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舞技不湛,却看的将军痴了迷。
一曲终了,男孩转的有些头晕,他站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就在他快要跌在地上时,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什么时候学的?我是让你习武,不是让你习舞。”
石英嘻嘻一笑,他勾住将军的脖子,就像这些年来一直做的那样。
“姐姐教我的,不过我跳的没有姐姐好,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舞姬!”
你老公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还在吹你的姐姐?!
顾纪年不满的抱紧他。
男孩身材纤细,但是却不瘦弱。
顾纪年看着他墨色的大眼睛这样看着自己,刚才舞动的动作让他身上的舞衣也有些脱落,露出胸前粉色的两点。
顾将军觉得他的发.情.期好像又到了。
“将军?我跳的不好吗?”石英凑近他,热气呼在他脸上。
“好看。”顾纪年笑着回答。“衣服哪里来的?我好像记得没有给你买过这个。”
“喜儿给我的!将军上次买的簪子太贵啦,可以买她坏掉的好几个了,所以她硬是要回我礼物,我就挑中了她的舞衣。”
怪不得,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那么短。
“你一个男孩子要女孩子的舞衣,人家不觉得奇怪吗?”顾纪年嘲笑道。
“没有!我还跳给她看了,她说特别好看,所以就把衣服送给我了~”
于是,石英并不知道又触到他哪根神经,顾将军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害怕自己的衣服掉在地上会变脏,石英只能勾住他的脖子问他想干什么。
“我不是第一个看你跳舞的?”
“对呀,御医伯伯也看过~”
顾纪年的脸更黑了。
他抱着石英踢开了门,石英又看见那熟悉的床铺,果不其然,他又被将军压住了。
石英才12岁,顾纪年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亲吻他而已,感觉到身下的男孩有些缺氧,他松开了他。
石英衣不附体的仰躺着,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看着将军。
“石英,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说完,他俯身拥住了他。石英回抱着他,轻轻点头。
末了,石英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包里有彩纸折的小狗的模样。
顾纪年看着这可爱的小玩物,不解的看着石英。
“狗狗,傻乎乎的,像你。”他将小包递给他,“带着,我送的。”
——顾先生,它长得傻乎乎的,好像你啊,哈哈哈~
游乐园中的记忆撞入他的脑海,顾纪年险些落泪,他再一次吻上石英柔软的唇瓣,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琥珀取了下来。
“不行,这是....”
“我早就想送你了,不许拒绝。”
石英握着那通体圆润的琥珀,亲吻了一口,威胁着将军,说:
“你要是敢迟到,我就拿去卖了!”
顾纪年笑了,他的小朋友,居然敢这么嚣张。
真是....谁来教教我如何停止爱你。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石英醒来后,身旁的被窝里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顾将军天还没亮,就起兵远征了。
他是战场死神,所向披靡,从来没有过败绩。
他不会有事的。
后来,石英整整一个月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他在练字。
废纸堆的桌上、地上、书架上全都是,从歪歪扭扭的字体变得愈发规整,整间书房里满满都是顾纪年的名字。
庙会每个月月底都会举行,他写了好多纸,?3" 鬼王是我妻22" > 上一页 25 页, 绰硕怨思湍甑乃寄睿⒕醯谜庵指芯鹾芷婀郑辉诘牡诙焖秃芟胨?br /> 晚上半夜醒来,边上没有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会很想哭。
但是将军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他便努力克制着自己,拼命入睡。
又是一次庙会到了,这是顾将军离开的第一个月整,石英带着上个月买好的莲花灯和纸船,带着自己写的信纸,拉着喜儿出来放纸船。
“石英哥哥,你许了什么愿呀?”河畔边,喜儿可爱调皮的声音响起,石英转头看了看这个还没有她一半高的小妹妹。
“我很想将军,我希望他能平安回来。”石英认真的说。
“唔....石英哥哥很喜欢将军呢。”女孩看着纸船越飘越远,那里承载着石英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念想。
“嗯,我喜欢他。”石英笑了,晚风吹拂起他鬓间的碎发,“想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第43章 第五章
雷已经响了整整一晚,浓墨一般的乌云压的士兵们喘不过气,战况越发糟糕,还被敌人劫了军粮。
请求支援的信纸被士兵快马加鞭的传回了宫中,但援兵却迟迟未到。
驻守在南北边境的五支部队已有一支全军覆没了,其余部队也只是苟延残喘着。
三天,是这支部队最后的期限,若是在三天之内还没有援军抵达,那这块城池也会失守。
“韩元帅!”
