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低头,快速地将墨一掌心的口水吸进了肚子里,还舔了舔,然后便整只雕都兴奋起来,一下冲上了天空,在高空不断盘旋、飞翔,嘹亮的叫声响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墨一:口水给你喝。
莫夏懵逼脸:……啥?
第21章 仙灵会
春去秋来,转眼已过三个寒暑,墨一已成为了一个小少年。
莫夏和墨一搬到了新的木房子里,前面的旧房子拆了又重新建成了新的厨房和洗澡房,以及一个大大的厅堂和书房。
“好了,今天的功课完成得不错,收拾好就出去玩一会儿吧。”莫夏检查了一下墨一默写出来的古诗词,没有错误,便宣布下课了。
现在,莫夏不仅要照顾墨一,还要教他读书识字,当爹当妈又当先生,还要修炼、赚钱、教墨一剑法,一人身兼数职,每天都忙得很。
之所以是莫夏教墨一读书写字,主要起因是,莫夏跟公孙志请示要给墨一找个教书先生。而公孙志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着,说墨一还小,后来干脆不找借口了,直接说,凡人生命短短数十载,天衍门会养墨一一辈子,墨一只要在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好,没有必要再去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莫夏听了很生气,干脆就自己教了。
这几年,公孙志开始还对墨一蛮上心的,隔三岔五总会过来看看小孩儿过得好不好,现在,他出现得越来越少,两三个月才出现一次。
莫夏敏感地感觉到,公孙志对墨一的态度在转变,渐渐地淡漠起来。
有时莫夏甚至阴暗地想到,公孙志之所以不给墨一找先生教他读书识字,是不是故意的?这样,把墨一养废了,到时候长大了他就不可能继承天衍门掌门之位了。
毕竟,一个门派的掌门是绝对不会传给一个连字都不会的凡人的。
但是,在莫夏的设想里,等墨一长大了,把身体里的问题解决了,还要给他娶个老婆让他过正常的凡人的日子的。为了他的以后着想,莫夏也要好好教育墨一。
书桌后面,墨一手脚麻利地将书本和纸笔收拾好,欢呼一声就要跑,还没出门,却又被莫夏叫住了。
“哎,墨小一,等等,还有点儿事儿问你。”
墨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莫夏,问:“小夏,还有什么事?”
莫夏将墨一的作业叠好放在一边,然后对他招手,道:“过来。”
墨一小跑步到莫夏身前,微微仰脸看着他。
莫夏摸了摸他的头,短短三年,小孩儿长得飞快,已经从当初只到他大腿,长到了现在到他的腰部,小身板在每天的坚持锻炼中,比以前要强壮不少,小胳膊上薄薄地覆盖着一层肌肉,见证着他的努力。
他的小脸蛋因为日晒,黑了不少,但显得十分健康,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也越来越亮,精神头十足。
这是我养大的孩子呢。看着小孩儿健健康康的样子,莫夏心里特别满足与骄傲,他问道:“过几天就是你的六岁生辰了,要怎么过?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生,生辰?!”墨一一听自己的六岁生辰要到了,没有表现出高兴与期待,反而脸色一下变了,抖着唇说话都结巴了,双眼里闪过惊恐和害怕,然后又立马低下头不让莫夏看到,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指都被捏白了,小身子也发起抖来。
莫夏见这情形,觉得不对劲,墨一这副害怕颤抖的模样,他已经有三年没看到了。他将墨一抱到腿上坐好,抱着他引导着他说话:“怎么了?过生辰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不想过?要是不想过,咱就不过,别怕。”
墨一双手搂住莫夏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乖,墨一是个小男子汉了,不怕,告诉我,你怎么了?”莫夏想将他的头从怀里拉出来,那双小手却使命抱着他的腰,不让他看到他的脸。
这几年来,小孩儿已经渐渐变得开朗了很多,今天这个情况,真是许久未见了,莫夏觉得小孩儿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就像三年前一样。
可是,墨一一直不说话,他也无从下手,只好抱着他,拍着他的背不断安抚,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
莫夏想着等安抚下墨一的情绪再好好问问,不过还没等他问,一个弟子过来传讯,让他带着墨一到掌门大殿去,公孙志有事情找他们。
莫夏看着墨一现在这样子,跟那弟子说:“这位师弟,师叔祖现在有点儿不舒服,我们要晚点儿才能过去。”
那位弟子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莫夏师兄,这次是全部弟子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你看这……”
全部弟子到齐开会,那应该是有大事要宣布。莫夏对那弟子道:“我们稍后就到。”
待那位弟子走后,莫夏拍拍墨一的背,说道:“小一,现在我们要去掌门大殿,掌门有事要宣布,你怎么样了,能去吗?”
