。”
谢峙先是走向一棵树旁的木箱,看到木箱上血迹斑斑,缕缕药香从木箱中漫出。后又回来,弯腰蹲下,充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把两边的叶子拿走,果真是个人。
用木簪挽发,面庞白净却有些污泥,双目紧闭,嘴唇发白。身形高挑,一身素雅的粗布黛青长袍罩身,胸前的布料被鲜血所染变得暗红,腰间别一面玲珑小镜,发出淡淡的光泽。
青二摸下那面小镜,端详半天:“这是一个灵器,你看。”
谢峙站起身来,右手摸摸下巴,“这种打扮,该是个郎中,没有灵力,还是个普通人,凡人怎会有灵器?”谢峙边说,边接过小镜,准备研究研究,刚放到手中,摸了摸镜面,只听,咔擦!一声,镜面碎了……
同时,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血咳在胸前,眼皮动了动,却仍未睁开,马上又昏迷过去。
地上的人::“……”
谢峙:“……”
“谢峙!闹鬼了!”青二一下跳了起来,离地上的人几步远。“怎的我摸没事,你一摸就碎了,还吐血?”说完,搓搓自己手臂的鸡皮疙瘩。
谢峙手里拿着镜子,呆愣在原地,看看地上的人。“咳!”又吐了一口!转头看看青二,青二也看着谢峙,两个人眼对眼,都是一脸不知所措。
谢峙看着那人,又看看镜子,弯腰,把镜子小心翼翼地放回那人腰间。“咳!”那人抬头突然双眼一睁,眼睛正好和谢峙撞上,抬手一抓,看了一眼谢峙,又晕了过去。
谢峙看看自己今天新换的雅白墨竹大氅被一只满是黑泥的手拽住,感觉脑袋被青一的藤蔓打了一下。挣了挣,啧,拽的挺紧啊,小样!
“啊啊啊!谢峙,怎么办,你弄坏人家灵器,人家讹上你了!”青二的声音贯彻荒林,惊起一阵飞鸟,一个鸟窝掉了下来,树上的鸟妈妈看看自己刚一不小心伸出去的腿,“吱!”我的娃啊!
谢峙胳膊往前一伸,手一张,嘭!接住了鸟窝,“青二!闭嘴!”,青二连忙双手捂嘴,堵住又要说出的话。大鸟赶忙飞下,停在谢峙的胳膊上。“吱吱喳。”谢谢你。
谢峙瞅瞅青二,青二立马召出一根藤蔓,托着鸟窝放回树上,大鸟跟着鸟窝飞了回去。谢峙看看自己另一条胳膊上的两片新“墨竹”,觉得自己又被青一打了几下。
青二仍双手捂着嘴:“阿峙,偶嫩夏仔炸嫩?(阿峙,我们现在咋弄?)”
谢峙又拽了拽自己被抓住的袖子,磨牙的声音从嘴里发出:“可以啊,小子,赖定我了,是吧?你可别后悔啊。”谢峙一手抓住那人的胳膊,一扔,人就落在谢峙的肩上,谢峙调好位置就往前走,肩膀顶着那人的肚子,“咳!”又是一声。
“阿峙,你大氅彻底脏了,还有,别还没回家就弄死人了。”青二背起树旁的木箱跟在谢峙身后小声说。
“哼,又不是我洗,等他醒了扔给他,放心,就算还剩一口气,我也能用生机丹把他给弄的活蹦乱跳。”
那不直接七窍流血补死了吗?那是个普通人啊!青二在谢峙身后想道。“阿峙,你还把人家灵器弄坏了,温柔点对人家。”
谢峙闻言转身,看着青二,气得直跺脚:“那是我弄坏的吗?啊?我手上又没刺,我怎么知道一挨就碎?大不了……大不了我把我自己的灵器都掏出来,让他选。”
动作幅度太大,肩膀又顶着那人的肚子几下。“咳!咳!”