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士兵慌张的前来报告,敌军正在城墙外,嚣张的羞辱着元帅的名字。
他们准备发起最后一次进攻了。
怕是三天也顶不住了。
“泷泽千代呢,让她进来。”
听完元帅的命令,原本低头跪着的士兵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比方才还要绝望的神情。
“元帅,一定要这样吗!”他摇着头,请求元帅再慎重考虑。
“若是这片城池失守,后方就是有着三万多人口的城镇!”元帅低头看着士兵,“快去把她叫上来....”
若是这里失守,后方就有三万多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任敌军宰割。他一生好战,喜爱杀戮的本性一点也不亚于顾纪年,只是他比起顾纪年更少了份沉着与冷静,这也是他败北的原因。
他太过于自负,常常轻视敌人。
“哎哟~韩元帅总算是记起妾身了。”
“天宇怎么样了?”元帅没有理睬阴阳怪气的巫蛊族首领,人之将死,他只牵挂与他心爱的人。
“不怎么样,情蛊可是个恶心的东西,解开它,那被下蛊之人的身体便会毒素发作,一日不如一日,再怎样治疗也没有用;但倘若不解开它,那被下蛊之人就会以更快的速度被情.欲和蛊毒吞噬。”
女人用细长的簪子固定了一下她盘起的长发,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元帅不也知道吗,他蛊毒发作时的样子,这男人啊,难得发泄一次,精神会得到释放,可这日日夜夜的交.欢,可是会大伤精元啊。”首领似笑非笑的模样完全没有敌军兵临城下的绝望情绪,韩越辰对她总是有一种摸不透的恐惧感。
“那可多亏了你的好哥哥。”他讥笑道。
首领叹了口气,他们巫蛊族内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的哥哥和他的族人生活在岭邱国,这燕洙国和岭邱国的战争,同样也是巫蛊族的内战,泷泽千代用她的蛊术助燕洙国攻打岭邱国,那她的哥哥泷泽圭吾,便是用他以恶毒著称的蛊术助岭邱国攻打燕洙国。
最近传来一个好消息,泷泽圭吾和岭邱国的君王有些矛盾,似是哥哥用他最爱的妃子做了蛊虫研究。
也好,他们内部不和,战场上便有可以一举击垮他们的漏洞所在。
“反正陈天宇也不是什么善人,作恶多端,这也是他的报应了。总之,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了,我会放出蛊虫助你们拖延时间,但能否等到援军,那我就不知道了,随后我便撤退,你们坚持啊~”首领穿着较为暴露的长裙,手里的烟袋细长高贵,绝不是穷人能够买得起的。
她离开后,韩元帅打开了城门。
成千上万的蛊虫从地底里冒出,打的敌军措手不及,但敌方将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们虽然没有带能够战斗的蛊虫,但是体内都有能够对抗蛊毒的百毒蛊。
“给我上!”战马上的敌帅一声令下,战士们嘶吼着冲向被打开的城门,门内有燕洙国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但都受了伤,很难坚持下去。
他们只能用命去拖延着时间,祈求着援军能够保护墙后的百姓。
“天宇,我随后来找你。”
床上的人没有了气息,消瘦无比,肤色惨白如纸。
陈天宇,岭邱国的刺客。因遭到了背叛而变成了杀人狂,他所到之处不论男女老少都不放过,他觉得被背叛后,就应该拉人下水。
很极端的性格,直到他遇见韩越辰。
这个男人怎么就杀不死?
