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双手撑着陆启苍的胸膛,想让两人拉开距离:“干嘛呢,快下去。”
“我就问你是不是这姿势?”陆启苍胯-下一送,把白湖顶了个大红脸。
“你这人!快下去!”白湖朝陆启苍胸脯子就是一拳。
“小狐狸,你脸红了啊。”陆启苍低头嗅了嗅,刚好白湖又偏过头去,白皙的颈项落在陆启苍眼里,宽松的衣襟半敞开,陆启苍的眸色瞬间变暗了,脑子一热,竟然张嘴就咬!
力道却不重,类似于轻咬。
“你!陆启苍!”白湖双手揪住陆启苍的头发,脚下乱蹬,却被陆启苍结实有力的双腿压制住,“你属狗的啊!咬我做什么!松嘴松嘴!”
陆启苍的嘴离开白湖的颈项,被咬的地方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陆启苍低头又亲了亲:“小狐狸,你好香。”
“你不会又想吃了我吧?我的肉不好吃!”白湖隐约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陆启苍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为什么他不敢直视陆启苍的眼睛呢?就好像知道一旦和陆启苍对视之后,小鹿乱撞的感觉会更强烈?
“我可以换个方式吃。”陆启苍就是赖在白湖身上不愿意起开。
“你不能杀生!”
“谁说我要杀生了?”陆启苍皱眉,知道白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下那白净的侧脸好看得不行,况且被他压在身上的白湖是没穿裤子的,想想底下那双修长的腿就心猿意马。
“那你说要吃了我!”白湖猛用力揪着陆启苍的头发,后者就疼得龇牙咧嘴。
陆启苍佯怒握住白湖的手腕,将白湖的双手压在脑袋两边,身体在白湖身上磨蹭:“小狐狸,你太单纯了。”
“哼。”白湖也不知道陆启苍怎么就突然对他这样了,存心是逗弄他的吧?“你这人就是这样,存心欺负狐狸。”
“难道你有胆子欺负我?”陆启苍嗤笑。
白湖一咬牙,猛地一抬头,“砰”地一声闷响,脑门儿直接撞在陆启苍脑门儿,陆启苍惨叫着放开白湖,滚到一边揉搓着脑门儿,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你这小狐狸!”陆启苍抬手就要打,白湖条件反射拿手挡,陆启苍到底没舍得下手,捏着白湖的脸,“厉害啊,大铁头儿呢?”
白湖被陆启苍掐着脸,委屈巴巴地:“谁让你老说要吃我……”
“好了好了,”陆启苍心软,松开手,白湖脸上又是一块儿粉嫩的印子,“你知道我是在逗你的嘛。”
白湖挥开陆启苍的手:“可是你刚才的动作也太、太什么了!”
陆启苍躺下来,脑门儿揉得泛红:“我这不是模仿而已么,你反应还挺大的。”
“这怎么一样,”白湖闷声说,“我感觉他们是在、是在……”
“是在什么?”陆启苍明知故问。
“在……交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启苍笑得不行,戳了一下白湖的脑门儿,“你现在才知道?傻不傻啊你?”
白湖直接把被子蒙过头,陆启苍扯了两次都没把被子从白湖脸上扯开,只好掀开被子也钻进去。
白湖睁开眼见陆启苍笑得十分帅气:“睡觉睡觉,天快亮了。”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陆启苍枕着手臂就这么看着。
白湖:“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陆启苍说,“睡吧,你睡我也睡了。”
白湖翻身背对陆启苍,陆启苍把被子掀开,两个人露出脑袋后,手又揽着白湖的腰,白湖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陆启苍不为所动,手臂还是箍在他的腰间,叹了口气只好作罢,闭上眼想要睡觉,陆启苍又靠近了些,赤-裸的上身贴着他的后背,体温穿透衣衫,白湖竟然觉得陆启苍的怀抱很温暖。
就这样,白湖任由陆启苍抱着睡过去,可脑袋十分清醒的陆启苍却在承受着煎熬,他发现自个儿有反应了,为了压制体内的欲-火陆启苍闭上眼念静心咒,手却依然不松开……
前些日子白湖说的没错,他动了欲念,白湖说他不够清心寡欲就是这个意思,其实白湖不是人并不知道,陆启苍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是天师也做不到真正的六根清净。
天蒙蒙亮了,老道洗漱完毕后进厨房做早饭,又把院子清扫干净,知道陆启苍和白湖两人晚上出去降妖除魔了所以没去叫醒他俩。
白湖睡到自然醒,揉了揉眼睛,发现陆启苍不在身边,躺了会儿,睡意还在,“吱呀”一声门开了,陆启苍进屋后把门关上,又把窗帘放下来,屋子里就阴暗许多。
白湖动了动脑袋,陆启苍见他醒了,一边上床一边说:“想睡就继续睡吧。”
“你不是……起床了么?”白湖侧身面向陆启苍。
陆启苍抖了抖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我只是去小解了而已。”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细微声响,白湖嗅了嗅空气中夹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下雨了。”
陆启苍一条腿搭在白湖身上摩挲着:“下雨更好,适合睡觉的天气啊。”
白湖闭上眼,见陆启苍这么说睡意更重了,迷蒙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下意识地伸手去一握,就刚好抓住陆启苍的手。
陆启苍轻轻一笑:“吵到你了?”