谢峙偏头,看看咫尺的脸,嘴角勾起:“呵呵,放心,我一定把你补的白白胖胖的,准备好给我当跑腿的吧,您嘞!青二,走,回去,过几天让这人给我们撒叶子去!”
青二看着眼前化身成恶渊外围焰虎嗷嗷直叫的谢峙,对明天的点面宴表示忧虑。
青二想想,变出一捧叶子跟在谢峙后面一路边走边撒。
三人就这样骂了一路,咳了一路,撒了一路。
“阿峙,我们回去干什么?”
“喂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第二天
青二看着正在拿竹子剔牙的谢峙愤怒地问道:“谢峙!说好的自掏腰包带我去吃呢?”
谢峙:“对啊,说好的我自掏腰包代替你去吃,别说,七月楼最近推出的新菜还挺不错的。”
蠢作者第三章写完,给好姬友看。
最可爱的妹妹(放假来我家玩,和我一起住):你这都太啰嗦了,要删。
蠢作者:好的,大人,随便您喜欢地删,放肆去删。
蠢作者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爹:听说你妹删你小说啊。
蠢作者:是的,爹。
蠢作者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爹:是不是给你删了几千字?揶揄笑。
回去后,打开妹妹给我发的文件(明明可以用嘴说,偏偏还工工整整给我改好的劳模妹妹),看着说要大删的文。
经过蠢作者长达十分钟的仔细对比。
终于发现:只删了一段。
摔!这一段还不到一百字呢!这叫大删?大删?
最后,日常表白蠢作者最可爱的妹妹——“王编”。同样,是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荒夜问疑人
深夜。
着一袭月白里衣的谢峙正抱着枕头睡得香甜。突然什么东西拍了他脸一下。谢峙抬手就扇了下去。那东西倒是怪执着,又在谢峙脸上轻轻地扭来扭去,像是激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谢峙闭着眼睛一下坐起来,嘭!一把准确地把枕头扔到藤蔓上,另一只手上,辞根出现,继而被紧握。“青二,给我个理由,让辞根放过你的叶子。”
“阿峙,阿峙,那个家伙醒了!”藤蔓一把甩开枕头,又蹿到谢峙眼前,邀功似地摆动。
谢峙睁开眼睛,看了眼卧在墙角的枕头,拿起身旁的墨蓝长衫披上,穿鞋走出门,拐向邹原弃的屋子。
抬头看看皎洁的月光,谢峙对着身后的藤蔓说:“今夜月色这么美啊,青二,如今何日?”
摆动的藤蔓突然不动了,后又摆摆,轻声道:“九月十三了。”
“是么,快到了啊,你刚重修一次,月华可以补你上次留下的暗伤,这次还是让青一来吧。”谢峙看着天上那快成圆月的月亮出神。藤蔓扭扭,像是欲言又止。
谢峙回神,甩甩手,又咬牙切齿地说:“好!为了不辜负这月光,呵,我一定让他有一段难忘的回忆!弄脏我的衣服,不晓得就算阿轶也是百般爱惜的吗?”身后的藤蔓听后,抖了抖,回想起那个拿着弟弟第一次做好的衣服喜极而泣,之后一直穿着,遇到打斗立马提前换一身的女子,有些无奈。回神后青二又兴冲冲地跟着谢峙走进屋子。
屋内。
谢峙刚到门口就看见那人看着灵器傻乐个不停,疑惑地停在原地。身后激动的藤蔓直接装上谢峙的背,晕得摆了摆枝头,顺着谢峙得背爬上肩膀,也看到了这一画面。
“完了,阿峙,你看,你把人给颠傻了。”青二攀在肩头点点谢峙的脸,小声说道。