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最后,韩越辰控制了他,并且劝他归降。
陈天宇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想利用他,他的父母便死于如此,眼前的男人也不可相信。但是韩越辰却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他也没有把他当做战俘来对待,他教他燕洙国的文字,告诉他燕洙国的历史,教他如何战斗,如何交朋友。
朋友?我才不需要朋友。
一次夜里,陈天宇逃了出去,他逃回了岭邱国,他要报仇。
可他不知道,他之前所在的刺客团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
最后,他被抓进了巫蛊族驻扎的军营实验地。
韩越辰带兵冲了进去将他救出,当他看见元帅的手伸向他的时候,他本能的回抱住了他。
我再相信他最后一次吧,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回到燕洙的兵营后,他参与了几场战争,可没想到,泷泽圭吾的族人居然对他下了情蛊,之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但韩越辰始终没有放弃他,一直陪伴着他。
陈天宇死前,都没有后悔等待过这个男人。
韩越辰抱着还留有最后一丝温度的陈天宇出了营帐,怀中的爱人属于战场,若不是命运多舛,他必然会是一个精忠报国的好将士。
营帐外的战场一片狼藉,硝烟四起,满地的残肢折戟,战旗掉在了地上,死去的士兵还保持着举旗的动作。
受伤的燕洙国将士们节节败退,已无后路可去。
“我们,坚持不住了。”他对着怀中的男人说。
他放下了他,将他放在战场之上,仿佛他的死因,是光荣的战死。
随后,元帅拿起长.枪,跨上战马,带着五十个兵绕后夹击。
敌军共有五千余人,我方伤亡无数,活着的、还在战斗的,仅剩下几百余人了。
即使是这样,他的战士们没有一个求饶、没有一个投降,他们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不死不休的战斗着。
这就是军人,燕洙国的战士们。
元帅和最后七十多个受伤惨重的战士们背靠背防御着,但这已经于事无补,岭邱国的几千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是我太过狂妄,害得你们与我一起丧命。”韩越辰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对着他的战士们忏悔。
“韩元帅,能和您死在一起,是属下的光荣。”士兵笑着回答,“我家乡的老母亲,一定也会感到光荣的!”
他们握着手中的残戟大吼一声,迎上了围攻而来的敌军,此时他们只有一个信念——
多杀一个。
再多杀一个。
只要多杀一个,老百姓就多了一分坚持下去的时间。
只要再多杀一个....
最终,残余的不足一百人的燕洙国驻守部队全军覆没,元帅手中的残戟啷当落地,射来的流箭击中了他的心脏。
倒下的的那一瞬间,他想自己是看见了幻觉。
援军,是援军。
他们举着旗,旗上赫然写着。
顾纪年沿途解放了一个被敌军控制着的城镇。
一想到前线战况如此惨烈,那个皇帝居然还在宫中与妃子享鱼水之欢,这个国家不灭,难道不是天理难容?
边城的百姓们总是贫苦的,不然谁会愿意住在一个随时会变成战场的地方呢?顾纪年花了一些时间清理了敌军的入侵部队,愿意投降的被关在了当地的衙门,不愿意投降的全部斩杀。驻守在这城镇外的燕洙国部队全军覆没了,边城百姓惨遭屠杀,他想到驻守边境的不止这一支队伍,就连夜带着三千精骑快马加鞭的赶去更北边的北鸢边城。
可还是晚了一步,元帅被杀,岭邱国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冲向了城镇。
但或许还来得及,这里的百姓就不会遭遇被屠杀的命运。
身后的马蹄声和战士的嘶吼声惊动了前方行进的岭邱军队,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在看清战旗上写着的字时,大惊失措。
“给我防御!”岭邱元帅在马上看见了眼神中溢满杀气的顾纪年正带兵骑马向他冲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握着马缰的手颤抖着。
岭邱国的第一列步兵被燕洙国骑兵的战马踩踏而死,顾纪年骑着盔甲加身的骏马跨过正在乱战的士兵们直直的冲向敌军元帅。
“将军....久仰大名。”明明害怕的手都快握不住长.刀了,敌军元帅还是强忍着恐惧感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顾纪年没有理睬他,他并不想杀人,他更希望元帅能够带着自己的兵投降,他还可以为他们争取较宽的处置。
“投降?”元帅的脸一瞬间没了表情,下一秒则满脸夸张的说。
“你是顾将军吗?难不成是个冒牌货?”他攻击的手法愈发大胆,因为他此刻已经看不见顾将军眼神中的杀意了。
那方才是幻觉吗?一直被这个战场死神的传说压制着,险些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顾纪年看着他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难道放他一命不好吗?虽然他有了顾将军的记忆,但是他还是他,他不愿意像顾将军那般杀人无数。
感慨中,他居然被敌军元帅挑下了马,这个结果给了敌军元帅莫大的自信,顾纪年眼看战马就要踩踏在他身上,他一个翻滚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