“痒……”白湖实话实说。
“好吧。”
白湖握着陆启苍的手渐渐松了,陆启苍也没动,过了会儿等白湖睡着了之后陆启苍才反握白湖的手,看着白湖的睡颜,刘海软软地耷拉着,五官精致,足以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
到了夜里,雨还没停,白湖和陆启苍两人在房里吃了晚饭,陆启苍坐在书桌那看书,白湖无聊地单手托腮望着外面从屋檐上成股流下的雨水,他睡一天了,晚上不知道还睡得着不,反正现在他很精神。
陆启苍提笔写字,听着动静是白湖走到身边,今天忘记给白湖裤子,白湖就一直晃着两条长腿,还好上衣够长能遮住屁股,但是一弯腰就不行了,例如他好奇地瞄着陆启苍写字的时候,双手撑着书桌,露出圆润紧俏的屁股,白湖的尾巴一扬就正好遮住了后边。
陆启苍捂着鼻子,走到衣柜扯出一条长裤丢给白湖:“你还是把裤子穿上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白湖接过裤子套上,拍了拍自己的尾巴,“耳朵和尾巴出来之后老忘记自己是人形……”
陆启苍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后继续看书做笔记,他找了关于阎王黑令旗的古籍来看,但是白湖太让他分心了!特别是没穿裤子的时候!
站久了,白湖搬了张凳子坐在陆启苍身边,双手交叠,下巴枕在手臂上和陆启苍看同一本古籍,这书籍里都是繁体字,白湖看得明白通透,期间有几个符箓的样式,白湖又怕怕地躲在陆启苍身后,等陆启苍翻页之后才又趴在桌子上,最后变成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陆启苍身上,陆启苍知道下一页有符箓的时候就拿手挡着……
时间悄悄过去,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陆启苍放下书,低头一看白湖的下巴搁在他的手臂上,眼睛是闭着的,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白湖?”陆启苍叫了一声。
“嗯?”白湖的一只眼睛挑开一条缝。
“又困了?”
“嗯……”
“你今天睡得挺多的啊。”
“下雨天好睡觉。”白湖转动脑袋靠在陆启苍手上。
“那就上床睡觉去。”陆启苍温柔地低下头嗅了嗅,他忍不住又吸狐狸了。
“……”白湖没说话,照样懒懒地枕着陆启苍的手,不一会儿就传出细微的呼噜声。
“这都能睡得着?”陆启苍右手包裹着白湖的后脑勺,抽出左手,接着将白湖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把白湖放在床上人就醒了:“你不看书了么?”
“不看了,”陆启苍掀开薄被,“看你睡我也想睡,”
其实陆启苍是睡不了那么快的,但是和白湖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就聊着天就很舒服。
白湖听着雨声,扯了扯被子,蜷缩在陆启苍怀里:“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变回来……”
陆启苍知道他说的是尾巴和耳朵的事:“应该没那么快。”
“这样……哪儿都不能去……”
陆启苍的下巴摩挲着白湖的黑发,过了会儿才开口:“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不多说~我要花花~!!!
感谢看文撒花的小仙女们,喜欢的就赶紧撒花花吧!
第42章 采药
翌日, 天微微亮,陆启苍就起床了, 洗漱完毕后回到卧室换衣服。
听到细微的声响白湖就醒了,看到陆启苍在系腰带,揉了揉眼睛:“你起那么早?”
“我出去一趟, 你睡吧。”
“上哪儿?”