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来,眼睛红红的,不过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答道:“去吧。”
莫夏见他情绪稳定了一些,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道:“小一,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可以相信我,虽然我实力还很低,但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也会一直陪着你的,知道吗?”
墨一看着莫夏,嘴唇蠕动,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吧,这个先不说,现在,我们先去大殿吧,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
莫夏虽然很想知道小孩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这会大殿那边一屋子人都在等着,他们也不好太迟。他便关好门,带着墨一去大殿,半路上遇到过来接他们的余斯,将两人用飞剑载过去了。
大殿内,全门派的弟子都到齐了,公孙志坐在上首座上,正端着杯灵茶在喝,见莫夏和墨一到了,他放下茶杯,朝墨一招手,说道:“小师叔,过来这边坐。”
墨一没上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公孙志见了,挑挑眉,没说什么,很快转过视线,对下面的众弟子说道:“这次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众弟子认真地听着,等着他的下文。
公孙志扫了众弟子一眼,说道:“一个月后,三年一次的仙灵会将在玄天宗举行,我们天衍门也受到了邀请。这是修真界的大事,我准备带几名弟子前往。”
仙灵会?
听到这几个字,弟子们就想到三年前的那次仙灵会,老掌门和师祖正是在那次仙灵会的时候被魔修偷袭,为了保护师叔祖墨一和大长老余中阳离开,老掌门和师祖仙逝了。
也正是因为那次事情,外面魔修猖獗,天衍门在这三年里,弟子们都甚少离开小岛,都在门里各自修炼,只有负责采买的弟子才三个月出一次岛,将门里种植的灵药拿去卖,然后采买一些物资回来。余下的就是公孙志出去的两次,去找桂嫂以及送桂嫂回家。
如今,仙灵会又要召开了,弟子们心里诸多疑问。
一名弟子问道:“掌门,现在外面魔修还像三年前一样吗?现在召开仙灵会,不会很危险吗?”
“是啊,那些魔修那么猖狂,老掌门和师祖都敌不过,此行太危险了。”
“就是就是。”
下面弟子们纷纷议论起来,三年前天衍门损失惨重,门派的顶天柱墨星云倒下了,现在天衍门修为最高的也就是余中阳,元婴初期,可他在闭关疗伤中。
其次便是公孙志,金丹后期。可这个金丹后期,在别的门派中,最多也就一峰峰主,此次能参加仙灵会,估计也是看在老掌门的面子上,以及天衍门镇派功法天衍星辰诀的面子上。
这些事,公孙志心里是清楚的,可是,仙灵会受到邀请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了,而他作为一派掌门,此次仙灵会也是个好机会,将自己身份昭告天下的好机会。
想到此,公孙志伸手一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我知道大家心中的担心,但越是这种时候,咱们天衍门就更应该和修真界的各门各派站在一起。大家放心,魔教近来有所收敛,想必不会再出现三年前的事情。”
顿了一下,公孙志继续道:“这次仙灵会,我决定带师叔祖、魏明、钱海和莫夏一起去。余斯师侄留守,负责门派事务。”
余斯抱拳道:“是,弟子遵命。”
莫夏听到自己和墨一的名字,愣了一下,他看了墨一一眼,见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掌门师叔,弟子有一事。”
公孙志问道:“何事?”
莫夏说道:“师叔祖年纪尚幼,三年前的事情,对他造成很大影响,现在仍心中害怕,这次仙灵会,可否让他留在门派中?”