谢峙一手使劲把藤蔓压在自己的肩头,“胡说,要傻也是之前傻的。”“啊!”藤蔓在谢峙的手下摆摆,缩了回来,不怕死地直接搭在谢峙头上晃晃悠悠说:“啊,谢峙,你这可不是赔灵器的事儿了,人傻了,你是要对人家负责,养人家一辈子的哟。”
谢峙忍着脑袋上胡言乱语的家伙,心中默念,谁让这是我养的,谁让这是我养的,剁了辞根就没有磨剑的了,剁了辞根就没有磨剑的了……
“呼,来,让我看看这小子耍什么把戏。就算傻了也要给我撒叶子去!”说着走了进去。
屋里人看来人了,放下傻乐的表情看着谢峙,突然两眼发光,让谢峙毛骨悚然,哼,别以为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我就放你走。
“咳,咳。”谢峙清清嗓子,迈着长腿走向椅子,背一靠,两支胳膊撑在椅子把上,支着脑袋,二郎腿翘起来,嘴角勾到适当的位置,俨然跟黑巷的老大打家劫舍进门要钱时候的样子重叠起来。藤蔓从地上慢慢爬,后向上,攀着谢峙的背,喜滋滋地看着那只“待宰的小羊羔”。
“姓名。”
那人看着眼前一身素白里衣,颈脖微露,墨蓝长衫斜挂身上,要穿不穿,一副强抢民女脸的谢峙。渐渐收回炙热的眼神,双腿放下床,端坐好。谢峙看那人动作,很好,被我震慑住了。只见那人缓缓道:“陈郁。”嗯,声音如珠落玉盘般圆润,像风佛竹林般淡雅,我喜欢。
谢峙此时才仔细端详陈郁的样貌。一双桃花眼眼尾轻挑,虽点点魅意,但眼里却满是温润从容,唇角微扬,笑容亲近而不觉冒犯。一袭清白的里衣着身,恰似一清雅的玉树公子,如果此时再有一把檀木作骨,锦缎作面的折扇搭配自是再好不过。嗯,我做的衣服真好看!谢峙如是想道。
综上,谢峙觉得,果然还是拿来跑腿算了,长得就好花钱。谢峙看看那人,想着怎么把人留下当跑腿的,关键还要心甘情愿,任劳任怨,抢着洗衣,争着擦地。
第一步,推掉责任。
谢峙伸手点点桌子引起陈郁的注意,又指了指墙角那件被谢峙回来就换下的大氅,凶恶地说:“嘿,小子,你把我价值五百灵石的狐毛金边青底雅白墨竹大氅给弄脏了,那狐毛可是活着的百年白狐的额间毛,布料是东域旭州缎云阁自产的,由最好的绣娘织就,连乾府那群败家子争着买都买不到的。那金边可是金丹器者熔暗金加上的,有防护金丹后期强者全力三击的的作用,你看看怎么赔吧。”
嗯,实在编不出来了,这就够吓人的了吧。快跪下求我,说你后悔莫及,要当牛做马地干活还钱。“阿峙,这人本来就傻了,你还吓他,有必要把自己做的衣服吹得那么好吗?”藤蔓点点谢峙的背,提醒他悠着点。
谢峙擞擞肩,“快点,我可没有太多时间。”显然,没有采纳青二的建议。
谢峙正想象自己以后身不离床,脚不挨地,吃饭有人喂,喝水有人倒的美好生活。却半天没有听到回应,看向陈郁,对方只是瞥了一眼墙角的“狐毛金边青底雅白墨竹大氅”又回头继续看着谢峙。温和地看着他,一脸笑意,仿佛自己弄脏的只是一件寻常衣物。
完了,谢峙觉得自己第二步,“宽宏大量”;第三步,签字画押以及最后第四步,睡觉享乐都进行不下去了。
“阿峙,要不我去帮你翻翻《医丹》,看看上面有没有治脑子的药,托你泊师兄炼一颗来?”藤蔓有点发抖,直接吓得一弹,挂在谢峙脖子上,激烈地扭动。
“动什么动!”谢峙直接一把抓住藤蔓,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没看到他是普通人吗?”藤蔓不停,仍在抖。“反正也是个傻的,喂完药就都忘了。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