“你起床吃了午饭之后就去神灵面前静坐,记得啊。”陆启苍看似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打开门出了屋子,留下白湖坐在床上发愣。
走到前院, 老道拿着一个竹篓和一张纸递给陆启苍:“需要采的草药我都写在纸上了,你照着摘就成。”
“好的师叔。”陆启苍把纸张折叠好塞进兜里, 背上竹篓, “师叔,小狐狸估摸着还在屋里睡呢,等他醒了记得提醒让他去打坐啊, 我怕他忘记。”
“好好好,”老道说,“小心点儿, 啊, 特别是危险的地方, 要是摘不到就另外想办法吧。”
陆启苍回头看了一眼屋子, 就好像看到白湖一样:“放心吧师叔。”
老道点头送陆启苍出了道观。
陆启苍步行来到后山,清晨的山间空气分外清新,植物的叶子和花瓣上还带着晨露, 陆启苍拿着葫芦一点一滴地收集晶莹的露水,一路往山上走去。
踏着青石板拾阶而上,两边低矮的植物变成了青翠苍竹,再往山中更深处走去,气温越来越低,陆启苍拢了拢衣服,他要找的几味药草就是生长在低温的地方。
拿着小巧的锄头挖了一些草药丢进竹篓里,陆启苍背上竹篓往更高处走,原本平整的石阶变得凹凸不平,山路也越来越崎岖,陆启苍渐渐出汗,撸起袖子,一边走一边留意剩下的几味比较难找的草药。
其中一味长在悬崖峭壁的石缝中,最为难得,所以中药铺一般都摘不到这种药草,谁也不想拿命去换,可对于修道的人来说,那种草药极其固本培元,对于元气受损以及内伤的治疗都非常有效,只是平时道馆里备着的都是普通的草药,除非真的用上了,就得去采新鲜的才能更要发挥药效。
陆启苍爬到山顶高处往下看去,群峰绵延,层峦叠嶂,山腰间萦绕着丝丝白雾,看似人间仙境一般。
对于采惯了药的陆启苍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安全绳的一头系在腰上,另外一头绑在凸起的环形山石上,他飞檐走壁的功夫加上这安全绳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他顺着峭壁向下,找了好久才发现生长在石缝中的荆棘丛里那一味药材,陆启苍用小锄头拨开荆棘丛,纵然小心翼翼也难免被刺到,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草药连根拔起,陆启苍手背上被划了几道,道道带血。
他知道这种草药难摘,却不想是那么难摘!
把草药放进小兜里爬上去之后,陆启苍这才发现原来老道给他准备了一双手套!
陆启苍下山到水潭边上洗手,顺带把伤口也清理清理,血腥味却把附近巴掌粗的蟒蛇引来了,陆启苍见水里有动静,警惕地往后退,那蟒蛇从水中窜出,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朝陆启苍攻击!
陆启苍速度极快,瞬间一拳就把蟒蛇砸回水潭里:“小样儿,就你这样还想吃了我?”
被打蒙了的蟒蛇扭着身躯赶紧逃走。
陆启苍把手上的水往身上抹了抹,检查竹篓里的草药都在,这才抹了把脸往山下走去。
回到道馆已经是过了午时,老道见陆启苍回来了,走上来接过他的竹篓,说:“怎么样,都找齐了?”
“齐了,”陆启苍把兜里最重要的灵草一并拿出来交给老道,“白湖呢?”
“在神明面前打坐修炼呢,”老道说,“看来白湖是有仙缘的。”
“嗯。”陆启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师叔,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老道无意中瞥见陆启苍的手背,“怎么?你没用我给你备的手套?”
陆启苍讪笑着挠了挠头:“我摘完了才看到有手套。”
“哎,”老道心疼地看着陆启苍手背上的伤痕,“洗了澡出来上药,我给你拿药去。”
“好的师叔。”陆启苍一边解开系带一边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之后回到屋里,老道拿着碘酒过来给陆启苍清理伤口,再把药粉推到陆启苍面前:“明天后再涂上这药粉,保证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师叔的独家秘药就是不一样啊。”陆启苍喜滋滋地把药粉收下。
“以前你师傅受伤都是管我要这药粉的。”
陆启苍点了点头,而后说:“师叔,我会为师傅报仇的。”
老道慈爱地摸着陆启苍的头:“孩子,师叔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
白湖在三清神明面前一静坐就是一个下午,整个人觉得舒服多了,见外面的斜阳开始落山,心想着陆启苍肯定回来了吧,也不知道是去哪儿呢,竟然不带上他!
三人吃过晚饭之后,老道对白湖说:“浴室的大木桶里有特地为你熬制恢复元气的药水,你去泡半个小时吧。”
“我?”白湖指着自己,“这、这怎么好意思,太劳烦您了!”
老道和蔼地笑着:“我只是负责和你说而已,摘药和熬药的辛苦活儿都是小苍做的。”
“难怪他今天起那么早,原来是去采药了……”白湖明白了,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有些酥麻,又有些……开心,“为什么他不带上我呢?”