其他弟子一听,也纷纷点头,三年前,墨一小小年纪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大师兄身死,这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刺激。现在让他又去参加,难免会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太残忍了。
公孙志叹口气,道:“这是玄天宗的宗主青冥道长提出的,他跟老掌门是老友,知道老掌门的事情,就想趁此机会再见见小师叔。”
众人一听,明白了,也不好再劝说。
莫夏皱起眉头,很是不赞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墨一走到他身边,对他轻声说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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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秘密
之后几天,墨一一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可是他不说,莫夏即使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墨小一,手上的劲松了,脚下的步子也不对了。”莫夏看着心不在焉练着剑的小孩,叹口气说道:“算了,今天就到这吧。”这么练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别把之前练好的姿势给练走样了。
墨一听到结束了,没像以前一样觉得高兴,默默将练习用的木剑放回屋子里,然后就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发呆。
看着这么没生气的墨一,莫夏将要出口的问话吞了回去,到井边打了水洗了手,然后进了厨房。
今天是墨一的六岁生日。
上午莫夏带着他到海边,捉了一些海鱼回来,打算晚上给他做海鲜宴。即便墨一对生日有些抵触,但是生命诞生这么美好的日子,是应该庆祝的。
何况,以前的两年给他过生日,他也是很开心的,事情肯定跟生日是没什么直接关系才对。莫夏是这么猜想的。
本来公孙志提出给墨一过生辰的,不过墨一直接拒绝了,后来公孙志还是派人送来了一些物资,让他们加餐,还送了墨一一个小礼物,被他丢在了柴房里。
莫夏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好奇得要命,但是问也问不出来,除非墨一自己愿意说。
一边想着事,莫夏手里也没停,在太阳完全落山后,他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盛好饭,莫夏给墨一剥了个虾放到他前面的小碟子里,看着他说道:“过了今天,你就又大一岁了。来,吃虾,高兴点,有什么事儿啊,过了今天再去烦恼,生日就该高高兴兴的。”
看着碟子里鲜嫩的虾肉,又看看桌上,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墨一抬头,莫夏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拿起筷子,夹起那个虾吃了,然后抬头朝莫夏说道:“好吃。谢谢小夏。”
见他终于有点平时的样子了,莫夏笑起来,又给他剥起螃蟹来,“来,好吃就多吃点。”
两人吃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筷。
莫夏问:“好吃吗?”
墨一摸着滚圆的肚皮,点头笑道:“好吃。”
莫夏摸摸他的头,说道:“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墨一瞪大眼睛问。
莫夏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来,收拾一下桌子。”
墨一被吊了胃口,干活就特别积极,跟着莫夏一起收拾饭桌,洗碗,收拾厨房。等全部做好,两人在屋檐下纳凉的时候,他就眼巴巴地瞅着莫夏,等着莫夏了。
可是莫夏悠悠闲闲地坐在椅子上休息,直到一个小时后,两人洗完了澡,连换下的衣服都洗好了,莫夏才把墨一叫到饭桌前,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非常漂亮的盒子。
墨一瞪大眼睛看着莫夏将那个盒子放到桌上,将上面的彩带解开,又将盒子打开,一个圆圆的非常漂亮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香香甜甜的,上面还有他喜欢吃的灵果肉,中间还画了个小小的小人儿。
“生日蛋糕!”墨一看到桌上的东西,双眼一亮,这个蛋糕他之前过生日的时候也吃过,特别好吃,他很喜欢,最近几天他想着心事,竟把这个给忘了!
墨一这下是真的特别开心了。
“嗯。生日蛋糕。”莫夏一边将6根彩色的小蜡烛插到蛋糕上,点好,将汽油灯熄灭了,然后在烛光中给墨一唱了首生日快乐歌,最后,他说道:“好了,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还记得怎么做吗?”
“记得。”墨一点头,看着摇曳的烛光,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睁眼鼓起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了。
莫夏鼓掌,然后重新将汽油灯点燃,两人切了蛋糕,然后吃起来。
莫夏吃了一块就吃不下了,墨一却足足吃了两块,还意犹未尽。
“好了,留着明天早上吃吧。”将蛋糕收拾好,莫夏摸着墨一的头,给他擦了下嘴,然后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墨一闻言,好奇又期待地望着莫夏。
莫夏下巴一抬,点了点桌上的蛋糕,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蛋糕啊,还有你平时吃的一些点心,玩的一些玩具,还有你的小怪物睡衣是从哪儿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